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回,大家都不敢喝得太狠,除了裴遠。
劉法醫和小李隻是小酌兩口,裴遠則是把白酒當水喝。
他酒量並不好,雖然實際上沒喝多少,但還是很快就醉了。
從幾人回家的方向來看,林瑄禾送裴遠回家最方便。
晏昀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先送他,再送你。”
以往隻要天黑,晏昀就會送林瑄禾回家。
林瑄禾先是點點頭,再好奇道:“你不生氣啦?”
晏昀輕哼一聲,“和你計較,我早晚會氣死。”
劉法醫結過賬,幾人走出飯館。
天色還早,街上熱熱鬨鬨,不遠處還有賣爆米花的,小販頭頂撐個不太明亮的燈,手裡操作著炮/彈似的黑疙瘩,“嘭”的一聲,小孩兒們歡呼著圍上去撿爆米花吃。
除了主街,小路上幾乎沒什麼燈光。
幾人走到岔路,田琳幾人和林瑄禾道彆,“我們一路走了,你們路上小心。”
說完,幾個人齊刷刷地拿出手電,按下開關鍵,射燈似的光線迅速延伸到十米遠。
劉法醫越看手電筒越歡喜,“嗬嗬,這要是對面來個人,看到這光線,非得把我揍一頓不可,不能用不能用。”
唯一沒手電可打的晏昀:“……”
他覺得他還是很生氣。
再看笑眯眯的林瑄禾,更生氣了。
裴遠都有的東西,他居然沒有!可氣不可氣?!
排在田琳後邊就算了,他怎麼能排在裴遠後邊?!
回頭他得做幾道好菜,單獨給裴遠一份,打死都不給林瑄禾,讓她嘗嘗這滋味!
一人把裴遠送回家。
裴遠家裡條件不錯,是個小四合院,一大家子人都住在裡面。
看地段,位置還不錯,將來會很值錢。
晏昀扶著裴遠,林瑄禾去敲門。
沒敲兩下,一個披著披肩的中年女人滿心歡喜地走出來,“小路回來了?小路今天回來得挺早……”
女人打開門,看到是裴遠,眉頭皺了起來,“小遠?小遠才剛回家?真是怪了,我還以為他早就回來了。”
林瑄禾聽著這話,覺得怪怪的。
誰家孩子沒回來卻不知道的?
女人轉身招呼來兩個男人,將裴遠攙扶進去,她禮數倒是周全,還不忘和晏昀與林瑄禾道謝,“晏隊長吧?真是麻煩你們了,你看看這孩子,光給你們添麻煩了。”
晏昀客氣道:“沒添麻煩,小遠最近長進不少,工作也努力。”
女人不甚在意地撫了下劉海,敷衍似的笑笑,“還是晏隊長教得好,今天麻煩了,改日我再去局裡道謝。”
等晏昀回應後,女人便關了大門。
林瑄禾狐疑地看著裴家,有些彆扭。
等她與晏昀走到另一條路上,林瑄禾才問道:“裴遠家裡是什麼情況,感覺他
家人對他恨不重視。”
晏昀沒說話。
林瑄禾歪著腦袋看過去,“你怎麼了,在想事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沒有,”晏昀說,“路太黑,我害怕,不想說話。”
林瑄禾:“?”
小路沒有路燈,的確挺黑,不過現在還沒過限電的時間,路兩旁的人家都點著燈,路還是能看清的。
晏昀一個膽子大得鬼都怕的人,他有什麼怕的??
“不是吧?前段時間你經常走夜路,一點兒光線都沒有,也沒見你害怕,”林瑄禾擰擰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晏昀眉頭挑得高高的,“沒有手電,沒法照亮,我能不害怕嗎?”
林瑄禾:“……”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想不通。
林瑄禾摸摸兜,“我今天也忘帶了,那我們快點走,去大路上就好了。”
“哦,”晏昀的態度極其冷淡,“可能吧。”
林瑄禾總覺得晏昀還有事兒。
想著他可能是家裡有煩心事,林瑄禾不好多管,就沒再多問。
“剛剛出來的,是裴遠的什麼人呀?”
晏昀瞥了林瑄禾一大眼。
都這麼暗示了,這丫頭都聽不出來,她平時的聰明勁去哪了?
委屈,他覺得很委屈。
姓林的不僅沒好人,還都是小氣鬼!
晏昀一邊不平衡,一邊解釋,“開門的是裴遠的媽媽,她口中的小路是裴遠的親哥哥,是個很優秀的人。早些是當兵的,最近兩年才回來,立下很多功勞,裴遠的媽媽一直以裴路為傲。”
林瑄禾說:“可再怎麼樣,也不能見到裴遠就變了臉色呀,裴遠現在是醉著,要是他醒著呢?”
晏昀苦笑一聲,“你猜,這種事情會少嗎?”
林瑄禾沉默了。
當然不會少,可能還會有很多。
林瑄禾有些同情生活在這種環境裡的裴遠。
難怪他寧願多在警局待一會兒,都不想回家。
同一時刻的林家也不安生。
自從家裡兩個女兒都離開了,趙淑佳已經很久沒能睡一個好覺。
原本林瑄禾走了,她還卯足心思想適當教訓一下林瑄禾,好讓她以後乖乖的。
可沒想到林瑄禾有骨氣的很,真就在警局站穩腳跟,不肯回來了。
林茵的離開,對她來說是挖走了心頭肉。
雖然林茵和曾澤在一起,趙淑佳是生氣的,但她更惦記林茵過得好不好。
無數次,她都動了允許他們繼續交往的念頭,可林清鈺與林景一堅決不肯退步。
在這種大事上,趙淑佳沒什麼主見,隻能聽兒子的話。
今晚林清鈺與林景一都有事,不能回來,家裡隻有趙淑佳和張嫂。
張嫂從院子裡進來,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看電視的趙淑佳,再去廚房忙活。
她熱了一杯鮮
牛奶,給趙淑佳端過去,“你就彆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趙淑佳聞言,更打不起精神了,“你說說,茵茵一直被我們照顧著,現在出去住了,她能住得慣嗎?誰給她做飯,誰給她打掃房間?還有瑄禾,她小時候過得那麼苦,現在又自己跑出去,也不讓我過去看看她住得怎麼樣,錢不夠花可怎麼辦?”
張嫂聞言,有些局促。
方才林茵偷偷來找過她,林茵委婉地表示了,她現在的日子過得不太好,希望張嫂能幫忙勸勸趙淑佳。
張嫂早就想勸了,隻是礙於林清鈺,沒敢開口。
今天他不在家,是個好時機。
張嫂說道:“你不用擔心瑄禾,清鈺不是去過了嗎,她過得挺好的,而且清鈺還給她錢花,她現在估摸著正高興呢,又有錢花,還不用聽你嘮叨。”
趙淑佳長歎一聲,“真是這樣就好了。”
“肯定是,我看清鈺最近很關心瑄禾,都不怎麼管茵茵了,”張嫂留意著趙淑佳的神色,“這種關頭,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茵茵,你不覺得這件事奇怪嗎?就不說清鈺了,就說景一,他和茵茵的關係最好了,怎麼連他都如此堅決?會不會和瑄禾有關?”
趙淑佳莫名其妙地看過去,“什麼意思?”
張嫂吞吞吐吐,“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彆放在心上,我就是覺得現在清鈺和景一與瑄禾更親近,這很不尋常。按理說,他們和茵茵相處的時間更長才對……”
趙淑佳越聽越茫然,“是嗎?奇怪嗎?”
張嫂委婉得有些煩了。
她在心裡吐槽了一下趙淑佳的智商,然後才說直截了當道:“我怕是瑄禾不太喜歡茵茵,和他們說了茵茵什麼。茵茵現在正是最難的時候,咱得幫茵茵挺過難關,我聽說茵茵現在連飯都吃不上。”
聽到這話,趙淑佳緊張起來,她攥緊了手絹,心疼道:“真的嗎?這可糟了,不行,我們得去把茵茵叫回來!”
張嫂連連點頭,“對對,你還得和清鈺還有景一說,不要和瑄禾走得太近,不然他們更排斥茵茵了!”
“這……”趙淑佳猶豫道,“他們是兄妹,我怎麼能說這話。”
張嫂翻了個白眼,“那你就你能看茵茵受委屈?我看啊,就是她自己在外面過不下去了,所以想把茵茵擠走,自己回來,就和清鈺嚼舌根了!”
張嫂話音剛落,電視頻道轉入新聞節目。
電視台第一個報道的新聞就是最近發生的凶殺案,雖然警方還未公布案情進展,但民眾關注度高,已經報道過幾輪。
今日的新聞標題與往日不同,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據悉,最近發生於新市的殺人案已有重大突破,市局顧問於今日淩晨抓到本案重大嫌疑人,目前,案件還在審理過程中……”
趙淑佳抬眼看向屏幕。
屏幕上,正巧是打過碼的林瑄禾走進警局的照片。
記者還對林瑄禾大誇特誇,“據悉
,此次案件的關鍵線索是警局聘請的顧問林同學發現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林同學年目前就讀於警院,已參與市局多起大案要案的偵破工作,這在警院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趙淑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近鬨得厲害的凶殺案,是瑄禾幫著破的?”
張嫂也瞠目結舌,“是、是吧?”
林瑄禾怎麼就上電視了?!
他們林家,唯一上過一次電視的,也就是林清鈺而已,林景一和林茵離上電視這種程度都還差得遠,林瑄禾就已經被記者爭相報道了?
趙淑佳心頭更是複雜。
她是既自豪,又愧疚。
瑄禾是個有能力的好孩子,她卻隻看一時的長短,她應該給瑄禾更多時間適應新生活的。
結果卻把瑄禾逼出家門,唉。
張嫂見勢頭不妙,再看下去,林瑄禾非得被誇上天不可,她尷尬地轉了台,尬笑道:“嗬嗬,嗬嗬,最近咱家附近好像總有人盯著,咱們得小心了,嗬嗬。”
這讓她如何開口再勸趙淑佳呦!
過年之前,林瑄禾還要參加最後一次考試。
鑒於她經常往局裡跑,滕俊英對她的考試成績已經不抱希望,總是說著讓林瑄禾儘力考就行,大不了他偷偷改一改成績,好等過了年後,林瑄禾能順利去局裡實習。
考試的結果卻讓他大為意外,林瑄禾仍舊是鐵打不動的第一名,每一門功課都是。
不僅是林瑄禾,連嚴姿的成績都進步很大,總分考了班裡的第十,已經超過班長了。
滕俊英的眼鏡都差點兒驚掉。
林瑄禾天天不上課,都能把基礎知識記得如此勞,這得是多大的大天才,才能做到這一點哦?
反正滕俊英是做不到。
他大筆一揮,給林瑄禾評了個最優,林瑄禾成了優秀學生代表,在實習之前,還在全校面前講了話。
唯一可惜的是,過年期間,她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雖然晏昀抽空給她送了年夜飯來,但自己一個人看著春晚吃年夜飯,還是有些寂寞。
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林瑄禾沒法去蹭熱鬨。
開了春,林瑄禾的實習生涯正式開始。
有郭局長這個後門在,一切都沒意外,林瑄禾與嚴姿順利進入一隊實習。
原本郭局想讓嚴姿去一隊的,秦征堅決不同意,他想要看起來聰明一點兒的林瑄禾。
秦征的反對,自然得不到郭局的重視,加上他又被晏昀冷嘲熱諷了一通,索性把兩個人都丟給一隊。
實習第一天,林瑄禾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
為了行動方便,先紮起馬尾,再穿牛仔褲和乳白色毛衣,最後穿大衣、披圍巾。
她的穿衣風格和在後世一樣,不過在田琳幾人面前,還是第一次穿得如此成熟。
一人到局裡時,田琳就忍不住拿她打趣,“不愧是實習了,看起來都成熟了。”
林瑄禾笑眯
眯道:“以後就要請田琳姐多多關照啦。”
“關照是可以,?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晏昀單手拿著文件,懶洋洋走過來,掃了林瑄禾一眼,“我們剛過一段時間安生日子,我隻求你彆再發現什麼藏得稀奇古怪的屍體。”
什麼水泥挖屍,什麼骨質瓷,這丫頭的氣運好像就是為了凶殺案生的。
可怕。
林瑄禾癟癟嘴,“乾嘛這樣說,我發現你最近對我很有意見哦。”
“哼,”晏昀說,“我跟你又不熟,哪兒能對你有意見,畢竟送手電筒都沒我的份。”
林瑄禾發現晏昀小心眼得很。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更何況冷卻時間一到,林瑄禾就買好手電筒送給他了。
現在還能記著!
再這樣下去,她可不想磕CP了!
隊裡來了新人,晏昀帶著大家舉行了簡單的歡迎會,接著便正式開始工作。
林瑄禾有了自己的工位,就在田琳旁邊,總算不用再去晏昀的辦公室湊合。
而且從今往後,她可以正經接觸案子了,再也不用考慮什麼保密問題,想調什麼就調什麼,想查什麼就查什麼。
林瑄禾對現狀很滿意。
眼下沒什麼案子,林瑄禾將工位整理了一遍,剛坐下,裴遠就走了進來。
林瑄禾抬起手,和裴遠打招呼,“怎麼才來?”
裴遠快步走到工位前坐下,勉強朝林瑄禾笑了笑,“早上就來了,剛剛有點兒事,出去了一趟。”
裴遠的反應有些奇怪。
林瑄禾好奇地看向田琳,低聲問:“他怎麼啦?”
田琳聳聳肩,“這幾天都挺怪的,聽說是青梅竹馬回來了,應該開心才是。”
“青梅竹馬?”林瑄禾猜測,“他喜歡青梅竹馬,但是被甩了?”
“看著像,反正這幾天都挺消沉的,我們問他出什麼事了,他也不肯說。”
田琳的話音剛落,走廊傳來腳步聲,一個穿著時髦的長發女人走進來。
她圍著白色的圍巾,半張臉被遮住,但仍能看得出她容貌秀麗,皮膚白皙。
女人站在門口,抱歉地哈著腰,“抱歉抱歉,我找裴遠,他在嗎?”
裴遠抬頭看去,目光剛觸及到女人,神色便慌張起來。
他急忙迎過去,低聲問道:“你怎麼追進來了?”
冉冬雪手裡拎著小巧的皮包,低落道:“我想和你把這件事說清楚。”
恰好劉法醫要進辦公室,他不認識冉冬雪,招呼道:“彆站在門口,進去說。”
裴遠為難了片刻,思來想去,還是把冉冬雪帶進去。
田琳笑容滿面,那意思不言而喻。
裴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這是冉冬雪,是我的鄰居,前幾年出國念書了,最近剛回國。”
冉冬雪淺淺笑著,正式朝大家鞠了個躬,“你們好。”
田琳笑道:“我早就聽小遠提過他的青梅竹馬
了,沒想到長得這般好看,小遠,你總藏著掖著做什麼?”
“你們誤會了,”裴遠磕磕巴巴地解釋,“我們隻是鄰居而已,真沒彆的關係。”
聞言,冉冬雪低下頭,有些失落。
林瑄禾與嚴姿一手拿著搪瓷杯,一手拿著蘋果啃,愉悅地看八卦。
在裴遠否認了一人的關係後,辦公室內尷尬地靜了兩秒鐘。
也就是在這兩秒鐘內,林瑄禾隱約聽到了哀怨的哭聲。
聲音很細,很小,若不是突然安靜,幾乎察覺不到。
林瑄禾坐直,四處看看,“有人在哭嗎?”
“沒呀,”嚴姿說,“好端端的,誰會哭?”
林瑄禾蹙起眉,沒心情吃瓜了。
而裴遠在田琳的逼迫下,才吞吞吐吐道:“我家和冉家關係好,還有些利益關係,我父母和冬雪的父母都有意結成親家。”
田琳說:“這是好事啊,你們知根知底,門第相當,雙方父母又認可,多好。”
裴遠格外尷尬,“你誤會了,要和冬雪結婚的人不是我,是我哥,嚴格來說,冬雪是我的嫂子。”
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怔住。
就連一貫不怎麼喜歡聽八卦的晏昀都看了過來。
誰看不出來裴遠是喜歡冉冬雪的,怎麼就要成叔嫂關係了?
冉冬雪深深地望了一眼裴遠,沒說什麼。
林瑄禾的心思卻不在八卦上,她現在很確定,那哭聲一直沒斷過。
她沿著辦公室轉了一圈,可以肯定,哭聲是在辦公室裡發出來的。
林瑄禾看向冉冬雪。
哭聲是在她進來後才有的,她身上有凶器。
林瑄禾的第一反應是冉冬雪身上帶毒,但轉念一想,若是下毒,毒素要麼排出體外,要麼殘留在死者體內,冉冬雪帶在身上的,隻是還沒毒死人的毒藥而已。
她站在一旁,耐心地聽田琳幾人與冉冬雪聊天。
冉冬雪是來給裴遠送盒飯的,說是有些從國外帶回來的東西,想讓裴遠嘗嘗,剛剛見面忘了交給他。
如此一來,大家看他們一人的目光就更加微妙。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好像不是裴遠單戀冉冬雪,這兩人分明是雙向暗戀。
終於聊完,林瑄禾笑容滿面地走到冉冬雪身邊,故意親昵地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在國外買的嗎?真好看呀,你眼光真好!”
女生之間,聊聊衣服和首飾,總是有共同語言的。
加上林瑄禾長得乖巧,很快贏得冉冬雪的好感,“大部分都是在國外買的,你如果喜歡,我可以拜托同學回來的時候捎過來。”
……
晏昀坐在不遠處看著林瑄禾與冉冬雪熱聊。
不管怎麼看,林瑄禾都像是一個……調戲美女的色鬼。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一眼便能看出,林瑄禾分明是心懷不軌,有其他目的。
……
這可是裴遠喜歡的女生,林瑄禾……不會吧?
晏昀的小心臟有些不穩,他強行冷靜下來,拿起一疊文件轉移注意力。
這邊,林瑄禾完全不知道晏昀的小心思。
她借著和冉冬雪談論衣服、首飾、皮包的名頭,幾乎將冉冬雪身上的東西看了個遍,卻沒發現什麼可以做凶器的東西。
但林瑄禾可以肯定的是,凶器一定在冉冬雪身上,她靠近冉冬雪時,哭聲是最清晰的。
在嗚咽聲後,還隱隱約約有一句話——“請幫我找找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