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勝利屬於青野! 勝利屬於青野!!!……(1 / 1)

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

看台上的青野二軍、三軍、經理們、教練組和應援隊伍, 球場上守備內野和外野的青野部員、三壘側休息區裡的青野一軍眾,在看到裁判判定、在聽到比賽結束的通報聲的那一刻,那一刻!甚至有人幾近熱淚盈眶!

他們已經等很久了!

關東大賽後, 他們已經等得足夠久了!久到自尊心每時每刻被咬噬!

幸好, 幸好他們等到了!

所有關於關東大賽產生得痛苦和負面情緒, 此刻隨風散去,隨著電子計分板上那個顯眼至極的“16:0”比分一掃而空!

短暫的寂靜後是瘋狂的喜悅宣泄!

“啊啊啊啊啊!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啊!青野贏了!”右外野手星穀環(二年級)拔腿就往投手丘狂奔。他雙手高舉,狹長的鳳眼泛著明亮而輕快的光,一邊跑一邊不顧形象地狂吼, 與往常那個溫和文雅的他判若兩人。

“星星星穀君, 你太激動了,隻不過是一回戰罷了。”中堅手中村信司(三年級)從後面跑過來, 一臉輕浮的笑意。他想要提醒後輩給自己的報酬——他教對方打擊,星星星穀君跟他去聯誼。

“中村前輩, 我們贏了!”想不到星穀卻一手搭在中村的肩膀上, 又一手搭在路過得左外野手岩田亮(三年級)肩膀上,一下子摟住兩位前輩, 興奮至極地吼道,“岩田前輩, 我們贏了!贏了啊!我們贏了白鷗台!勝利屬於青野!屬於我們啊!”

中村:“……”這孩子真的是星星星穀君?莫不是中邪了?

岩田:“……”星星星穀君摟住他們?還像螞蚱似的在他們中間蹦躂?這還是那個瞎講究形象的星穀環嗎?他和中村對視了一眼, 隨即不約而同露出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

“毫無疑問是我們青野贏了!勝利屬於我們啊!吼吼吼!”岩田也按捺不住吼了出來。

“嗯,贏了。”中村反手搭在星穀肩膀上, 隱忍而用力地點頭。真是的, 都說了上次(關東大賽)輸了不是你的錯啊, 為什麼死心眼的耿耿於懷?就算你最後一球打出去,那時候也不一定會贏啊。不過,這樣的星星星穀君比以前的星穀鮮活多了, 是一位優秀的後輩啊。

中村信司,這位向來輕浮的三年級前輩,不同於吼出來的星穀和岩田,他隻是不斷點著頭,用力點著頭表達同意兩位隊友的話語,儘量少開口說話,仿佛一開口此刻胸口溢滿的情緒就會決堤。

三人一起奔向投手丘。

三壘側休息區裡的青野部員,此時也奔向投手丘。

“東地你這個混蛋啊!風頭都被你搶走了!”西尾輝二(三年級,投手)衝過去就是一句看似抱怨的話語,但他的眼睛在笑,嘴巴在笑,整個人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心裡在想,好疼!前面上場為了投球保持清醒與冷靜,咬破了舌頭,還挺疼的。

“哼!”東地浩史(三年級,投手)用鼻子冷哼。平時和西尾為了搶奪花籠這個捕手,就算離開投手丘隻能結結巴巴哭哭啼啼地說話、也要和西尾懟來懟去的他,轉過頭移開視線,言語簡潔且快速地說道,“疼就不要勉強自己說話。”竟然沒有開懟,而是有些不情願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西尾:“……”要不要這樣?突然溫情起來做什麼?不過,東地注意到了,他現在不方便說話這件事,稍微有點感動呢。

“對了。”東地轉回頭,圓潤可愛的杏眼倏然間凶狠,語氣也惡狠狠說道,“投手丘是我的,是!我!的!你走過去點,離投手丘遠一點,去去去,不要過來!”說著右手還做出趕蒼蠅的動作,不停地趕人。

“哈?”這畫風轉變得有點快,西尾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投手丘是我的,花籠君也是我的!”東地挺了挺胸膛,老驕傲了!

西尾臉一黑:“滾!”

“東地前輩!武田前輩!高橋前輩!神堂前輩!池田前輩!辛苦了!”瀨戶大助(二年級)架著球棒、好吧,球棒被小牧拿走,他隻能握著小牧的手臂解饞(小牧:???),來到投手丘附近。

聲音暴戾,長相凶惡,目光不善,就差在臉上寫著“不良”的瀨戶,此刻由衷喜悅的笑容……好吧,看起來就像是像不良在勒索!也就是已經習慣得隊友們不嫌棄,要是被其他學校的人看到瀨戶此時的表情,恐怕又要誤會青野是不良隊伍了。

“啊啊啊啊!武田前輩!你打擊的英姿帥到炸裂啊!對了,雖然今天你的每次打擊都非常帥氣,但你本人最滿意哪一次打擊呢?”日向夜鬥(一年級)毫不客氣擠到隊長武田身邊,擠開和眾位前輩問好後就想走到武田身邊的瀨戶。

瀨戶:“???”

瀨戶還沒反應過來,日向夜鬥、小牧貴大(二年級)、三枝行春(二年級,投手)、鈴木五郎(二年級)已經將武田團團圍住了,彆人根本擠不進去。

瀨戶:“!!!”他也要和武田前輩貼貼、不是,是和武田前輩說話啊!

日野武士(一年級,投手)來到星穀、中村、岩田三人面前,眼神充滿火/藥/味,挑釁道:“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啊,岩田前輩。”自從迎新賽後,岩田前輩真的給他“加餐”(加訓),他也接受了,但對方卻每次都一起“加餐”。對於這樣的岩田前輩,日野還蠻……懟懟懟!毫不客氣懟岩田前輩!

岩田愣了愣,想不到這種時候會有後輩來找自己說話,雖然是挑釁的形式。因為這種時候,大家一般都是去找東地和武田吧,怎麼會找他這個在一軍裡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

“岩田君,不錯啊,想不到你還挺受後輩歡迎的,比賽一結束就有後輩找你說話。”中村擠眉弄眼。

“滾!”岩田瞪了中村一眼,又看向日野。這位後輩正眼睛發亮盯著自己,緊緊盯著!他嘴角不自覺勾了勾,用非常淡然的語氣說道,“現在是沒有上場的人,在對上場的人進行說教嗎?”

“!!!”被岩田精準戳中痛點的日野,額頭青筋綻露!!

“上場好辛苦啊,肩膀好酸啊。”岩田故作姿態地嘚瑟道。

“……”沒有上場並且耿耿於懷的日野,想爆錘岩田那張臉!他直接懟回去,“岩田前輩之所以覺得肩膀酸痛,是身體鍛煉得不夠吧!”

“什麼?”岩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鍛煉不夠的岩田前輩,下次要是還被安排上場,不如由我替你上場如何?我就算連續打兩場比賽也不會肩膀酸痛!”

“開什麼玩笑!你想都彆想!剛才我隻是謙虛,謙虛你懂嗎!事實上,彆說連續打兩場比賽了,就算連續打十場比賽我都沒問題!”

“十場比賽不可能!最多2.3場比賽!”

“喂!不要真的去估算啊!還給出有小數點的答案,說得跟真的一樣!”

“就是真的。”

“騙人!”

岩田和日野又懟了起來,中村和星穀習慣性地戰略後退,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場景,隻要岩田和日野湊在一起必吵,就如同日野和西園寺(一年級,投手)聚在一起必吵一樣,他們直接前往投手丘。

“中村前輩。”星穀突然開口。

“乾嘛?”中村的視線正往白鷗台使用得一壘側休息區飄,得意洋洋、揚眉吐氣、嘲諷譏笑等,用各種眼神“親切”問候白鷗台的留學生部員。白鷗台三壘手蒙巴頓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要不是被隊長兼正捕手的史密斯拉著,都想衝過來和中村拚命!“我現在很忙,有話快說。”

“……”你那是很忙嗎?明明是“玩”得不亦樂乎!注意到中村小動作的星穀,頓了頓,“中村前輩。”

“你說,我聽著。”

“中村前輩。”

“你到底乾什麼啊!”

“比賽一結束,我找你說話了。”

“哈?”

星穀沒再說話,隻是加快腳步走向投手丘,將中村拋在身後。

“???”中村一臉懵逼,突然,他想起自己對岩田說得話——想不到你還挺受後輩歡迎的,比賽一結束就有後輩找你說話……所以,星星星穀君是在委婉地表達他也受後輩歡迎?

中村:“……”心情有點高興,不多,就一點點高興。

神堂高明(三年級)、池田敬二(三年級)和高橋啟太郎(三年級)聚在一起說話,鈴木五郎在武田那邊擠不進去,也過來這邊想和幾位前輩,儘管一如往常沒被注意到就是了。

“外星人呢?”星穀快步來到投手丘,環視,居然沒發現自己宿舍後輩的身影。

“不知道,比賽一結束,我就衝到球場上了,但是就沒看到花籠君的身影。”丸山六郎(二年級,捕手)有些憂鬱,他還想第一時間和他的偶像一起慶祝呢。儘管花籠隻是一年級,而自己是二年級,但丸山一點也不覺得視對方為偶像有什麼不妥。

“花籠跑跑又跑了?”池田不知從哪裡拿出小零食正快樂吃著。

“不會吧,還沒列隊行禮,花籠君就走了?”副隊長高橋無力捂臉。這種一般人都不會做得事情,為什麼他覺得花籠君的話會做得出來!

“不可能啦,就算小花籠真的想走,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都在休息區裡待著沒走,小花籠怎麼可能走,不怕事後被烏丸監督那個小心眼記恨、被紅日教練取消一切加練嗎?”依舊挨在武田身邊的日向說道。

“日向君,你沒有否定花籠君想走這點呢,還有,不要在背後議論烏丸監督啊。”高橋哭笑不得,雖然他也認可日向對三人的描述。

“這個意思是花籠君還在球場上?那我怎麼看不到?神隱了嗎?”丸山再次環視球場,外野、內野、投手丘和捕手區都沒有花籠的身影!到底在哪裡呢?等等!丸山突然想起和關學野進行練習賽發生得事情,豁然看向捕手區後面的主裁判!

那時候,比賽結束得時候,花籠君就是藏在大島教練(當時的主裁判)身後!

隨著丸山的動作,星穀、日向、日野等人也看了過去!

被青野眾盯著的主裁判:“……”

主裁判走開,然後,青野一軍眾看到了,那個仗著自己身高矮和體型瘦弱將自己藏起來的花籠,那個打著哈欠、貓眼半睜的少年。

“小花籠啊啊啊!早就聽說過,你和關學野進行練習賽的時候做過這種事情,想不到你今天也會做啊!這可是正式比賽啊!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不愧是騷操作滿分的你!”日向夜鬥叫著跑了過去,上球場後第一次主動離開武田身邊。

“花籠君,你這是掩耳盜鈴!後面都是觀眾,你以為你可以藏到什麼時候?誒!西尾前輩、東地前輩、三枝前輩,你們乾嘛啊!”日野本來是快步走著,突然發現隊伍裡的投手前輩一個個奸詐地跑著超過自己,也立刻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花籠君快跑!老虎來了!不是,是除了我之外的投手來了!”

“日野君,你這個話實際上沒有任何區彆啊!你也是投手!”丸山一臉黑線。

“我當然是不一樣的!”日野相當自信。

“……”不,在花籠君眼裡你們都一樣吧,丸山心裡吐槽。

“小不點!一起慶祝啊!”瀨戶超過倆人。

“外星人,和關學野練習賽那晚我不是交代過你了嗎?比賽結束後不要藏起來,而是大大方方和大家一起慶祝啊!你偶爾也聽一下我的話,是會怎麼樣?”星穀跑過去。他嘴裡是抱怨得話,狹長的鳳眼裡卻有光。

捕手區後面。

花籠站在那裡,輕輕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毫不猶豫向自己跑過來的隊友們,靜靜看著,平瀾無波的半睜貓眼裡有漣漪慢慢蕩開。和關學野進行練習賽那次一樣,他也站在相同的位置,隊友們也衝過來了。

但是,這次他沒有一直停在這裡等著隊友過來。

在看到東地前輩、西尾前輩、三枝前輩跑過來的時候,在聽到星星星穀前輩的喊話後,花籠打完一個很輕、很輕的哈欠,抬腳,迎向眾人,向著自己的隊友走了過去。

然後,被隊友們抱住。

接著,被簇擁著一起走到投手丘。

最後,大家在投手丘抱成一團,興奮地跳著叫著慶祝著!

這一刻,明治神宮棒第二球場是屬於青野的。

看台上。

“看到花籠君走向大家的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感動。”西園寺讓(一年級,二軍投手)突然說道。他親眼見證了,那個站在捕手區後面、面對隊友衝過來而不知所措的花籠到現在的轉變,雖然慢了很多,雖然在比賽結束的時候下意識藏在主裁判身後,但花籠君這次主動走向了隊友。

“嗯。”折原響希應道,那次比賽他也在場,甚至就是衝向花籠的眾人之一。

“對我們來說很簡單的事情,但花籠君來說卻不是那樣。”三宅健一也說道,他也是那次比賽的當事人。

“小花籠‘意識到自己不足,下次就會成長’的這點,真叫人害怕啊。”柴崎陸(一年級)推了推眼鏡,眉眼帶笑繼續說道,“讓人不由的更加期待,‘下一次的花籠君會成長到什麼地步’,下意識就會去這樣期待啊。”

“嗯。”八阪點頭,藤穀亞希也點頭,他們倆人完成後勤工作就和藤穀亞希一起坐過來了。

“可惡!為什麼我不在球場上啊!”西園寺發出悲鳴,“我也想上場投球!也想和日野那頭野獸一樣,和花籠君抱在一起啊!羨慕死我了!”

一年級生們本來很讚同西園寺的話,直到聽到“和花籠君抱在一起”這句,看向西園寺的目光漸漸微妙。

“你們乾嘛用看變態的目光看我?”西園寺無語,不過看向折原的時候,表情立馬變了,語氣溫柔得能滴水,“折原君,你沒事,就這樣看著我,我非常樂意接受你的視線鞭撻~”

折原立馬移開視線。

眾人無語,齊刷刷移開視線。

另一邊。

“來棲前輩,你去哪裡?”桐生白(二年級,從一軍降到二軍的捕手)剛剛安撫住情緒激動的竹本雄(二年級,二軍主力投手),就看到來棲站起來走開。

來棲沒說話,還越走越快。

“貓娘。”桐生著急。

“桐生君,下次可以叫我姓氏或者名字,不用叫這個。”福井晉太郎(二年級,從一軍降到二軍)無奈起身。

“我知道了,貓娘,你動作快點,來棲前輩快走得不見人影了!”

“……”福井嘴角抽抽,桐生君是被星星星穀君傳染了嗎?這不是還叫他貓娘嗎!心裡歎了一口氣,福井追了出去,“水口教練那裡,幫我解釋一下。”

“好的,貓娘,來棲前輩就拜托你盯著了,貓娘。”

“……”福井追出去的腳步一頓,剛才,桐生君說了兩次貓娘,是吧?

“貓娘,你怎麼還不走?”伊藤洋貴(從一軍降到二軍)說道。

“貓娘,如果來棲前輩發火,你可以多買點糖哄、我是說安撫來棲前輩。”好險!差點說出“哄人”了!竹本後怕。

“貓娘……”

“夠了!我現在就走!不要再叫我了!”福井一臉生無可戀追出去。

“哈哈哈哈!”周圍是一片歡樂的笑聲。

球場上。

“集合!”

“列隊!”

青野一軍眾和王牌投手缺席(阿爾傑·維克羅爾被罰出場)、四棒缺席(巴德·古斯塔夫被罰出場且被送往醫院)、小市毅光(原王牌投手)和賓·麥格文缺席(送古斯塔夫去醫院)的白鷗台眾,以本壘為中心線,站成兩排。

“行禮!”

“謝謝指教!”

“謝謝指教!”

兩支隊伍相互鞠躬脫帽行禮,行禮完畢後站直身體,戴好帽子,雙方陷入沉默,一般這種時候,比賽雙方會說一些客氣話。但是,青野和白鷗台在比賽開始前的行禮沒有說話,現在也沒有,雙方俱是沉默。

不同的是,比賽開始前雙方是爭鋒相對、是挑釁意味十足,現在是一方自信,一方頹廢。

白鷗台部員(包括留學生部員)的視線幾乎都停在站在青野隊伍的前方,排在第二個位置、身負2號背號的正捕手花籠泉水身上。或害怕、或氣憤、或嫉妒、或怨恨、或敬畏,投向花籠的眾多目光複雜極了,但是,可能連他們本人都不知道對花籠到底是什麼情緒為主。

至於被白鷗台眾部員盯著的花籠?

花籠微微駝背站著,低著頭,帽簷擋住他的臉導致看不清表情,但是慢悠悠打哈欠的標誌性動作(?)十分明顯,對白鷗台所有人的視線毫無反應。

“花籠君。”站在花籠斜對面的奧斯頓·史密斯(白鷗台隊長兼正捕手)開口,打破了安靜。

“……”花籠打哈欠。

“果然是無視啊。”史密斯苦笑。花籠君無視人的性格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早在對方獨闖白鷗台的時候,他就聽過因為花籠君的無視,阿爾傑被氣到暴走的傳聞;比賽開始前在球場外遇到,也親眼看到花籠君無視了阿爾傑和橫山莉緒監督的場景。現在淪為敗家之犬後,他還在期待著什麼呢?“花籠君,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我還是想對你說。”

“……”花籠慢悠悠打哈欠。

“對手是你,我很高興,你是一位優秀的捕手。”史密斯鄭重說道。

花籠還在打哈欠。

“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認為被衝撞是捕手的宿命,說實話,現在也是這樣認為……”

“被衝撞是捕手的宿命?”一道輕盈乾淨的好聽聲音打斷史密斯的發言,是花籠,隻見花籠停下打哈欠的動作。

“!!!”史密斯瞳孔震驚!白鷗台眾震驚!花籠君這回竟然沒有無視!

“!!!”青野眾震驚!花籠君/外星人和社團外的人說話了!

“這句話無論如何思考都太奇怪了,跑壘者衝撞捕手,就像是投手要投球、野手要守備,這些都是性質一樣的事情,這是棒球的規則。如果你非要單獨拎出來說成是宿命,那在規則之內打破它好了。”花籠打了個哈欠,抬頭,望向史密斯的半睜貓眼無比清澈透亮,像是純淨的寶石。

他說:“決定你如何行動得是你自己的意誌,不要推卸給什麼‘捕手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