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戰白鷗台二 球,飛了出去。(1 / 1)

看台上。

“花籠泉水在學校的人氣真的這麼高嗎?‘花籠花籠’喊得那麼賣力, 是事後有錢收嗎?還一個動作就全部停下來,絕對是事先排練過!我敢打賭絕對不是第一次了!”帝西一年投手千菅銀一郎憤憤不平,嘴角露出的小虎牙既可愛又鋒利。

“認真看比賽。”隊長兼王牌投手八越淡淡說道, 手上將試圖從身後擠到他和久部中間的千菅毫不留情推開。

“好疼!八越前輩,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任何試圖妨礙我和久部前輩在一起的事物都是敵人, 你要做我的敵人嗎?”八越頭也不回地說道。

千菅縮了縮脖子, 瞬間閉嘴了。

“八越, 說話注意措辭,我還是比較想和瑠裡坐在一起啊。”久部先提醒一下又感歎道。此時他坐在帝西部員中間,左邊是八越,右邊是岸井(背號10好, 二年級)和本城寺(背號11號三年級), 身後還有千菅。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二軍的投手在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撲過來,今天又是一個被投手們包圍的無聊日子。

“你死心吧!鬆岡經理和監督坐在一起!”八越毫不猶豫說道。

“我知道。”久部無奈,他沒辦法從栗花落監督手裡搶人啊。

後面, 千菅氣呼呼坐了回去。

“羨慕的話, 你自己組織一個。”旁邊同年級的足立裕樹說道。他是“雙捕四棒五投”中的“四強棒”之一,也是背號13號一軍成員。

“久部前輩隻有一個,我自己怎麼組織!”千菅翻白眼。

“我是說青野正捕手的應援隊伍,你不是擁有四位數粉絲的直播網紅嗎?”足立說道, 成功引得同年級生的大白眼兩枚,聽著對方抱怨自己視頻賬號被封的事情, 他忍不住笑,然後, 臉色一正,“銀,調侃歸調侃, 花籠君是個值得我們敬重的男人!”

“就憑前面那個加油?”千菅不屑。

“是的,就憑那個加油!”足立雙眼直視對方,一字一字認真說道,“不管那個加油是怎麼來得,就憑那個陣勢就足以說明花籠君在青野的威望!銀,你真的不認可那個加油嗎?我可是到現在還頭皮發麻!手指還在微微顫抖啊!恨不得現在就下去和花籠君廝殺一番!”

千菅瞳孔微微一縮!一旦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他頓時就有些透不過氣來!那個加油就是如此震撼人心!讓心有餘悸的存在!

“銀,你彆忘了,他和我們一樣都是一年級!”足立的眼睛很亮。

千菅遲疑著、猶豫著、又不甘地咬著牙點了點頭。他知道足立的潛台詞是什麼,是他們同樣是一年級,但花籠泉水比他們強!2號單號背號就是最強力的鐵證啊!在他們帝西那可是副隊長正捕手元宮前輩的背號啊!

坐在前面的八越聽到兩位的後輩話,嘴角不自覺翹了翹,心裡倍感欣慰。足立平日裡經常和前輩沒大沒小,說話也沒個正形的樣子,但除了實力強大,也是一個冷靜理智、成熟可靠的男人!打敗眾多二、三年級拿下13號背號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該討厭還是可以討厭,我就很討厭花籠君!上次久部前輩請吃大阪燒那回,花籠君的無禮舉動,我要記恨一輩子!每天罵上三遍!居然無視我?下次見面我要將蟲子扔到花籠君臉上!”足立話鋒一轉,開始罵罵咧咧!

八越:“……”一秒收回對後輩的欣慰,你是小學生嗎?

類似的對話發生在東堂塾、明榮、海陵等各個學校之間,甚至有些人因為前面的加油開始敬佩花籠泉水。

這時,白鷗台的阿爾傑開始投球。

“誒,這投得是什麼玩意?怎麼像是故意往人身上投球?”千菅有些懷疑地皺眉。

“自信點,把‘像是’去掉。上次關東大賽白鷗台和青野的比賽你又不是沒看過,白鷗台和青野比賽的時候,手段真是臟得可以,真不想承認我和那種人玩得是同一種運動。”足立很是嫌棄。

“白鷗台那幾個留學生就是垃圾!”千菅不屑。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花籠君的躲避方式,看起來非常簡單,就是‘球飛過來了躲開’,但是一般人做不到那種動作吧。八越前輩,你做得到嗎?”足立很自然地伸出手,直接拍了前座三年級前輩的肩膀。

“足立,和前輩說話注意禮儀!”八越冷著一張嚴肅的臉,肩膀一抖,將後輩理所當然搭上來的手抖開。

“請問八越前輩,你做得到嗎?我加了請,這樣可以了吧~”足立笑著再次拍了拍八越的肩膀。

“!!!”八越額頭暴起一條青筋!

笑眯眯的久部身上的氣息突然冷下來。

八越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捕手(不是)的異樣,正要表達關心詢問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後座的後輩破口大罵。

“靠!那是在做什麼啊!那個橘子頭知道他在打棒球嗎?他還記得他是投手嗎!呸!那種人絕對不是投手啊!我絕對不認可那種垃圾是投手啊!那還算是投球嗎!那分明是往人身上砸球啊!是要人命啊!白鷗台瘋掉了嗎!”千菅猛然站了起來。

“更正,是真不想承認我和那種渣子玩得是同一種運動。”足立臉色迅速冷下來。

不僅是他們兩個,看清白鷗台投手阿爾傑·維克羅爾動作的人,也是罵聲一片。

全場嘩然!

因為阿爾傑的第二球是往花籠的腦袋飛去!

要不是花籠躲得快,那就是腦袋直接被球砸中啊!

青野部員所在的看台都沸騰了!還是教練組壓下來;三壘側青野一軍使用得休息區,更是直接炸開!日向和日野已經衝出休息區,東地也衝了出去,但跑得最快的人是三枝!

向來靦腆害羞還軟柿子性格的三枝衝到打擊區,直接將花籠拉到身後,然後,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投手丘!眼神像是利箭射了過去!晚一步的東地,更是在確認花籠完好無損且好好待三枝身後時,大步走向投手丘!

“回去!棒球就應該棒球討回來!不要成為對面那種渣子!”紅日教練趕到。

“回去?我也朝白鷗台投手的腦袋投一球再回去,如何?”東地面容平靜,右手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棒球,語氣平靜,很順暢地說道,“我現在就用棒球討回來。”

“東地浩史。”烏丸監督的聲音由遠及近。

東地的動作頓時僵住。

“高橋君,神堂君,麻煩你們將其他人勸回休息區,武田君,這裡的交涉交給你。”烏丸監督一到,青野一軍的騷亂立馬止住,他快刀斬亂麻下達命令,還為部員衝上球場的行為向主裁判道了歉,然後和花籠對了個眼神,留下武田和主裁判交涉,最後帶著部員們回到休息區。

花籠看懂了那個眼神,是他讓打爆白鷗台。

捕手區。

白鷗台的捕手奧斯頓·史密斯都要麻了,他確定自己打出得暗號中明確避開了腦袋這個位置,還特意強調了兩次。可是,阿爾傑投出的球怎麼就飛向花籠泉水的腦袋了?

如果是彆的投手,那還有可能是意外。

但是他眼沒瞎啊!阿爾傑就是瞄準花籠泉水腦袋投球的啊!絕對不是意外啊!阿爾傑·維克羅爾有病吧!腦袋那是能投得位置嗎?就算有頭盔護著,那也是絕對不能投得部位啊!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啊!

等等,那麼精明的阿爾傑怎麼會在公眾場合做出這麼找罵、拉仇恨、低情商、有損形象的事情?Shit!阿爾傑該不會打著將黑鍋推到他頭上的算盤吧!說是“這是捕手的命令,我無法拒絕”之類的話?

史密斯心一沉,抬頭,看向投手丘,就看到阿爾傑也看著自己,對方臉色十分難看,望過來的目光充滿忍耐、不讚同、譴責等複雜情緒,偶爾看向打擊區的目光充滿自責、後悔、歉意的情緒,一個被捕手強壓著投不願意的球的投手形象,演繹得十分生動逼真。

史密斯:“……”嗬,你不進軍電影圈實在太可惜了!Shit!Shit!

投手丘。

阿爾傑再次譴責地看了一眼史密斯,又滿是愧疚地看向主裁判……哦,青野的隊長在抗議,主裁判現在沒空,不能在主裁判面前表演啊,他有些遺憾,這才一副愧疚的表情看向打擊區,那裡,一個矮小的身影正站在裡……打哈欠。

阿爾傑:[……]

阿爾傑差點沒維持住人設的表情,趕緊舉起手套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微微低頭,也將倏然陰沉的眼睛擋住。

太遺憾了,沒有擊中啊,花了幾秒將失落和不甘的心情收起來,阿爾傑調整好情緒,再稍稍抬眼,目光從帽簷的邊沿掃過去,打量著站在打擊區的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眼裡充滿惡意的笑意越來越濃厚。如何?剛才那一球享用得開心嗎?

等等,雜碎矮子是不是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他投球的時候,視線好像也隻是落在他的身體和球上!避開他瞄準腦袋的投球後,就站在那裡打哈欠,看都沒看他一眼!阿爾傑氣血翻湧,眼裡閃過一絲冰冷的鋒芒,壞小孩必須接受嚴厲的懲罰!

正在和主裁判交涉的武田頓了頓,看向投手丘,隻看到充滿歉意的阿爾傑……剛才那邊傳來了不容忽視的強烈惡意!他收回視線,繼續沉穩和主裁判交涉,還打了一個預防針。“這次姑且算是意外,再有一次就隻能是故意了”,將這樣的念頭灌輸(劃掉)傳達給主裁判。

右打擊區。

“中村前輩,還沒輪到你上場打擊。”花籠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隻是過來看看情況。”原本應該站在打擊準備區的二棒中村信司,在烏丸監督帶著隊友離開後,不動聲色走了過來。他臉上輕浮的笑容一如往常,仿佛隨時就要開口叫後輩去參加聯誼。

“球棒是用來打擊的。”花籠半睜的貓眼靜靜看過去。

“我當然知道事情是那樣,也沒打算做壞事啊,隻是換了一種持棒方法。”中村笑著收起似乎隨時要將球棒砸出去的姿勢,方向不用說,自然是投手丘,“不過這裡距離有點遠,我的臂力恐怕不足以支撐,應該扔不到吧?”

他貌似自言自語,充滿戾氣的冷冰冰目光卻直直看向捕手區的史密斯!仿佛要當場生吞活剝了對方!又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掏出球棒直接砸向對方的腦袋!

史密斯瞬間寒毛直豎!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中村前輩。”花籠往旁邊走了一步,剛好擋住中村看向捕手區的視線。

“嘖!”中村不爽咂嘴,但是後輩的眼神過於堅定也毫不退讓,要繼續比賽的意味太過明顯,僵持幾秒,他隻能跟著與主裁判溝通結束的武田離開。

一壘側休息區。

橫山莉緒監督在鼓掌,開心與讚賞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美麗。她向哈裡斯教練示意,哈裡斯教練點頭,立即向捕手區和投手區打暗號。隨後,命令失魂落魄的湯川撿起滑落得小型電風扇繼續給她吹風,又使喚北山給自己拿一杯冰果汁。

“如果這時候可以來一杯葡萄酒就好了,為什麼休息區裡不能飲酒呢?真不知變通。”橫山莉緒監督漫不經心地抱怨著。

比賽重新開始。

第一局上半局,由青野第一棒打者繼續進攻。

捕手區。

“我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史密斯快速低聲說了這樣一句話,“意外”一詞特彆重音,語調也有些古怪,不像是在解釋反而在提醒什麼。他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因為剛才哈裡斯教練給他打了稱讚阿爾傑的暗號!所以在這場比賽結束前,他恐怕都要幫阿爾傑背黑鍋了!Shit!Shit!

花籠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擺好等球姿勢,根本不在意史密斯說了什麼,望向投手丘的半睜貓眼依舊平波無瀾,心裡倒是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的隊友那麼生氣?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的表情也很可怕,星星星穀前輩整張臉都青了。他又沒有受傷,球是直接飛到捕手後方的攔網上,這個事實大家應該都看得到啊,那是個毫無疑問的出界球。

目前是兩壞,接下來很有可能是四壞上壘的展開嗎?那樣的話,要請中村前輩和池田前輩送自己回本壘了。花籠嘴巴微微張開,輕輕打了個哈欠。他是差點被兩球擊中的當事人,卻也是全場最冷靜、最平靜的那個。

投手丘。

[居然沒有打起來,青野的人真能忍,還以為奧斯頓至少會被踹上幾腳。]阿爾傑半張臉藏在投手手套後面,遺憾地感歎著,垂在身側的右手手指輕快靈活轉動著捕手傳回來的球。

“不要再無視我的暗號!不要再引起麻煩的事情!”奧斯頓·史密斯非常堅定打出暗號。

阿爾傑收斂神色,片刻後緩慢點了點頭,像是鄭重思考後答應了捕手的暗號。其實心裡在想,雜碎矮子居然沒有任何動搖,前面也是哪裡躲開了他的球。那一球在投之前是打算瞄準手肘的,隻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這是連他自己都事先都不知道的一球!但是,就在球離開他指尖的那刻,青野崽子動了,然後,完美避開了。

“外角球上方,直球。”史密斯乾脆不打內角球的暗號,直接放棄觸身球的計劃,免得投手又出什麼幺蛾子。

阿爾傑點頭,心想,雜碎矮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想再看一次。

那就再看一次吧!

阿爾傑高高舉起雙手,身體微微往前傾,自由腳抬起往前重重踏下!扭身,腰部帶動手臂和手腕的力量完美傳至指尖,充滿力量感肌肉結實的手臂已經掄圓將球投出!白球裹挾著赫赫威勢飛了出去!

“阿爾傑·維克羅爾!”史密斯驚恐的驚呼響起。

“外星人!”

“小心!”

在球離開指尖的那刻,阿爾傑便沒有再理會那顆球,而是專心致誌盯著花籠,這回他看清楚了。就像是走動途中繼續的下一步,自認流暢,步伐輕鬆,青野雜碎矮子是做了預判才從容移動。那麼,是從哪裡做出判斷?阿爾傑疑惑,驀然縮小的瞳孔慢慢恢複正常,隨即撇嘴,嘖,又被他躲過去。

花籠避開對著自己腦袋飛過來的球,持棒的姿勢改成拎著球棒,左手擋在唇前,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嗯?怎麼有點吵?看台上好像很熱鬨的樣子,他們的休息區也很熱鬨的樣子,花籠隱隱聽到有人在罵白鷗台的投手。

又打了一個哈欠,花籠走了幾步攔住臟話狂噴的中村前輩,看見紅日教練捉住破口大罵的夜鬥和日野君,眼神凶悍的東地前輩被高橋前輩和西尾前輩抱住,星星星穀前輩拉著瀨戶前輩,神堂前輩拉住池田前輩和岩田前輩,武田前輩再次過來和主裁判交涉。

三枝前輩靜靜站在休息區前,和他對上視線後,花籠發現對方的眼神十分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很快,平和的交涉結束(備注:這隻是花籠個人的感受)。

連連誠懇道歉的阿爾傑,被主裁判要求不能再對打者的頭部和其他身體部位投球,否則直接請白鷗台更換投手。

花籠在旁邊趁機打了很多哈欠,他對於這個結果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意,不過這樣也不錯,不然輪到其他前輩打擊的時候,白鷗台投手還是肆無忌憚就不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武田前輩在離開之前,眼神微妙又無奈看了自己好幾眼。

比賽再次繼續。

投手丘上。

之前在主裁判面前的生動愧疚表情已經收起來,阿爾傑撿起防滑粉袋掂了掂,讓整個手掌都沾滿,扔掉,眼神寵溺地吹了吹手掌,又吹了吹指尖,將多餘的粉塵一點一點吹掉。看台上還在持續的罵聲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反正他聽不懂,隻是打擊準備區的青野二棒打者(中村),一直往他這個方向做出雙手豎起中指的手勢……

看來他要認真一點投球了,開胃小菜結束,接下來是正餐時間。

阿爾傑吹了個口哨,身上充滿攻擊性和侵略性的氣息一下子柔和下來,像是野獸儘情享用一頓肥美獵物後開始悠閒打盹,連帶著眼窩較淺而小的眼睛也透出柔和沉靜的光,臉型狹長的面孔露出不含絲毫惡意的笑容。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一頓,半睜的貓眼看向投手丘,第一次和阿爾傑對上視線。

阿爾傑笑得充滿善意。

花籠收回視線,加快打完剛才的哈欠,垂下目光,纖長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睡著般安靜低垂著。他的視線停在自己的右手上,上次使用右手是新生測試時候的事情……剛才大家都很生氣的樣子,他也稍微也有一點。

那就用吧,花籠抬眼看向投手丘,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擺好等球架勢。

“外角球下方,直球。阿爾傑,你這次再不聽從暗號投球,我會向哈裡斯教練申請更換投手,要麼你下場,要麼我下場。”白鷗台捕手史密斯冷漠地打出暗號。

[捕手必須隨時冷靜,奧斯頓你差得太遠了。]阿爾傑一邊點頭一邊打手勢調侃,此時的他就像是一位積極向上充滿陽光的大男孩。下一秒,他眼裡深處浮現了一點寒芒,凜冽殺氣從他身上炸開!幾欲噬人!

阿爾傑背部反常的微微後彎,左腳高高抬起,大腿緊繃結實的肌肉似乎要將褲子撐破!劃破空氣般掄起得右手臂上肌肉高高隆起!手背隱隱可以看見青筋,握住球的力度卻剛剛好,不會太輕也不會太緊,像是情人的觸碰。

當他的左腳重重踏下激起一片塵土,右腳立馬跟上,當他的手臂舉到近乎與身體垂直的角度,白球從他的指尖射了出去!

裹挾著無邊威勢和尖銳殺氣不斷加速攻了過去!

球的轉數奇高!尾勁帶出嗚咽風聲!

球,近了!

花籠半睜的貓眼映著那顆白球,悄無聲息地動了,球棒像是利刃切了出去。他的揮棒向來冷靜而無趣,但這次不同,這次的揮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火山爆發!炙熱滾燙的厚重岩漿過處寸草不生!矮小瘦弱的身姿硬生生打出威猛的感覺!

他揮棒。

球棒碰到了球。

“咚!”仿佛踩在心臟上的雷霆乍響!除了這個聲音,整個世界安靜了。

球,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