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打工的第六十三天 好多變一男的(1 / 1)

當一個紙片人成為你心中的意難平, 你會如何排瑄無處安放的過激情緒?

初級受害者上網吃糧,靠大手太太產出的同人圖同人糧彌補被傷透了的心,出沒在每個評論區下敲碗等糧。

中級受害者在煤爐瘋狂切穀, 管它好價天價海景房, 捆物照收, 調價跟團, 為自推生日的穀陣獻出錢包, 紮痛包紮出容嬤嬤的氣勢。

高級受害者擼起袖子,左手鍵盤右手數位板,連寫帶畫, 圖文雙修,剪輯配樂建模MMD無所不精, 一人撐起圈內一片天, 養活無數嗷嗷待哺的乾飯人。

五條悟開辟了新的受害者等級,他把劇本娘按在了床上。

這個人既不吃糧也不吃穀, 心腸歹毒,深夜意難平emo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給編劇寄刀片, 原地製裁劇本娘,何等邪惡的玩家!

最令編劇竹OO雀痛苦的是,年少無知的她不懂筆名的重要,當場被過激受害者逮了個正著。

“夢野咲子老師!野崎梅太郎同學!我終於領悟到了你的機智和深謀遠慮!”竹泉知雀痛心疾首。

她一度不解一米九的壯漢野崎梅太郎為什麼要取美少女漫畫家的筆名, 難道是竹泉知雀看走了眼,野崎君魁梧的身材下有顆敏感細膩的小心臟嗎?

現在她悟了,完全理解了。

多麼具有迷惑性的選項!多麼高級的反串!連擅長情報的Mafia都猜不到他的真面目,根本不怕過激讀者找上門掰頭。

“如果是夢野老師在這裡,即使製作人公開點名把他拎出來表揚,他的面癱臉也定面不改色, 不會讓五條君看出一絲端倪。”竹泉知雀拜師的心都有了,她迫切需要去鄰居家裡進修一段時間,請收她為徒。

這麼一想夢野老師完全天克五條君,他們不僅同樣一米九,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就像兩個動漫片場裡同聲優的角色,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卡密啊,請讓這對親兄弟互相折磨,作甚要為難無辜的小小打工人?

竹泉知雀不是不懂批馬甲的重要性,但她之所以投稿給心跳dokidoki遊戲製作組,除了看他們貧窮乞討式求稿很可憐之外,也因為製作組承諾的學分加成。

心跳dokidoki遊戲製作組:雖然我們出不起稿費,但學分可以有,學分大大的有!

沒有哪個學生抵得住學分的誘惑,而想要學分自然要給出真實身份。竹泉知雀特意聯係了製作組,委婉表達自己不願暴露的心願。

製作組一口答應,信誓旦旦,指天發誓。

他們的確履行了承諾。

“‘不願暴露名字的竹OO雀同學’就是你們一口答應的結果嗎?”竹泉知雀恨不得把製作組頭都擰掉,“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Mafia的手段了!”

論寄刀片和人身威脅,還有比他們這一行更專業的嗎?

隻要她能活著回去,一個也彆想跑,

……隻要她能活著回去。

不行的,放棄吧,已經沒有以後了,她的生命將在這個一點都不美好的夜晚終結。

竹泉知雀躺平盯著天花板,思緒遊離地想:她提前寫好的遺書放在書房哪個抽屜來著?

早知道就未雨綢繆在遺書最後加上一行字:犯人是五條悟。

“喂,說話。”五條悟掐竹泉知雀的臉蛋,“不準備解釋些什麼嗎?”

竹泉知雀被他捏的說不出完整的話,她本想一腳把五條悟踢下去,奈何石膏阻礙了她的發揮。

竹泉知雀: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悲)

五條悟明明人高馬大的,心靈竟然比大多數二次元宅還脆弱。

竹泉知雀承認她寫劇本時懷著愉悅的心態寫下神秘少女的結局,也承認她時常在網上搜索關鍵詞看玩家崩潰哀嚎,但五條悟——他可是五條悟耶,就不能再堅強一點嗎?

“沒有考慮到五條君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我的錯。”竹泉知雀說,“但是,遊戲裡明明有六個性格各異發色各異的女主角,獨獨看上喜歡吐槽的NPC難道不是你品味的問題嗎?”

先動心的人是你吧?無理取鬨的玩家,想對勤勤懇懇的打工人NPC做什麼啊。

“galgame令人享受的是攻略過程和與美少女相處的戀愛感。”竹泉知雀從五條悟手下掙紮出來,“你的勝負心太強了,不如放下戀愛去打拳皇。”

憑心而論,《心跳dokidoki!無法逾越的愛!Love~》不僅隱藏的吸血鬼女王線寫得很好,彩虹六俠也各有各的故事,沉浸式攻略某個人絕對能獲得dokidoki的快樂。

奈何五條悟太菜了,攻略其他妹子全靠神秘少女助攻。他本身也不是個正經人,千難萬苦攻略下來的女主角他不屑一顧,把主意打到含辛茹苦的僚機身上。

“五條君應該感謝我才對。”竹泉知雀抗議,“如果神秘少女不是以我為原型創造的角色,憑你淺薄的撩妹手段,怎麼可能拿下她?”

振振有詞的聲音回蕩在深夜的房間裡,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兩個深夜不睡的人突然一起沒了聲。

竹泉知雀面不改色地冷汗狂流:完了完了,說錯話了,這個小肚雞腸的記仇男人一定聽出了她對他差勁技巧的譏諷,她馬上就要被狠狠報複了!

看!掐在她腰上的手鬆開了,五條悟一定是準備調整姿勢,來一發友誼破顏拳送她歸西!

“打人不打臉!”竹泉知雀舉起雙手交叉護在臉上,大義淩然道,“我還有兩條手臂,你選一條折吧!”

折兩條也不是不行,但給琴酒和學校班主任的假條五條悟必須幫她寫——竹泉知雀沒手了。

竹泉知雀的腦袋被人恨恨按住,報複性地揉得她頭暈眼花。

“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五條悟沒好氣地問,“暴力狂還是虐待狂?”

竹泉知雀:如果告訴他是“殺人狂”,我真的會死……吧?

嚴格定義上五條悟在竹泉知雀心裡的地位和公安差不多,一個是Mafia的天敵,一個是詛咒師的天敵,總之都是竹泉知雀的一生之敵。

她樹敵太多,已經到舉目皆敵的程度了(悲)。

對話太不安全了,竹泉知雀抿著嘴,圓潤的杏眼無辜地看向五條悟,仿佛林間不諳世事的小鹿。

或是明知道自己乾了壞事企圖萌混過關的家養小貓。

五條悟嘖了一聲,把竹泉知雀向旁邊推了推:“給我騰個位置。”

“你要睡覺嗎?”竹泉知雀抱著自己的枕頭趴在左半邊,“我還以為你打遊戲是為了熬通宵。”

五條悟一開始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我改主意了。”五條悟不客氣地占據床的右半邊,“有床乾嘛不睡。”

竹泉知雀:男人心,百變怪,好多變一男的。

她寬容分出一個被角給五條悟搭肚子,再多就沒了,天大地大病號最大。

“我睡了,晚安。”竹泉知雀向床沿側身,留了個後背給五條悟。

由於這人兩隻腿都打著石膏,她的側身應該隻側了上半身,五條悟想象了一下,是個蠻彆扭的姿勢。

畢竟是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她可能不想被他看見睡顏……之前看都看完了好嗎,照片都拍了不止一張。

五條悟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

特級咒靈今晚怕是不會來了,話說咒靈是這麼會看眼色的生物嗎?

他明早就把《心跳dokidoki!無法逾越的愛!Love~》推薦給夏油傑,來啊,一起苦魯西。

“但傑不一定能打出隱藏結局。”五條悟想,“他哪裡懂神秘少女的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夏油傑和他性癖一致,他憑什麼攻略下神秘少女?

“這可是我才能辦到的事。”五條悟嘀嘀咕咕,“沒什麼難度,做我自己就行了。”

‘五條君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神秘少女不是以我為原型創造的角色,憑你淺薄的撩妹手段,怎麼可能拿下她?’

黑發少女不服氣的臉曆曆在目。

“啊!”五條悟猛地捂住臉,冷白皮的耳垂微微泛紅,“她什麼意思啊!說這種話!”

他側過身,手蠢蠢欲動想把竹泉知雀推醒。

竹泉知雀:zzzzzz

五條悟泄氣般的翻個身,學著竹泉知雀的樣子和她背對背,扯了扯隻夠蓋住肚子的被角。

睡睡睡,睡著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五條悟做好了難以入眠的準備,但在他閉眼後沒多久,淺淺的白桃香氣勾著困倦地靈魂浮於雲朵之上,陷入搖搖晃晃的夢鄉。

五條悟:zzzzzz

……

“叩叩。”

夏油傑敲了敲門。

“叩叩。”

夏油傑又敲了敲門。

高大的黑發男生冷靜地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品了品自己無人搭理的處境。

如果不是劇組人來人往,下一秒他已經召喚出咒靈撬鎖了。

“來了!”門內,女孩子遠遠應了一聲。

透過門板,夏油傑聽見竹泉知雀大聲說:“稍等,我馬上爬下床,一路爬過來給你開門。”

夏油傑:那倒大可不必。

竹泉知雀的腿是真斷了,但屋裡不是有個好手好腳的沒用家夥嗎?

門內傳來一陣兵荒馬亂乒乒乓乓的聲音,夏油傑聽見了竹泉知雀和五條悟爭奪輪椅的聲音,一個人在大喊“彆亂來,你給我坐上去!”,另一個大喊“彆小看人類身體極限,看我爬給你看!”

讓這兩個人共處一室是否是個無敵錯誤的決定?夏油傑深思。

人類的不靠譜是沒有底線的,竹泉知雀和五條悟共同驗證了這條真理。

門終於在夏油傑面前打開了,短發亂糟糟的五條悟打著嗬欠,手伸進衣服下擺撓了撓側腰:“早啊,傑。”

“早上好,夏油君!”竹泉知雀在後頭遙遙揮手,元氣滿滿地問候。

“早上好。”夏油傑掃了眼房間內,“昨晚沒發生什麼事?”

“沒有。”五條悟一個嗬欠接一個嗬欠地打,“【孩子】可能知道有埋伏,一晚上沒露頭。”

夏油傑:那你為什麼困成這樣?

他拿出手機,在三人小群裡看見了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聊天記錄。

【家入硝子上傳群文件《心跳dokidoki!無法逾越的愛!Love~》】

【五條悟已下載。】

【家入硝子:深夜睡不著,玩它就對了。】

【家入硝子:這個月你都彆想睡。】

五條悟沒有回複,大概已經打遊戲打上了頭。

夏油傑不理解,他感覺自己被排擠了。

明明是三個人的群聊,昨晚沒上線的卻隻有他。

夏油傑點擊下載遊戲,他招呼五條悟和竹泉知雀下樓吃早餐,新一天的拍攝要開始了。

“出發!”竹泉知雀一揮手,五條悟配合地推著輪椅在走廊上狂奔。

夏油傑及路過的劇組工作工作人員目送這兩個幼稚園兒童一路飆車到樓梯口,五條悟輕輕鬆鬆把竹泉知雀連人帶輪椅舉起來,臨空扛下樓。

工作人員用羨慕的語氣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吃腦子長大的,夏油傑冷靜地想,所以悟已經沒腦子了。

竹泉知雀斷腿之後戲份反而好拍了很多,今天的幾場戲,一場是她坐在沙發上,五條悟靠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雙手撐在她身側。

“很好,拍出壓迫感和掌控感的氛圍來!”導演揮舞著小喇叭,“下一條!”

下一條是竹泉知雀坐在紅木製的椅子上,五條悟半跪在地毯上,腦袋枕著她的大腿,藍眸合攏。

“很不錯很不錯。”導演陶醉,“這一幕是布雷斯和塞西莉亞難得的溫馨時光。惡靈柔軟的發絲掃過塞西莉亞的指縫,她輕輕撫摸枕在她腿上小憩的布雷斯,眼睛凝望窗外遙遠的森林。”

“雖然是很溫馨的一幕,但布雷斯半跪在地的姿勢暗含了他對塞西莉亞的服從,他是她豢養在身邊的凶獸。”

清晨的陽光照在竹泉知雀臉上,她垂眸的姿態宛如聖潔憐憫的聖母。

“塞西莉亞最吸引人的矛盾點都被那孩子表現出來了呢。”

貝爾摩德用極為欣賞的目光看向拍攝片場,“越是純白脆弱的外表,越襯得漆黑罪惡的心靈難以捉摸,電影上映後的觀眾怕都會對塞西莉亞又愛又恨——恨她的惡毒,也愛她的惡毒。”

威雀威士忌也算本色出演。貝爾摩德第一次在組織見到竹泉知雀,黑發少女開開心心喊她前輩,像親人的小貓繞著她蹭毛,可愛的不得了。

貝爾摩德遊刃有餘地叫她“女孩兒”,用高濃度的烈酒逗喜歡小甜水的女高中生,無可奈何地任她趴在吧台上寫作業。

簡直像天使一樣。

“一周之內執行滅殺任務十五次,全部一擊致命。”琴酒丟下報告紙,“新人?我看組織是招進來了一隻魔鬼。”

“明明是會叫前輩的可愛女孩子呢。”貝爾摩德輕笑,“算了,表裡不一也是她的可愛之處嘛。”

琴酒的評價有失偏頗,威雀威士忌隻是按組織的吩咐做事罷了,她又不能拒絕任務,人家女孩子在彆的方面還是很善良的。

“竹泉知雀是個魔鬼。”

夏油傑閉上眼,篤定道。

要問他憑什麼得出結論,來玩《心跳dokidoki!無法逾越的愛!Love~》。

製作組特彆鳴謝聲明出現在屏幕上的一瞬間,夏油傑險些砸了手機。

痛,太痛了!

“怎麼會這樣,真相線怎麼會這樣?”夏油傑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的攻略流程和五條悟截然不同,夏油傑即使玩galgame也不是渣男作風,他認認真真選了一個女主角進行攻略,成功進入對方的個人線。

在個人線裡,他得知了遊戲世界觀下的驚天內幕。

在很久很久以前,古堡裡住著一群吸血鬼,他們肆意拐走附近村莊的少女供自己吸食取樂。

村莊裡失蹤了六個女孩,村民懼怕吸血鬼,無人敢前往城堡討伐。

唯有居住在村莊中一位父不詳母早亡的孤女,獨自踏上了前往吸血鬼城堡的路。

“我要救回她們,救回僅剩的善意待我的姊妹。”孤女說著,她頂替了一位血奴的身份,進入城堡。

奴隸的生活讓她飽受折磨,孤女終於找到了關押六個女孩的地牢,她在城堡裡放了一場大火,在濃煙中帶女孩們回到了村莊。

可村莊的村民禁止她們回村,村民用大蒜和糞水驅逐她們:滾出去!滾出去!你們已經被吸血鬼汙染了!

躲在孤女身後的六個女孩瑟瑟發抖,孤女低頭看了看自己尖尖的長指甲,帶著女孩兒們重新回到了古堡。

看著姊妹痛苦的臉,孤女拿出藥草消除了她們被村民趕出來的記憶,隻告訴她們日後要留在城堡裡生活。

“儘情在這裡唱歌,跳舞吧。”孤女對六個女孩說,“總有一天會有願意接納你們的人來到城堡,在此之前,快樂地歌唱舞蹈,直到天黑,直到天明。”

夏油傑攻略的女主角是六個女孩中的一個,女孩悄悄地告訴獵人:“先生,小妹妹的指甲比我們長,比我們尖,她每天都要打磨兩顆犬牙,也從不與我們同桌吃飯。”

玩到這裡的時候夏油傑還對遊戲背景一無所知,他記得主角吸血鬼獵人的身份,做好了BOSS戰的準備。

故事走到後面,女主角講述了她和五個姐妹在吸血鬼城堡飽受折磨的往事,講述她對吸血鬼極致的仇恨。

【我的小妹妹,她在故事裡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她不許我們離開城堡,不許我們回到村莊。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夏油傑接受了女主角的任務,他同樣收到老管家的信,信上說他所處之地正是近年聲名赫赫的吸血鬼女王的城堡。

“傳聞說這位女王是人類和吸血鬼的混血,純種吸血鬼既畏懼她,又看不起她。我隨信寄來了淨化的聖銀子彈,請您為人類消除災厄,少主。”

夏油傑看準時機,對一直跟在他身邊幫助他攻略女主角的神秘少女扣下扳機。

子彈出膛的那一秒,神秘少女的記憶在屏幕中閃回倒放。

她帶六姊妹來城堡生活,她消除她們痛苦的記憶,她被村民潑糞水驅逐,她放火帶六姐妹逃出地牢,她的手臂洞穿一位與她眉眼五分相似的男性吸血鬼的胸膛,她在村莊饑腸轆轆地活著,她被說是克死父母的不詳之子……畫面最後定格在迸濺的血花上。

神秘少女仰面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六個發色各異的女孩子歡呼著圍攏在夏油傑身邊,神秘少女頭頂冒出一串省略號。

【神秘少女:……】

【神秘少女:大家都很開心呢……】

【神秘少女:我的工作也結束了,真好。】

【神秘少女:多謝你,獵人先生。】

話音落下,屏幕轉而黑屏,浮出字跡:恭喜您打出結局——漫長使命的解脫。

夏油傑,瞳孔地震。

他發出和五條悟一樣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這真的是戀愛遊戲嗎?這合理嗎?

漫長使命的解脫之後是主角小人和女主角的婚禮,女主角特彆開心地說:“我勇敢的丈夫,謝謝你消滅了我們邪惡的小妹妹,我想帶你去生我養我的村莊,見一見我的家人。”

劇情走到這裡結束,留白的部分細思恐極。

一想到兩人回村會遭遇的事,夏油傑好想把獵.槍填滿子彈,突突突把遊戲裡所有人全殺了。

媽的,一群恩將仇報的東西!

“傑?你怎麼了?”五條悟晃過來,看見夏油傑殺氣騰騰地握著手機,狀態很不對的樣子。

他湊過去看了眼屏幕,一拍大腿:“我懂你,傑,我懂。”

夏油傑:“你也親手把神秘少女殺了?”

五條悟:“你老婆也在表白後沒了?”

夏油傑/五條悟:“???”

我們玩的不是一個遊戲嗎?

兩個男高一臉懷疑人生的對了對口供。

夏油傑聽了五條悟的遊戲流程:開局腳踏六條船還能有老婆?

五條悟聽了夏油傑的遊戲流程:靠!你把我老婆殺了?你還是個人嗎?

不,現在不是內戰的時候,或許他們兩個都不做人了,但世界上最不是人的家夥絕對不是他們。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同時邁開腳步。

一樓客廳,和親愛的前輩快樂貼貼的竹泉知雀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搓了搓滿手臂的雞皮疙瘩:怎麼了?夏天還沒過,冬天就來了嗎?

這刺骨的寒流究竟是哪裡的冷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