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
周懷點點手機,發了語音過去。
“他們說你有女朋友。”
“是真的嗎。”
蕭沂點開聽,笑了兩聲。
聲音像撒嬌,說的話也像。
“有的。”蕭沂思索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不小心被人看到手機壁紙了。”
想起來今天換戲服回來的時候手機挪了位置,他倒沒怎麼在意。
壁紙?
“......”周懷把臉埋進被子裡深吸一口氣。
說到手機壁紙,他應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上次他窩在蕭沂的床上把那部剩下的電影看完,看到大半的時候他拿遙控器把它按停了。
“我們來打賭,你說這頂黃金冠最後會落在誰手裡。”
周懷看著蕭沂的側臉,躍躍欲試。
“賭注是什麼?”蕭沂把枕頭墊高了些,周懷離他很近,幾乎伸手就能一下子撈到。
“唔……一個要求。”周懷想了想,說道。
要是誰贏了,就可以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
“好。”
很顯然,最後是周懷輸了。
那部電影蕭沂早就看過了,雖然周懷還不知道。
儘管輸了,但周懷還是在蕭沂的誘哄下說出了自己想要的。
周懷覺得那晚的蕭沂對他來說,就像個根本沒法抵抗的魅魔。
“可以說說你剛剛想提的要求是什麼嗎?”
蕭沂見電影已經播過了那個他們打賭開獎片段,索性把枕頭放平,側躺在床上看著旁邊的人,把被子撈上來,整個人塞進被子裡。
周懷往另一邊側著臉,大概這個要求隻是一時興起,現在想起來又不想了。
“不能說嗎?”蕭沂問。
躺著的蕭沂對周懷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感覺就像出現了平時不會出現的,任人擺布的感覺。
“要求今晚可以像昨天那樣跟我說晚安。”周懷聲音軟軟的,把被子卷的窸窣響。
“隻是這樣嗎?”蕭沂笑,可能是看電影看得有些久,他微微闔上了眼,看上去很安靜。
周懷小聲嘟囔:“反正又沒贏。”
所以最後,周懷也隻是隨便這麼一說。
電影播完,周懷掀了被子從床上下去,蕭沂問他:“昨天是怎麼晚安的?”
周懷站在床邊,看著蕭沂從被窩裡面出來,撐起半個身子坐起來。
朝他招招手:“過來一點。”
蕭沂頭發亂亂的,看上去無害又蠱惑。
周懷心動的一塌糊塗。
這種時候大概蕭沂讓他做什麼他都會願意。
他不知不覺就要湊過去。
“這樣?”蕭沂伸手抱了抱周懷,伸手輕輕拍他的背,感覺這人真的嬌得不行,連個晚安也要像昨天那樣。
“喔,應該還有。”蕭沂像是想
起來什麼。
周懷點頭。
“可是你輸了。”蕭沂歪頭看著他笑。
周懷眼睛定定地看著他,表情就跟那種低頭等著你給他開罐頭的貓一樣。
“那就算你欠我的??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記得以後要還。”
周懷點頭。
“親哪裡?”蕭沂故意要問他。
“......”這個人怎麼這樣,周懷伸手碰了碰自己額頭。
“那裡不夠高,隨便親點吧。”蕭沂湊近了些,唇瓣印在周懷嘴角,一觸即離。
“這樣晚安可以嗎?”
周懷點頭。
後來周懷知道,就算沒有賭注,蕭沂也會滿足他的要求。
大概都會滿足的。
-
“我的要求啊,那就換個手機壁紙吧,一起換。”蕭沂想了一下。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要求,但是第二天當周懷看見的時候,才知道,算的。
蕭沂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真的換成了周懷那張兔耳女裝照。
他的也是。
煩人。
周懷伸手過去把他的手機按息屏,才忍住沒把它換掉。
不過隻是答應了一個星期,應該很快就會過去。
但是一想到每次蕭沂看手機就是這種照片,忍不住想把他手機藏起來不讓他用。
-
“不是隻有一個星期嗎?”現在離那時候早都過去不知道多少個星期了。
“忘記了。”蕭沂聲音懶懶的,“每天都看,會習慣。”
一聽到八卦就跑過來問,像那種主人從外面回來之後,家裡的小貓從頭到腳嗅了一遍,毛炸炸的,要問他是不是出去跟彆的貓玩了。
“早些休息,周懷。”
欠的晚安以後再補。
周懷應好。
*
在研究所裡,周懷好長一段時間都自己一個人待在圖書室,偶爾去一下藥房,很少跟彆人交流,跟他算得上熟的大概還是食堂的師傅。
孟先生一直在研究的古方在他那,確實算不上有多古,隻不過有些藥方是因為在當時,也算是醫家的獨方,沒有流傳於世,後來才會殘缺不全。
“周懷,你來看這個。”孟先生來找他,拿著一袋子藥材進來。
“我感覺藥方是對的,但是試驗了兩天,藥效不夠。”孟先生翻了很久的書,也沒找到問題。
藥性,製作過程,分量,全都是一比一還原周懷給的方子。
“我看看。”周懷把藥袋子拆開,孟先生很細心地把每一種的藥都按類彆分好,嚴謹又細致。
周懷伸手進去撥了撥,問:“這裡分量不夠,還有多的藥材嗎?我試試。”
“有是有的。”孟先生有些驚,“不過這怎麼可能,我按照你的方子放的,我檢查了好多次,一點都沒少!”他臉上的皺紋皺得更深,那兩根有些花白的眉毛快要扭在一起。
孟先
生把人帶去藥房,眼睛眨也不眨,就在藥台前面盯著他看。
研究所藥房裡的藥架子很大,跟外面藥房裡見到的規模完全不一樣,整整四邊的牆都是藥櫃,更高一點的地方需要爬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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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慢條斯理地從抽屜裡拿了紙墊在藥台上,去抽身後的櫃子。
他甚至不需要看藥單。
孟先生在旁邊給他準備了一杆小秤子,電子秤也有,生怕是自己弄錯了分量。
藥櫃子被周懷一整個抽出來,伸手進去撚了一些。
隨手從裡面抓了一小堆,乾癟的小木片從指縫裡漏下去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孟先生總覺得這種事情他應該是做過很多遍,像是生來就應該這麼做的。
周懷抓藥很快,手裡一拿就知道夠不夠。
“就是這些了。”周懷把幾張藥紙往前推了推。
周懷在宮裡過手的藥比他吃過的飯還多,這種分量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寫的藥單都是按照古代的重量單位,大概是他們換算的時候出了問題。
反正總是不如古書上記載的準確。
以前的藥方自然要用古代的劑量,多了少了都不行。
如果不是分量,大概也會因為原材料有變化。
反正他們那時候不用機器切藥材,在中藥裡,就算同樣的原材料,切出來的是片狀絲狀,效果也會不一樣。
不過這副藥方在現代並不常見,甚至說得上有微毒。
不知道是哪位臨床患者。
孟先生把他給出來的藥材又稱了一下,相差不大,但是中藥分量差彆一點點就已經完全不同。
他又向周懷確認了一遍,畢竟他剛剛全程沒看到他用了什麼東西稱。
就用手掂了兩下。
要先拿去實驗室分析一遍才行。
“嗯,是這些。”周懷把藥紙抽出來,挨個把藥材打包。
孟先生越看越驚奇。
周懷的打包手法極為少見。
根本不是現代藥房裡面常見的那種。
但是周懷包的很快,整整齊齊,四角尖尖。
沒點傳承的還真包不出來。
“周懷,你方便說一下師承哪家嗎?”孟先生之前問過他,但是那時候說得含含糊糊的,沒記得他說了什麼。
周懷把藥疊起來放:“斯人已逝,就不便透露了。”
他之前去查過,在曆代的禦醫裡,確實能看到他父親的名字,代稱了一家子人,包括他的兄長。
如果算到現在的話,確實是已逝了。
周懷突然有些悶,不太想說話。
“哦哦,不方便也沒關係的,畢竟你現在怎麼說也師承我嘛。”孟先生打著哈哈,看得出來周懷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
斯人已逝,大概是位良師,能培養出周懷這種人才,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授業解惑,對周懷意義非凡。
自然會不舍。
孟先生也理解。
現在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頂著個大臉沾了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外宣稱把周懷收為自己的徒弟了。
要是按能力來算,他八輩子都輪不上收周懷為徒。
不過有這層身份在,無論周懷要乾什麼,也方便很多。
“哦對了,我下午有個患者,你想跟我一起去嗎?”明明是師徒,出個診還要問徒弟想不想,傳出去不知道要嚇死誰。
“嗯,去吧。”周懷很少見孟先生會出診,準確來說,能請得動孟先生的人,抓起來數也沒幾個。
周懷拿起手機點點,給蕭沂發信息:下午出去玩。
*
《王朝》片場。
李芳這幾天都沒空,薑望飛在出發前好說歹說,蕭沂終於舍得把他給捎上了。
聽說周懷也外出了,他待在公司會無聊死的。
跟出來在蕭沂拍戲的時候還能摸會兒魚,簡直不要太爽。
包裡的手機響了,是蕭沂的。
薑望飛這幾天都習慣了,時不時就會有信息進來,幾乎都是同一個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周懷,關鍵蕭沂還每次休息都會拿著手機看。
真不得了。
薑望飛自己也會經常跟周懷聊天,也沒見他什麼時候主動給自己發信息啊。
“哦,蕭哥。”蕭沂從場上下來,穿著將士訓練的戲服,上一場戲是練武場的鏡頭,蕭沂運動量有些大,額頭出了薄汗。
手機上周懷的信息在第一條。
蕭沂:很期待。
很奇怪的是,這次周懷沒發圖片,語氣感覺有些不太對。
心情不好了?
片場不適合說話,晚上回去哄哄吧。
蕭沂估摸著現在周懷應該還好。
歎了口氣,想曠工。
想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