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多摩工業棒球部二 與那原和川澄(三)……(1 / 1)

此時, 多摩工業棒球部會議室靜得可怕,包括香取主監督、豬爪教練在內的教練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與那原和川澄, 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可是, 第一遍還能欺騙自己是幻覺, 第二遍呢?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了啊!

與那原鬱人,社團裡最受歡迎的三年級前輩, 也是最受歡迎的投手。他低調體貼,照顧後輩, 會指導後輩訓練,會關心後輩的精神狀態和心理狀態, 經常緩和王牌投手望月和一年級投手大地的矛盾。銀發淺金琥珀色眼睛的他, 甚至是全校最受歡迎的前輩!

另一人呢?

川澄理久, 一年級新生,進入高中才開始接觸棒球的超天才投手。雖然性格內斂沉默寡言,但並不難相處, 不如說他好相處過了頭導致人人都想親近他。隻可惜除了大地和與那原,他與其他人都保持著距離。

這樣優秀且容貌出眾的倆人、關係親近的倆人,甚至從與那原教導川澄投球的角度來說, 可以將他們關係定義為“師徒”的倆人, 在說什麼啊?

他就是我喜歡的人?

他是誰?

眾人順著倆人手指對準的方向看去, 看到投影幕布上那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照片, 死死盯著那個打著哈欠而貓眼半睜的少年……是的,投影幕布上隻有一人的照片,而指著貓眼半睜少年的是兩個人啊!

足足兩個人!

兩個還都是多摩工業的寶物、聞名整個神奈川的美少年啊!

有沒有搞錯?他們喜歡的人是同一人?那個與那原鬱人和川澄理久?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並且開始懷疑他們被一起下了迷魂咒!犯人就是那個投影幕布上的醜八怪/無禮之人/討厭鬼!

在一片寂靜裡。

與那原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毫無防備間接收了大量繁複冗長的情緒信息, 所以卡住了。

他左手臂往前平舉,四指虛握,食指筆直堅定指著投影幕布。就算突然聽到自己最重視、最期待、視作弟弟般的後輩,說出這種爆炸性發言,他指向花籠的手臂也沒有絲毫動搖。隻是注視川澄的眼睛瞪圓,裡面看不出任何情緒,天生上彎的嘴角和豐盈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讓與那原看起來冷冷的有點凶,但川澄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

川澄在短暫震驚後,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前方!貪婪而用力地注視著花籠的照片!像是寒冬裡冰淩的眼睛,有什麼漸漸融化,漸漸溫暖,柔和與喜悅幾乎化為實質溢了出來,衝散了空氣裡的些許緊繃。

自從去年聖誕節的初次相遇,已經過去了整整209天。

他尋找“花”也有209天了。

茫茫人海,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家在哪裡,連“花”這個稱呼都是他自己取得,川澄知道“花”的信息隻有“在打棒球並且是捕手”這點,或許還有性彆為男和非常可愛這兩點?

總之,川澄從神奈川的國中棒球隊伍、俱樂部到高中的棒球豪強學校,再到小學的棒球隊伍和俱樂部,統統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花”的身影。

接著,以神奈川為中心,開始往隔壁城市尋找,依舊沒有收獲。

後來,他跟著悟(大地)加入多摩工業,開始轉換思路從比賽和練習賽中尋找“花”的身影,但依舊沒有收獲。不過儘管如此,川澄在尋找得過程裡依舊樂在其中,並且覺得甜蜜,隻是想不到成功來得如此突然!他都沒能抱上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來迎接這一刻!

川澄忘了周圍的一切,神態專注,注視花籠照片的眼神細膩繾綣灼熱,仿佛看到幸福一般。

而全場最難受得人,不是愛慕或者愛慕過與那原和川澄的望月、五十嵐、小玉等人,而是大地悟!坐在與那原和川澄之間的大地!

大地都要窒息了!

他左邊坐著與那原,左半邊身體仿佛處於暴風雪肆虐的寒冬,左臉頰仿佛每分每秒都被細小冰雹無情捶打;右邊坐著理久,右半邊身體仿佛處於花兒朵朵開的雨後春令時節,右臉頰宛如被春風輕柔撫摸。

嚴肅沉凝和飄飄然輕鬆的兩種完全不同氛圍,將他的身體切成兩半,將他的心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早上的時候,與那原前輩喊他和理久一起看西東京地區賽,知道青野是西東京地區學校並且知道一回戰是青野對白鷗台的大地,整個人立馬就不好了!匆匆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拒絕與那原前輩的好意,拉走理久,成功避免理久知道花籠君在青野,但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因為……

能夠瞞得了一時還能瞞住一世?

不過,如果青野沒有拿到甲子園的門票,那麼他們就不會在甲子園相遇,是不是就可以延遲理久發現花籠的時間?(大地無比自信多摩工業在這個夏天可以前往甲子園)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在理久喜歡上彆人或者放棄花籠君之前,他絕對要攔著理久!不能讓這麼好的理久被花籠君糟蹋(?)了啊!那時候,大地是這麼想得。

一開始也很順利,他們沒有觀看那場比賽,一起去器械室訓練,一起去吃午飯,就如同平常一樣,然後是怎麼發展成這種類似修羅場、他還坐在修羅場正中央的情況?

大地記得是收到隊長(江屋)的開會信息,所以他和川澄來到了會議室,坐下沒多久與那原前輩就來了,後面還跟著前不久向理久告白被拒得五十嵐前輩和小玉前輩。

理久看到與那原前輩,主動叫對方過來坐,直到到這步還算正常。

雖然坐在他們中間的自己,被無數隊友嫉妒羨慕恨的目光圍剿,讓大地倍感胃疼,但他還是熟練地撐下來。

直到五十嵐前輩說出那個倒黴發言——“大地,聽說你交男朋友了。”

事情就是從這裡開始變得不幸!

天知道,當小玉前輩問與那原前輩喜歡之人是誰的時候,大地緊張到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抑製住自己,沒有當場起身拉著理久離開!好不容易挨到與那原前輩應付過去,他才放下心,就聽到小玉前輩問理久喜歡的人是誰?

大地:“……”他的心臟是在坐過山車嗎?

雖然很幸運,與那原前輩沒有聽出理久說得喜歡之人是花籠君,但與那原前輩稱讚理久和花籠君的相遇浪漫?

大地:“……”希望知道真相那天,與那原前輩想起此時自己說過的話能挺住。為與那原前輩默哀了一秒,他無比誠懇祈禱不要穿幫。

這時候,香取監督和豬爪教練走了進來,這代表會議馬上要開始。五十嵐前輩、小玉前輩見狀,對與那原前輩和理久的問話也暫時告一段落。心累的大地立馬被治愈了!他看著香取監督的目光,就像看著救贖自己的神明大人!

然後,香取監督在投影幕布上放出花籠君的照片。

大地:“……”這哪是什麼神明大人,這是魔鬼啊啊啊啊!

大地的表情慘不忍睹,接著,他聽到與那原前輩和理久雙雙說出“他就是我喜歡的人”這句話,指著花籠君的照片又說了一遍,他也又聽了一遍。

大地:“……”累了,毀滅吧,不會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你們都喜歡花籠君?那不就是四角戀了?我記得花籠君是大地的男朋友來著。”寂靜中,坐在最前排旁邊的豬爪教練疑惑開口。

大地:“……”幾乎是瞬間!他感受到理久投在自己身上的鋒利視線!嗯,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一臉生無可戀.JPG。

多摩工業眾:“!!!”瞳孔震驚.JPG。

“神TM四角戀!泉水不是大地的男朋友!”爆粗口的人是與那原。在隊友眼珠子都要瞪掉出來的視線裡,在後輩心中“與那原前輩是溫柔白月光”印象崩塌的震驚中,他快速站起來,注視豬爪教練的目光一片冰冷!

那雙猶如兩汪濃稠蜂蜜的美麗淺金琥珀色眼睛,沒了平時的溫潤和若有若無的甜蜜,隻剩下刺骨冰冷的危險!

“與那原。”坐在主位的香取監督開口。

與那原垂下目光,掩飾住眼底的情緒,一秒,再抬眼,眼裡已經沒了冰冷,他望著豬爪教練:“抱歉,是我失態了。”說完,微微彎腰行禮表示歉意,等豬爪教練表示沒關係後,他再次誠懇道歉,然後站直,肉食性動物捕食時般的凶悍目光靜靜環視會議室,掃過每一個隊友,“我最後說一遍,泉水不是大地的男朋友,泉水和大!地!沒!有!任!何!關!係!”

後面一字一頓的話語,仿佛染上層層疊疊的血腥殺氣。

“以後,我不想聽到任何相關的虛假傳言,明白嗎?”與那原表情淡漠。

“是!”二年級和一年級部員幾乎都下意識站了起來,雙腿並攏,雙手手掌貼在腿側,身板挺直,整齊一致地回答!聲音異常洪亮!仿佛稍微小聲一點就會被處決般的洪亮!這是隊長江屋發言才會出現的場景,此刻,出現在回答往日裡溫和親切的與那原身上!

“坐下吧。”與那原聲音淡淡。

“是!”又是異常洪亮的回答,眾人齊刷刷坐下,整齊得像是一支JUN隊!王牌投手望月、遊擊手五十嵐、右外野手小玉、一年級投手大地等人,完全被與那原的氣勢壓住!聽其指揮,等坐下後還半響不能回過神來!

與那原這個平時溫和體貼低調的男人,此時,一人VS全體二年級、一年級和部分三年級,氣勢竟然壓倒性的全勝!

眾人心裡無不駭然!

連坐在主位的香取監督和豬爪教練都面無異色,他們可沒見過這樣的與那原!

表情有些發木的望月看著這樣的與那原,突然想起剛才自己覺得有什麼線索忽略了。那就是稱呼!他聽過與那原前輩稱呼花籠泉水為泉水!直接叫名字!這隻有少數人才有的待遇!花籠泉水,你到底憑什麼讓與那原前輩和川澄君都喜歡你?他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戾氣!

五十嵐和小玉這對倒黴鄰居、青梅竹馬和死對手,心中居然不約而同地慶幸,慶幸自己已經放下與那原前輩,對川澄君產生了愛慕之意。

三年級的隊長兼正捕手江屋、副隊長兼四棒打者平、一壘手濱崎、副隊長兼二壘手齋藤等人,則是若有所思。

“理久。”與那原垂下目光,越過隔在中間的大地,望向依舊沉浸在巨大喜悅裡的川澄,“會議結束後,我們談一談。”

“嗯。”川澄點頭。他無暇顧及和自己說出同樣話語的與那原前輩、被豬爪教練誤會和花交往的大地,這些都可以後面再處理(大地突然一陣惡寒)。

此時,川澄理久心中隻有一件事!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坐在主位的香取監督,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瞪圓,充滿渴望且仿佛在發光般盯著香取監督(香取監督不自在挪了挪位置)!終於得到花的消息了,再說一點!多一點!他想知道花更多的消息,然後,立即去和花見面!

與那原看到了川澄眼裡的熱切,沉默一瞬,從對方身上收回視線,看向最前面坐在主位的香取監督,彎腰行禮:“香取監督,抱歉,因為我的私事打斷了會議,會議結束後請讓我一力承擔懲罰。”

現在,他向隊友、朋友和最重視的後輩,分享自己有了喜歡之人的喜悅激動心情已經不在,心裡淡淡苦澀。儘管如此,與那原還是決定承擔打斷會議的全部懲罰,雖然是他和川澄一起打斷會議。

這平時笑笑就能過去的事情,在他起身正面懟豬爪教練後性質已經變了,與那原很清楚,用眼神阻止想要替自己發言的隊友,他堅定看著香取監督,心裡也是堅定!堅定自己一人接受懲罰,更堅定對花籠的決心!

泉水,你真受歡迎啊,之前有黑田君喜歡你,現在又有理久……不,也許是理久更早喜歡你,理久……但是!哪怕對手是理久,他絕不退縮!不如說因為對手是理久,他要更積極去追求泉水!

全力以赴啊!

想見面!現在就想和泉水見面!等會議結束、和理久的對話結束,就去東京和泉水見面!與那原做了決定。

香取監督讓與那原先坐下,懲罰不急,他手頭上多得是訓練菜單~

“咳咳。”香取監督輕咳幾聲,提醒走神的部員認真聽講,然後說道,“會議繼續,剛才說到哪兒了?算了,我從頭開始說。今天開會的目的是讓大家一起看青野對白鷗台的比賽,明天每人交一份報告。”

多摩工業眾:“!!!”什麼?報告?還明天?

望月直接黑臉,五十嵐暴躁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小玉一臉逝去般的安詳,平痛苦面具,濱崎將自己縮成一團、假裝是一個聽不懂人話的西瓜,齋藤拿開濱崎捂住雙耳的雙手、至少讓對方聽得見香取監督的話。

多摩工業的部員反應這麼大,並不全是因為要寫報告,更因為每次寫完報告,香取監督還會以報告為中心找人談心!可能還是多次!每次談心還會衝你俏皮眨眼睛!理著板寸頭、身板敦實健壯、濃眉大眼的大男人,故作姿態的俏皮眨眼睛,完全不適合啊,隻會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啊!

所有多摩工業的部員都不想面對這種“酷刑”,各個愁眉苦臉,前面與那原和川澄說出那句相同之語後的微妙氣氛,不知不覺間消散。香取監督僅僅是一句話,就讓走神的部員全部專注起來!

看到部員的反應,香取監督滿意點頭,果然,大家都很期待他的小可愛(眨眼)動作啊!放心,單獨談心的時候,他會充分滿足每一位部員!

香取監督露出部員不明所以又後背發涼的笑容:“這場比賽重點要關注的對象就是屏幕上的人。他是花籠泉水,一年級就升上一軍、拿下2號背號的青野正捕手。”首先簡單介紹花籠。

望月等人聽到這裡紛紛皺眉,關東大賽時有一次的比賽對手是白鷗台,教練收集對方的情報資料給他們看,就是白鷗台與青野一戰的比賽。

那場比賽,他們印象深刻。

白鷗台留學生部員惡意衝撞捕手的行為,讓他們大開眼界,尤其是王牌投手阿爾傑和四棒打者古斯塔夫。那倆人都不像是打棒球比賽,而是在犯罪!不過,那場比賽他們還是順利贏了,原因很簡單……因為白鷗台留學生部員不敢衝撞他們的隊長!

眾人默契看向隊長江屋,這位周圍半徑兩米內沒有人敢坐的正捕手,想起對方死人看人般的眼神,又齊刷刷收回視線。

彆說敵人了,就是身為隊友的他們和隊長對上視線,心裡也慌啊!多看幾秒都做噩夢!

不過,那場比賽青野雖然輸了,但他們對青野的實力還是認可的,特彆是青野隊長武田君的打擊,非常精彩!花籠君能夠這種水平的隊伍拿到正捕手的背號?他們打量著幕布上那張瘦弱矮小且皮膚異常白皙的花籠照片,看著對方打哈欠和貓眼半睜的姿態,難以相信!

“來棲君呢?”五十嵐問道,他記得青野之前的正捕手是誰。

“拿到18號背號,這場比賽沒有上場,也沒有進入休息區,不知道手腕的傷是否完全康複了。”豬爪教練回答。

“原來是來棲君受傷了,所以才拿到正捕手的背號。”小玉撇嘴。

“也許是那樣,但花籠君的實力並不比來棲君弱。”香取監督的表情變得鄭重,“知道現在網絡上對花籠君是怎麼評價的嗎?”他問著,正要回答。

“東京第一捕手。”與那原開口了。

香取監督:“……”

多摩工業眾:“……”

“現在網絡上對泉水評價最高的稱呼就是‘東京第一捕手’,淩駕於帝西的元宮君、東堂塾的櫻井、明榮的折原君、海陵的南原君、十六都工業的河屋樹君、橋西工科的和泉君、富丘的金元君之上,我認為比《棒球少年》雜誌對來棲君‘關東第一捕手久部友大的繼承者’的評價更高。”與那原侃侃而談。

香取監督:“……”誇花籠君,你自豪個什麼勁?

多摩工業眾:“……”為什麼有種戀愛的酸臭味?

“與那原前輩,你對東京捕手的情況如數家珍啊。”望月說話有點酸。

“因為泉水是東京的捕手,我當然要了解他的對手了。”與那原理所當然說道。

“!!!”暴擊!他就不該問為什麼!望月蔫了。

“‘東京第一捕手’這個稱呼雖然不適合泉水,但先勉強聽著吧。總之,看了比賽就知道了,比賽非常精彩!我建議著重觀看第一局、第三局、第五局的青野進攻,還有第七局泉水最後那個接殺,你們一定會迷上泉水的!”與那原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多摩工業眾:“……”他們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迷上花籠,但你絕對是迷上了。

“對了!就算你們迷上身為棒球選手、身為捕手的泉水,但最好不要喜歡上他。”與那原表情突然淡漠,眼神警惕,又補了一句,“理久除外。”

多摩工業眾:“……”他們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上,但你對花籠君真的很喜歡呢。

五十嵐和小玉表情黯淡,與那原前輩提到花籠君,即使冷著臉,眼裡也有光、都帶著笑。可惡!為什麼隻是提起名字就變得這麼幸福的模樣!這讓他們還怎麼反對!對了,聽到與那原前輩這般霸道又透著該死甜蜜的宣言,川澄君會是什麼反應呢?

他們不約而同的擔憂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正在埋頭認真寫筆記的川澄,手上動作飛快,嘴角帶笑,俊美清朗的面容頓時生動起來。這個如水澄明和乾淨的少年,第一次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他對花籠的喜歡清澈見底,也是如此明顯。

五十嵐:“……”嗯,“啪”一聲心碎了。

小玉:“……”雖然向川澄君告白被拒,但此刻才清晰意識到失戀了。

與那原還在源源不斷稱讚花籠,川澄埋頭狂記筆記,現場頓時陷入另一種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