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夏的突然出鏡,吸引了所有觀看直播民眾的注意力,她強有力的詰問讓受到惡意引導的民眾意識到事件真正的作惡者是彼岸花。
彼岸花是恐怖組織,他們奪走了蜂面人的孩子,致使它對天辰星發動入侵,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而時見夏和紀元首等人找回了它的孩子,才避免了一場特大蟲災的爆發。
沒人敢想象,對低等蟲族擁有絕對統治力的3S級蟲族不留餘力的對人類宇宙發動入侵戰爭,會釀成多麼可怕的後果。
普通人將成為蟲族快速繁衍的載體,能力者也會作為血食被捕獵,聯邦的確擁有五位聖域強者,但聖域強者救得了多少人?蟲族又存在幾個蜂面人?
思維一旦發散,預想便會越來越可怕,經曆蟲族而幸存的人更是清楚其中的恐怖之處。
其實這些,多數民眾事後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能想明白,但博士就是故意卡在紀漾對外回應的時候冒頭,用民眾們最關心的人身安危和對高位者存有的質疑做惡意引導。
如果紀漾不能做好此次危機公關,她的元首之路將徹底走到儘頭,即便事後民眾反應過來,惡劣影響已經造成,沒了挽回的餘地。
裴欽正是擔心會有人趁機作亂,所以提前告訴公冶既望,讓時見夏這個天辰星蟲災事件的關鍵人物旁觀直播,在必要的時候引導正向輿論,不曾想這招後手真用上了。
時見夏的強勢發言在星網上引發新一輪的熱議,聯邦國防部也在極力控製輿論,切斷外部網絡對星網的入侵。
由於彼岸花隻是上傳了大量文章和視頻,博士並非通過直播的方式與紀漾對線,國防部控製住局面之後,輿論風向很快發生變化,視頻和文章被儘數刪除。
博士沒能繼續惡意引導輿論,神秘的形象也被時見夏嘲諷‘長得醜,見不得人’之後,成為了一則笑談。
彼岸花更是徹底被打上恐怖分子的標簽,位於聯邦各處的據點遭到蟲族調查處和軍方的聯合打擊。
有些被一鍋端,有些察覺了風向不對,已經提前跑路了。
儘管如此,此次打擊行動還是獲得了不菲的成果。
危機化解,時見夏沒有喧賓奪主,而是後退一步站在紀漾身旁,直接且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作為輿論另一個主角的鮫人族則始終不曾露面。
世不介意幫助人類圍剿彼岸花,但並不想把整個族群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給族人們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如果他公開站在紀漾身邊,相當於在聯邦高層的不同派係之間站隊,這對鮫人族而言弊大於利。
鮫人隻想暢遊於深海,對紛繁複雜的人類世界沒有興趣。
直播結束後,時見夏沒有參與和乾預紀漾對此次直播意外的後續處理,而是和公冶既望一起返回鮫人族,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順便接回江九寒。
公冶既望當初因為接到鮫人族的緊急傳訊,借了白小九的星際飛船返回天辰星
,但他下星際飛船之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白小九就按照時見夏的話返回了首都星。
時見夏拉開通訊列表,找到白小九的終端號撥出去,通訊一直嘟嘟嘟,沒有任何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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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江家。
九號半跪在廢墟裡,面頰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緩緩淌下,流到下顎處,身上的白色休閒滿是血汙與塵土。
他抬手抹掉唇邊溢出的鮮血,環視把自己圍起來的一眾超凡強者,視線落到倉惶趕來的江應渡身上。
江應渡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來得很急,額前全是汗,近乎語無倫次地詢問江文湛的副官為什麼攻擊他。
副官撚起一片從空中掉落的雪花,放到他面前,“應渡,他不是九寒,而是彼岸花派來的臥底,你被騙了。”
六棱狀的雪花透著凜冽的寒意,其內蘊含的氣息竟是連已經晉升為七級能力者的江應渡都隱隱覺得危險。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到飄浮在九號身後的,不是B級的水天使,而是比江心沅更強大的冰海天使。
九號冷笑著站起來,即使受了重傷,腿還被打斷了一條,他依舊把腰挺得筆直,帶著一貫的狂傲和囂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今天栽在這裡,是我無能!”
江應渡下意識往前一步,卻被副官攔住了,略帶警告道:“應渡!”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不會在這裡圍剿九號。
江應渡捏緊拳頭,啞聲道:“趙副官,是不是弄錯了?他的基因鑒定完全沒有問題,長得也和心沅那麼像,他肯定是小時候被彼岸花抓走,受了他們的脅迫和欺騙,他……”
“真正的九寒找到了,現在就在天辰星,或許你該去看看他。”副官打斷他的話。
江應渡瞳孔微微放大。
九號冷眼看著副官讓人把江應渡強行帶離,緩緩捏起垂在身側的拳頭,身後的冰海天使虛影輕輕震動著透明的雙翼。
刹那間,極寒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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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撥了好幾則通訊,白小九那邊毫無反應,時見夏的心逐漸沉了下來。
公冶既望蹙起眉道:“江應渡的通訊也無人接通。”
“按理說,我們還沒有把江九寒的事情告訴江元帥,小九那邊不應該出事的……百裡玄爻在首都星,我馬上讓他過去看看情況。”
知道白小九臥底身份的人不止有他們,還有博士。
白小九待在江家,且有江家小少爺的身份作為保護,博士定然無法對他下手。
若博士主動把消息透露給江元帥,白小九必然會被抓起來,他也有了可乘之機。
時見夏慌亂地點點頭,又拍了拍面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該怎麼辦。
很快,她再次展開智腦,找到蘇潯陽的終端號。
不一會兒,通訊接通,蘇潯陽的影像呈現在兩人面前。
他似乎剛忙完,靠坐在辦公椅上滿臉疲憊,頭也不抬道:“小丫頭,找我什麼事?”
“能麻煩您幫我接一下江元帥的通訊嗎?”時見夏客客氣氣道。
上次和蘇潯陽談判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客氣。
蘇潯陽眼皮一跳,立刻警惕起來,“江文湛?你找他做什麼?彆忘了,你可是答應了我畢業後到我的軍團任職。怎麼?我這棵大樹你不稀罕,要去找棵歪脖子樹?”
時見夏:“……”
把聯邦七大元帥中功勳最卓著的江文湛元帥形容成歪脖子樹,這位蘇元帥還真是嘴上沒把門,如果這話傳出去,少不得要被江文湛元帥的擁護者攻訐。
她迅速否認,並果斷切入正題,“沒,是我有個要保的人現在落他手裡了,需要和他談一談這件事。”
蘇潯陽沒有放鬆警惕,直起身來正兒八經道:“你要保什麼人和我說,我去和他談,絕對比你有面子。”
時見夏現在可是香餑餑,誰都想把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裡,而她在今天這場直播透露出的輿論導向力,更是進一步證明了她的價值。
要是讓她到江文湛面前晃悠,沒準要被那隻老狐狸哄過去。
開玩笑,他蘇潯陽接連數日在天辰星累死累活,還差點成了蜂面人暴怒之下的炮灰,可不想惹上一身腥臊後,又丟了這麼大一個籌碼。
時見夏起初也是想讓他出面,但這位蘇元帥看著暴躁實則十分謹慎,未必會願意為了彼岸花的臥底和江文湛元帥打交道,現在他主動表示願意幫忙,她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
她簡單把白小九的情況說了,蘇潯陽聽得直皺眉,“江文湛不會殺他,頂多把他關起來審訊,你想我把他弄出來?”
時見夏搖了搖頭,“我想請您保證他的安全,在我回首都星之前,不許任何人對他動用私刑,審問也沒有必要,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不會開口。”
“由我親自去問,他則會把任何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也請您告訴我江文湛元帥,真正的江九寒在我這裡,我會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這倒是在合理的交涉範圍之內,蘇潯陽一口答應。
時見夏又提出要一艘在兩個小時後啟程回首都星的星際飛船。
為了搜尋博士的下落,天辰星現在是隻進不出的狀態,要離開必須得到蘇潯陽和紀漾的準許。
蘇潯陽知道她是要去救那個小臥底,答應讓副官去準備星際飛船。
結束通訊,時見夏吊著的心暫時往下鬆了鬆。
公冶既望也說道:“百裡玄爻回了消息,說他現在已經在趕往江家的路上了,很快就能知道那裡的情況。”
時見夏點點頭。
說話間,應龍載著兩人潛入深海。
深海裡的蟲族屍體被全部清理完畢,海水還像之前一樣呈蔚藍色,深邃而神秘。
應龍一路下潛,按照公冶既望的指示,來到星麓城的位置。
這是鮫人族的第二大城池,因為星海城在海神與博士的戰鬥中被摧毀,重建需要花費時間,世便帶
著原本居住在星海城的鮫人暫居到星麓城。
星麓城也有海神宮,隻不過這座海神宮主要起象征作用,海神很少會過來居住,如今正好成了世和晟等鮫人族長者的暫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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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既望變回人魚的樣子,牽著時見夏進了海神宮。
江九寒的自愈能力十分強,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但身體依舊孱弱,似乎他的自愈能力無法修複這種虛弱狀態。
世記著時見夏的囑托,沒把他放出透明氣泡,不過和他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時見夏到的時候,江九寒正靠坐在泡泡裡小口吃著世給他做的涼拌海藻,酸甜口的,味道還挺不錯。
朏朏自發從《山海經》裡蹦出來,在世驚訝地眼神中,無視泡泡設立的屏障,直接鑽了進去,還撥拉幾下四肢飄到江九寒面前,好奇地看著裝在貝殼裡的涼拌海藻。
江九寒露出驚喜的神情,立即抬起頭來搜尋時見夏的身影,看到她安然無恙從外面走進來,頓時鬆了口氣,高興地喊了一聲,“夏夏!”
他的聲音不算大,還帶著久病的孱弱感,奈何尾音上揚,任誰都聽得出簡單兩個字裡難以掩飾的喜悅。
世收回放在朏朏身上略帶打量的目光,促狹地對公冶既望眨了眨眼。
公冶既望默默移開視線,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時見夏沒發現父子倆的小動作,對著江九寒招了招手,禮貌地對世喊道:“伯父。”
世收起剛剛那點小不正經,點了點頭道:“夏夏,盤盤,你們來了。”
這就喊上夏夏了。
真說起來,他連時見夏的大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公冶既望聽到自己過分可愛的小名,眼皮重重跳了兩下,又不好在這時候糾正他的稱呼。
或許糾正了,這位不著調的鮫人族代族長也不會聽。
江九寒輕輕摸了下朏朏的小腦袋,主動把涼拌海藻往它跟前遞了遞,聲音小而溫和,“你想吃嗎?”
大胖崽對蟲晶之外的食物不感興趣,果斷搖了搖頭,剛剛會湊過來,也隻是想知道他在吃什麼。
它揣著前肢墊墊趴下來,看著又乖又軟,讓人恨不得馬上捧進懷裡重重吸兩口。
江九寒便慢慢把一整份涼拌海藻吃完了,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世給的這份涼拌海藻的確另有妙用,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像之前那麼疲乏,四肢多了點力氣,隻是依舊無法站起來。
時見夏隔著泡泡對他道:“小寒,博士有給你翡玉牌嗎?”
她展開智腦,把相冊裡翡玉牌的圖片給他看。
江九寒搖了搖頭,“沒有,他隻是讓我與他建立生命連接,說如果遇到危險,他會帶著你進行空間置換……”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顯然已經明白自己被博士騙了。
博士不僅沒有保護夏夏,還是夏夏的敵人,他應該在星際港口的時候,就把全部事情告訴夏夏的。
他的樣子太乖了,時見夏抬起手想摸
他的腦袋,安撫他博士逃走並不是他的過錯,但世的能量氣泡攔住了她。
朏朏立起來,用腦袋蹭了蹭江九寒的手臂,時見夏的聲音一並傳來,“沒有就好,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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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預料,博士一早準備犧牲江九寒,所以沒有給他翡玉牌。
或許翡玉牌的數量也是有限製的,他無法給出太多,不然彼岸花培養那麼多擬態改造者,沒道理隻有十三個翡玉牌持有者,要知道多一個翡玉牌,博士就多一條命,沒人會嫌命多。
且翡玉牌很可能是無法補充的消耗品,否則不至於十二號和五號死了那麼久,兩人的空位也沒有新人補充上來。
江九寒是極容易被哄好的脾氣,很快抬起頭,重重嗯了一聲。
世也說道:“我給他檢查過精神力泉了,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基本可以排除博士借助他的身體重生的可能性。”
他的實力無限接近聖域,本該在虹隕落之後成為新一任海神。
可世錯過了星辰潮汐的洗禮,那咫尺的距離,也許某一日就會跨過去,也許終身止步,但這不妨礙他的強大。
有他這句話,時見夏放心不少。
她謝過世的幫助,對輕輕摟著朏朏小心翼翼摸它額前那撮漸變色的小金毛的江九寒道:“小寒,我現在帶你回家,你想回去嗎?”
回家?
江九寒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耷拉下來,小小聲道:“他、他們還記得我嗎?”
時見夏想到江應渡日常找弟弟的舉動,肯定地點點頭,“記得的,他們很愛你。”
江九寒輕抿著唇瓣,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遲疑了小半分鐘才點點頭,“夏夏你陪我回去的話,那我就回去。”
他的反應讓時見夏微微皺眉,“你不想回去嗎?”
江九寒搖了搖頭,猶豫道:“我隻是……我……我回去了……小九怎麼辦?”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讓時見夏不知該如何回答。
公冶既望也沒想到江九寒竟然知道白小九的存在,還知道白小九代替他回了江家。
-
哐當!
堅牢的大門關上,九號滿身血汙倒著。
他側身伏在地面上,胸口不太明顯的起伏著,鼻腔和喉嚨裡全是血腥味。
這裡是首都軍區大牢,關押聯邦重犯的地方,據說進來的沒幾個能出去,基本都在軍事法庭上被判死刑。
九號模糊的視野裡混著血色的紅,他在之前的反抗中,力量耗儘,抓捕他的人沒有手下留情,身上多處受了重傷。
他迷迷糊糊地想。
笨蛋黑小七!
早知道我就不聽你的話回首都星了!
去天辰星肯定比現在強!
唔……黑小七……你有沒有完成任務?
什麼時候回來?
我疼得快要死掉了。
哼!你要是看到我現在這樣,肯定會嘲笑我把自己搞得這麼
慘。
磐小弟去了天辰星,他好像和鮫人族有關係……
我給你撥通訊,你沒回。
思緒逐漸混沌,九號隱約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眯著眼睛從牢門的縫隙看出去,看到了一雙……軍靴?
不是才把他關進來嗎?又要乾什麼?
滴滴!滴滴!
似乎有人觸動了牢門的密碼程序,正在輸入開鎖密碼。
哢嚓!
緊閉的牢門打開了。
一雙筆挺的軍靴出現在九號的視野裡,他用舌尖抵了抵牙根,很想挑釁一句,但身上的傷疼得他幾乎要失去知覺,料想話說出口威力有限,還是閉了嘴。
哢噠!哢噠!
鞋跟敲擊著地面的聲音逐漸靠近,軍靴停在了九號面前。
他隱隱察覺了點不對,正想往後退時,一隻粗糲的大手抓了下來,狠狠拽住他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
這一下的力道著實大,九號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
他嘶了聲,瞪向眼前的人,卻在看到對方的面容時,微微睜大了眼。
軍官半蹲下來,頗為滿意地看著他此時的模樣,慢條斯理道:“這不是咱們威風凜凜的翡玖大人嗎?怎麼混成了這副慘樣?”
“十、一、號。”九號咬牙切齒。
“嗯哼?”軍官歪了下腦袋,低頭對著他額前的傷口吹了口氣,“瞧這傷的,七號見了不得心疼死?”
“你來做什麼?”九號忍著惡心問道。
十一號有問必答,“自然是七號背叛了博士,博士讓我來處理掉你這個附屬叛徒。”
他說到這裡笑了一下,“沒想到吧九號,你料理了那麼多叛徒,最終也會被當成叛徒處理掉。”
話音落下,近在咫尺的腦袋撞了過來,準確無誤撞在十一號的鼻梁上。
這一撞幾乎用上了九號此時全身的力氣,十一號根本沒想到他落到了這副境地還能給自己迎頭痛擊,毫無防備之下被撞了個正著,疼得當場倒吸一口涼氣,鼻血瞬間湧了出來。
他迅速起身狠踹了九號一腳,直把人踹得撞向牆壁,額前的傷口受到二次傷害,溫熱的血淌下,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九號卻仿佛察覺不到痛,呸出一口血沫,冷笑著看向十一號,“廢物!你當我沒腦子嗎?博士怎麼可能殺我?他還要用我威脅七號。”
他頓了頓,低聲笑起來,“他是不是根本奈何不得七號,這會兒成喪家之犬了?所以惱羞成怒,要從我這兒討點利息。”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黑小七怎麼可能受製於他?她遲早是要離開彼岸花的!”
“你這廢物,也就隻能在這種時候找我的晦氣,之前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有種的話,你就在這裡殺了我!”
他壓著對付擬態能力者的特質手環,扶著地面緩緩站了起來。
而他如此高傲的姿態,成功激怒了十一號。
十一號連鼻血也不擦,五指虛握凝聚出一把匕首,赤紅著雙目快步走向九號。
即便到了這種危機關頭,九號依舊抬著下巴囂張道:“動手啊!廢物!”
匕首揮起,在空中劃過森冷的寒芒,凶狠地刺向九號的胸口。
他完全沒有躲避的想法,隻是唇邊的笑忽然壓了下來,仿佛在遺憾著什麼。
近了!
冷芒逼至!
他會死在十一號手裡。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口袋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
一顆透明的棋子從中飛了出來,瞬間釋放出牢不可破的能量護罩,擋住了匕首的攻勢,輻射出的能量衝擊還把疾步衝來的十一號反彈了出去!
九號愣住了。
圓潤透亮的玲瓏棋子飄在他面前,有生命一般輕微浮動著。
這是……
天地王棋。
念頭升起的刹那,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抓住監牢的門框。
衣裳淩亂滿頭大汗的江應渡闖入九號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