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打工的第七十二天(1 / 1)

“警察先生是想丟下我和人幽會嗎?”

黑發的腦袋從床沿邊像雨後蘑菇一樣冒出頭, 全身心貫徹自由二字的竹泉知雀雙手扒在邊緣,眼裡閃爍八卦的光芒。

自由人,自由的樂子人, 不是女高中生也不是純黑壞女人, 隻是單純的搞事樂子人。

不必擔心社會性死亡的問題,一個勁快活就好, 竹泉知雀超喜歡她的新馬甲!

自由~像海草海草隨風飄搖~自由~像蘑菇蘑菇到處冒泡~

啊!忍不住高歌一曲自由,撫慰帶薪假泡湯的心情!

竹泉知雀放飛自我,反正她在正義的紅方臥底眼裡從來不是個正經人, 再不正經一點他也隻能強行忍耐, 此刻不作死,何時作?

“沒關係的,被警察先生丟下我也無所謂。”竹泉知雀快樂地演了起來,下頜擱在床上仰視安室透,雙手捂心, “我不過是個獨守空房的寂寞青年罷了。你隻管去幽會,我來幫你和幽會對象暖床。”

“哎, 你什麼時候能正視我的努力呢?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啊。”

安室透:這就是我為什麼必須更換接頭地點的原因。

要是讓諸伏景光知道他在房間裡收留了這麼個玩意,他風評被害。

金發男人沒有理會盤腿坐在地上調侃他的年輕人,他看了眼屏幕上的短信,站起身。

“你要出門嗎?”竹泉知雀從床上順了個枕頭抱在懷裡, 指尖敲打枕面,“我不會多嘴的, 無論警察先生是去見自己的幽會對象還是埋伏在船上的線人——亦或是和你同崗位的同事,我保證緘口不言。”

“我指的是海警。”竹泉知雀對上安室透沉下來的灰紫色眼眸,她彎了彎唇角, “沒有說是臥底警察,你不要太敏感了。”

“好了,去吧去吧,彆耽誤時間。”她不再看安室透,轉而端起沒吃完的三文魚沙拉繼續看財經致富節目,“我的衣服還沒衣服晾乾呢,可沒法出門見人。”

屏幕晃動的光影打在她年輕俊美的臉上,時不時低頭扒沙拉吃的動作十足生活化,仿佛她是安室透關係不錯的朋友,他出門辦事,她留下來邊看電視邊不走心地看家。

令人不知不覺丟棄警惕心,又因她仿佛無心之言的話語寒毛聳立。

……故意的嗎?

房門在安室透身後合攏,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歸於寂靜。

豎起耳朵等了三秒,竹泉知雀果斷把遙控器丟到一邊,不再看她一點兒興趣都無的財經致富節目——富婆嗤之以鼻,勤勞致富才是不朽真理——電視淪為背景音樂播放器。

“正義的紅方臥底最後一秒看我的眼神,好恐怖。”竹泉知雀抱住手臂,心疼地抱住不小心知道太多的自己。

警察先生出門是為了和人幽會——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推理,如果不是必須和人接頭的任務,他怎麼可能放她一個危險分子獨自在房?

彆以為竹泉知雀沒看出來,男人的眼神不止一次瞥過她的手腕,絕對滿腦子都是手銬play限製自由。

竹泉知雀:我可是和太宰君進修過開鎖技能的能工巧匠,可彆小看橫濱開鎖小王子的本領!

她才不像夏油傑,開鎖都要奴役咒靈,竹泉知雀是自食其力派。

正義的紅方臥底,一看就是為大義犧牲私情的正派人士,他的幽會肯定不是和小情人,不是他的線人,就是他的同事。

竹泉知雀稍稍詐唬了他一下,得到超級可怕的駭人眼神。

“我不會被滅口吧?”竹泉知雀用力抱緊自己,認真思索,“何必呢,臥底不為難臥底,我又不會找琴酒打小報告。”

警察先生都給她買三文魚沙拉了,她怎麼也不會恩將仇報到上樓找琴酒,告訴他:你帶的三瓶酒裡起碼有一瓶是假酒,烈酒瓶裡裝著代表紅方的番茄汁。

“伏特加,萊伊,蘇格蘭。”竹泉知雀掰著手指數過去,“誰是警察先生的好朋友?”

首先排除伏特加。

“如果伏特加是臥底,大哥就太慘了!”竹泉知雀捂住心口,仿佛替琴酒受傷,“大哥是多麼信任伏特加啊!這份信任的重量堪比富士山和鈴木塔加起來的重量,沉沉壓在大哥心頭。”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說伏特加是臥底。

多疑的琴酒,殘酷的琴酒,冷血的琴酒,他這些年辜負了多少人,唯獨沒有辜負永遠在他身邊默默開車的伏特加。

心愛的保時捷356A給他開,鍍金刷資曆的任務帶他來。無論風吹日曬,高瘦個身邊永遠有壯漢男佇立,這對沒頭腦與不高興組合出沒在黑衣組織各個基地,是酒廠最靚麗的風景線。

“倘若伏特加背叛了琴酒,我對酒廠最後一絲同事愛的信任也將消失殆儘了。”竹泉知雀不願接受,她心懷希望,決不相信這殘酷的現實。

“再說了,伏特加的智商不足以支撐他上任臥底這份地獄難度的職業。”

臥底可是非常嚴肅的工作,工作上的困難多得數都數不清,一難接一難。

拿竹泉知雀舉例,她算是很有能力的人,饒是如此臥底初期也吃足了苦頭。

比如輟學兒童再上學的苦,比如理科全科文盲的苦,比如天天熬夜通宵不得安眠的苦,比如一邊懷念港口Mafia食堂一邊啃便利店飯團的苦……

那麼多那麼多苦難,虧她身殘誌堅地挺了過去,被大哥溺愛的伏特加做得到嗎?

據竹泉知雀的觀察,伏特加有除開車以外技能的可能性堪比琴酒倒立洗頭——也就是絕無可能。

竹泉知雀:等等,琴酒真的不會倒立洗頭嗎?

她和琴酒頭發長度差不多,她會,琴酒說不定私下也嘗試過。

竹泉知雀:想看。

發出渴望的聲音.jpg

“伏特加是臥底唯一的可能性,唯有公安另辟蹊徑劍走偏鋒,在無數候選者中挑出一位大智若愚的鐵憨憨!他將琴酒的智商拉到和自己一個水平的低穀,並用自己豐富的二貨經驗打敗了英明神武的琴酒大哥。”

竹泉知雀不由得思考起這種可能,聰明人總容易想太多,蠢貨憑什麼不能是臥底?

倘若伏特加是臥底,他在這一行的地位堪稱竹泉知雀的大前輩,是值得她花錢求他開班教學的水平!

“不不不,我不接受。”竹泉知雀用力搖頭,“我可以接受我期末考試數學掛科,但不能接受伏特加是白切黑的高智商智者。”

為了守護她和全酒廠的三觀,請你不要背叛大哥的信任,伏特加!

“排除伏特加,還剩萊伊和蘇格蘭。”

萊伊和蘇格蘭之間選一個紅方臥底,竹泉知雀認為是蘇格蘭。

這並不是因為她抓到過蘇格蘭的把柄,隻單純因為另一個選項是萊伊。

“萊伊,絕對是黑方。”竹泉知雀篤定。

他沒有理由不是黑方,哪怕竹泉知雀和他不熟,隻稍微聽說過他的事跡都能判斷,萊伊是純粹的黑方人員!

“想想看,他是怎麼進入組織的?”名偵探雀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眼底劃過一絲亮光。

大馬路上!被黑衣組織一名女性成員的車撞到!碰瓷醫藥費!利用人家的愧疚心交往!靠人脈拿到酒廠offer!飛速獲得代號!沉迷任務忽略女友!渣男!

以上的感歎號和斷句不是竹泉知雀原創,是她在組織旗下的酒吧寫作業的時候聽同事講的。

該同事或許是嫉妒萊伊拿到了代號自己卻還是無名氏,舉著啤酒杯激昂慷慨大罵萊伊,竹泉知雀吃瓜吃得作業差點沒寫完。

咬著筆杆寫不出題的黑發少女放棄似的丟下紙筆,一邊舉手高呼“全場我買單”,一邊“安可!安可!再來一段!”

酒吧氣氛瞬間火熱,小富婆一擲千金,聽了一肚子八卦。

無名氏:“萊伊身手明明那麼好,卻被一個普通女人的車撞到,他絕對是故意的!”

竹泉知雀:“嗯嗯!”

無名氏:“他一定是早早看中人家美色,特意等在路邊碰瓷,陰險!”

竹泉知雀:“嗯嗯!”

無名氏:“哈哈,但是萊伊沒想到他獵豔獵到我們組織頭上了,都是報應!”

竹泉知雀:“嗯嗯!”

無名氏:“萊伊這個渣男,他根本不是憐惜女朋友才為組織做事,隻是無業遊民企圖靠裙帶關係給自己找工作罷了,小人!”

竹泉知雀:“嗯嗯!”

莫得感情的嗯嗯機器深得同僚的心,無名氏在酒精作用下說出掏心窩子的話,以“渣男萊伊”為話題口若懸河大講特講,竹泉知雀錄音錄得手機差點沒內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萊伊是組織頭號大渣男,洗不白的那種。”竹泉知雀拍了拍爛醉如泥的無名氏肩膀,“這麼可惡的人,必須讓他知道同事對他的排擠,我明天就代你去找他。”

無名氏被酒精荼毒的大腦沒有領會竹泉知雀的意思,他傻乎乎的大著舌頭笑:“好、好,麻煩你了。”

第二天,竹泉知雀履行承諾,帶著錄音找上萊伊。

她畫了個路人妝,在路上與萊伊擦肩而過時撞了下男人的肩膀,壓低聲音:“彆以為你諸事順利。”

小巧的U盤掉進萊伊口袋,竹泉知雀混入車水馬龍的街道,不見蹤影。

真惡役搞事不回頭,竹泉知雀沒有看見赤井秀一冰冷嚴厲的眼神,FBI謹慎地掏出口袋裡的U盤,立刻拿回家分析。

他先提取指紋,一無所獲。赤井秀一深呼吸,做好萬全準備,插入U盤,點擊播放音頻文件。

劇烈的夜店蹦迪聲險些震碎了音響,赤井秀一趕在鄰居敲門投訴前連按音量鍵,終於在震耳欲聾的背景音中找回了聽覺。

“全場消費由大小姐買單!”仿佛某黃金台廣告裡傳出來的聲音混雜在迪斯科中,“喝!儘情地喝!安可的聲音在哪裡!再喊得熱烈一點我才繼續往下說!”

如臨大敵的FBI:???

什麼玩意?

赤井秀一隱約有種事情的發展與他的預想大相徑庭的預感,但他不得不繼續聽下去。

“嗝!我繼續來講,新人中的異類,組織頭號渣男——黑麥威士忌的故事!”

隔著音頻仿佛都能嗅到濃鬱的酒氣,赤井秀一坐在電腦前,戴著耳機,面無表情地聽完了無名氏對他長達三小時的詆毀。

音頻中除了蹦迪的背景樂、嘈雜的路人聲和無名氏的演講外,最突出的便是跟在無名氏每段發言後的“嗯嗯!”聲。

嗯嗯鏗鏘有力,全程捧哏,異常捧場,硬是引著無名氏講了赤井秀一三個小時的壞話,一句不帶重樣。

音頻在漫長的難熬中總算走到儘頭,赤井秀一終於聽到一段非詆毀的對話。

“這麼可惡的人,必須讓他知道同事對他的排擠,我明天就代你去找他。”

“好、好,麻煩你了。”

赤井秀一這才知道他今天好端端走在街上突然被人帶U盤衝撞放狠話威脅的原因。

赤井秀一:你們酒廠員工沒正經事可乾嗎?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身為臥底的自己太過勤奮,導致真正的黑衣組織成員無所事事。

這個組織難道是靠臥底撐起來的嗎?

離譜!

赤井秀一坐在電腦前思考了很久,聽音頻中的內容,雖然組織有人對他晉升太快十分不滿,但總體對他的印象都是惡人。

換個角度想,是對他正義紅方身份的有利偽裝。

FBI思索良久,決定坐實U盤裡的詆毀。

赤井秀一輕易查到了說他壞話的無名氏,帶著U盤直接找上了門。

在黑衣組織,擁有代號的成員地位淩駕於普通成員之上,面對冷漠的萊伊,酒醒後的無名氏膝蓋一軟,險些當場跪給他看。

“對對對不起!”無名氏發出殺豬的叫聲,“我不是有意的,我喝多了!有人灌醉了我,是她引導我說你壞話的!”

赤井秀一:“我聽你說得那麼大聲,不像被強迫的。”

無名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赤井秀一晃了晃手裡的U盤:“不然你把同夥的名字交代出來,我去找她對證。”

無名氏很想出賣竹泉知雀,但他泡在酒精裡暈暈乎乎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有幾個斷片的細節,有人饒有興致地端酒給他,一邊“嗯嗯!”一邊催促:“接著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她的臉了。”無名氏頭痛欲裂,“隻知道是是個女人,特彆大方地替全場買了單。”

赤井秀一拷問無果,又找去了酒吧,得到酒保搖頭的一句:“我不能透露那位的身份。”

一個身份比黑麥威士忌更高的女人。

赤井秀一在之後才得知威雀威士忌的存在,他當時最強烈的心情是:有這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高層在,黑衣組織是怎麼做大做強到今天的?

竹泉知雀:全是我的功勞噠!(爽朗的笑容)

論臥底時期給予黑衣組織的重創和打擊,公安、FBI和CIA加起來都比不過她。

雖然赤井秀一沒能和罪魁禍首竹泉知雀真人對線,但他希望用謠言掩蓋正義紅方臥底的願望得到了充分滿足,起碼竹泉知雀對他純黑的一面深信不疑。

不疑到三瓶真酒選一假,竹泉知雀寧可懷疑伏特加都沒懷疑到萊伊頭上。

赤井秀一,一位成功的臥底。

他成功的代價是明明沒有露出破綻但因不如同僚惡評多而被迫暴露的諸伏景光。

慘,蘇格蘭,慘。

“經過我慎密的分析,警察先生出門八成是和蘇格蘭接頭。”竹泉知雀摩挲下頜,“我瞧蘇格蘭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他也是臥底。”

“威士忌三選一選到安室先生真是太好了。”她鬆了口氣,“萬一選到紅方臥底蘇格蘭,兩人互飆演技多累啊,還要小心他暗戳戳記仇,預謀未來某天逮捕我。”

明明都是臥底卻要互相防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去了哪裡?猛女落淚。

“蘇格蘭跟在琴酒身邊,萬一暴露身份就完蛋了。”竹泉知雀把吃空的沙拉碗放到旁邊,“我知道的實在太多了,萬一警察先生殺我滅口怎麼辦?”

“呃啊”一下勒斷脖子,再“嗷嗷嗚”一下踹碎膝蓋,最後“哐當”“嘩啦”地丟進海裡喂魚。

竹泉知雀:可怕,太可怕了。

這是犯罪,暴力禁止!

她急忙拿起遙控器,從財經致富頻道調到法治在線頻道。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歡迎收看今天的法治在線頻道……”

在字正腔圓的播音中,竹泉知雀面容舒緩,軟趴趴陷在枕頭裡:啊~安心了。

安室透推門進來,被屋內正道的光芒閃瞎了眼睛。

“經過警方的大力偵察,犯罪人員甲某對罪行供認不諱,他承認自己夥同犯罪人員乙某趁受害者丙某不在家私下開了丙某斥巨資買的榴蓮。”

“丙某在法庭上憤怒控訴:‘買榴蓮正是為了開盲盒時激動的心情啊!他們毀了我的快樂!’法官及陪審員十分同情丙某,決定判處犯罪人員甲某和乙某榴蓮之刑……”

安室透:“???”

安室透:“你在看什麼?”

“警察先生回來了。”竹泉知雀招招手,“我在看法治在線頻道,我充分接受了法治光輝的洗禮,在正義的道路上健步如飛地前行。”

安室透:我信你個鬼。

他坐在床沿邊,耳畔法治在線頻道主持人正義的言辭襯得房間紅光大盛,抱著枕頭的年輕人一臉為社會獻身的光輝覺悟。

安室透差點遺忘了這人加油站說炸就炸的罪行,被她洗心革面的假象蒙蔽雙眼。

安室透:有點懷念漫才節目了,相比之下知雀的節目單多麼正常。

竹泉知雀沒有把電視調回財經致富頻道,她鐵了心要用法治科普充當她和警察先生的背景音,企圖用音樂打消對方滅口的念頭。

身為公安,安室透無法開口說彆看法治頻道了,正道之光不可能照在你頭上……就算是犯罪預備役,多少要給人家洗心革面的機會。

他和諸伏景光密談後的嚴肅氛圍快被竹泉知雀衝沒了。

“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

十分鐘前,莫爾貝斯號一處隱蔽的角落,得知自己臥底身份被人懷疑的諸伏景光冷靜道。

“對方猜測你與另一位臥底見面,是因為她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臥底。”諸伏景光說,“而她顯然站在黑衣組織的對立面。”

安室透與神秘的自由人初遇在十分特殊的環境,對方受雇與港口Mafia,自然而然與潛入組織基地的公安達成聯盟。

她雖然拒絕被招安,對警校推薦信十動然拒,但整體偏向紅方,對酒廠惡意頗重。

惡意不重就不會惡趣味在人家實驗樓外塗紅漆畫拆字了。明明有很多給重力操縱使指路的辦法,偏偏選了最氣人最嘲諷的一種,自由人是有些個性在身上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諸伏景光安慰道,“既然有共同的敵人,不妨再多付出一些信任。”

“何況她沒那麼容易猜到臥底是我。”諸伏景光意有所指,“莫爾貝斯號上可有四個黑衣組織成員。”

安室透想想也對,神秘的自由人再如何潛入黑衣組織,她也不是正經酒廠人,四個迷惑選項擺在面前,夠她喝一壺了。

隻有資深酒廠人知道臥底首先排除琴酒和伏特加,萊伊和蘇格蘭二選一的話……

“萊伊嫌疑更重。”諸伏景光說,“如果用他是臥底的前提去看,單靠女朋友加入組織這一點就很不對勁。”

碰瓷男心裡絕對有鬼,選他沒錯!

酒廠狼人殺,新世紀燒腦大作,安室透手握自己和諸伏景光兩張明牌都玩得十分艱難,區區一個自由人又能推理出多少真相?

全世界的臥底都該來黑衣組織鍍一層金,驚險,刺激,全員吃雞,贏到最後的是哪家選手?

安室透晃了晃腦袋,晃掉腦子裡不自覺出現的廣告詞。

一定是知雀對漫才的執念入侵了他的大腦,這是他拋下坐輪椅的女朋友沉迷工作的代價嗎?

竹泉知雀:沒錯沒錯。

說完突然入局的自由人,諸伏景光把話題拉回黑衣組織的任務。

琴酒點名帶了兩個狙.擊.手參加任務,擺明是為了見血而來。

“明晚莫爾貝斯號登錄橫濱港口,受貝塔·莫爾貝斯邀約的港口Mafia成員將登船參與他的生日宴。”

諸伏景光摩挲指骨:“看琴酒的意思,他預計在宴會現場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