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打工的第七十天 諧音梗摩多摩多(1 / 1)

戀愛大師曾言, 交往是融入彼此的朋友圈。

安室透還記得伊達航帶戀人與他們聚餐的時候,一位位認認真真介紹彼此: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她是我心愛的戀人。

網絡上流行的辨彆渣男是否真心十條準則中, 對方是否願意帶你接觸他的朋友占據重要地位。

依這份準則,安室透屬於渣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臥底的朋友全是警察、警察和警察的事實怎麼能被人知道?他不要命的嗎?

好在竹泉知雀非常貼心,甚少過問男朋友的交友情況,從不為難安室透。

竹泉知雀:酒廠連個團建活動都不舉辦, 上哪交知心朋友?彆為難人了。

連社交悍匪如她都搞不定心硬如石的琴酒,酒廠人沒有純潔的友誼。

沒有團魂的組織注定走不長遠, 竹泉知雀對黑衣組織的未來十分悲觀, 她勸波本早做打算, 儘快跳槽找下家,免得簡曆空窗期不好看。

竹泉知雀對安室透的交友圈一無所知, 她的檔案在公安眼裡卻是透明的。

女孩子聯係最頻繁的關係最好的朋友,僅有鈴木綾子, 鈴木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在朋友家留宿還算正常,但留宿順帶給朋友家廚房添了一套刀具畫風是否有些不對?

鈴木家是財團,鈴木綾子的隱藏身份不是黑暗料理界世家大小姐……吧?

可若不是鈴木綾子,又是誰?

安室透倚在門框邊, 看向客廳。

坐在輪椅上的黑發少女被電視裡的漫才逗到, 笑得渾身發抖, 全力抱著輪椅才沒摔下來。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抬手間衣服的下擺隨手臂力道被拉起,露出平坦小腹上黑色的蛇紋。

生著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但刺青、混跡牛郎店、不去上學去拍電影,反差極多。

竹泉知雀看著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 但清澈太過,反而叫人無從估計泉水的深度。

看似一米深的泉水,水底淹沒了多少大意的不瞑人?

“安室先生?”

竹泉知雀注意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金發男人,雀躍地朝他招手,“你看你看,電視上說今年東京漫才新人組合賽開放了報名,第一名大獎是雙開門冰箱和鹹蛋超人典藏款手辦。”

她興致勃勃:“有人想和我組隊參賽嗎?我親愛的男朋友怎麼想的呢?”

安室透:參加漫才比賽然後被鬆田錄像發到群聊嘲笑一輩子嗎?

也可能是被貝爾摩德錄像,一夜之間從琴酒到萊伊都知道波本的新理想是成為日本第一的漫才選手。

在酒廠擴大知名度是好,但不必用成為笑柄的方式。

安室透果斷拒絕,女朋友難掩失望,隻差把“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刻在臉上。

“也罷。”竹泉知雀歎氣,“和安室先生組隊是贏不了的。”

東京漫才組合競爭太激烈了,單竹泉知雀知道的便有好幾對實力不俗的搭檔。

比如琴酒和伏特加的沒頭腦與不高興組合,比如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黑白雙煞組合,自帶笑料,人設清奇,即使竹泉知雀有一個人carry全場的本事,也頂不住隊友是個豬頭。

竹泉知雀:我沒有侮辱安室先生的意思,但在漫才領域,我是認真的。

萬一哪天酒廠破產,真酒們下崗待就業,她有意組個威士忌樂隊——萊伊吹嗩呐,蘇格蘭敲鑼鼓,波本抬棺,威雀哭墳,組成吹拉彈唱葬禮一條龍樂隊,堂堂出道!

葬儀業可賺錢了,彆說她不夠講義氣。

竹泉知雀沉迷漫才節目,安室透本想陪她看一會兒,算是彌補這些日子都沒見面,但作為身兼三職的男人,他身不由己。

公安,酒廠,偵探,總有一門事業讓人不得閒餘。

借著電視裡一陣又一陣笑聲的掩蓋,安室透快速地讀完了諸伏景光傳來的消息。

一個與波本無關的任務,調動了組織好幾位狙.擊.手。

蘇格蘭和萊伊赫然在任務名單裡。

【zero,我需要你的幫助。】

是需要降穀零的幫助,而不是波本。

【我知道了。】安室透回複消息,他抬起頭,看向竹泉知雀專注的側臉。

她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腦袋偏過來一點,軟和地問:“怎麼了?”

“抱歉。”安室透帶著歉意地說,“我該走了。”

“不再留一會兒嗎?”竹泉知雀歪歪頭,“又是‘討人厭的女委托人’給的工作?”

“不,是彆的事情。”

安室透本想把黑鍋甩到威雀威士忌頭上,畢竟她最近真的甩了很多工作過來,一副把人榨乾的架勢。

“但知雀已經對威雀威士忌很有意見了。”安室透有自己的考量,他怕繼續拉仇恨下去竹泉知雀會挽起袖子找威雀威士忌真人掰頭。

感覺她是能乾出這種事的類型。

竹泉知雀輕輕挑眉。

波本心裡還是存在對上司的敬意嘛,她滿意點頭。

雖然她最近因為腿傷分了很多工作給她的小弟,但這不是他可以隨便扣黑鍋的理由。

就像安室透給她補習的時候從來不會被任務打斷一樣,她想他留下來一起看漫才,威雀威士忌不可能充當礙事破壞氣氛的角色。

誠實是一種美德,雖然她沒有美德,但男朋友有也是極好的。

“好吧。”竹泉知雀寬宏大量地說,“原諒你了,工作加油哦。”

她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安室透俯下身,在女孩子頰邊印下一個乾燥的吻。

說竹泉知雀黏人,她其實很獨立,說她獨立,她又很喜歡親昵的小動作。

“晚上記得給我發晚安。”竹泉知雀蹭了蹭安室透的側臉,“漫才還沒講完,我就不送你到門口了。”

“你現在行動不方便,有事給我打電話。”安室透頓了頓,“雖然我不一定能趕過來,但要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知道了。”竹泉知雀拖長音調,“安室先生是護著小雞仔的雞媽媽嗎?學會放手孩子才能飛高高哦。”

“小雞仔再怎麼撲騰也飛不到天上,隻會摔進草窩裡摔成一隻雞蛋餅。”安室透敲了敲她腿上的石膏,“多少安分點吧。”

他好喜歡冤枉人,竹泉知雀哪裡不安分了?

房門一關立刻在客廳裡表演輪椅漂移的女孩子不服。

“不是因為威雀威士忌的任務忙碌,那是什麼?我的小弟又被琴酒征用了?”竹泉知雀恨鐵不成鋼,“都說了跨部門征用勞動力不可取,波本是不懂拒絕的職場新人嗎?”

明明是年上係的成熟男人,怎麼半點職場老油條的智慧都沒學到呢。

被不合理壓榨了也不知道找他的直係上司說情,威雀威士忌絕對會幫他啊,倒不如說波本竟然在完成她給的任務之餘還有閒暇替琴酒打工才讓人震驚,他不用睡覺的嗎?

竹泉知雀:早知道我也去占他一部分睡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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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聯係貝爾摩德,拐彎抹角講琴酒壞話,意圖讓漂亮姐姐替她出氣。

“琴酒?最近組織征調了一批狙.擊.手執行任務,琴酒忙得不可開交,組織到處缺人手。”貝爾摩德說,“話雖如此,波本是情報人員,跨部門征調哪裡會征到他頭上?”

貝爾摩德此生從未用“跨部門征調”描述黑衣組織的人事調動,都是竹泉知雀洗了她的腦。

不如讓威雀威士忌和朗姆共事一段時間,貝爾摩德想,組織說不定從此開始給成員買人身保險——受益人寫那位先生的巨額人身保險。

新的發家致富之路出現了。

也可能朗姆在威雀威士忌的教唆下興建員工食堂,從此殺臥底不再浪費琴酒的子彈,直接按名單在盒飯裡下毒就好——真正意義上的領便當。

竹泉知雀喜歡諧音梗,諧音梗摩多摩多。

由此衍生出“愛我就和我交換盒飯”、“我敢讓你吃我的盒飯證實對組織的忠誠”的名場面,除了被剝奪獵殺臥底愛好的琴酒,所有人都很快樂。

竹泉知雀:我來到酒廠,是為了將歡聲笑語帶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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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啊。”她竟然冤枉了琴酒,但她不會道歉,“安室先生大概是去忙偵探的工作了,不小心分了太多工作給他,我很過意不去呢。”

貝爾摩德:“你要拿回一部分嗎?”

竹泉知雀:“不不不不不。”

“交出去的工作猶如潑出去的水,不可回收,不可回收。”

“我的腿還疼著呢。”竹泉知雀撒嬌,“帶薪假的事就拜托了。”

“放心。”貝爾摩德安慰她,“琴酒最近不會找你的茬,他人不在東京,出差去了。”

“出差?去哪裡出差?”竹泉知雀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琴酒,“難不成是打著出差的名義去夏威夷度假,穿著沙灘褲像大爺一樣邊欣賞比基尼美女邊隔著半個地球嘲諷辛苦工作的我們?”

貝爾摩德:“琴酒到底哪裡惹了你?”

威雀威士忌的揣測未免太有畫面感了,她想象中的琴酒好欠打啊。

“不過,琴酒在我心裡是即便中暑也黑大衣黑禮帽黑西裝不離身的吸熱套裝狂熱愛好者。”竹泉知雀稍微反思了一下,“我不該傳謠說他穿沙灘褲,對不起。”

貝爾摩德:意思是除了沙灘褲之外其他揣測都是大實話,對嗎?

她沒有問出口,決定給琴酒留點面子。

好歹是共調馬丁尼的關係,貝爾摩德稍稍替琴酒挽尊:“他不是,他沒有,他帶蘇格蘭和萊伊上了莫爾貝斯號。”

一聽琴酒不在夏威夷,竹泉知雀頓時失去了興趣。

蘇格蘭和萊伊她也是認識的,當初威士忌三選一竹泉知雀挑走了波本,好比galgame選分支,選中一條,另外兩條攻略線便會消失。

“莫爾貝斯號?”黑發少女興趣缺缺,“要是有You jump,I jump的名場面,我拚著腿斷也要劃輪椅去錄像。”

“你還是安心養傷為好。”貝爾摩德告誡道,“在組織裡不能隨便打聽其他人的動向,萬一任務出了差錯,事先打聽的人很可能被懷疑是臥底。”

竹泉知雀:“我腿都斷了耶?”

“所以我才告訴你了。”貝爾摩德放緩語氣,“沒關係,不是機密任務,隻要你人不到場,懷疑不到你頭上。”

“我才不會去。”竹泉知雀信誓旦旦,“哪有人放著帶薪假不休自願加班的,我又不傻。”

……

“我是傻子。”

竹泉知雀沉痛地重複:“我是天字一號大傻蛋。”

她為什麼要手欠搜索莫爾貝斯號?

如果她不手欠,她不會知道莫爾貝斯號是從東京駛向橫濱的遊輪。

如果她不知道莫爾貝斯號是從東京駛向橫濱的遊輪,她怎麼會放著帶薪假不要去加班!

“某種意思上並不衝突。”竹泉知雀臉色灰暗地想,“我在酒廠放帶薪假關我為港口Mafia加班什麼事?”

她是優秀打工人,她為組織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她是自願加班的。

“我這該死的責任心。”竹泉知雀嘀嘀咕咕罵罵咧咧,“森先生再敢懷疑我對港口Mafia的拳拳真心,我一拳給他揍到外太空。”

打工人的原則是不逃避本職工作,像竹泉知雀把酒廠工作甩給波本是沒問題的,因為她的本職工作至始至終隻有一項——臥底。

“已知莫爾貝斯號以30節每小時的速度航行,此刻距離最後登船時間剩餘二十分鐘,又知小明雙腿殘疾,唯一行動工具是輪椅。”

竹泉知雀:“求問小明如何逃票上船?”

小明拒絕回答問題,並把數學老師拖下了水。

竹泉知雀數學很差,但這題她會。

坐在輪椅上的黑發少女彎下腰,手掌附在堅硬的石膏表面,微微施力。

哢,哢哢,哢哢哢。

細密的紋路自石膏上蔓延,灰白色的碎塊掉落在地毯上,露出蒼白的肌膚。

竹泉知雀揉了揉冰冷的小腿肚,手指一點點摸索,找到斷裂處。

“我很久沒給過自己【祝福】了。”她自言自語,“這算什麼?低配版反轉術式?”

稍微有點羨慕呢,不必支付代價就能得到的治療。

“其他咒言師也是這樣看我的嗎?不必支付代價的【詛咒】。”竹泉知雀想到著名表情包:

沙灘,男女,趴下——我一直想看看你這幅表情,這幅嫉妒我的表情.jpg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竹泉知雀終於理解了森鷗外看隔壁武裝偵探社與謝野醫生的羨慕表情——人家才是真正的奶媽,港口Mafia根本沒有治療。

全輸出菜刀隊的命運罷了。

給予自身【祝福】的消耗比給予他者少很多,竹泉知雀咳嗽了兩聲,慢吞吞推著輪椅走到鏡子前。

鏡子映出一位可憐的殘障人士。

這位可憐的殘障人士,她、她……她站了起來!

“這是醫學奇跡。”竹泉知雀嚴肅臉,“一位雙腿巨斷的殘障人士在工作壓力與責任心的作用下竟然擺脫輪椅站了起來,這是什麼精神?這是不給我加班費我要鬨了精神。”

啊啊啊好遺憾,為什麼沒人和她組隊參加今年的東京漫才新人組合賽?

她怎麼看都是冠軍的好苗子,漫才界將因損失一位人才徹夜哭泣。

“沒有講漫才的時間了。”竹泉知雀按了按痊愈的雙腿,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套男裝。

竹泉知雀雙腿俱斷,威雀威士忌帶薪休假,如今能出場的唯有【自由人】。

一個性彆不明,長相不明,姓名不明,身份不明,炸了加油站就跑的社會邊緣人士。

“光看和黑衣組織作對這點,我可是正義路人。”竹泉知雀一邊上妝一邊碎碎念,“不知道那位易容的紅方臥底還記得不得加油站火海中親切的我。”

一個可愛的自由人,一個敬業的臨時工,一個給錢什麼都乾的打工人。

雖然婉拒了紅方臥底的警校推薦信,但竹泉知雀感激對方的知遇之恩,甚至願意給他打折。

“忘記要聯係方式了。”竹泉知雀遺憾道,“我本來不必逃票,可以借紅方臥底的報銷上船的。”

她也隻是想想,哪有那麼巧。

竹泉知雀推開客廳的窗戶,一躍而下,身影消失在行道樹的樹影之中。

臨海港口,巨大的豪華遊輪莫爾貝斯號正在進行最後的檢票。

一行四人,皆著黑衣打扮,在為首的銀發男人帶領下登船。

琴酒,伏特加,萊伊,蘇格蘭。

三個狙.擊.手加一個湊數的,順利登船。

一對快遲到的情侶喘著氣匆匆登船,琴酒瞥了他們一眼,未見異色地收回視線。

順著他的眼神,蘇格蘭看見跟在情侶身後的一位遊客。

他模樣陌生,金發,小麥色皮膚,衣領上彆著一副墨鏡,閒閒散散的模樣。

蘇格蘭鬆了口氣:zero順利趕到了。

公安的易容師本領不如千面魔女貝爾摩德,隻能固定易容成幾副面貌,安室透之前頂著這張臉潛入過黑衣組織的深山基地。

這副易容本會在那次行動中廢棄,好在他碰見了一位立場搖擺的自由人,在對方的幫助下不僅抓捕了幾位組織成員,還順利保住了易容。

雖說付出了一座加油站的代價,但無人員傷亡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安室透頂著這張臉,難免回想起爆炸的火海中懶洋洋朝他揮手的青年。

“工作結束,容我說一聲再會。”

“下次見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話,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辦事哦。”

“當然,要收費的。”

飛塵火海中,那人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身手好得出奇。

“嗚——”

汽笛聲響徹海面,莫爾貝斯號緩緩駛離港口。

最後一位登船的安室透跟在慶幸自己沒遲到的小情侶身後,眼神掃過甲板每處細節。

琴酒幾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安室透連餘光都不往他們身上掃,隻當自己是個純粹的觀光客。

無論琴酒所謂針對叛徒的嗅覺是否存在,單萊伊便敏銳得不似凡人,蘇格蘭如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要做的唯有臨機應變與靜待聯絡。

莫爾貝斯號的遊客信息早早被公安徹查後交給安室透記憶,他一一對上遊客和船員的臉,思索其中誰是琴酒等人的目標,誰又可能是黑衣組織暗中安排的人手。

遊輪的封閉環境與暴風雪山莊一樣,狼人殺模式,牌桌上每個人都有第二張面孔。

安室透無法信任遊輪上除諸伏景光以外的人,但若黑衣組織意圖對遊客出手,他又有義務保護無辜群眾。

“要是有個確定與組織無關,身手又好的協作者就好了。”安室透忍不住想。

他四下觀察,腳步突然一頓。

細微的、極其隱秘的聲音隱藏在遊輪航行的噪音中,難以捕捉。

安室透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走向甲板陰影處。

靠近圍欄的位置垂著一張深綠色的漁網,魚腥味極濃,遊客和船員都不自覺地避開了這處。

突然!一雙慘白的手抓住欄杆,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攜帶陰冷鹹濕的海水撲了安室透一臉。

什麼人?!

安室透沒能出聲,潛伏在海水裡攀爬上船的那人似乎也沒料到她精挑細選的陰影處有人,第一時間捂住安室透的口鼻,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正要砍向他的後頸。

金發男人順勢在地一滾,用熟練的擒拿術與對方扭打在一起,幾秒鐘時間裡過了十幾招,心生詫異。

是個高手!

“你為什麼從海裡翻上船?”安室透質問,“你想做什麼?”

“逃個票而已,至於和我打生打死嗎?”竹泉知雀低聲問,“你是船員?資本家給你發多少工資,抓逃票抓得這麼不要命?”

安室透:“身手好成這樣隻想著逃票?我看上去很好騙?”

“買不到票有什麼辦法?”竹泉知雀不以為然,“難不成你給我報銷?”

說話之餘他們仍在較勁,竹泉知雀從港口跳海一路跟著莫爾貝斯號潛泳,費勁巴拉地爬上船,渾身濕透。

冰冷的海水從她衣領滲下,滴在安室透臉上又鹹又濕。

竹泉知雀偏頭打了個噴嚏,安室透趁機掙脫她的鉗製,看向她的臉。

全然陌生的面孔,中性化的面容,難辨男女。

逃票、報銷、極好的身手與怪異的舉動……一張火光中的面孔浮現在安室透腦海。

“是你?”

竹泉知雀聞聲低頭,她下手太急,沒有仔細看這位抓逃票勇士的正臉。

“欸?”她大為驚訝,“是你呀,警察先生。”

“幾天不見,你從臥底警察轉行當海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