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握手 恭喜,你贏了。(1 / 1)

一顆球帶起淩厲的轟鳴聲殺過來!

一往無前!幾欲噬人!

史密斯沒有轉頭, 幾乎是本能的就分辨出那是投球的聲響,還是實力極高的投手投球!而且目標是自己!一股被狙/擊QIANG瞄準身體要害般的冷意侵入骨髓,他幾乎是反射性地往後退開一步。

然後,他看到一顆白球從自己指尖的前方高速轟鳴而過!以隻差幾公分的危險距離!

差一點……

差一點就被擊中了!

而且這記投球的球威之強, 甚至讓成功躲避得他, 指尖有種仿佛被擊中般的虛幻鈍痛感!瞬間冰冷!莫名發麻!

“咚!”球狠狠擊中遠處的大樹!發出巨大聲響!球仿佛被壓扁變形般抵著樹乾狠戾的猛烈旋轉, 震落葉片,帶起尖銳聲響,三秒後, 球的尾勁漸漸消散, 這才掉落在地面上靜靜滾開。

史密斯僵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 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耳邊還殘留著白球呼嘯而過的聲響。

“不要用你的臟手觸碰泉水, 不, 在這之前, 不準靠近泉水啊。”似乎在輕笑,像是香味純正明快、口感豐滿圓潤柔軟葡萄酒的迷人獨特嗓音不緊不慢響起, 尾音還帶著勾人的上翹, 聽起來像是對著情人溫柔呢喃, 沒有絲毫危險氣息。

但就是這位聲音的主人,瞄準史密斯的手投出超危險的球!

呆滯的史密斯像是生鏽的老舊機器人般一卡、一卡地轉過頭看過去,星穀滿是鄭重和戒備的狹長鳳眼看過去,花籠打了個哈欠, 半睜的貓眼帶著了然的情緒看過去。

隻見。

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有一位高挑挺拔的少年站在淡金色的陽光裡。他收起投完球的動作,站直,望了過來。

柔順的銀發流動著貴族銀器般耀眼的光澤, 淺金琥珀色的眼睛猶如兩汪濃稠的蜂蜜,清澈溫潤,毫無波瀾,唇珠明顯的豐盈唇瓣帶笑,整張臉帥氣得一塌糊塗卻沒有絲毫女氣。他穿著白色字母圓領T恤和黑色修身休閒運動褲,打扮乾淨清爽,隻是站在那裡就不知撩動多少路人的心弦。

正是與那原鬱人!

“與那原前輩?”即使隻是在文化祭見過兩面,星穀一下子就記起這位令他印象深刻的男人是誰。不過,不是敵人,與那原前輩為什麼突然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目標是……史密斯?為什麼?剛才史密斯沒有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啊。

“真是讓人倍感榮幸,想不到星穀君還記得我是誰。”與那原收起真實獨特的嗓音,語氣淡淡淡淡說道。

星穀頓了頓說道:“我們剛剛發過信息,還是我告訴前輩這個地點。”

“嗯,謝謝你。”與那原禮貌且簡潔道謝,然後朝著三人大步走過來!臉上帶笑,氣息冷漠,氣勢洶洶飛快逼近!

“與那原前輩,你怎麼了?”怎麼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星穀頭皮一麻。

“與那原前輩!冷靜下來!禁止暴力!更禁止使用棒球做不好的事情!投球要在訓練場!要在比賽時的球場投手丘上!禁止對人投球啊!”站在與那原身邊·被其魅力四射的光芒遮掩·完全被忽略·大地,連忙拔腿跟上!像是受驚的兔子在追趕盛怒中的猛獸!

與那原沒有說話,淺金琥珀色眼睛甜蜜到近乎柔情、平和得沒有絲毫殺傷力,隻是沉默著不斷接近史密斯!飛快逼近!身上刺骨冰冷的氣息從若有若無到漸漸沸騰!

滿盈的殺氣如浪花朵朵鋒利綻放!

像是要殺人!

“與那原前輩,請停一下!”星穀的後頸冒出一層冷汗。與那原前輩這副樣子,前面都將球投向史密斯,現在誰敢讓他靠近史密斯?百分百會打起來啊!

可是與那原就像聾了一般繼續前進!

仿佛誰也不能阻止般的勢頭逼近史密斯!

“與那原前輩!”跟在後面跑起來的大地大喊,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迫切,額頭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太陽穴抽抽地疼!不行,攔不住!隻能……大地聲音發顫著吼出來,“花籠君,攔住與那原前輩!”隻能拜托花籠君了!隻有花籠君可以阻止與那原前輩了!

與那原聽到花籠的名字,腳步一頓,繼續飛快逼近史密斯!仿佛就要衝撞上去!

“外、花籠君?”星穀一愣。

“是啊!花籠君你快攔下與那原前輩!與那原前輩以為白鷗台的史密斯要對你不利!”這點是大地自己猜測得。此時,他的臉已經因為焦躁不安而微微漲紅,緊跟與那原的目光移向花籠,然後,他看到正在慢悠悠打哈欠的花籠。

星穀也看到打哈欠的花籠,甚至因為距離近,還看到那雙半睜貓眼裡因為打哈欠而水光濕潤。仿佛剛起床又鑽回被窩的小貓,與現場一觸即發的氣氛格格不入。

大地:“……”花籠君好像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裡……要是他現在給花籠君一拳,與那原前輩是先揍史密斯還是先揍飛他?

星穀:“……”差點忘了與那原前輩喜歡外星人。如果與那原前輩看了昨天的比賽,看到史密斯接近外星人確實容易誤會……總之,看到沒事人似的花籠,他的拳頭又硬了!

在大地和星穀因為花籠無動於衷的反應愣神時,與那原已經來到史密斯身邊!他停下,一個箭步上前,以強橫姿態插在花籠和史密斯之間,用自己高大的身體將身後的花籠擋得嚴嚴實實!

與那原注視著史密斯,像是凶悍果斷的獸判斷如何咬破獵物的皮肉,眼裡時不時閃過一抹冰冷理智的瘋狂之意。

史密斯臉色隱隱發白,下意識往後又退了幾步,眼神鄭重警惕盯著擋住花籠面前的男人。

與那原的眼神很冷,聲音更冷,輕笑著往前繼續逼近:[奧斯頓·史密斯,你……]突然,他停了下來——皮帶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鬱人。”仿佛徐徐落下的薄雪,輕盈乾淨的聲音響起。

與那原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緊繃的身體放鬆,攻向拉住自己皮帶之人的動作起勢乾脆利落停了下來。不用回頭,不用思考,他已經知道那是誰的聲音。

眼角餘光留意著史密斯的動靜,側頭往後看去,在看到花籠的第一秒,與那原鬱人彎起嘴角,豐盈的唇瓣愉悅舒展,投向花籠的目光親昵溫柔自若,上一秒縈繞周身的危險氣息此刻徹底消散,隻剩下滿滿的甜蜜。

“泉水。”他喊著花籠的名字像是念著最美的情詩。

“哦。”花籠有氣無力地打哈欠。

還好還好,與那原前輩停下來了!跟在後面跑得大地鬆了口氣也停下來,不過,花籠君那個散漫的態度?讓人看了直牙癢癢!可惡!居然對待他們多摩工業高嶺之花這麼隨意,還是與那原前輩這麼深情款款的模式下!這要是在他們學校,花籠君秒秒鐘被揍成豬頭!

大地對著花籠的後腦勺揮了揮拳頭。

與那原突然看了過來。

大地立刻站好,抬頭看著藍天吹口哨,後背又出了一層冷汗。

與那原收回視線,看向花籠,好不溫柔:“泉水,我們待會再聊好嗎?我現在有點事需要做。”不管是和花籠說話,還是瞪向在花籠背後做小動作的大地,他的眼角餘光始終注意著史密斯!好似對方一有異動,就會第一時間撲上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等等!與那原君,你誤會了!我沒有傷害花籠君的意圖!”從那一球的陰影裡掙脫出來的史密斯,通過觀察大概理清了情況,連忙開口解釋。他的聲音異常急促,生怕慢上一秒,與那原手裡的球又砸了過來!是的,他注意到與那原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顆球!就在對方插在他和花籠君中間的時候!

“等你躺在地上,我們再來聊聊你到底有沒有那個不可原諒的意圖。”與那原冷眼掃過去,並沒有放過史密斯的打算。從昨天看青野和白鷗台比賽直播的時候開始,他可一直壓抑著怒火啊!

“……”史密斯瞬間明白了與那原話裡的潛台詞。那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沒有,昨天你的隊友可切切實實惡意衝撞了!”的意思!他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又閉上,還是沒能說出辯解得話來。

是的,就算他的沒有,他的隊友做了,他這個隊長也有責任。史密斯嘴裡苦澀,放棄抵抗地看向與那原。

“看來你充分理解了情況,那我就不客氣……”與那原的話戛然而止,側頭,森然可怖眼神已經自動切換成親昵溫柔,柔得能滴出水。

“鬱人。”花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拉緊與那原的皮帶。

與那原看看花籠,看看被拉住的皮帶,又看向花籠,笑~

花籠打完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青野和白鷗台的比賽昨天已經結束,結、束、了。”

“……”與那原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他知道泉水這是不再計較和追究的意思,是白鷗台留學生部員所做得一切已經隨著比賽落幕而結束了,“可是……”

花籠看過去。

與那原立刻沒聲了。

“我說,結束了。”花籠半睜的貓眼靜靜望向對方。

“……我知道了。”與那原有些委屈地應下。不過,泉水這種用力仰著頭(因為矮)和自己對視的模樣好可愛!這樣想著,身軀總是挺拔的他屈腿矮下身子,儘量和花籠平視,“不過,史密斯剛才試圖攻擊你,是我親眼看到的!”

“與那原君,你管握手叫攻擊?”史密斯無語,與那原君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對於與那原的話,大地和星穀雙雙保持沉默。

花籠看了史密斯、沒看到,看向史密斯的視線全被鬱人擋住了,頓了頓,打了個慢悠悠的哈欠。原來大地說得“不利”和鬱人說得“攻擊”是指握手……嗯,握手確實可以延伸出多種攻擊方式,花了一秒思考和歸納這些攻擊方式。

他說:“是我主動提出和史密斯握手。”

“你提出來的?”與那原一愣。

“嗯,所以史密斯不存在進攻意圖……”

“你喜歡這種類型!?!”與那原高聲打斷花籠的話,猛然站直,不敢置信盯著花籠,一隻手直指史密斯!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變慢。

緊繃的氣氛瞬間垮掉。

史密斯:“……”原來如此,與那原君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是喜歡花籠君啊。他突然有點想笑,也不那麼害怕了。

大地:“……”與那原前輩,你收一收吧,再這樣下去,全世界都要知道你喜歡花籠君了。

星穀:“……”雖然已經知道了與那原前輩的感情……可是怎麼說呢?與那原前輩是瞎了嗎!居然喜歡上這個性格糟糕透頂的外星人!太可惜了!太浪費了啊!

與那原猛然轉頭,瞪、瞪向史密斯的視線收了回來,落在花籠的左手腕和星穀的右手腕之間的繩子,盯——!抬頭,對星穀發動死亡凝視:“星穀君,為什麼你的手腕和泉水的手腕用繩子係在一起?讓人想起不愉快的傳言,那個什麼月老牽紅線之類的。”

“……”星穀一愣,隨即滿臉黑線!低頭,看著那條幾股淡桃/色線繩和白練色線繩纏繞成得繩子,月老的紅線?與那原前輩視力是真的不好啊!腦洞也太扭曲了吧!“這個隻是防止花籠君半路溜走去加訓的安全措施!”

“我知道了。”與那原說道,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快速解開星穀手腕上的繩子綁在自己手腕上,將花籠和自己綁在一起。他看向星穀,淺笑很甜,“既然是安全措施,綁在誰手上都沒關係吧?”

星穀:“……”要是這時候回答綁在史密斯和大地君手腕上也沒關係嗎?不知道與那原前輩會是什麼反應。

大地:“……”真的,與那原前輩如果你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花籠君,可不可以收斂一點?他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史密斯:“……”與那原君的攻勢好猛,吃醋也好厲害,這裡要給他鼓掌嗎?

與那原就當星穀默認了,深深看了一眼花籠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又看了好幾眼他們手腕中間的繩子,抬頭,心情很好地看向史密斯,一秒變臉,冷漠至極。

“我隻喜歡女生!”史密斯搶先說了一句,又看向花籠,語速很快,“花籠君,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和我握手?”

與那原立馬看向花籠。

大地和星穀也看向花籠,特彆是星穀,他可知道同宿舍的後輩對待外人有多冷淡,居然主動說出“握手”的話,他心裡也很驚訝。究竟是為什麼呢?對方又不是投手。

“昨天的比賽沒握手。”花籠說道。

“啊?”眾人一愣。

“比賽前,比賽後,沒有握手。”花籠又說道。棒球比賽開始前,兩支隊伍站在本壘板兩側彎腰行禮後,有個握手的環節,可以互相說些客套話,比賽結束後的行禮也有握手的環節。但昨天的比賽,不管賽前還是賽後,青野的部員和白鷗台部員沒有一人握手。

而如果要握手的話,背號2號的正捕手花籠是和背號同樣是2號的正捕手史密斯握手。

原因就是這麼簡單。

不是與那原臆想中的喜歡,也不是星穀五花八門的猜測。

於是,幾人退開,讓花籠和史密斯面對面站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精彩的比賽,但你們的表現和你的表現很精彩,精彩到即使是對手也不得不承認的地步。”史密斯說道。

“嗯。”花籠回答。

“以上是身為白鷗台隊長和正捕手的發言,接下來是史密斯個人的發言。”史密斯頓時感覺到花籠身邊傳來一道鋒利的視線,心裡頗有些哭笑不得,但依舊看著花籠認真說道,“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希望可以和你再戰上一場、不,是很多場!”

“嗯。”

“花籠君,我會變強,也請你不斷變強!還是那句話,請強到可以瞬間奪走所有人的視線!”

“哦。”花籠靜靜的注視著對方。

然後,兩位捕手握手。

史密斯微微用力握住還搖晃了幾下,直視花籠的鏡片後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強烈的不甘如同噴湧得泉水不斷冒出來,聲音沙啞:“恭喜,你贏了。”

這一回,與那原沒有瞪他。

“是我和我的隊伍贏了。”花籠糾正。

史密斯一愣,隨即笑了:“是啊,是你率領得隊伍——青野,贏了。”花籠君正捕手的意識很強,這很好!捕手就應該這樣!

幾人告彆,史密斯乾脆利落走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呼喚隊友金和賓的聲音,以及面對倆人追問花籠是否來了、若無其事轉移話題的聲音。

這些聲音被風吹過來,漸漸消散在風裡。

“鬱人,我要走了。”花籠打哈欠。

“我和你一起走。”與那原毫不猶豫說道。

“……”

“你去那裡,我就去哪裡!”與那原斬釘截鐵說著,還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讓倆人手腕之間的繩子緊了緊。

“哦,那我們來說一說,剛才你瞄準史密斯右手的投球吧。”花籠平靜道。

“……”與那原瞬間沒聲了。

“大地,你說。”花籠看向大地。

假裝自己是死人卻不防被點到名字的大地:“……”怎麼有種小學上課的時候走神,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既視感?

“是我誤會了,以為史密斯要攻擊你,情急之下投出球,後面雖然拿出球但沒有再用球投人的意思,我是打算使用柔道的手段將史密斯放倒,拿出球隻是習慣。”與那原解釋,又補了一句,“我最近都習慣拿著球。”看似平靜的侃侃而談,實則心裡很緊張,泉水會不會因為他向史密斯投球的惡劣行為討厭他?

“哦。”花籠打哈欠。

“就這樣?”泉水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平淡?

“你解釋了,我聽了,已經夠了。”花籠理所當然說道,對與那原的信任一覽無餘。

“……”糟糕,他好像更加喜歡泉水了!

“以後謹慎點,不要錯誤使用棒球,不要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花籠提醒。

“好!”與那原點頭,笑容又甜又燦爛。

“花籠君!”旁邊實在看不下去的大地擠進倆人中間、好吧,與那原前輩冷冷看過來,他隻能放棄這個打算,轉而擠開另一邊的星穀,占據花籠另一邊的位置(星穀:???)。大地表情沉靜肅穆,“其實這次不止是我們兩個人來了。”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瞬間停下。

“你應該知道我說得人是誰吧?”大地緊緊盯著花籠,不錯過對方表情、眼神和動作的任何變化!

花籠很冷漠地“哦”了一聲。

這個反應讓與那原和星穀吃了一驚,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花籠眼裡湧出如此強烈而純粹的情緒,是討厭。

泉水討厭理久?與那原疑惑。不不不,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討厭理久的!證據就是哪怕知道理久和自己一樣喜歡泉水,他也對理久討厭不起來!

真稀奇,外星人還會討厭人?星穀還以為外星人隻會無視人,畢竟隻要無視對方的存在就不會產生特定的情緒。所以,大地君嘴裡的這個人是外星人不能無視的存在嗎?

“果然,你還是討厭理久啊。”大地無奈。和去年在奧雪神社見面時一樣,花籠君還是強烈討厭著理久,強烈到旁邊的人都能察覺到的地步!也不知道理久是怎麼對著、這樣一張討厭自己的臉求婚的!

“嗯,討厭。”花籠面容平靜,語氣堅定。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地為自己的好友著急,“因為很奇怪啊,怎麼會有人討厭理久!不可能啊!”

“……”花籠打了一個哈欠,看向星穀,“星星星穀前輩,我要回學校。”連咖啡店的柴柴不顧了,隻想回學校!

星穀還沒說話。

“不行!花籠君,至少見理久一面啊!他找你很久了!你連名字都沒留下,理久卻從來不放棄地找你,問遍神奈川每一所學校和俱樂部的隊伍!即使在茫茫人海苦苦尋找沒有絲毫成果,理久還是覺得幸福,因為他就是這樣期盼著和你見面啊!”大地激動地說。

花籠打了一個很慢、很慢的哈欠,轉頭,半睜的貓眼看向身後。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隻見,一個少年從轉角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