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富丘三(1 / 1)

好家夥!居然全部圍在花籠君身邊!一個個都是臭不要臉的心機婊!果然, 投手真是不可以大意!竹本在心中狠狠唾棄,然後,身體很誠實地挨過去。

“西園寺君, 你讓讓!”竹本眼神閃爍著往裡面擠。

“為什麼叫我讓開?日野這個家夥體格最大塊, 難道不是應該他讓開嗎!”西園寺邊應付前輩,邊抬手就是一個肘擊, 被日野提前一步避開, 腿彎還被對方用膝蓋頂了一下。

“彆擠過來,擠壞花籠君怎麼辦?”關學野的一年級投手二階堂平和說道。

“喂!這話輪不到你來說!你又不是青野的投手,為什麼聚在花籠身邊?”日野躲開西園寺伸過來的手。

“不要這麼說嘛?大家都是好朋友~”關學野王牌投手大好笑容爽朗, 明明不是第一個行動, 他卻是巧妙避開眾人的推搡, 穩穩站在距離花籠最近的位置!讓其他投手羨慕嫉妒恨的位置!還攆不開!

“你閉嘴!”四位投手異口同聲懟回去。

花籠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 半睜的貓眼水光濕潤看起來像是剛睡醒似的,推著平沙耙走到另一片土地上, 繼續整理球場。他的動作穩定有力,整理球場地面的速度很快, 成果也是斐然。

對於幾位投手之間門的爭執和吵鬨,花籠無動於衷。

準確來說, 他並不認為那些與自身有關, 環境再喧囂,花籠所想得也是今後的訓練計劃——晚上的訓練是日野主動提出來的, 所以不算在加練內吧?紅日教練(青野魔鬼教練)應該不會阻止吧?如果紅日教練不阻止, 今後是不是可以用類似的借口加、訓練呢?

花籠陷入悠長而甜美的深思,半睜的貓眼微微彎起,連打哈欠都透著一股愜意。

此時,富丘高校的捕手貝塚不敢去看自己投手緒方真澄的臉色。緒方興高采烈番兩次的主動貼過去, 結果被花籠君無視,又被五位爭奪花籠君注意力的投手無視,根本沒有人在意緒方的存在!

(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這幾個人都是投手,他可是一個合格的捕手!)

真是好慘一男的!怎麼辦?有點想笑,貝塚用力捂住嘴。

“貝塚君,你的笑聲漏出來了。”丸山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提醒。身為青野二軍的主力捕手,他還是認識富丘高校的貝塚,畢竟青野和富丘還算蠻經常舉行練習賽。

“咳咳,抱歉,我不是因為緒方君又卑微又努力的樣子發笑,也不是因為看到自戀的緒方君終於慘遭無視而發笑,我隻是、隻是看到你太高興了!丸子君,好久不見了。”貝塚說完,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眼裡若有若無的笑意十分明媚。

“……”不,你的心聲全部漏出來了!看到自家投手出醜,你不攔著點、好吧,就算攔不住也不要放棄治療開始毒舌吐槽啊!果然,生氣的貝塚君不好惹啊,丸山心裡源源不斷吐槽,臉上笑容依舊,“貝塚君,你的借口也太不走心了,如果看到我真的感到高興,那就不要叫錯我的名字啊。”

“不是丸子?那是小鳥丸?”

“滾!”

“哈哈哈哈,不要這麼暴躁啊,不就是猜錯你的名字嗎?都差不多啊~”貝塚神清氣爽,被自家投手緒方搞到自閉的抑鬱之情消散不少,“這位是?”他注意到丸山身邊的石山。

丸山收起生氣的表情,臉色一肅,往旁邊側了側身體讓出身後的石山,鄭重介紹道:“這位是關學野的主力捕手石山君。”

“關學野?”貝塚一頓,能讓小鳥丸(丸山)去掉假惺惺的禮貌笑容、態度這麼認真介紹,應該是有實力的學校啊,可他絞儘腦汁都想不起來東京有哪所有實力的學校叫這個名字,不是東京的學校嗎?他疑惑著看向石山,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你好,我是富丘的貝塚,也是一位捕手,久仰關學野的大名。”最後半句話顯然是客氣話。

“彼此彼此,就像貝殼君久仰關學野一樣,我也同樣的久仰富丘大名。”石山笑眯眯。哦豁,來得好,論話術攻擊他可不會輸!

“……”貝塚的笑臉當場裂開。

投手們還在興高采烈爭奪花籠,捕手之間門氣氛緊繃電閃雷鳴,除了認真打掃的花籠,除了石化在原地沒有任何人理會的緒方。

“……”緒方默然幾秒,臉上火辣辣的,仿佛有人左右開弓狠狠給他臉上扇耳光般難堪!直接衝向花籠!“不要無視我啊啊啊啊啊!”

二階堂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剛要罵過去就看到緒方的表情,他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熟悉的難堪……儘管聽到花籠君喜歡自己曲球的發言,但對於花籠君的無視,他還是像心窩子上被戳刀子般難受!光是回想就各種羞憤湧上心頭,所以,感同身受的他一個心軟和不忍和,就被緒方突破了。

緒方從二階堂身邊硬擠進包圍圈,來到花籠面前,站定,冷笑連連:“花籠boy,我勸你識相一點!”

花籠認真整理球場。

“要知道像我這種實力強大又親切的投手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帥氣中帶著友善,溫和中透著傲慢,連每根頭發絲都不經意間門流露出高貴。我和你搭話,要是你還有一點點身為捕手的自尊心,就應該誠惶誠恐倍感榮幸!OK?”緒方得意洋洋說完,還故作帥氣地撥了撥自己的斜劉海。

“……”智障!五位投手靜默。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貝塚努力催眠自己,並勸自己假裝沒看到小鳥丸(丸山)和石山充滿憐憫的視線。

花籠打了一個哈欠繼續整理球場,仿佛眼前就沒有緒方這個人。

“!!!”又被無視了!緒方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喂!都說了不要偷懶!花籠boy,你難道忘記了接待我們是你的工作嗎!”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一頓,抬頭,半睜的貓眼第一次正眼望向對方:“有事?”他當然沒有接待的工作,這可是烏丸監督的命令,他今天能夠上場的交換條件。

“你終於看我了!”緒方真澄眼裡的陰霾一掃而空,身上陰沉沉的氣場也迅速轉變成暖陽一般的陽光柔和。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愉悅而狡黠的弧度,雙眼亮晶晶的,“我當然是有事找你,關於你接待的工作!”

……

A球場。

富丘高校使用的休息區。

“我回來了!”還沒走進休息區,緒方爽朗的聲音就遠遠傳過來。

“緒方前輩,你終於回來了!不……”一年級的經理小吹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嫵媚的桃花眼猛然瞪圓,手中套著卡通兔子圖案保護殼的iPad差點掉落,她的紅唇微微顫抖,“你你你你你手上那個是什麼啊——!”

甲斐教練聞聲看去,嘴裡的紅茶直接一口噴出來。

白洲監督慢一拍看過去,立刻倒吸一口涼氣,蒼白的面容上爬上苦笑。

王牌投手能登(年級)嘴裡咬著的木簽掉了一地,四棒兼隊長的矢作(年級)差點從子上滑下來,主力捕手兼副隊長金元(年級)面無表情,大叔臉卻留著妹妹頭發型的投手新妻(一年級)下巴差點掉在地上……所有的富丘部員都一副觀炸裂的模樣!

“我手上這個啊?是戰利品!”緒方滿臉興奮說道。此時,他左手臂放於某人的肩胛骨下方,修長的手指摟住某人的腋下,右手放於某人的腿彎處,輕輕鬆鬆抱著某人站在那裡,神采奕奕,毫不疲憊,身後跟著全身寫滿“我不認識他”·痛苦面具的貝塚。

“戰利品?不!一直打哈欠、半睜的貓眼,那不是花籠君嗎!你乾嘛公主抱他啊!”小吹抓狂!

是的,緒方真澄公主抱著花籠泉水!

“當然是這樣移動速度更快啊~花籠boy的小短腿走路太慢,我都等不及了!順便讓他體驗一把投手的浪漫~”緒方露出讓人雞皮疙瘩站起來的邪魅一笑,放下花籠,快速衝到自己的運動挎包旁,拿出自己的投手手套,走向花籠的途中還彎腰從筐裡拿上顆球,笑容閃亮停在花籠面前,“花籠boy,走了!陪我熱身!”

“……”花籠面無表情打著哈欠,半睜的貓眼不帶任何情緒直視對方。

“這當然也屬於接待工作的內容!”緒方理直氣壯說道,又笑,“哎呀,不要這樣直勾勾看著我,再對視下去你會害羞的~誰讓我是充滿魅力的投手呢~你就不要客氣,想要幾球我都滿足你!”說完還對著花籠豎起大拇指,整個人散發著顯而易見的愉悅氣息。

“……”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結果又是接球?花籠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花籠boy,我可是很認真……”

“砰!”金元悄無聲息出現在緒方身後,面無表情且非常熟練,對緒方的腦袋施以正義的鐵拳!

“痛痛痛!”緒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疼得哇哇叫。

“抱歉,花籠君,給你添麻煩了。”金元誠摯且非常熟練道歉,“真澄使用那種容易讓人誤解的姿勢移動,其實並沒有惡意。”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不要和那個除了投球就腦袋空空的白癡計較。

“沒事,我習慣了。”上次也是被嫌慢、被佐津川前輩(投手)夾在腰側移動。花籠對投手的德行了解頗深,也清晰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隻是單純想更快一些。

“……”真是讓人意外的回答,看來花籠君的經曆很豐富啊,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少奇葩的投手。身為一位優秀捕手的金元,一下子就從花籠君的話裡嗅到了不尋常,望向對方的親切目光變成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那是捕手才能理解的痛!

“金元前輩,有哪裡需要幫忙嗎?”

“你是說接待工作?”聰明的金元秒懂花籠的潛台詞,也明白了緒方可以讓無視自己的花籠過來的訣竅,“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接下來的接待工作有中川前輩(青野年級經理)和我們交涉就足夠……”

“不夠!一點都不夠!花籠boy要陪我熱身!要接我的球啊!”蹲在地上的緒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花籠的大腿,緊緊抱住,瞪著金元,“金元,你不要壞了我的好事!不要讓我煮熟的鴨子飛了!”

“砰!”金元又是熟練的一拳。

“痛!”緒方喊疼,但花籠的大腿抱得更緊了,一副死也不撒手的姿態!還委屈巴巴望著金元。

“……”金元頭疼又心累!但是自家的投手當然是自家的捕手寵著,最終還是心疼占據上風。他抱歉看著花籠,愧疚道,“不用接球,可以在休息區坐一坐嗎?”看著花籠鳥都不鳥抱住自己大腿的緒方,還在悠閒打哈欠,他又補充一句,“當做是接待工作的一部分。”

“好的。”花籠答應。他心裡明白這超出接待工作的範疇,但對於烏丸監督的命令,他想儘可能儘善儘美完成。

況且,剛剛結束比賽,黑澤教練絕對不會允許他去訓練,B球場的打掃工作拜托也給八阪君了,同時可以讓熱血上頭的日野君冷靜一下,最重要的是A球場的比賽沒有結束!他可以近距離親眼看這場比賽,這對於花籠來說是一件好事。

見花籠和金元說定,緒方不樂意了!委屈巴巴表情瞬間門切換生氣臉:“不是!我要得是花籠君給我接球啊!不是坐在一起看球!又不是中川經理(青野美人經理),誰要一個沒禮貌、一直打哈欠、眼睛還不全部睜開的小鬼陪著看球啊!”

“砰砰砰!”一連聲響,金元面無表情吹吹自己的不著煙火氣的拳頭。

“……”緒方趴在地上顫顫巍巍。

“花籠君,你坐到前面來吧。”金元不管趴在地上的投手,親切笑著招呼花籠坐到最前排的椅子上(另外一條椅子坐著白洲監督和甲斐教練),將自己的位置讓給花籠,又叫月見山經理(年級)給花籠倒了杯甲斐教練的紅茶,拿了小吹經理的兔子形狀小餅乾。

雖然縱容自家投手,但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儘可能照顧到花籠的心情。除了吃吃喝喝上的照顧,也有讓對方有個好視野看比賽。

即使金元不知道最後一點,對方會不會領悟到自己的好意。

花籠打著哈欠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接過紅茶,看到小吹經理拿出兔子形狀餅乾時不情願的嘟嘴模樣,伸出的手不停,但隻象征性拿了一塊就收回了手,吃掉,對小吹經理豎起大拇指表示美味,轉回頭,雙手捧著陶瓷精美的茶杯,嗅著騰起的紅茶馥鬱芬芳。

待在敵方陣營裡也沒有半分不適,更不在意某些富丘部員的眼神灼灼凝視。

花籠安靜而專注看向球場。

他首先看得是計分板。青野棒球部有兩個球場,B球場場地占地面積更大更新,A球場了略顯老舊但裝備更先進,不僅有專門的攝像頭記錄訓練和練習賽,最近還安裝上專業的電子計分板。

(彆問經費是哪裡來得,自從烏丸監督因為“花籠獨闖空手道部”去了校長辦公室後,他看中許久的電子計分板,第二天就送到青野棒球部A球場了。)

比賽來到第七局上半局,比分是0:0,輪到富丘進攻,無人上壘,無人出局,輪到七棒打者月見山(二年級,月見山經理的弟弟)打擊。七棒打者本場比賽目前擊出的安打數為2,說明曾經成功上壘兩次;打席為4,比賽真激烈啊,七棒打者在第七局上半局已經是第四次上場打擊。

青野目前登上投手丘的投手是枝前輩,面對富丘的七棒打者已經投了2球,一個好球,一個壞球,本場比賽總共的投球數量是18球。

看來枝前輩今天是中繼投手啊,花籠慢悠悠打了個哈欠。不過,0:0?他的視線停在比分那裡好幾秒沒有收回來。

“花籠君,你果然是捕手啊,第一時間門是去看計分板。”金元注意到花籠的視線,輕輕讚上一句,笑著說,“你往輝之助那邊挪一挪。”能登輝之助的身高175公分,體重61kg,花籠的體型一看就是瘦弱,所以倆人坐在一條椅子上非常富餘。

花籠一下子就聽出金元的聲音,他沒說話,半睜的貓眼已經望向捕手區。看體型就知道捕手是桐生前輩,他想到,一邊打著哈欠往能登的方向挪動。儘管沒有看身邊的能登,卻在合適的位置停下動作,身邊另一側剛好留下合適金元坐下的空間門。

金元頓了頓,眯起眼睛看著花籠給自己空出的位置,眼神不留痕跡閃了閃,坐下,眼角餘光注意到花籠和能登之間門的距離,與花籠和自己之間門的距離,竟然大致相同!

是巧合嗎?金元垂下眼瞼掩飾住裡面的情緒,再抬眼看向花籠的時候,眼神已經如常。

他的笑容十分親切,語氣恰到好處:“花籠君,我們的經理小吹、哦,就是給你遞餅乾的女生,她剛才對我說了你的好話。你隻拿一塊餅乾和豎起大拇指表示誇獎的動作,讓她很高興。月見山經理、就是給你倒茶的女生,也對你點頭感謝的禮貌行為表示稱讚。”

“……”花籠沒有回答,注視著捕手區的桐生前輩將球傳回投手丘的枝前輩。

“看來你對女生的話題不感興趣啊,不錯哦,繼續保持,千萬不要被你們一軍的‘色魔’中村君和不懷好意的岩田君傳染了。”金元笑眯眯。

“……”花籠打了個哈欠。

“即使在你的面前說你前輩的壞話,你也毫無反應啊。”不如說毫無動搖更合適,“你和這兩位一軍的前輩不熟嗎?畢竟我得到的情報是‘花籠泉水是青野軍成員’。”

“……”花籠注視著投手丘上的枝前輩。雖然隔著老遠,卻還是能感受到枝前輩身上那股不想投球的根深蒂固氣息啊,沒有氣勢,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從打擊區富丘七棒打者略顯緊繃的身體就可以知道枝前輩的投球很強!

“對了,你的人氣好像很高啊!”

“……”花籠又打了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靜靜掃了一圈球場上青野一軍的守備人員。從背號、面容和體型快速得出判斷,主力選手武田前輩(一壘手,隊長,年級)、中村前輩(中堅手,年級)和神堂前輩(遊擊手,年級)沒有上場。

“前面聽到隔壁球場不斷呼喊著你的名字,‘花籠’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滔滔不絕,感覺這邊球場的空氣都在震動。有那麼一瞬間門,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要聾了,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你名字的聲浪。”

“……”花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取而代之的是替補選手岩田前輩(一壘手,年級)、伊藤前輩(中堅手,二年級)和瀨戶前輩(遊擊手,二年級)上場,其他主力選手不變。

“究竟說什麼你才會有反應呢?才不會無視我呢?真讓人好奇啊,畢竟,身為前輩的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很辛苦。”金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微笑,圓臉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

“……”花籠放下茶杯,咽下溫熱醇厚甘甜的紅茶。還是星星星穀前輩(二年級)泡的茶更好喝,今晚若是有空拜托星星星穀前輩再泡一次茶吧。話說,星星星穀前輩很認真守備著右外野,左外野……左外野怎麼沒人?花籠震驚!

“怎麼了?”金元敏銳注意到花籠的異常,立馬順著花籠的視線看過去。他剛剛或引誘、或挑釁、或讚歎、或威脅地試探,花籠君都沒有反應,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花籠君露出震驚的神色?“咦,你們青野的左外野守備哪裡去了?”他快速掃視,又再次認真掃視一圈,依舊沒能發現青野一軍左外野的守備!

金元皺著眉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去找白洲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