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揪著“謝嗬嗬”的衣領, 先用【自戀小姐的鏡子】對他試了一下。能照出圖像，但是沒法控製住他。

看來謝嗬嗬和普通居民應該是一個身份，都是複製體。蘇容直視他的眼睛：“這地下是不是其實還有一個實驗基地？”

“沒有！““謝嗬嗬”斬釘截鐵, 一點都不帶猶豫的，眼神堅定的和蘇容對視。

蘇容了然：“撒謊, 那看來就是地下了。”

“謝嗬嗬”：“……”

實不相瞞他現在的內心非常崩潰，他懷疑眼前這個女人其實是惡魔, 不然怎麼能輕易看出他在撒謊？

要不然還是現在就去死吧，現在死去總比一直被迫給對方傳遞線索的好。

這樣想著，他眼裡閃過一抹狠意，用儘全身力氣想要掙脫蘇容的桎梏然後撞牆自/殺。

但是沒有掙脫開。

蘇容：“……”

“謝嗬嗬”：“……”

“你想逃跑？“蘇容很快看懂對方的表情，了然的說, “不對, 你想自/殺。”

“謝嗬嗬”不說話, 剛才拚儘全力竟然都沒有掙脫開蘇容看似隨意的桎梏, 他感覺自己的臉都已經丟儘了, 自然不想繼續丟臉。

看著他的樣子, 蘇容挑挑眉，突然說道：“你知道嗎？地面上和你一樣的那些人, 絕不會像你一樣, 遇到點什麼事就想去死。”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句話又打開了“謝嗬嗬”的話匣子, 他剛想反駁，就再次被蘇容打斷。

“沒有遇到和你一樣的遭遇？”蘇容接過他的話茬，見他的表現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於是露出嘲諷的笑容：“怎麼沒有？上面那些居民可有不少都被威脅著說出過一些線索。還有一個, 哦，就是我的哥哥。全身上下隻剩個腦子是原裝的，為了活著照樣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她稍微撒了一點謊，不過無傷大雅。

聽到她的話，“謝嗬嗬”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怎麼能背叛社區？”

要知道在他看來社區的秘密高於一切，他可以為此毫不猶豫的去死。如果說蘇容之前的那些話還可以歸結於居民失憶了，所以透露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那麼那個哥哥透露出來的消息就相當於是引狼入室，罪大惡極了。

“因為不想死啊。”蘇容又強調了一遍。

聞言，“謝嗬嗬“眼裡閃過迷茫之色：“不想死？為什麼？我們明明很容易就能複活。”

“複活？”蘇容歪頭看他，“你指的是一個新的軀殼，重新注入了可真可假的記憶，組成的新的你嗎？這也能叫複活嗎？”

“……這不叫嗎？”雖然還是被蘇容桎梏著，但此時的“謝嗬嗬”一腳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他的表情非常迷茫，好像失去了一切意義的嬰孩。

頂著謝嗬嗬的臉卻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讓人有點不爽。蘇容皺了皺眉：“人的生命是由軀殼、靈魂、記憶共同組成的，你的軀殼變了，記憶本來就不是你的，靈魂也不一定存在。這哪裡叫什麼複活，分明就是換了個人。而你，死了就是死了。”

她挾持著“謝嗬嗬”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剛才不是想問為什麼上面那些人不想死嗎？”

“對，為什麼？”“謝嗬嗬”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問。

“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喜歡的事物、在意的人。他們體會到了生命的重量，所以不再覺得生命是沒有意義的了。”

其實蘇容並沒有教育人的興趣，之所以說那麼多隻是為了能讓“謝嗬嗬”給自己帶來更多線索。

她走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剛出來沒多久的培養柱前：“你，或者那個假的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吧？讓我想想，這個培養柱應該是從地下升起來的，你知道該怎麼讓它重新下去嗎？”

“……我想到地面上去。”“謝嗬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開口。剛才的迷茫一掃而空，現在眼裡滿是堅定。

他想知道其他人為什麼開始在乎生死狙擊，上面的生活和他現在的生活區彆很大嗎？竟然能大到讓他們背叛社區，背叛孕育他們的地方。

對於他的話，蘇容沒有感到意外，點點頭：“如果你能帶我弄清楚這裡的真相，我就帶你上去。”

“我不能背叛……”

“誰說這是背叛？”蘇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打斷他了，實在是這個人融合了謝嗬嗬的性格，在沒人帶領的情況下有點過於墨跡了。

好在“謝嗬嗬”也依舊習慣了，乖巧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說出反駁的話，又似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背叛”的理由。

蘇容是不介意給他找一個理由的，畢竟她還需要對方的幫忙。所以她表情一變，看上去義正言辭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對這個社區造成危險，但實際上我是來拯救這個社區的。”

“哈？”“謝嗬嗬”沒想到她竟然能給出這樣離譜的理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不過蘇容也沒打算看他的反應，繼續道：“你真的覺得這個社區的生存模式沒問題嗎？如果你看過外面傳遞過來的監控，就會發現地面上一片混亂。”

“監控？”

這個“謝嗬嗬”是剛“出生”的，還沒有去看過那邊的監控。但是他接收了係統傳遞過來的真正謝嗬嗬應該有的記憶，是知道那邊的情況的。

所以他直接反駁：“不是剪輯的視頻嗎？根本就不是什麼監控？你不要以為我傻啊！”

“還說你不傻，難道你覺得居民們剪輯的視頻都是這種內容就沒問題嗎？”蘇容好笑的看著他。

見“謝嗬嗬”陷入思考，她繼續危言聳聽：“所有居民心裡都藏著這種暴力的情緒，這個社區遲早是要毀滅的。我想你們做實驗也不是為了讓社區毀滅，對吧？”

沒錯，做實驗。如果蘇容沒猜錯的話，這一整個「迷迭香社區」實際上都是一個實驗基地。

“謝嗬嗬”很快就被說服了，事實上，他本來就打算順水推舟，好達到讓自己去地上的目的。然後這個理由不是過分離譜，他都可以接受。

看著他的表現，蘇容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以謝嗬嗬剛才的表現來看，就算是想去地面，也不可能輕易被她說服，直接背叛這裡。

之所以他會有這樣的表現，無非是因為覺得哪怕自己真的到了核心地帶，也不可能對幕後指使造成什麼傷害。

“對了，先問一句，能帶我去找真正的謝嗬嗬嗎？”在繼續探索之前，蘇容突然想起來被自己遺忘了的小夥伴。

她為數不多的良心，還是想讓自己去幫一下對方。畢竟謝嗬嗬要面對的是擁有部分記憶的假的她，還不知道他會搞成什麼樣呢。

“不太行。”“謝嗬嗬”搖搖頭，誠實的說道，“我覺得你能說服我，主要是因為我本身不太聰明。但是如果那家夥來的話，你就不一定能說服了，到時候連帶著我也去不了，得不償失。”

蘇容：“……”

她必須得承認，“謝嗬嗬”說的是對的。現在“謝嗬嗬”怎麼配合自己的原因，純粹是因為他傻。

事實上蘇容本身隻是打算動搖“謝嗬嗬”為幕後主使舍生取義的心，這樣好方便自己通過他的神色來判斷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以及不用再時刻盯著他，以防止他尋死。

結果這家夥倒好，直接被她策反了。

自己的複製品隻要繼承了她一半的心智，都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被策反。

想了想，她點點頭：“怎麼下去？”

謝嗬嗬那邊還是讓他自己忙去吧，反正以他的運氣輕易死不了。這兩個複製體雖然性格記憶什麼的和他們差不多，但是並沒有得到和他們一樣屬性加點。

隻要謝嗬嗬能認出那是個假的她，就很難被害到。而如果他連這個都認不出來，那蘇容隻能說一句愛莫能助了。

聽到她的問題，“謝嗬嗬”走到培養柱前，把手放在上面。下一秒，高科技的來了。那玻璃壁竟然隨著他的動作直接從兩側散開，留出一個長方形，足以讓一人通過的入口。

兩個人一起走進去，玻璃重新封上。踩了地板下，在第下的時候提醒了蘇容一句：“做好準備。”

“嗖！”

就在最後一腳落下的一刹那，培養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墜落，轉瞬之間就落了幾米，隨後大概是因為裝置原因，平穩的落在地下二層的凹槽裡。

墜落的那一瞬間蘇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物理意義上的跳出來。旁邊的“謝嗬嗬”見她臉色發白，關切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蘇容露出假笑：“你提醒的真夠‘及時’的。”

趕在降落的前一秒提醒，這和不提醒有什麼區彆？

說完她也沒再吐槽，抬頭觀察這個好不容易來到的地下室二層。

這裡從外表看上去與上面差不多，也是燈火通明的實驗室，裡面有一堆培養柱。不過不同的是這裡的每一個培養柱裡都有人存在。

玻璃柱裡封存著透明的藍色液體，在藍色液體中央有一個個如嬰兒一般蜷縮著的人形生物，或者說應該叫他們克隆人。

這裡的培養柱比上面要少了很多，其中蘇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例如秦風，例如葉雨。

顯然，這些複製體都是為調查員準備的。

蘇容突然想起什麼，看向“謝嗬嗬”：“之前你騙我說被一群人追殺，說的是不是就是這群人？”

“不是。”沒想到“謝嗬嗬”竟然搖搖頭，“這些複製體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動。我口中追我的是殘次品，他們遊走在地下室的各個地方，負責清理闖入的外來者。”

所以其實他並沒有撒謊，甚至說的大部分都是真話。真正的謝嗬嗬此時就在被這些人追殺中。雖然不太聰明，但他也知道謊話要七分真分假才能達到最佳效果。隻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聞言，蘇容皺眉：“殘次品？有不同程度的身體殘缺嗎？可是我怎麼感覺你也是這樣？”

從之前“謝嗬嗬”習以為常的摔倒可以看出來，他的膝蓋或者運動神經應該有什麼問題，不然不會經常摔倒的。

“謝嗬嗬”的眼神暗淡了些，有些自嘲的說道：“畢竟我隻是複製品嘛，克隆人先天就是會有各種問題存在。他們隻是更殘次一些，缺胳膊少腿都是常態。”

“但是我看地面上的那些居民都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話說到一半，蘇容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他們才需要用機械改裝自己的身體對吧？”

知道真相的“謝嗬嗬”自然明白她在說什麼，點點頭：“是的，他們的大腦中被植入了‘文明芯片’，必須文明處事。而一旦他們的身體部件開始衰敗，芯片就會暫時停止。等這些人被巡邏隊用機械替換完部件之後才會繼續發揮作用。”

也就是說，“文明芯片”不隻有促使大家必須文明的作用，還有檢測居民身體部件是否有衰敗的功效。

本來以為是懲罰的巡邏隊實際上其實是在拯救居民，就像所有科幻電影那樣，克隆人的身體本來就很難維持長久，如果沒有巡邏隊的話，恐怕很快就會因為器官衰竭而亡。

蘇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哥哥的話，他以為這些懲罰真的是懲罰，而他因為這樣的懲罰，導致自己隻剩個原裝大腦了。

但實際上這本身是在救他，就算他拿了原主人李歡歡的身體，也很快會因為器官衰敗，而重新被懲罰，裝上新的機械肢體。

可憐他還以為自己能變成正常人，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是克隆體。

話說到這裡，蘇容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她是完全可以說臟話的，身體上也沒出現什麼問題。那是不是說明這具身體其實並不是克隆人？

這樣倒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麼這裡存在的克隆人全是調查員的，因為調查員附身的這些人本身就不是克隆體，自然有複製品。

但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是怎麼進入這個社區的呢？

沉吟片刻，她突然問道：“如果那些居民都是克隆人的話，那真的人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謝嗬嗬”搖搖頭，“這不在我的記憶範圍內。”

不在記憶範圍內嗎？那就證明果然有秘密。歡歡日記裡說過，她是在某一天突然發現家人開始不對勁了。但她在那個時候也同樣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來的。最開始蘇容就是憑借著這一點，才認為她也是克隆體。

但是現在的證據表明她是真人，那她為什麼會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啊！

蘇容已經察覺到問題所在了，她以為這裡是個實驗基地，但實際上又並不太像。因為就算是實驗基地，就算科技很發達，也應該有一些基礎設施吧？

例如排水係統。

在之前懷疑這裡其實是個高科技實驗基地的時候，她猜測這裡的地面可能本身就自帶吸水功能，水都滲透進地裡，所以不需要排水裝置。或者說排水裝置被隱藏起來了。

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整個社區地下都是地下室，那哪來的排水係統？

如果說這裡不下雨，不需要排水的話。那一個不下雨不刮風的地方，是真的存在的嗎？

這不符合常理！

好像忽略了哪裡？但是又想不到。或許是汙染的原因，蘇容不確定。她深吸一口氣：“走吧，帶我去核心地帶，最好能直接帶我見到幕後主使。”

“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但是路上會有很多殘次品，他們見到你就會開始追擊的，這個我也沒辦法。你有什麼應對方法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勸你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謝嗬嗬”非常負責任的告誡道，他可不想一出去面前這個人就被抓起來，那會顯得他像個小醜。

“從這裡到你要帶我去的那個地方需要走多長時間？”蘇容問。

“二十分鐘。”

“你們是怎麼判彆誰是外來者？靠氣息嗎？”

這個問題讓“謝嗬嗬“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應該是靠芯片感應吧，畢竟我們腦子裡都有‘文明芯片’。”

“你有多餘的這種芯片嗎？”蘇容問。

“謝嗬嗬”搖搖頭：“沒有。”

那就不能通過【幻術面具】蒙混過關，蘇容想了想之後又問：“有電腦嗎？”

“有！”“謝嗬嗬”終於給了一個好的回答，隨後又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是在控製室裡，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帶回來。”

聞言，蘇容勾起嘴角：“這樣吧，你先去那個地方，在那裡放一盆水，然後再把電腦給我帶回來，行嗎？”

“……可以，但是這樣有什麼用嗎？”“謝嗬嗬”滿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見他點頭，蘇容露出微笑，往他腦門上拍了個【監控貼紙】，沒有解釋什麼：“去吧，早去早回。”

她的【水下轉移術】可以在同一空間內通過水源轉移位置，但前提是完全清楚水源的位置。靠著【監控貼紙】，她完全可以掌握地理方向，到時候自然能用上這個技能。

等“謝嗬嗬”離開後，她開始觀察這裡的克隆人。他們看上去和本人長的一模一樣，頭上有一個吸盤一樣的裝置，或許是用來傳輸記憶的。

順著吸盤往上看，吸盤連接到了天花板。順著管道一路通向一根更粗的管道。其他吸盤最終也都是彙聚到這跟管道上。而最粗的這根管道則是往外延伸至房間外面。

如果沒猜錯的話，就算沒有“謝嗬嗬”幫忙，隻要跟著這根管道，她也能到達核心地帶。

一目十行的觀察完這些培養柱，蘇容很快發現了另一個空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那個李歡歡的複製體所在的位置。

她剛想走過去，突然，上面迅速落下一個培養柱。在培養柱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地上突然彈射出一個充氣墊，成功給培養柱進行了一個緩衝。

在這個培養柱中赫然站著兩個人，分彆是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的謝嗬嗬，和一個和李歡歡長的一模一樣的女生。

沒想到他們竟然也下來了，蘇容和“蘇容”的目光對視，對方挑了挑眉，神態和蘇容本身非常相像。

看到一個非常相像的自己，饒是蘇容也感到有些奇異。

此時謝嗬嗬終於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玻璃外的蘇容。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唰”的轉頭看向“蘇容”，隨後又“唰”的把頭轉回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傻氣十足。

“蘇容”把玻璃門打開，走出來。謝嗬嗬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緊隨其後的跟著走出來。試探性的問蘇容：“你是真的大佬？”

“是我。”蘇容點點頭，看向自己的複製體，好奇的問，“你是怎麼被他說服下來的？”

她真心不認為謝嗬嗬能說服自己，哪怕那隻是一個擁有她部分記憶的複製體。

“蘇容”笑眯眯的說：“以這家夥的智商，就算是真的到了操控室，我也不相信他能乾什麼大事。”

聞言，蘇容頓時了然。這是篤定謝嗬嗬沒用，所以不介意把他帶下來看個熱鬨的樂子人。

她轉頭看向謝嗬嗬：“你是怎麼認出她不是我的？”

“因為她沒有巡邏隊服。”謝嗬嗬撓了撓頭，“這是秦風大佬給你的，還要還回去，我覺得你不可能把這個扔了的。”

一旁的“蘇容”很不爽的說：“他是真的一根筋，哪怕我說我是用巡邏隊服換了一個過來得機會他都不信。看到我沒有巡邏隊服之後就堅持我不是真的你。”

說完之後她四處看了眼：“那個人呢？被你殺了？”

她指的是“謝嗬嗬”，蘇容搖搖頭，答非所問：“你們接下來要去哪？”

謝嗬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打算跟著李姐走。”

為了區分蘇容跟複製體“蘇容”，他叫蘇容歡歡或者大佬，叫“蘇容”就是李姐了。

聽到這個回答，蘇容看向“蘇容”：“你有帶他安全通過外面的方法？”

“當然。”“蘇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假裝他是被我抓起來，要帶去懲罰的外來者就行了。隻要溝通得當，他們是不會管我的。”

蘇容：“……”

看她這樣，“蘇容”嗤笑道：“那個家夥不會連這個方法都沒想到吧？”

說著她看了眼謝嗬嗬，嫌棄的“嘖”了一聲：“還真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