偵探相關 那或許對誰都是一件好事。……(1 / 1)

出於意料的,第二天工藤新一他們就提供了兩個人選。

午休時,因為有人談及新出版的暢銷推理小說,工藤新一開始對福爾摩斯滔滔不絕地推崇。從案件,到手法,從推理,到行動,熟稔得仿佛能倒背出來。

所以,在毛利蘭拉住工藤新一的時候,和泉夏樹開口道:“那麼,工藤同學知道現在有什麼偵探比較可靠嗎?”

“誒!”連雙眼冒著星光,一直捧著臉看著和泉夏樹的鈴木園子也發出驚訝的聲音:“和泉君,你怎麼會需要偵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園子雙手抵住書桌,猛然探過身來,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和泉夏樹,卻又在下一刻捧著臉陷入粉紅泡泡中:真,真的是,和泉大人真的太帥了!

工藤新一眼角跳了跳:園子這家夥……

“園子,園子。”毛利蘭一把扯過鈴木園子,乾笑著接過話題:“和泉同學需要哪方面的偵探?實話說,我爸爸也是一位偵探哦。”

毛利大叔就算了吧。

工藤新一咳嗽了一聲,就聽見和泉夏樹道:“因為有人寄送了我一枚寶石戒指。”

什、什麼?戒指?

參與話題的三人,正在附近偷聽的同班同學,都靜默下來,其他沒有聽到什麼的人也不由得看過來,班級忽然安靜下來。

咚的一聲,鈴木園子跳了起來:“是誰?是誰向和泉君求婚!”她握緊雙拳,身後似乎出現了排山倒海般的海浪,氣勢洶洶得一拳砸了下來,震得毛利蘭書桌上的文具都往上跳了一下:“這個偷跑的家夥,我絕不會放過她!”

喂喂喂……隻是戒指、戒指,當然,送戒指的話,說是求婚也不是沒道理。

工藤新一虛著半月眼,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向半點沒被驚嚇到的和泉夏樹:“寶石戒指?”

“一枚古老的綠寶石戒指,還有一張卡片。”和泉夏樹點了點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說實話,我有些一些困擾,因為昨天是我搬入公寓的第二天。”

跟蹤者嗎?

如果是這種的話,毛利大叔原本是刑警,似乎也算不錯的選擇。老爸好像還提過一個人,是目暮警官與毛利大叔的師父,鹽田平八郎,據說也有很高的推理水平。

說出這兩個人選,工藤新一又提出一個要求:“我能看一看那枚戒指嗎?”他自信地比了比手指:“說實話,我也做過一些偵探工作哦!”

“暫時的話,還是不必了。”想到係統任務,和泉夏樹搖了搖頭:“我想先與那兩位偵探談一談。”

他轉頭看向毛利蘭:“毛利同學,能給我貴偵探社的電話嗎?我想約一個時間。”

毛利蘭連忙答應下來,抽出一支筆寫了號碼,就將這頁紙撕下來,遞給和泉夏樹:“如果是夏樹同學的話,我一定督促爸爸好好去做!”

“和泉同學,這、這是你的信。”幾個女生挨挨擠擠靠近來,臉頰通紅:“有人委托我們送來的。”

足足十來封信堆疊在一起,顯然並不隻是有人委托。

和泉夏樹並不戳破這點:“謝謝。”這些粉紅色的情緒,就像一粒粒糖果,有的是甜甜的牛奶糖,有的是微酸的水果糖,也有頗為刺激的跳跳糖。雖然數量太多,讓他失去了一些新鮮感,卻並不討厭。

那幾個女孩子的臉更紅了,磨磨蹭蹭地想要再說些什麼,工藤新一咳嗽了一聲:“抱歉,我們還在聊天。”

“哦,哦,好。”她們胡亂應承了兩句,又盯著和泉夏樹看了半天,才挨挨擠擠得離開了這間教室。

而和泉夏樹已經將這些信都收起來了。

“喂,和泉。”工藤新一看著他:“如果你不想回應的話,就該跟她們說清楚。”

如果不是高梨老師特意拜托自己與小蘭多照看照看他,還有人跟蹤送戒指,他真不想做這樣的事。畢竟園子提過,和泉夏樹的父母都是財閥家族的人,就算不能融入,他這樣的公子哥很快就能找到一所私立貴族學校。

那或許對誰都是一件好事。

和泉夏樹禮節性地笑了笑,卻沒有答應:“我隻答應收下信。”

其餘的,是另外一回事。

懷揣著這樣的心理,回到家中的和泉夏樹,將書包中的那些宣傳單與告白信等一一取出,一目十行看過後就放到一側的茶幾上。

一封,兩封,三封,直到最後一封。

在接觸的一瞬間,卑微、癲狂、自大、崇敬混雜的情緒就像冰可樂的氣泡,咕嚕嚕不斷得浮現、破裂,循環往複,和泉夏樹不覺微笑起來。

他靜靜品嘗了一會,帶著一點愉悅拆開了信封。

與信封一樣普通的信紙上,用簽字筆潦草地寫著幾行字:

羅賓,羅賓,我的靈魂,我的生命。我已遵行你的命令,我已行你所喜悅的事……

字跡很重,一百個不到的單詞,就有十來處筆畫戳破信紙,以至於信封上也隱隱有些印記留下。

廉價的筆、信封、信紙,以及信封上沾上的灰塵汙垢。一切都像是在證明,寫信的人,是在何等匆忙,何等急切的環境中,寫下的這封信。

但複雜的情緒感應,以及沒有郵戳而送到他郵箱的舉動,又無疑昭示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可能。

何況這些詞句,從頭到尾都充斥著情緒,但並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像是一首不成曲調、詞意混亂的搖滾樂,扯著嗓子激情四射,嘶啞就完事兒了。

那麼……

和泉夏樹想了想,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如就廢物利用,先讓那些偵探先查一查這封信吧。

這麼想著,他將這封信重新封好,跟其中一些情緒充沛的告白信一起,放入一個置物箱中,然後將它們端到書房收好。至於其餘的那些社團邀請、宣傳單之類,就一起放到垃圾箱中,等會扔掉。

“今天送來的蘑菇很不錯,晚上就用它吧。”和泉夏樹挑了一盤黑膠唱片,放入唱片機,在婉轉流瀉的曲調中走向廚房:美食與那些情緒一樣,總讓人充滿期待。

第二天的他,在水族館遊玩了一陣後,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與其看這些表演,不如去吃你們說的大餐。”

雖然並不討厭喧鬨的人群,但對於海豚表演之類,他實在沒什麼興趣。

萩原研二觀察了一會,就答應下來:“也好,我們臨時有事,才錯過了最熱鬨最有趣的表演。這個點的話,作為補償,我們帶你去餐廳,先吃你最喜歡的甜點。”

和泉夏樹期待地點了點頭,在喧鬨的人群中露出微笑:“好。”

“嘖,還是小鬼!”鬆田陣平一把勾住和泉夏樹的肩膀,往周圍掃了一眼,看到同樣臉紅的幾個少年,不由得稍微用力將人帶走:“走了!”

車窗外的喧鬨聲漸漸遠去,初秋的風呼呼地吹進來,銀杏的葉子已然漸漸泛黃,一片片如同金製的羽毛,偶爾飛落一片,貼著車窗就要往後翻滾而去。

和泉夏樹伸出手,輕而易舉地捏住了那片銀杏葉,左右翻看兩眼,車就轉過一道彎,駛入了停車場。從馬自達下來,往前走二三十米路,在玫瑰等綠植的芬芳中,一座三層的意式餐廳出現在眼前。

兩三聲風鈴的清脆響聲中,和泉夏樹三人走入餐廳。

這裡華燈已盛,空氣中充滿著香甜的氣息。餐廳裡有三五桌客人,正笑著交談。往來穿梭的女招待回過頭,沒等看清就一臉春風地道:“歡迎光臨琥珀餐廳。”

在看清人影的時候,兩個女招待像是狂風中的蝴蝶,踩著優雅地小碎步奔了過來,眼睛、臉上的光彩幾乎能與璀璨的燈光相媲美:“歡迎光臨琥珀餐廳,請往這裡來。”

兩隻手,一隻向著西,一隻向著東。她們卻渾然不覺,四隻眼睛緊緊盯著和泉夏樹。

和泉夏樹看看她們,轉頭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聳聳肩,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我們定了位置,A11號。”

女招待怔了一下,轉過頭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就露出甜甜的笑容,往前一步:“客人,A11號在靠裡的位置,A06號靠窗,並且今天沒有被訂出去。”

她的手輕輕轉動,禮貌地展示了兩個位置肉眼可見的優劣,殷切著道:“不知道客人喜歡哪個位置?”

毫無疑問是A06。

更毫無疑問的是周全而快速送上的餐具、菜譜、檸檬水以及附贈的一、二、三樣附贈甜點。

“真是驚人的招待。”萩原研二看著比之前多出三倍的饋贈,以及那仿佛剛被擦拭過、亮閃閃還帶著一點水汽的餐具:“看來我們真的要擔心小夏樹你的安危了。”

和泉夏樹看向他,萩原研二瞧了瞧桌子,微笑道:“這樣的你,可是會吸引很多不該有的目光,像是跟蹤狂這種事……”

他還沒說完,和泉夏樹捏著甜品勺,挖出一點顫顫巍巍的布丁,神態自若:“已經有了。”

萩原研二敲著菜單的手一頓:“什麼?”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而後就有淩亂的腳步聲從樓梯上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重。

所有人都停下說話,往那邊看去:一個臉色蒼白的服務生跑了下來。

“快、快報警,有客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