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024·蝶(1 / 1)

深淵蝴蝶 小涵仙 12476 字 6個月前

秦佳苒咬了咬唇,心虛地望著他走近,有錯覺,他似乎冷笑了一下。

謝琮月步伐從容,高而修長的身型很快覆過來,他垂下頭,凝視她:“怎麼不接電話。”

“我.....沒看手機。”

一聽就撒謊。她哪是沒看手機,她故意把手機設了靜音.....

謝琮月點了點頭:“那下次記得看手機,找不到你我會擔心。”

擔心她什麼呢。又不會亂跑。秦佳苒還沒忘記她對謝琮月說了什麼陰陽怪氣的,頭垂得低低,腳尖碰在一起,“哦.....”

謝琮月漫不經心看來一眼喝空的杯子,一小指甲蓋的液體殘留在杯底,他了然,“咖啡喝完了嗎?喝完了就過來,帶你去個地方。”

秦佳苒連忙起身,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孟修白,口型說了句byebye,隨後巴巴站到謝琮月邊上,“喝完了。那我們走吧。”

謝琮月怎麼可能沒看見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笑容溫和,語氣卻不容置喙,不緊不迫:“苒苒,跟你朋友打個招呼再走,要懂禮貌。”

這麼強烈的占有欲,被溫雅掩蓋著,饒是秦佳苒涉世未深聽不懂,可孟修白是男人,如何聽不懂。

“那我先走了,孟先生,拜拜。”秦佳苒心虛起來的樣子完全像個無措的小朋友。

孟修白在看向秦佳苒時,目光才柔和許多,他也不糾纏,跟著起身,垂眼看那盒她忘了拿的蛋撻,也不提醒,隻說:“回見,秦小姐。”

想的美回見。

謝琮月冷笑,用力牽住秦佳苒的手,把她帶走,隻是一步都沒邁開,秦佳苒小聲說了一句等等,謝琮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轉回,拎起桌上那盒蛋撻。

謝琮月:“.........”

孟修白笑得十拿九穩,“這蛋撻很酥,記得趁熱吃。”

謝琮月:“.........”

秦佳苒不知道謝琮月要帶她去哪,乖巧跟著,手裡捏著寶貝蛋撻。她最愛蛋撻了,其次是咖喱魚蛋,再次就是皺皺巴巴的腸粉。

一台烏黑色的庫裡南在商場門口等著,上了車,秦佳苒迫不及待打開蛋撻盒子,一時間車內滿是奶油酥香。

“你自己買的?”謝琮月坐姿端直,居高臨下看一眼。

“不是,是那位先生送我的。”

謝琮月隻覺得心臟被其哽了下,臉色蒙了一層黑,“你都不認識他,就敢吃他買的蛋撻,和他去喝咖啡?”

他是多有風度和教養,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都忍著,不去把那盒蛋撻沒收,扔掉。不準她吃彆人送的廉價食物。

“是牛奶。沒喝咖啡。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秦佳苒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蛋撻,含糊糾正。

謝琮月:“........”

好,牛奶。

他眸色冷漠,抬手拿起杯架上的玻璃瓶普娜,擰開了遞過去,“喝點,這東

西噎。”

“不用了,謝先生,我剛剛喝了牛奶,肚子很飽。”秦佳苒拒絕接過水,纖細的手捏著蛋撻,小口小口喂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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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吃彆的男人買的蛋撻不飽,喝口水倒是飽。

她故意的。故意和他暗著較勁。

謝琮月眸色平靜,把這瓶送不出去的水遞到自己嘴邊,淡而無味地喝了一口,擰緊瓶蓋。

“你和他認識多久,你這麼相信他?不怕他居心叵測,意圖不軌,在牛奶和蛋撻裡跟你下藥?秦佳苒,這裡沒你想的那麼安全。”他再次語重心長,試圖和她講道理。她是比謝錦珠還要小的妹妹,他要溫和要大度要寬容要有耐心要——

“他不會。”秦佳苒非常篤定。

謝琮月語氣陡然冰冷:“你怎知他不會?”

“就是不會。”她放下手裡那小半蛋撻,認真地看著謝琮月,“他隻是禮貌地請我喝了一杯牛奶,還送了我一盒蛋撻,他沒有居心叵測,意圖不軌,他非常紳士。我問過他是不是想泡我,他也跟我坦白說不是。我信他。”

謝琮月冷笑,耐心和溫和簡直是要被她搞沒,他非常不留情面的指出:“對,他不想泡你,那跟你買三百萬的包。你有這麼笨?”

秦佳苒驚訝,不懂謝琮月怎麼知道,可轉念一想,謝琮月有什麼不知道呢?她隻是了然一笑,幽幽瞥了謝琮月一眼,“反正和您不一樣。”

謝琮月沉了嗓:“怎麼不一樣。”

“他對人不會忽冷忽熱,很真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我覺得這很坦蕩。”

謝琮月聽一個詞,眸色便沉一分。她真是會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他冷聲,有些切齒:“秦佳苒。”

秦佳苒往車角落一縮,一副膽戰心驚的委屈模樣,顫聲:“謝先生,你彆凶我,我怕你。”

“..............”

她還敢裝可憐。

謝琮月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他按下升降擋板的按鈕,鋼化防爆玻璃很快就升到頂,又一鍵電動霧化,徹底隔斷前後。

秦佳苒到這時才正兒八經緊張起來,她開始都是故意的。

她討厭他高高在上,討厭他永遠冷漠高傲。可此時此刻,她故作鎮靜,手卻不受控製地扣著裙擺。

謝琮月迅速調整情緒,高高在上,瞥一眼,“我跟你發的微信,看了沒有。”

“沒.....”她吞咽的速度明顯加快。

“那你可以現在看。”

他語氣倒也不算生氣,聽不出過剩的情緒,反正他永遠這樣,風動幡動心不動。

秦佳苒還想倔強,可真不敢太過挑釁,她今天已經大逆不道很多次了。迫於謝琮月的淫威,她慢吞吞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看他發了什麼。

她眼神懨懨,直到觸及那兩行簡短的字,腦袋裡仿佛投下一顆炸彈,砰一聲,什麼賭氣什麼倔強什麼鬨脾氣什麼發牢騷全部被他夷為平地。

【對,我的確是想上你。】

【你高興了嗎?】

謝琮月淡定從容,喝了一口普娜。

下一秒,耳邊傳來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車地板是鋪了羊絨地毯的,是悶悶的一聲。

他挑眉,嘴角勾出一絲看不懂的笑,這反應,超出他預期了。

他這才慢悠悠側過頭,對上秦佳苒紅豔熟透的臉,身體傾過來,精壯的手臂靠在中央扶手上,氣場壓迫著她,惡劣至極:“我發了什麼?”

秦佳苒呼吸滯住,憋得臉蛋更紅,車空間很寬敞,可就是被他弄得逼仄狹窄。她殘兵敗將,負隅頑抗,結結巴巴:“你發的問我做什麼......”

謝琮月微笑,屈指,扶了下眼鏡,而後慢條斯理躬身,替她把手機拾起來,就連指節上微微凸起的青筋都優雅,“不如念一遍聽聽。告訴我,我和那位請你喝牛奶的先生相比,哪個更坦蕩。”

手機設置了五分鐘自動鎖屏,此刻叛國投敵,亮得堪比窗外正午的太陽。謝琮月從不愛窺探他人隱私,是真無意識瞟了一眼,似不敢信,瞳孔被震了下。

他眯著眼,一字一頓念出:“謝。脾氣大。難搞。狗?”

秦佳苒懵了,“?”

她腳趾可以摳出三台庫裡南,“我、我、我.....我錯了!真的!!我錯了!”

她滑跪的速度未免太沒骨氣。

謝琮月眼眸平靜,“你錯哪兒了。”

她雙手合十擋在臉前:“我哪都錯了!謝少爺!我、我不該褻瀆您高貴的微信名,改成亂七八糟的備注,我、我一時頭腦發熱我膽大包天我恃寵而驕.....”

“我脾氣很大?”

“沒!您脾氣最好了,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謝琮月扯了扯唇,很難掩蓋那一句輕輕的哼笑,“那我很難搞。”

“不!”秦佳苒絞儘腦汁,“像您這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位高權重的優質男人,難搞才是正道。”

“你年紀不大,倒是會拍馬屁。”謝琮月挑眉,身體慵懶地靠在後座。

“沒啊,我說的是實話.....”秦佳苒屏住呼吸,目光小心翼翼地去探他的表情。

可男人隻是闔著眼皮,深邃線條刀工斧鑿,在柔和的光線裡,人也沉靜,波瀾不驚。

“那狗是什麼。”他忽然睜開眼。

秦佳苒猛地把頭一轉,差零點一秒就對上他的眸,“..........”

狗是你啊!

秦佳苒可不敢說。

“說不出來了?你不是挺會用成語。”謝琮月懶懶地瞥她一眼,眉梢中透著一絲譏諷。

秦佳苒又羞又不好意思。

“做錯事了就要真誠一點。”謝琮月看她的目光耐人尋味,屈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沉聲命令:“到我這邊來。”

到他那邊?車還在行駛。秦佳苒怔了怔,就這一秒的怔被謝琮月精準捕捉,他微微冷哼,似對她不太滿。

不是勾引他嗎?怎麼?遇到一個請她喝牛奶吃蛋撻還買包的男人,就對他沒這麼上心了?也不過就三百萬而已。三百萬就把她喂得飽?

他正欲說不想就算了,誰知眼前這女孩兒比他想得更厲害一點,她換了姿勢,裙子輕輕往上提高,霧似的裙擺滑過她細嫩的大腿,隻一秒,裙子又落下去,她已跪坐在座位上,兩隻小手撐著中央扶手,腰一塌,上身探過去,人不就到了他這邊?

“過來了....您能不能彆凶我啊。”她咬著唇,乖軟的一雙眼睛裡帶著三分委屈。

她身上是沒有噴香水的,但仍舊沁著一股香,是蛋撻和牛奶的味道,甜得令人啞火。

謝琮月是被她弄得啞火,更被自己弄得啞火,他哪個字凶她?她勾引他,他不爽,她不勾引他,他更不爽。襯衫下的肌肉驀地調動起來,緊實繃著,他一把捏住她軟的不可思議的腰肢,仰頭,薄唇幾乎貼上她的下巴尖。

秦佳苒被他捏得腰肢發癢發酸,腳背繃得直直,嬌嬌地哼了一聲出來。

她這一哼,他額上隱著的青筋跟著一跳。

“微信,你看到沒。”他滾了喉結,就著這薄薄的距離,沉聲一字一頓。

“....看了....”秦佳苒睫毛亂顫,不敢和他對視。

“那我的回答是什麼?”

她受不了明明在上方卻還是被他掌控的緊張感,原來真正的壓迫也可以如春風。

“是.....”

她幾乎窒息,拒絕回想那句話。他直白到讓她羞恥。怎麼能.....怎麼能說出那種話.....

他不緊不慢步步逼:“我想不想?”

秦佳苒臉上紅欲滴血,尤其是耳垂,嗅著他身上淡龍井香,想到和他接吻時,像是被盛夏的光燙著,迷失在一座深山幽穀中的浮翠茶園。

“想.....”她微微轉過臉,不那麼直面他的壓迫,蚊子哼

“我坦蕩嗎?”謝琮月盯著她粉紅色的頰。

“坦蕩....”

“和那位得到你盲目誇獎的男人比,誰更坦蕩誰更好。”

謝琮月冷靜地說出這樣一番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那人是什麼東西,他居然跌份到拿自己與其相比。

若是瑞叔,謝錦珠,謝錦琦,易大小姐,隨便哪一個在現場,估計要昏過去。

他該冷淡,該縝密,該遊刃有餘,該操控全局,該逢場作戲,甚至該高高在上與秦佳苒玩遊戲。想到這裡,他心裡仿佛有一把無名火,不是燒掉秦佳苒,就是燒掉他自己。

明明這五天裡,他的計劃是——

【pensiaysinhere.】

紅顏就該如露水一樣消失在他規整有序的世界裡。

現在才第一天。

謝琮月深黑的眼眸冷重極了,幸而鏡片給了他一層緩衝,他深知沉沒成本隻會不斷加碼,可他握著秦佳苒的腰,呼

吸著秦佳苒的味道,眼裡心裡都映著秦佳苒的臉。

這張臉太漂亮。像個禍水。

“回答。”謝琮月加重語氣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命令她。

秦佳苒手心出來好多汗,推他,推不動,被他箍得愈緊,最後實在是崩潰,雙眼緊緊閉上,聲音微顫:“.....您更坦蕩,謝先生,您更坦蕩,您最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

她這聲音......太妖媚了。

還是彆說為好。

謝琮月蹙眉,就著這麼方便的姿勢,不由分說堵住她的嘴,手掐她的鎖骨,而後克製移到她起伏的軟綿的簡直就是等著被人一把抓.握的軟團。

摩納哥很小,幾條馬路穿梭就到了目的地,交通暢快無比。庫裡南停在一家臨街的門店前,恭候多時的主管穿著筆挺的工服戴著白手套為秦佳苒拉開車門,對她鞠躬,手擋在車沿,“小姐,您小心,這裡有台階。”

秦佳苒做賊心虛地整理皺巴的連衣裙,又欲蓋彌彰地捂住紅腫的嘴巴,都不敢抬頭看人,幾乎是飛快地鑽出車門。

謝琮月唇角勾起,心情好得有些古怪。

“這裡是?”

秦佳苒看著面前一整棟泛著銀色和黑色金屬光芒的高級門店,環形櫥窗中擺著數個身穿昂貴華服的人形模特,燈光璀璨,照著那纖塵不染的淨透玻璃,反射出冷而華貴的光。透過玻璃門,能看見門店大廳中央矗立著偌大一塊電子屏,循環播放著該品牌曆來的經典秀場回顧。兩層的門店冷冷清清,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

極簡而有格調的黑色招牌,上面寫著品牌名,JULISAAB。就是那個一票當紅明星們爭相上身,上熱搜無數次,被無數時尚博主譽為最拽最難借的高定品牌。

秦佳茜曾在一場規格較高的新年晚宴上穿過一件,她媽咪白頌卿花了層層關係為她借到一件價值七十萬美金的Julisaab高定禮服,為了讓她初登名利場時一鳴驚人。可那也隻是從秀場上調來的供vip客戶們挑選的樣衣展示品。

樣衣,可算不得高定。

百萬一件的高定禮服,如秦佳彤秦佳茜這種家財萬貫的名媛大小姐也很難一擲千金去買,更不提做造型如流水的明星,顯然,她們都不是傳統高定品牌的目標人群。得比她們更有錢更不在乎錢的老錢家族,超級富豪,貴族,王室.....這些才是高定的客戶群體。

秦佳苒莫名其妙緊張起來,他帶她來這做什麼....不是都給了卡讓她自己買嗎......

“抱歉翻了你朋友圈,看到你喜歡這個牌子。剛好摩納哥有門店,就帶你來逛逛。”謝琮月聲音清冷高貴得過分,單手插兜,一身休閒裝也被他穿得龍章鳳姿。

哪有半點放縱的樣子,他在人前永遠禁欲端方。

秦佳苒大腦瘋狂搜索,還是想不起來,一臉迷惑。

謝琮月扯了扯唇,牽住她的手腕,把人帶進去,一邊微微諷刺:“是誰沒出息,對著明星的衣服放大拍?”

想起來了。去年,是秦佳茜搞到兩張金像獎頒獎典禮內部邀請函,原定陪她出席的朋友臨時鬨肚痛,歪打正著之下,秦佳茜把她抓壯丁抓過去。場內的座位很靠邊靠後,她隻能把相機放大好多倍,才能把明星身上穿得漂亮裙子拍清楚。

不過還是高興極了,她當晚就發了朋友圈,誇了一位女明星的裙子好漂亮。那件裙子就是這牌子當季度的高定。

後來,她在漫天的通稿上看見那件裙子的高清照,單反多麼高清,都拍不出那些鑽石,羽毛,珠繡,綢緞堆積在一起的富麗堂皇。

他居然去翻她的朋友圈。連去年發的都翻到了。

秦佳苒心跳加速,“可...這些衣服我沒場合穿。”

謝琮月是翻了她朋友圈,他那時無聊極,又心燥,才不小心點進她朋友圈。他從沒做過這種事。

說實話,也沒什麼看頭。一些不好吃的蒼蠅館,一些她自以為漂亮的自拍,還有很無聊的,譬如放大拍女明星裙子。

“明晚有私宴,你打算穿你身上這件去?”

“我可以穿你送我的那件Debtrul古董裙。那件已經夠貴了。其他的就不需要了,謝先生。您給的太多了。”她聲音溫柔,乖極了。

真是乖極了,知好歹懂分寸,她知道有些東西可以要,有些東西不能要。

他給的卡,她不能拒絕,要收下,她還不能不用,要偶爾刷一刷小玩意兒,滿足他寵著女人的愉悅,讓他知道她是他的,又不讓他覺得她貪婪。

但更多,不能要的。

關於錢財,她需要把握地剛剛好。她知道,那些有錢的男人,再有錢的男人,養情人時也是會計較投資回報比的。

那謝先生呢?她不敢亂猜。

謝琮月笑了下,目光在她臉色停留了幾秒,並不知道她心裡算計這什麼。

秦佳苒被他盯得毛毛的,唯恐心思被猜出來。

“那件裙子還需要改成你的尺碼才算完美。回了港城,會有人帶你做fitting。明晚太趕,也隻能選一件應付下,等回頭再全部改成你的尺碼。”

“好.....”

秦佳苒不太懂,對她來說,那件裙子已經足夠合身,還需要修改什麼呢?

她不知道的是,量身定做才是高定真正的靈魂,不然就隻能稱為樣衣。

很快,她注意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穿著黑衣的保鏢在他們進店後就拿隔離帶把店門封了起來,拉出一條和外界涇渭分明的紅線。

秦苒遲疑片刻,看了看一臉熱情的門店管事,又看了看同樣雲淡風輕的謝琮月,她小幅度扯他衣袖。

謝琮月看她一眼。

她抿了抿唇,“他們把這裡封起來了....”

謝琮月皺眉,流露出一絲無奈,又惱恨地想,她是故意的吧,裝天真還裝得這麼自然,心裡的情緒都化作很冷淡的一句,“哦,不封起來,還想等彆的男人進來跟你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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