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打工的第五十四天 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1 / 1)

一棟被詛咒的彆墅, 拍攝期間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要住在這裡。

在場三位咒術師無法評價這種極端作死的行為,畢竟他們自己也要住,不能把自己罵進去。

在房間分配上, 眾人發生了分歧。

導演:“我是導演, 我要住在愛德華的主臥為拍攝電影尋覓靈感, 主臥舍我其誰!”

工藤新一:“愛德華的主臥說不定有什麼遺落的線索。我是偵探, 我要近距離觀察案發現場,主臥該我去住。”

五條悟:“主臥歸主演, 我睡床,傑打地鋪, 完美, 誰有意見?”

夏油傑:“睡前打一架再說話,我附議。”

工藤優作:“找靈感是編劇的工作,我也很有興趣。”

五個男人一台戲,三個女人津津有味的圍觀,竹泉知雀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瓜子分給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 哢哢開嗑。

她嗑瓜子的聲音又脆又響,五條悟順著聲音看過去,頓覺自己像動物園裡雜耍的猴,竹泉知雀是站在外面邊嗑瓜子邊叫著“再來一次”的吃瓜群眾。

“瓜子,要嗎?”竹泉知雀伸出手。

五條悟一秒都沒有遲疑地攤開手:“多來點。”

竹泉知雀湊過去一點,把手裡的瓜子倒在五條悟掌心。

她兩隻手捧的分量僅占據了五條悟一半的手掌, 男生輕輕鬆鬆抓著瓜子開嗑。

一米九,真的好大隻。

竹泉知雀和中原中也組成一米六聯盟好多年,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身臨其境地意識到什麼叫“矮人一截”。

身高、肩寬、手掌大小都是她的兩倍,五條悟的虎口若是掐在她的脖子上,不需要多大力氣就能剝奪她的呼吸。

一米六, 好小一隻。

五條悟懶洋洋地想,她渾身上下看著都是軟的,掐一把會不會像布丁一樣被捏碎得滿手都是?

會哭吧?肯定會哭的。

和滿屋的高個子爭奪氧氣,真可憐。

“喂。”五條悟碰碰竹泉知雀的手臂,“你支持誰?”

被詛咒的主臥之爭如火如荼,工藤有希子的丈夫和兒子都加入了角逐賽,退圈女明星挽著好閨蜜的胳膊,和貝爾摩德悄悄耳語:“莎朗,我們住一間房吧。照這樣下去,新一和優作遲早半夜在主臥門口打地鋪。”

為了掩藏在迷霧後的真相,區區地鋪怎能阻擋偵探父子解謎的決心!

“有道理。”貝爾摩德輕笑,她看向竹泉知雀,“親愛的,你一個人不害怕吧?”

竹泉知雀當然不怕,在場最害怕的當屬隱藏在彆墅裡的特級咒胎,可憐寶寶估計已經不想出生了。

“貝爾摩德應該知道我不怕才對啊。”竹泉知雀琢磨,“我可是敢抓著數學卷子在靶場追琴酒幫我做題的勇敢高中生,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但前輩的一言一行自有其用意,讓她想想,貝爾摩德是在暗示什麼?

原來如此,竹泉知雀頭上亮起感歎號,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心,她完全理解了。

短短一句話,前輩是在暗中交代任務!

貝爾摩德可是標準酒廠真酒,她的一舉一動都蘊含酒廠文化。

而組織文化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強盜作風。

即,隻要是彆人爭搶的一定是好東西,隻要是好東西,我們就去搶。

彆墅中的人們在爭奪什麼?愛德華的主臥入睡權!

“前輩可是大明星,她不能親自上陣戰鬥,隻有我,她可靠的臨時助理能完成前輩的任務。”竹泉知雀鬥誌激昂。

愛德華是彆墅最初的主人,他的臥室既是線索可能出現的地方,也是咒胎最初孕育的起源,偵探父子和咒術高專學生都想入住。

導演?導演是個湊數的。也可能咒靈特彆喜歡他的狗血劇本,每天湊到他枕頭邊旁觀這人又在寫什麼怪東西。

竹泉知雀不清楚酒廠想在主臥得到什麼,但不重要,打工人隻要好好打工即可,看著她吧前輩!她會拿出爭取獎金的態度完成任務!

隻是單純關心竹泉知雀一句的貝爾摩德:這孩子怎麼突然亢奮起來了?

“你問我支持誰?”竹泉知雀扭過頭看向五條悟,特彆認真地說,“主臥那麼大,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住呢?”

“床上睡兩個,床兩邊分彆各打一個地鋪,床頭再用繩子吊兩個,一共六個床位,誰也不漏。”

竹泉知雀雙掌一拍:“問題解決了,我們來猜拳決定哪兩個人要被吊死在床頭吧!”

竹泉知雀殺死了比賽。

工藤新一摸了摸脖子,涼颼颼的。

“熬夜寫作是不好的習慣。”工藤優作優雅但不失速度地退出了競爭,“有希子拋棄了我,但我還有個兒子,新一?”

工藤新一還想爭取,竹泉知雀摸出口袋裡的繩子,當著他的面試了試繩子的鬆緊度。

“我退出!”初中生偵探果斷道,工藤新一無力吐槽,“你的口袋是什麼異次元裝備嗎?正常人為什麼會把麻繩帶在身上?”

“這個嗎?”竹泉知雀拎了拎手裡的麻繩,“這是我的摯友送我的禮物,我偶爾拿它矯正頸椎骨。”

太宰治送麻繩的原話是:呐呐知雀,這個給你,這是殺死我的道具,找個好機會用在我身上吧。

竹泉知雀點點頭,拿麻繩給太宰治正了半小時的頸椎骨,正得他慘叫連連,奄奄一息像隻麻袋癱在地上。

競爭對手少了兩個,竹泉知雀的目光移向導演,她親切微笑。

導演看著他親選的塞西莉亞,咽了口唾沫:不愧是他,看人真準,她天生是演反派的料子。

“我突然想起,愛德華的臥室是電影裡重要的拍攝場景。”

導演一拍大腿,“自塞西莉亞的兄父母死後,繼承彆墅的塞西莉亞住進了象征主人地位的主臥,她和布雷斯有好幾場戲在臥室裡拍。”

“布雷斯和塞西莉亞形影不離,作為看管自己獵物的獄卒,他當然和女主人住在一起。”導演搓搓手,一臉為藝術獻身的大義淩然,“也好,也好,你們可以提前培養感情,方便入戲。”

他也選擇了退出,角逐主臥入睡權的隻剩下竹泉知雀、五條悟和夏油傑。

“三位競爭者都是被我淘汰的。”竹泉知雀犀利指出,“你們兩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家夥卻打算在最後關頭用男女授受不親的借口驅逐我嗎?想都彆想。”

兩位男高:被發現了。

“或者你們可以選擇主動退出。”竹泉知雀好商好量地說,“這間被詛咒的臥室就由我一人承擔。”

“小不點,你真的敢一個人住進去?”五條悟彎腰俯視竹泉知雀,“萬一明早導演使喚我幫你收屍怎麼辦?這麼麻煩的事,我可不乾。”

他語氣惡劣,說得也不是什麼好聽話,聽在不知情人耳中尤為封建迷信:雖然大家都說這間彆墅被詛咒,你也不能真詛咒人家女孩子去死啊。

唯有知曉內情的人,明白他的的確確是在忠告。

“算了,悟。”夏油傑攔在五條悟面前,朝他搖了搖頭。

非咒術師看不見咒靈的存在,無論怎樣向他們解釋,最後隻會歸結於“你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有病要治”或“行了,彆玩恐嚇人的惡作劇,現在的高中生真夠幼稚”。

咒術師的責任是保護弱者,夏油傑堅持這點,至於不被理解……不過是宿命罷了。

“再解釋他們會起疑心的。”夏油傑低聲說,“你不想因為‘好萊塢女星彆墅鬨鬼案’被硝子和歌姬嘲笑一整年吧?忘了上次沒放帳後我們被夜蛾老師念叨了多久嗎?”

“有夠麻煩。”五條悟嘖了一聲,“那就看著她住進去?咒胎就算不藏在主臥,那間房也一定是半領域的構成點。”

咒胎尚在孕育,生得領域並未完全鋪開,在彆墅中忙忙碌碌的人們就像站在涎水滴落的狼口,隻等某個瞬間狼牙猝然咬攏。

愛德華的主臥置身於最鋒利的狼牙下,牙齒合攏時第一個被刺穿的便是睡在主臥的人。

竹泉知雀取得了爭奪戰的最終勝利,她向貝爾摩德投去一個“酒廠有我你放心”的眼神,拖著行李箱推開主臥大門。

隨著房門推開,如霧似幻的黑氣透過門縫,房間宛如一張深不見底的大口,濃鬱的惡意淹沒了無知無覺走進來的黑發少女。

五條悟瞥了眼滿臉遺憾的導演和偵探父子,他們眼睛中映出的臥室陳舊卻整潔,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投影衰敗枯竭的藝術感。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五條悟眨了眨捕捉太多信息量而不舒服的藍眼睛,“傑,要是你住進去,半夜上廁所都找不到路。”

他在嘲諷夏油傑的眼睛小,丸子頭男生聽出來了。

夏油傑:“總比某個坐車會被請到殘障人士專座坐下的家夥好。”

來啊,互相傷害啊。

兩個幼稚男高懟了起來,時間不早,導演助理趕緊幫剩下的人分配好房間:“今天早點睡吧,明天清早就開機,塞西莉亞和布雷斯記得提前背好台詞。”

竹泉知雀乖巧應聲,她關上主臥房門,腳趾不慎踢到旁邊的行李箱。

“痛痛痛。”女孩子嘶了一聲,盲人摸象般在房間裡摸來摸去,“燈呢?我開個燈。”

燈光大開,竹泉知雀勉強在黑霧中找到可以走的路,一路跌跌撞撞撲到床邊。

“每個領域有每個領域的特色,我能理解。”竹泉知雀在黑霧中抓瞎,“但致盲也太欺負人了,專門用來欺負咒術師的嗎?”

普通人,如作死但不自知的導演住進愛德華主臥,最多感覺屋內比走廊昏暗許多,皮膚涼颼颼的,噩夢頻發,至少半夜起來上廁所並無難度。

但對於可以看見咒靈和殘穢的咒術師而言,整間房被不祥的黑霧全然填滿,眼前除了黑還是黑。

“也不是不能三個人一起住。”竹泉知雀心想,“我們可以合夥玩盲人摸象,眼睛小的人先輸。”

有夏油傑保底,她還不得贏麻了?

借著稀薄的燈光,竹泉知雀在可視範圍極低的艱苦環境下摸清了主臥的布置,她關上大燈,沉浸式盲人洗漱睡覺。

夜深人靜的晚上,穿著雪白睡裙的女孩子陷在柔軟的床中央,月光透過落地窗柔柔地灑在她身上。

隔了一道牆,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半夜偷襲女生臥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傑。”五條悟站在主臥門外,“鄙視你。”

“說著像你不與我同流合汙似的。”夏油傑操控一隻咒靈開鎖,竹泉知雀沒有反鎖房門,門很快敞開一條縫。

比黑夜更黑暗的黑霧順著門縫泄出,五條悟看了眼房間內,一片烏漆嘛黑。

他摘下墨鏡,又看了一眼。

很好,更黑了。

五條悟默默戴好墨鏡,決定無論誰質疑他為什麼大半夜戴墨鏡出門,他都要以最理直氣壯的態度懟回去。

“真虧她能在這種房間睡得著覺。”五條悟走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他左顧右盼,“人呢?被咒靈吞進肚子裡了?”

六眼看不見,小眼睛更看不見了,兩位男高複刻了竹泉知雀四處摸瞎的全經曆,三位咒術師終是嘗到同一種苦。

夏油傑站在房間裡,像寶可夢訓練大師一樣在自己的精靈球,啊不,咒靈小黑球裡找來找去,試圖找一隻寶可夢咒靈解決致盲的困境。

五條悟仗著無人敢近身,自由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期間踢到竹泉知雀的行李箱三次,撞到桌角四次。

人沒事,箱子想找他索賠。

“我好像找到了床。”全然的黑暗中,五條悟按了按掌心下彈力十足的面料。

他生來具有看破一切的六眼,無儘的信息永不止息地在他腦海奔騰,如今什麼都看不見的狀況五條悟第一次遇見。

他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地探索。

這邊是床沿,再裡面一點兒是被子,上面是枕頭,枕頭中央……

輕淺的呼吸灑在男生指腹,五條悟險之又險地停下動作。

他若無其事地說:“好消息,傑,小不點還活著,睡得很香。”

“廢話。”夏油傑說,“房間裡雖然滿是殘穢,但咒胎根本不在這裡。”

“睡得很香是你的錯覺。”夏油傑頭也不抬,“她現在已經陷入鬼壓床的噩夢無力掙脫,否則我們的說話聲早把人吵醒了。”

嘛,不過也正是因為她肯定會做噩夢,他們才無所忌憚地聊天。

“乖乖把臥室讓給我們不就好了?”五條悟順著心意捏了捏竹泉知雀的臉蛋,他第一眼見她就感覺很好捏,“現在遭罪了吧?活該~”

仗著人聽不見,五條悟毫無顧忌地輸出。

深深的黑暗裡,竹泉知雀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零分,dk,你們的潛入課是零分!

用咒靈開鎖作弊就算了,行走間多次踢到她可憐的行李箱也算了,一邊探查一邊逼逼賴賴都算了——對她動手動腳究竟是想乾什麼?

躺在床上的難道是個死人嗎?仗著人家做噩夢上下其手是正直男高該有的作為嗎?

說到底,在你們半夜襲擊女生房間的時候,清白兩個字已經與你們兩個毫無乾係了!

竹泉知雀深呼吸——不,她沒法深呼吸,她的呼吸放得又清又淺。為了配合夏油傑的話,女孩子沉睡中發出兩聲夢囈,似乎沉淪在掙紮的噩夢中。

導演能一眼看出竹泉知雀在演技上的才華,他真的很有本事。

說話間,寶可夢訓練大師夏油傑終於找到了能力對口的咒靈球,滿屋黑霧般的殘穢被吸入咒靈的血盆大口中。

黑暗儘散,月光下柔和的景色映入蒼藍眼眸。

床中央熟睡的少女微微蹙眉,臉頰邊沾著細汗,潔白的睡裙在睡夢中揉出褶皺,唇瓣微張,淺淺的吐息。

“殘穢入體?”夏油傑走過來,站在床邊看向竹泉知雀,“明天曬曬太陽就好了。”

“今晚沒能找到咒胎,要做好拖長戰線的準備。”

夏油傑事不關己一身輕鬆地拍拍五條悟的肩膀:“為了不被劇組趕出彆墅,要好好努力啊,悟。”

“我的戲份全是和小不點的對手戲。”五條悟想到他之前翻閱的台本,“我記得其中有一幕是這樣的。”

他半坐在床邊,右手伸向床上熟睡的黑發少女。

“被塞西莉亞的眼淚所蠱惑的布雷斯,在某個又一次升起殺意的夜晚靜靜坐在塞西莉亞的床沿邊。”

“他凝視少女沒有睜開的眼睛,感到無趣。‘為什麼我會留下她的性命?真無聊。’布雷斯說著,他的手順著塞西莉亞的臉頰撫到她修長的天鵝頸,五指收攏。”

五條悟的手放在竹泉知雀脖頸上,五指收攏。

“布雷斯的指腹陷入塞西莉亞的皮膚,她在睡夢中感到窒息,如溺水的人在潛意識海洋中不斷掙紮,終於,塞西莉亞睜開了眼。”

五條悟在給夏油傑念劇情,他的眼睛沒有看向掌心扼住的人,繼續說著:“差點窒息而死的塞西莉亞的眼眸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布雷斯的無趣被一掃而空,他再次興奮起來——要我說,這家夥真是個變態。”

“我看你也像個變態。”

輕輕的女聲在五條悟耳邊響起,滿含睡眠被驚擾的怨氣。

五條悟身體一震,站在床邊和他面對面的夏油傑平靜地點了點頭。

“你說到‘眼眸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的時候,她就醒了。”

五條悟:“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因為好奇劇情。”夏油傑冷靜地說,“晚上好,竹泉小姐,你有尖叫的打算嗎?”

“如果我說有,五條君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我掐死?”竹泉知雀擁著被子坐起身,“有一個人被打擾睡眠已經很慘了,何必讓全劇組陪我不得安眠。”

“或者我也可以和他們講講某男生深夜襲擊女生臥室的刑事案件,正好在場有一個偵探和一個偵探小說家。”

竹泉知雀揉了揉眼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睡眠不足的模樣:“那麼兩位,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五條悟和夏油傑眼神激烈交鋒。

“你來想借口。”“不,你想。”

“這是你的鍋。”“被抓個正行的明明是你。”

指望高中二年級男生團結是不可能的,資深火影研究者竹泉知雀深諳男一號和男二號之間複雜的友誼。

何況琳不在這裡,怎麼能指望卡卡西和帶土好好相處呢?竹泉知雀寬容地想。

瞧這位夜襲少女的犯罪分子,他的發色多麼卡卡西。

“拍攝明天才開始。”竹泉知雀真誠地看著五條悟,“五條君著實不必今晚就代入角色無法自拔,你看起來很像惡靈附體,要不要聯係專業驅魔人來劇組一趟?”

五條悟:咒術界還有比我更專業的咒術師?

他不屑的神情看起來特彆像一隻得意自己毛色靚麗的大貓,身價極高的賽級白毛藍瞳大貓。

好想揉揉腦袋,捏捏腮幫,順著背脊一路擼到尾巴根。

簡直是她的夢中情貓。

“你為什麼是個人呢……”竹泉知雀無比遺憾地喃喃自語,“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五條悟沒聽清她的話,他姿態隨意地坐在床沿邊,左手搭在膝蓋上:“說吧,什麼條件能讓你忘記今晚的事?”

“要是太過分,讓你物理失憶也不錯。”他補充道。

咒術師都是些不在乎彆人眼光的家夥,在五條悟看來他半夜進到竹泉知雀的房間是為了祓除咒靈,合情合理,何錯之有?

至於布雷斯和塞西莉亞那一段……隻是稍微玩過頭了一點而已,既然被捉到了正行,就許她提個要求。

五條悟覺得自己蠻親切的,夏油傑對他錯誤的認知不抱希望。

隻要竹泉知雀是個有常識的人,經曆了剛剛的事,但凡她脾氣稍差一些,現在全劇組都被吵起來了,警笛聲都到彆墅門口了。

夏油傑沒想到的是,聽見五條悟的話,竹泉知雀眼睛都亮了,心情宛如月色明媚。

“很好,年輕人就是要有勇於承認錯誤的覺悟。”竹泉知雀抓住五條悟的肩膀,一點遲疑也無地說,“有件事隻有你能做到。”

她驟然逼近,身上白桃的甜香充斥五條悟的呼吸。

女孩子的聲音含著美夢似的幻想,落在五條悟耳中卻猶如今日遲來的噩夢。

“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今晚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竹泉知雀有個無論如何都想實現的夢想。

“我想揉揉你的頭發。”

“以及最想最想的,”她拿出手機,雙手合十拜托道,“你能不能對著鏡頭喵一聲?”

“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