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打工的第六十八天 絕讚好評上映中(1 / 1)

“恭喜殺青!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嗚嗚, 能完成拍攝太好了嗚嗚,我死而無憾了嗚嗚嗚嗚嗚……”

彆墅的殺青宴上,導演握著酒瓶邊噸噸噸邊抹眼淚, 激動到口齒不清:“莎朗!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哇嗚嗚嗚!”

中年男人一句一哭地講他有多感謝貝爾摩德, 感謝她參演, 感謝她參演的同時把竹泉知雀帶來片場。

“能拍出布雷斯×塞西莉亞×琳娜的大三角實在是太好了, 雖說是和優作合作的推理劇但我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喜歡狗血戀愛的真心!謝謝你替我圓夢!”

工藤優作:“不過推理的部分拍攝得也很出色呢,雖然風頭完全被兩位反派角色搶走了就是。”

男主角坐在角落裡喝悶酒,安靜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有點想退圈了,娛樂圈真不是人能混的,還是在自尊心儘碎前跑路保全體面為妙。

成熟大人在喝酒,成年但並不成熟的竹泉知雀一手扒拉她的奶啤, 一手在手機上瘋狂按鍵。

五條悟好奇地貓貓探頭, 被她狂rua一頓後敷衍打發。

“我在和班主任說斷腿的事情。”竹泉知雀不給他看屏幕,頭也不抬地從糖果盤裡摸出一枚巧克力塞進五條悟嘴裡,“吃你的糖, 不要打擾我嚴肅的談判。”

五條悟很吃嗟來之食, 他含著巧克力嚼嚼嚼,被“班主任”三個字觸發了關鍵詞。

想起來了,要給夜蛾正道寫咒靈祓除報告。

五條悟拐了下夏油傑:“怎麼寫?是誇獎自己, 誇獎自己,還是誇獎自己?”

比如啥都沒乾隻是客串演了出戲就讓彆墅裡的咒靈統統成佛消失之類的。

是積德的好事, 很值得大寫特寫誇耀自己。

夏油傑:“確定彆墅裡一點兒殘繪都沒有了嗎?”

“一點——都沒有。”五條悟指了指他的眼睛。

六眼說沒有,誰說有都不頂用。

原本與彆墅融為一體的咒力自飾演塞西莉亞的竹泉知雀從雜物間窗戶跳下後劇烈波動,扭曲數秒後漸漸抽離,消失於無。

唯一讓五條悟和夏油傑生疑的是,他們無法確定成佛的咒靈是一隻還是兩隻, 若是兩隻,另一隻特級咒靈又跑哪裡去了?

可惜工藤新一看不見咒靈,不然他一定會接到來自咒術高專的委托《彆墅驚魂之離奇失蹤的咒靈》。

封閉的彆墅,暴風雪山莊似的環境,犯人就在他們中間!犯人的真實身份是……

竹泉知雀:正是在下(爽朗.jpg)

五條悟離真相隻有一線之隔,特級咒靈【孩子】,現名【中央暖氣】,它被竹泉知雀藏在五條悟曾檢查過一次的容器裡。

沒錯,竹泉知雀的行李箱。

作為一位以富婆自稱的職場女性,竹泉知雀的炫富沒有擺在明顯上,而是彰顯在每個細節中。

她裝滿甜食的行李箱看似是女高中生平平無奇的行李箱,實際是價格以億為單位的咒具。

竹泉知雀:正是如此,真富婆拿咒具裝甜食,有意見?

就像鉛板可以擋住超人的透視一樣,造價高昂的咒具同樣能在五條悟眼皮底下藏下咒靈。

雖然把咒靈疊巴疊巴塞進行李箱很不容易,但竹泉知雀好歹是獨居女性,她在日常家務中練習出的疊衣服技巧完美用在當下,硬是把【中央暖氣】塞進了箱子,夾在她的裙子和替換衣物之間。

順帶用暖氣和熱度幫她烘了烘衣服,免去晾曬的工序。

多麼有同事愛的一幕,這位新同事著實是居家旅行辦公三用小助手,竹泉知雀都有點舍不得上交給森鷗外了。

竹泉知雀:要不是為了三倍年終獎……(捂心口)

她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的不是給班主任的斷腿說明書,而是關於新同事的入職須知。

特級咒靈是十分狡猾的存在,它現在一副老實好欺被疊著塞進行李箱也不反抗的受氣小媳婦模樣,全是被竹泉知雀打聽話的。

【打工人打工魂-三倍年終獎討要中:因此,我推薦中也君或者太宰君來取快遞,給咒靈一點小小的橫濱震撼。】

【最大最惡黑心資本家:我會參考你的建議。話說竹泉君,你的網名不知何時變長了呢。】

【打工人打工魂-三倍年終獎討要中:能被首領注意,正是它變長的理由。一寸長,一寸強。】

【最大最惡黑心資本家:這個月直接打你工資卡上。】

【打工人打工魂-讚美您,我的BOSS:好的!謝謝老板!】

竹泉知雀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拿起刀叉專心致誌向滿桌的食物進攻。

她一手叉蜜汁鵝肉,一手舀葡萄桑葚雙球冰淇淋,一人吃出千軍萬馬的架勢。

“養傷不用忌口嗎?”夏油傑問劇組醫生。

“按道理是要的。”劇組醫生看了眼吃嘛嘛香的竹泉知雀,委婉道,“但竹泉小姐是我見過精神狀態最穩定的骨折病人,心態好才是真的好,讓她吃吧。”

何止精神狀態穩定,拖著兩條斷腿照舊堅強拍戲,連從二樓墜樓的戲份都堅決不需要替身上場,何等敬業的打工人精神。

竹泉知雀:不必客氣,拿了工資的。

要做就做到最好,這才是天選打工人的內卷精神!

竹泉知雀可不是靠運氣升職的,她敬業起來,連琴酒都要在燃燒的社畜之魂前戰栗!

“可惜殺臥底是琴酒的特權,若是把這份工作交給我,殺空酒廠不是夢。”竹泉知雀眼露憧憬。

惡役最快樂的是什麼?惡役最快樂的正是無證據疑心病掃射全場,連敵方帶我我方隊友一起痛擊,自由,瀟灑,不羈,圖的就是一樂。

竹泉知雀越想越向往琴酒,不僅被好多人叫大哥,自帶司機開豪車,上班時間隨心所欲還被上司無條件信任,簡直是打工人心中的理想型。

“好想把琴酒取而代之啊。”竹泉知雀在內心陰暗爬行。

等她取代琴酒,為報他不批經費買小櫻牌溜冰鞋之仇,竹泉知雀要取消他的保時捷維修費!油費也不給,保險也不交,狠狠磋磨他!

黑發少女陷入美好的幻想,連被五條悟搶走大雞腿都不生氣,回以夢幻的期許表情。

叼著雞腿的五條悟摸了摸竹泉知雀的額頭:沒發燒,乾嘛傻笑?

貝爾摩德端著酒杯朝竹泉知雀招招手,女孩子立刻丟下兩個dk,歡快地推著輪椅滑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腿還疼嗎?”貝爾摩德勾起竹泉知雀頰邊的碎發,“回頭安排你住個院?”

“琴酒會拎著果籃來看我嗎?”竹泉知雀認真地問,“如果他來,我願意為這隻果籃住院。”

即使是貝爾摩德也無法給出這樣的承諾,金發女人喝了口紅酒,逃避了酒廠同事關係不睦的難題。

“你看著挺喜歡那兩個男生。”貝爾摩德曖昧地問,“有長久發展的打算嗎?”

驚悚自竹泉知雀眼底一閃而過,若非貝爾摩德是她尊敬的前輩,她險些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想害我,繼承我的賞金?

黑發少女用力甩頭:“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咒術師和詛咒師是通緝與被通緝的關係,橫在他們之間的可悲壁壘名為懸賞金。

這話落在貝爾摩德耳中變成:我是組織成員,他們是普通人,一邊是罪犯一邊是平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真清醒啊。”貝爾摩德搖晃紅酒杯,“雖然出演了許久的塞西莉亞,但你一點兒沒有入戲呢。”

輕輕鬆鬆抽離出來了,倒是旁觀者近乎沉溺,思緒卷入永不停歇的暴風雨。

貝爾摩德作為一位時常在同人二創中出場的國際知名女星,她已經預料到電影上映後井噴的布雷斯×塞西莉亞文學。

“你要變成名人了。”貝爾摩德低笑著說,“近期打算去學校嗎?我不推薦哦。”

本來在學校就是大人氣選手,竹泉知雀這下怕不是要被圍觀到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

竹泉知雀不想落下功課,但前輩說的有理,她不想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連門票錢都不給,打工人絕不營業。

“先請一段時間的假期吧。”竹泉知雀摩挲下頜,“組織的任務全部丟給波本,我就在家安心養傷好了。”

勞逸結合才能更好工作,她不是逃避學習,絕對不是。

竹泉知雀快樂地給兩條石膏腿拍攝照片發給班主任,在對方“你請假是為了從山上摔下來以便請更多假嗎?”的疑惑中成功拿到假條。

了卻一樁心事,竹泉知雀推著輪椅重回餐桌戰場,和五條悟劃拳喝奶啤。

全劇組鬨哄哄地吃了一晚上,期間唯一的未成年初中生工藤新一被爹媽趕上樓睡覺,第二天下樓無語地看見滿客廳的死屍。

導演不必說,他沒把自己淹死在洗手池已是好運,高中生三人組才是全場最無語。

工藤新一不知他們昨晚玩了什麼,五條悟臉上一邊畫著一隻王八,竹泉知雀頂著黑色的貓胡子,夏油傑臉上貼滿了白條。

初中生偵探默默掏出手機:哢擦。

一直到太陽曬屁股,宿醉嚴重的大人們才紛紛清醒,一半人坐上巴士,一半人坐上飛機,準備離開深山裡的彆墅。

“說是被詛咒的彆墅,這些天明明很和平嘛。”道具師感歎道,“果然是以訛傳訛。”

“唯一可以稱為靈異事件的隻有塞西莉亞神秘斷腿案。”化妝師說,“她真的是半夜去廚房找東西吃不慎跌落樓梯摔斷腿嗎?”

武術指導:“我聽到的版本是夢遊。”

攝影師:“我聽說是人為作案。”

“反正肯定和那兩個男生有關。”道具師篤定道,“自從竹泉小姐腿斷了,他們兩個黏她黏得死緊,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也可能是少年慕艾~”化妝師笑眯眯,“郎才女貌,年齡正好,又出演了一對讓人嗑生嗑死的CP,當事人很難沒有想法。”

“是這樣嗎?”劇組醫生湊過來,“但我聽竹泉小姐說,她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是比她大的年上。”劇組醫生肯定道,“我給竹泉小姐換石膏的時候聽見她說,不知道怎麼和安室先生交代之類的。”

“但這位安室先生貌似工作很忙。”劇組醫生又說,“‘最近所有的工作都是安室先生一個人在做,真希望他不要猝死。’竹泉小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道具師:“真的是關心男友的語氣嗎……聽著不像。”

反倒像可怕的斯巴達上司一邊給下屬施壓,一邊擔心對方猝死後沒人給自己打工。

“但她有男友是事實吧。”化妝師神色微妙,“過不了多久電影上映,隻能祈禱這位安室先生不是個愛看電影的人,也沒有愛看電影的朋友了。”

不是她想太多,是塞西莉亞和布雷斯真的好嗑,劇情都屬次要,單兩個演員的顏值和演技就夠觀眾狠狠發瘋。

化妝師不信上帝也不信佛祖,她的祈禱無人傾聽,慘遭實現。

莎朗·溫亞德協同工藤優作出品的電影上映第一天,東京人生百態,橫濱目瞪口呆。

鈴木綾子帶妹妹鈴木園子和園子的朋友毛利蘭三人看了電影,塞西莉亞初一登場,鈴木綾子就呆住了。

知雀——我那因困倦請假回家休息的友人——說好回家補眠,你是怎麼把自己補進劇組的啊?!

“我倒有聽說過知雀對打工的執著。”鈴木綾子捂住嘴,“難道在她心裡連休息都是罪孽,除了上學,她的生命裡隻剩兼職嗎?”

何等自立自強的存在!活該她有錢。

竹泉知雀的朋友雖然很少,但每個都是妙人,野崎梅太郎同樣抱著取材的心觀摩了電影。

“竹泉桑!我命運的靈感源泉!”野崎梅太郎一邊在小本子上狂寫記錄,一邊激動地無法言語,“隻要有你在,無時無刻都有新靈感!新登場的男主角又增加了,不愧是你,我快數不清有幾個男主角了!”

電影的劇情也太棒了吧,布雷斯和塞西莉亞也太好嗑了!尤其是布雷斯一米六對塞西莉亞一米六的體型差,性張力拉滿,看得人臉紅心跳。

“但那位和竹泉桑同身高的一米六橘發少年也很好。”野崎梅太郎奮筆疾書,“身高差有身高差的萌點,同身高有同身高的好處,我從未想過一部漫畫裡竟能同時容納多個萌點而不混亂,都是多虧竹泉桑。”

不行了,他的創作欲在沸騰,再不畫點什麼他就要燒起來了!

野崎梅太郎拿出手機搜了搜“布雷斯×塞西莉亞”的tag,電影才結束放映沒一會兒,同人創作已如雨後春筍般刷刷冒出。

“喲西。”知名漫畫家右手握拳,眼神堅定,“讓我也為糧倉添一份力。”

產糧大手夢野老師毅然決然開火做飯,無愧他特級廚師的美名。

鈴木綾子呆滯,野崎梅太郎產糧,竹泉知雀的同班同學在班群裡猴子尖叫,校園論壇被無數水貼填滿,管理員焦頭爛額。

帝丹高中論壇管理員並不孤獨,港口Mafia論壇管理員和他同病相憐。

森鷗外雙手抵住下頜,他面前放著一個打開的行李箱,是竹泉知雀大老遠寄回橫濱的特級咒靈【中央暖氣】。

由於還是夏天,【中央暖氣】沒有立刻入職,森鷗外先把咒靈放到了港口Mafia審訊班上崗培訓,讓它學乖一點。

咒靈:魔鬼……人類都是魔鬼……

誰再說咒靈是邪惡的一方,它死給他看。

“愛麗絲醬。”森鷗外問他身邊的金發紅裙小女孩,不確定地說:“我派竹泉君去東京,是叫她去做臥底的吧?”

“是哦。”愛麗絲抓著蠟筆在地板上畫畫,“知雀特地帶了土特產回來,林太郎有什麼不滿嗎?”

森鷗外:不,把咒靈形容成東京的土特產也太……

雖然橫濱的確很難見到咒靈就是了。

森鷗外:“我對竹泉君的工作效率沒有任何不滿。”比起太宰治,竹泉知雀堪稱港口Mafia良心員工,老板打錢有多快,她效率就有多高。

“但臥底不是個頗為低調的職業嗎?”森鷗外真心實意地疑惑,“她出道成為明星是什麼操作?”

他看不懂,他真看不懂,他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潮流了。

“反向思維的運用嗎?越高調越引人注目反而越不容易被懷疑。”阪口安吾心情複雜。

同為臥底,他敬佩竹泉知雀的膽量。

“電影?我帶著孩子們去看了。”織田作之助語氣毫無起伏,“咲樂一直說惡靈大哥哥特彆特彆帥,比太宰更帥氣之類的。”

阪口安吾:“……太宰君聽見了?”

“沒有吧。”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他從看見布雷斯和塞西莉亞的吻手禮那一幕開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嚇壞小孩子了。”

“說起來,我也有聽說橫濱某家影院包廂地板損毀的新聞。”阪口安吾喝了口酒壓驚,“是中也君吧。”

織田作之助:“是吧。”

今年的雙黑笑話,角逐有夠激烈。

竹泉知雀沒有關注橫濱的風波,這座多災多難的城市發生些什麼都不稀奇。作為橫濱人,她對橫濱很有信心,對橫濱電影院的地板同樣信心十足。

竹泉知雀:都被雙黑拆過那麼多次樓了,我們橫濱的建築工隊是最強的,無需擔心。

她忙於應對鈴木綾子和野崎梅太郎的追問,竹泉知雀用貝爾摩德簽名照和她石膏腿的照片蒙混過關。

鈴木綾子由驚訝轉為擔憂,野崎梅太郎則從斷腿聯想到許多無法言喻的漫畫情節,看竹泉知雀的眼神複雜又敬佩。

竹泉知雀:夢野老師腦補了什麼?

不要一看斷腿就聯想到德國骨科啊喂,就算她真的去德國看骨科,她也是獨生女,你死了那條心吧!

“好多同學想要布雷斯的聯係方式?”竹泉知雀連連搖頭,對電話說,“不行不行,人類和惡靈是沒有結果的,讓同學們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五條悟的聯係方式她有,但竹泉知雀怎會把這串不祥的數字交給他人?她才不要活在時時刻刻擔心被領賞金的提心吊膽地獄裡。

“理科筆記拜托綾子了。”竹泉知雀劃著輪椅在客廳轉來轉去,“我等腿好的差不多了再去學校。”

“家裡?家裡隻有我一個人,沒關係,吃喝都有外賣。”竹泉知雀輕快地說,“一周請一次小時工打掃衛生就好。安全問題?那是最不需要擔心的哦。”

要是有小偷入室盜竊可太好了,直接省去請小時工的錢,若是對方飯做得好吃,竹泉知雀可以考慮不滅口,招安到港口Mafia食堂裡去。

“嗯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門鈴響了,應該是我的外賣到了,綾子下次再聊。”

竹泉知雀掛斷電話,朝門外高聲喊道:“來了來了。”

她推著輪椅滑到門邊,取下門口的插栓。

“是我的鰻魚飯嗎?”竹泉知雀歡歡喜喜推開門。

站在門口的金發男人目光定格在輪椅上,揚起眉梢。

竹泉知雀:“……”

竹泉知雀:“對不起我開錯門了,我重來一次。”

她迅速劃輪椅後退,手抬起來想把門合上。

安室透一腳抵住房門,強硬地進了屋。

“怎麼了怎麼了,私家偵探入室搶劫?”竹泉知雀連連後退,輪椅輪子骨碌碌朝後滑,“我要報警了,我真的會報警。”

“你報吧。”安室透拽住她的輪椅,“看有沒有警察來。”

竹泉知雀:“連警察都賄賂!你不是正經偵探!”

安室透:“我的確不是。”

他是正經警察。

黑發少女反抗無能,連人帶輪椅被男朋友拖了過去。

“竟然對殘疾人士使用武力。”竹泉知雀微弱反抗,“好歹把我的鰻魚飯給我。”

安室透單手拎著外賣袋,顯然是上樓時碰見來給竹泉知雀送飯的外賣小哥,替人拎了上來。

“受傷了還吃不健康的外食?”安室透把外賣袋放到竹泉知雀夠不到的位置,半蹲在她面前,輕輕按了按她腿上的石膏,“怎麼回事,嚴重嗎?”

竹泉知雀眼睛瞅著她的鰻魚飯,隨口答道:“不嚴重,兩條腿都斷了而已。”

安室透:“而已?”

竹泉知雀敏銳聽出男朋友語氣中的威脅意味,飛快改口:“很痛,痛得我拳打腳踢,半夜驚醒仿佛有一萬隻舞王僵屍在我腿上蹦迪。”

“啊。”她臉蛋皺起,一把捂住膝蓋,“舞王僵屍又來了,再不用鰻魚飯驅逐它我就死了……要死了……”

安室透靜靜看著她表演,面帶微笑:“不愧是備受好評的電影新星。”

“知雀演技真的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