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可愛 我也沒有那麼從容。(1 / 1)

與那原鬱人甜蜜的笑容僵在臉上,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下意識動起來,將花籠走後就摘下得貓耳頭箍戴上去, 假裝自己一直這個和花籠情侶款(其實是同款)的貓耳頭箍。

黑田大輔手裡被柏木塞了一把平沙耙,都沒能拿住,平沙耙在他手裡待了一秒像是沙子一樣滑落,砸到腳也沒反應,隻是直愣愣盯著花籠, 仿若石像。

“鬱人,黑田前輩。”花籠打招呼。

兩個人都沒有反應, 隻是直勾勾盯著花籠。

“鬱人,黑田前輩。”看在倆人沒有嘲笑自己的份上, 以為倆人沒聽清的花籠,打了個哈欠後再說了一遍。

與那原:“……”

黑田:“……”

兩個人依舊沒有反應。

花籠打一個哈欠, 低頭,拿著平沙耙繼續整理地面,一邊整理一邊移動, 動作仔細,速度卻不慢,顯然是整理習慣的人。

在花籠整理地面的時候,與那原和黑田的視線如影隨形。

柏木磕著瓜子跟在花籠身邊, 嘰嘰喳喳的花式陰陽怪氣嘲笑花籠, 聲音歡快高亢,心情舒爽。至於黑田?他暫時沒空搭理變成呆頭鵝的自家投手, 正忙著看花籠受罰~(因為柏木拿著垃圾袋裝瓜子皮,一個都沒吐到地上,花籠就沒理他。)

三枝停在遠處, 抬頭看花籠,笑,低頭,用平沙耙整理地面,再抬頭看花籠,笑,低頭,憋著笑繼續整理,再再抬頭……他也不覺得累,循環反複這套流程,就是笑得臉上的肌肉有些酸、腹部笑得有些痛。

花籠君,抱歉,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現在的模樣太招人笑了!

三枝努力憋笑,卻在再一次看到花籠的臉和貓耳時不小心破防!花籠君平常就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除了有些冷淡那樣也沒什麼。但是,偏偏戴上超級可愛的毛茸茸貓耳頭箍!就顯得花籠君格外冷冰冰和嚴肅,像是鋼鐵機器人!

鋼鐵機器人戴著貓耳?完全不同風格的搭配,看一次笑一次啊!

其實,按照花籠君的清秀長相來說,還挺適合貓耳的,何奈表情太拉垮!如果花籠君表情柔軟一點,或者笑起來,應該還是會適合的,可能還會可愛?

“噗嗤!”三枝因為自己的猜想笑了出來。

不遠處,監督花籠打掃的足球部隊長,好不容易止住笑,捂著笑到有點疼的腹部,揉了揉,視線移到與那原和黑田身上,見到倆人依舊失了魂般盯著花籠。他心裡嘀咕,又換了兩個男的!

長得比早上笑得危險的男人(石清水)還要帥啊,更比那個笑眯眯的溫柔前輩(久部)帥,花籠君真行!究竟是哪裡找來的帥哥?簡直亮瞎他的眼睛了!

特彆是銀發那個(與那原),看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就算現在白癡一樣盯著花籠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也美麗到令人頭暈目眩!

雖然有聽說過這方面的傳聞,但他一直以為是無稽之談,想不到是真的!想不到花籠君的桃花運這麼旺盛!可惡!分一點給他啊!也讓他和這種級彆的男人談戀愛啊,比如折原君……咳咳咳!

花籠頂著柏木看熱鬨、三枝“悄摸摸”竊笑、足球部隊長羨慕嫉妒恨、路人驚奇的目光,還有與那原和黑田莫名其妙的目光,認真高效整理著地面,在三枝協助下(雖然竊笑但整理速度不低),很快就完成了。

回到棒球部,將平沙耙交給中川前輩,摘下貓耳放進運動挎包裡,花籠打著哈欠,和三枝、與那原、黑田、柏木,一起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這誰頂得住啊!”與那原突然叫了起來!

“嚇!”正和花籠說話的三枝嚇了個半死,要不是花籠扶了一把,都有可能崴腳!

柏木對此挑了挑眉,看向依舊在沉默的自家投手。你到底要失魂落魄到什麼時候?與那原君可是回過神來了!絕對會對花籠君發起猛烈攻勢,那樣也沒關係嗎?

花籠等三枝站好後收回手,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看向與那原:“鬱人,怎……”話還沒說完就被抱住了,被緊緊抱在一個寬闊清爽的懷抱裡,鼻尖撞上,有點疼。

花籠:“……”

就在花籠考慮要不要給與那原一個過肩摔,讓對方冷靜冷靜的時候,對方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後推開一小段距離。

“泉水!”與那原彎著身體、屈著一雙大長腿和花籠對視,緊緊抓著花籠的肩膀,接著很快意識到自己用得力氣太多了,連忙改抓為放,自責道,“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沒有。”花籠平靜回答。

“我很抱歉,前面沒能幫你一起整理足球場外的場地,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份懲罰(三枝:我幫忙了)。”與那原聽不到三枝的聲音,他淺金琥珀色眼睛深深注視著花籠,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一般,“現在又因為一時情緒激動,腦子混亂,導致對待你的行為太過粗魯了。”

“哦。”鬱人說著“對不起”、語氣懊惱、臉上卻是“我高興壞了”的表情,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花籠看著整個人容光煥發的與那原,被那雙猶如濃稠蜂蜜的美麗眼睛感染,心情也明快了幾分。

“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與那原不放心地問道,又神情如常其實頗為忐忑地問道,“比如……心理上的不舒服。”

“是指被你抱住?”

“……”泉水好直接!與那原臉爆紅!濃密的銀色睫毛微微顫動,唇珠明顯的豐盈誘人唇瓣無措地張張合合,動搖得十分明顯!那美麗的風情讓柏木都看呆了!

“如果是這件事,沒什麼。”花籠打、打不了哈欠,和鬱人的距離太近了。

“…………哦。”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與那原噘了一下嘴(剛剛回過神來的柏木看到這個,再次陷入呆滯,這回三枝也看呆了),“事先聲明,我不是對每個人都會做這種事情,因為對象是你,我才抱過來的!”

“哦。”

“對不起啦,以後不會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輕易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這次是一時衝動,雖然我很開心~也絕對不後悔!對了,泉水,你喜歡我抱你嗎?”與那原的笑透著少年特有的明朗溫柔意味。

他這麼一說又一笑,周圍的氣氛逐漸變得焦灼起來,連空氣中都流動著曖昧氣息。

除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黑田,旁邊的柏木和三枝看了,都不禁有些臉紅心跳。

花籠:“……”

花籠直接右肩膀一傾斜,讓與那原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滑開,身體順勢一矮再一退,避開與那原下意識追過來的手,又退了兩步拉開距離,站好,慢悠悠打起了哈欠。

“泉水,你還沒回答我啊!是喜歡呢?還是很喜歡呢?”與那原想也不想地跟上去,像是毛色綺麗、體態修長優雅的貓科動物歡快的一路小跑。既帶著喵主子粘人、乖巧、肉墊軟乎乎、還可以讓你隨意擼得可愛~又有著掠食性肉食動物捕食時的凶悍和果斷!

花籠打著哈欠,已經先一步頭也不回地走開。

“泉水,不說的話我就當你默認喜歡了!”與那原鬱人雙手背在身後,一雙大長腿悠閒跟在花籠身後不遠的位置,姿態是守護又是享受。

“不喜歡,不討厭。”花籠終於開口。他不想回答這種問題,總覺得一旦開口,鬱人後面會跟著滔滔不絕的問題襲來。

“那是偏喜歡多一點?還是偏討厭多一點?”

“……”嗯,滔滔不絕的問題來了。

“我個人認為是偏喜歡多一點~是嗎?”

“鬱人,你那是為了讓我說‘喜歡’才問得問題。”花籠安靜打哈欠,一箭雙雕,回答了這個問題和前一個問題。

“被你發現了!那你會討厭我這種說話方式嗎?”與那原說著往前探去,腦袋伸到花籠胸膛側前方,從下往上注視著花籠,步伐穩健前行的同時,還優雅從容且輕輕鬆鬆保持著這個姿勢前行,一雙淺金琥珀色的眼睛對著花籠輕輕地眨啊眨~

“不討厭,聽起來麻煩。”花籠有力無氣打哈欠,對於近在眼前的漂亮臉蛋多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鬱人,不要這樣走路,很危險。”

“好好好,我會好好走路,你看,我站直了~再看,我和你肩並肩走著~”與那原挨過來,俯身,用肩膀輕輕碰了碰花籠,“泉水,你剛才的回答很有你風格。對了,你戴貓耳朵的樣子非常可愛,真的好可愛啊,眼神總是不由自主跟過去,這是我的真心話。”

“哦。”

“隻可惜,我剛才沒能仔細欣賞,好想再看一遍啊。”誒,這句話跟前面那句話是不是互相矛盾?是不是暴露了他想再看泉水戴貓耳的小心思?與那原心裡一咯噔。

“我也是!”三枝走過來,走在花籠另一側。

“……”切,已經跟上來了。與那原不明顯地撇嘴。

“花籠君,可以再戴一次貓耳嗎?我也超級想看!想拍成照片好好欣賞!”三枝高高興興說道,腦袋上的呆毛晃晃悠悠。

與那原頓了頓:“還是讓泉水好好休息,以後有空再戴再拍吧,畢竟泉水剛剛完成整理操場的體力活。”不想花籠戴貓耳的樣子被其他男人看到,他想一個人獨占呢~

“與那原前輩說得也是,是我思慮不周了。”三枝不斷點頭,又看向花籠君,“花籠君,我收回拜托你戴貓耳的話,還有,雖然我笑得有點多,不過不是不好的意思,是……”

“是你戴貓耳很好笑。”旁邊插進一道聲音。

“是你戴貓耳很好笑。”三枝不小心被帶偏,“誒,不是那樣的!我是覺得很有趣!不是!是覺得很新奇!就、就是覺得那樣也不錯,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是誰!將他的話帶偏了!壞心眼的家夥!

當然是柏木了。

柏木拉著還在呆滯中的黑田走過來,不僅拐偏三枝的話,還趁著三枝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自然而然擠開三枝,將黑田送到花籠身邊,和花籠打了聲招呼,和與那原對了個頗有深意的眼神,還順便扯走絞儘腦汁思考該如何解釋的三枝,拉著三枝走在黑田、花籠和與那原的身後。

與那原:“……”被妨礙了啊。三枝君無所謂,就算是柏木君也可以,為什麼是黑田君過來?

與那原側頭,往後看去。

早有準備的柏木迎上與那原的視線,第一時間奉上調侃,“說什麼讓花籠君休息,你隻是不想花籠君戴貓耳的樣子被其他男人看到吧”、“明明旁邊還有其他人在,你硬是弄成隻有你們倆人的氛圍,真是有本事”……頓時就是一陣眼神瘋狂輸出!

大概看懂柏木眼神信息的與那原,表情不變,看看柏木一眼,又看看柏木拉住三枝的手,最後又和柏木對上視線,淡淡的笑容深了深。

柏木被看得額頭的汗都出來了!眼神調侃立即停了下來,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放開三枝的手。

與那原收回視線,笑顏舒展,親昵地問身邊的人:“泉水,我們接下來去哪裡逛逛?”

“你們去過三年級的教室了嗎?”花籠打了個哈欠問道。

“雖然去過了,但是沒有和你一起去過總覺得遺憾、不儘興。如果有你陪著,我有自信再去幾次都不會膩~而且一定很開心!不如說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很開心。”

“嗯,謝謝誇獎。”花籠打哈欠。

“那麼,我們去哪裡呢?”與那原問道。泉水打哈欠的樣子也好可愛,好想摸摸他的頭~

“既然三年級的教室去過了,去中庭吧,有個跳蚤市場,這次文化祭活動一些用過、多餘的物品和剩下的材料,會在那裡出售,也有一些社團平時的活動成果,比如美術部部員的畫,裁縫部部員的手工作品。”這是花籠聽柴崎說得。

“哇唔,聽起來不錯,就去那裡……”與那原的話還沒說完。

“花籠!”黑田猛然開口。

與那原笑容一滯。

柏木頓時眉開眼笑。黑田,你終於回過神來了!他等好久了!快!趕緊上!讓與那原君見識見識你的能耐!快對花籠君發起進攻!

“嗯。”花籠側頭,看向不知為何同手同腳走路的黑田,見到對方停下來,他也停下來,抬起左手擋在唇前打著哈欠,靜靜看著對方。

黑田突然往旁邊橫跨一大步,正面朝著花籠站好,面容嚴肅,筆直的身姿一躬鞠到底!就著那樣的姿勢,他說:“花籠,對不起!”

“啊?”花籠打哈欠的動作停下來。

“這是什麼鬼!”柏木萬萬想不到是這種展開!

“……”黑田君為什麼向他的泉水道歉?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與那原眼睛暗了暗。

“明明你正在接受懲罰,可是我卻擅自情緒高漲起來!認為戴著貓耳的你可愛得不得了!超可愛!竟然看呆了!對不起!”黑田超大聲道歉。

花籠:“……”

柏木:“……”

三枝:“???”

與那原:“……”

“我應該監督你完成任務,給你買水拿毛巾做好後勤工作。可是我並沒有那做,反而被你可愛到,變得隻知道盯著你看,這樣的我實在沒用了!簡直罪大惡極!不能原諒!對不起!”黑田道歉的超大聲音遠遠傳開,引得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花籠:“……”黑田前輩,你的聲音太大了。

柏木:“……”不是,這個不是道歉吧,是表白啊!還以為你不爭氣,結果是意想不到的進攻啊!黑田,好樣的!

三枝:“???”他是誰?他在哪?黑田前輩在說什麼?

與那原:“……”嗯,是敵人。

“怎麼可以因為戴著貓耳的你太過可愛,就忽略你正在接受懲罰的事情而暗自高興啊!就算被萌的一臉血!就算被感動到淚腺差點崩壞!我也應該控製住自己!對不起!”黑田腦袋埋得更低了,給人一種腦袋隨時砸在地面上的錯覺。

“黑田前輩,請冷靜下來並起身,你無需向我道歉。”花籠打了一個從震驚中回神的哈欠。

“不!我必須道歉!”

“你已經連續說了三次‘對不起’了。”花籠既平靜又有些無奈地說道。黑田前輩這麼渴望和自己投捕嗎?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會這樣思考,但想起對方訴說為何來東京的話語,花籠又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想讓自己接球,黑田前輩會直接說出來,不會拐彎抹角暗示。

“那遠遠不夠!對於可愛到爆的你做出失禮的事情,我需要反省……”

“黑田君,我們接下來還要去中庭的跳蚤市場。”與那原走了過來,俯身去扶黑田但扶不起來,黑田固執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湊近了一點,在彆人看不到的角度,快速且小聲說道,“已經有人在圍觀了,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我們是沒關係,泉水可是要在這裡上學的。”

然後,與那原順利扶起了黑田。

“我們快走吧,我很期待跳蚤市場,泉水,一起去逛吧!”與那原笑容燦爛對花籠說完,見他點頭,又看向黑田,“黑田君,你去不去?”

“我去!”黑田下意識回答。

“那我們走吧~”與那原一手一個,攬上黑田的肩膀,又攬上花籠……誒,怎麼變成柏木了!?!

“好啊,我們一起過去吧!我也很期待~”很自然擠開花籠的柏木,反手摟住與那原的肩膀,牢牢固定住,另一隻手攬著三枝的肩膀(三枝:???),“黑田,我和三枝君、與那原君一起走,花籠一個人走太可憐了,你去陪他。”

“我!我可以……”陪花籠君!最快反應過來的三枝,高舉起來的手和後面的話語,在柏木一個冷眼掃過來的時候,放下得放下,咽回去得咽回去。

“那我去了!”黑田清亮的眼睛更亮,很快掙脫與那原的手,大步流星走向花籠。

“不是!有我在,不用麻煩黑田君!”與那原急眼,可是柏木手上抓得緊,他一時沒能掙脫,眼睜睜看著黑田屁顛屁顛跑過去,搭訕他的泉水!

“嘛嘛嘛,火氣不要這麼大,我們好好親近一下吧,我剛好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柏木用儘全身力氣按住與那原,陰陽怪氣說道。

“嗬嗬。”與那原微笑,沒有嘗試突破,而是看向三枝,“三枝君,花籠右邊的位置沒有人啊,萬一被路人撞到怎麼辦?”十分擔心的樣子。

“我去!”三枝的眼睛立馬燃起火焰,趁著柏木專心按住與那原的時候,掙脫他的手,馬不停蹄衝向花籠,一邊衝一邊大喊,“花籠君!我來保護你了——!”

“三枝君,你等一下!”不要去打擾黑田和花籠君啊!柏木想阻止,但被與那原拖住了。

與那原按住柏木緊緊固定住自己的手掌,面露微笑:“柏木君,你不是說了有很~多~話想和我說嗎?”不僅停頓的地方與柏木說這句話時一致,連陰陽怪氣的語氣都學了七八分,不過他長得好,即使學著陰陽怪氣也不讓人討厭,反而顯出幾分鮮活可愛來。

“……”居然來這一套?陰陽怪氣大師·柏木不屑,但想討厭與那原,看著那張臉卻怎麼都討厭不起來。於是,他恨恨冷笑,“不裝了?在花籠君面前就是情話機器,時時刻刻都騷話連篇,與其暗示,不如乾脆利落告白。”然後趕緊被甩吧!知道花籠注意力都在棒球上的柏木,故意慫恿。

“不是情話,也不是騷話,我隻是向泉水誠實地表達自己的心情。”與那原笑容淡淡甜蜜,似乎隻是提到花籠的名字就令他如此愉快。

……

“與那原君,原來你是可以將羞恥的話說得輕描淡寫的男人啊。”柏木保持笑容。可惡!居然不接招!

“輕描淡寫?我也沒有那麼從容。”

“什麼?”

與那原已經甩開柏木的手,大步流星往前走,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奔向花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