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青野棒球部二(1 / 1)

柴崎一把推開空手道部的大門!

三秒後, 他面無表情將大門“砰”拉一聲上。

“我是推開新世界的大門嗎?還是疲憊過度出現幻覺了?不,果然是腦震蕩吧,因為右眼挨了一拳?聽說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 昨天的疼痛延伸到今天形成幻覺?”柴崎喃喃自語,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嘩!”柴崎猛然拉開門,看清裡面的場景後, 再一次陷入呆滯。

隻見,寬敞明亮的空間裡,遍地蜷縮得白色道服身影, 遍地痛苦□□!就像是戰爭結束後的血腥恐怖戰場!遍地殘屍的既視感撲面而來!幾十人倒地不起的場景裡唯有一人站著!

矮小瘦弱的身影姿態隨意站著, 他的臉因為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隻看得到, 略長了些的飄逸黑發裡有汗水在晶瑩閃爍,白襯衫扣子解開兩顆, 細長的脖子和鎖骨隱隱有汗,袖口卷起露出纖細且毫無力量感的手臂, 腳下躺著一動不動仿若死人的空手道部教練!

是小花籠!

震懾力十足!

完全無法移開目光!

眼前的景象明明不是靜止, 但是!空氣的流動仿佛被切斷!微弱的恐怖氣息淡去,鼻尖仿佛能嗅到漸漸消散的硝/煙氣味, 心臟好疼!脖子仿佛被掐住!身體卻不能動彈!好想吐!柴崎感到異常不適!

這是小花籠的氣場?

這是認真起來的小花籠?

好恐怖!

與之為敵,會死!柴崎心中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

他用儘全身力氣移開視線, 顫動的食指指著對方腳下, 艱難從喉嚨裡擠出幾個生澀的音節:“死、死了嗎!”

“是柴崎啊。”花籠側過臉。清秀的白皙臉龐散發著的晶瑩柔光,半睜的貓眼無辜柔弱又軟和漂亮,沒有一點危險性。他抬手擋在嘴前輕輕打了個哈欠,又抬手, 將被汗濡/濕的發往後撩,聲音有氣無力回答,“沒死。”

“……”說話了!自從花籠說話後,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才散去,柴崎幾乎是本能的後怕吼出來,“不要那麼輕描淡寫叫我的姓氏!在這種場景下特彆恐怖啊!還有!沒死為什麼一動不動啊!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教練不完全打倒會糾纏不休,隻是讓他睡一覺。”花籠輕快打著哈欠。

“怎麼看你都做太過火了!竟然將空手道部的人全部打趴下!真的是你一個人打倒的嗎!不是剛剛被軍隊掃蕩過嗎?你是什麼大魔王?妖怪?強得太誇張了!對了!做到這種地步沒事嗎?”

“切磋而已。”

“你管這個……”柴崎看著滿地痛苦□□的身影,強忍住後退的衝動,咽咽口水,“叫切磋?”

“嗯。”

“……”我信你個鬼!明明是大屠/殺!

“事先取得全員同意,教練、隊長、副隊長簽下‘隻是切磋’證明,談話過程錄音,保證在完全符合空手道規則內切磋。與棒球部無關,隻是花籠泉水個人與整個空手道部的切磋,也做了一些措施,不用擔心被反咬一口。”花籠打了一個哈欠,往旁邊走去。

他的腳步輕盈而緩慢,像是冬日裡懶洋洋在太陽下散步的貓。但是所到之處,那些不支倒地的身影瘋狂往旁邊挪動,拚命給花籠讓出路,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拚命勁就像是晚上一秒就會死一樣!

“……”看到這一幕,柴崎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粒一粒站了起來!

“花籠君!”人還沒到,武田的聲音就遠遠傳過來。

“外星人!你沒事吧!”星穀的聲音隨之響起。

“小不點!”瀨戶也跟了上來。

“讓開!”折原嬌柔的嗬斥也響起。

在棒球部一軍等人趕到時,看到的場景是空手道部部員和教練全體倒地不起,痛苦□□!而花籠……在悠閒散步?

花籠半睜著貓眼打著哈欠停在場地外,俯身撿起外套,直起身體,右手靈活悠閒穿進外套袖子,一甩,左手精準穿進外套袖子,還發出“赫赫”聲響,再次俯身,纖細的手指勾起領帶,起身,疊好塞進口袋。

無論是俯身還是穿衣,他的動作乾淨利落且充滿韻律,破綻百出的身姿像是隨時要進攻,又像是時刻在防守,防守的同時充滿蠢蠢欲動的期待,仿佛在等待倒在地上的人可以跳起來襲擊自己一般。

棒球部眾:“……”目瞪口呆且不敢說話.JPG。

花籠拿好自己的東西,垂下目光,視線掃了一圈空手道部的人,遺憾歎息般打了個哈欠,回頭,看到鴉雀無聲的棒球部眾。他抬起右手輕輕揮了揮,走向眾人。

途中,花籠停下,右手抓起某人的衣領,輕而易舉拖著對方走向眾人,停在柴崎面前,拎起來,輕聲:“站好。”

那人身體猛然一顫,努力站穩,很快,他看到面前的柴崎,立刻90度彎腰,高聲:“柴崎君!對不起!”

“佐藤前輩?”柴崎有點沒認出來眼前這位瑟瑟發抖的男人,是那位意氣風發、空無一切的空手道部王牌。

佐藤沒再理會柴崎,他本來也不是誠心誠意和對方道歉,直起四處疼痛難忍的身體後,目光搜索,很快落在折原身上,立馬往折原的位置挪動,一步,一步,非常慢而艱難地移動到折原面前,慢慢彎腰鞠躬:“折原君,對不起!請給我兩分鐘時間!我有話對你說!”

好惡心!折原根本不想聽,第一反應就是後退!

“折原君。”花籠打著哈欠開口。

折原後退的腳步停住了。

佐藤起身,看著折原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對不起!跟蹤你的事情對不起!糾纏你的事情對不去你!強迫你做我的男朋友對不起!”

折原愣住了,這是他被糾纏上後,第一次收到對方的道歉。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做令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會好好保護你!這回不是強迫,也不是威脅,請問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佐藤90度彎腰鞠躬,向著折原伸出手。這也是佐藤第一次正式說出自己的心意。

“因為佐藤前輩是認真告白,所以我也認真回複你。對不起,我拒絕。”

“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糾纏你。”佐藤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似乎有什麼液體落在地板上。

“……”身體似乎有“哢噠”一聲響起,束縛住自己的鎖鏈斷開,折原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一股輕鬆!

“一切都是我的錯,跟空手道部的大家無關。”

“除了昨天圍攻我和我隊友的人,我對其他空手道部的人沒有意見。”

“……對不起。”

“我不會原諒你。”

那邊,在折原和佐藤開始對話時,花籠來到武田等人面前。

“好巧。”花籠還挺驚訝的,居然在這種時候看到自己的隊友。

“巧個屁!我和大家都是為了你而來啊!”星穀咆哮。

“哦。”及時捂住自己耳朵的花籠放下手,“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連累棒球部所以不用擔心。”

“不是這個啊!我們是在擔心你的安危!是擔心花籠泉水你這個外星人啊!為什麼非要我說出來你才懂啊!一般看到這麼多隊友來不就知道了嗎?我們是來救你啊!是來支援你啊!大家擔心你受傷就這麼難以理解嗎!”星穀不敢置信。

“哦,大家不知道我很強這件事。”花籠恍然大悟。

星穀額頭青筋凸起!

“花籠君。”武田開口了,“不管你多強,我們依舊會擔心。”

“???”花籠有些茫然。

他停下打哈欠的動作,抬頭,看到生氣的星穀、鎮定的武田、看到哭唧唧的東地、給這樣的東地遞紙巾的高橋、吃著薯片的池田、滿臉猙獰凶惡的瀨戶、努力將自己藏起來的福井、擼袖子準備乾架但不能乾架而遺憾的小牧前輩、一臉生無可戀的八阪……

有些人急促的呼吸都沒平複,有些人滿頭大汗……有平日裡照顧他的前輩,有平日裡保持距離的前輩,有經常不給他好臉色的前輩……

大家,還在源源不斷過來!

一軍的全體部員一個不落,連二軍的日野等人都看到了。隻不過,眾人喊著他的名字過來後,看到空手道部裡面的場景,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腦門!紛紛陷入呆滯!

但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因為花籠泉水而來!

是為了他!

前輩們和同級生毫不客氣訓斥他,但也支持著他!哪怕他將空手道部的部員全部放倒,大家還是慢慢將他包圍起來,將他與空手道部員隔開,再擁著他往外移動。

花籠心裡突然暖暖的,有什麼在破土發芽。

武田跟在旁邊問了一些問題,花籠一一回答,將剛才對柴崎說過的話展開且快速說了一遍,還將錄音和簽下的“隻是切磋”證明交給武田。隻是將空手道部員連同教練全部打趴下都沒事人的花籠,此刻,他反應比平常略顯遲鈍。

“對了,這個給你。”花籠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紙條遞給武田。

“這是什麼?”

“5000字的反省書,下午的時候我提前寫好了。”花籠說完打了一個哈欠。

武田:“……”

眾人:“……”

所以,你這還是有預謀有組織的犯罪(劃掉)挑事?所以,你有空寫5000的反省書,沒空和彆的部員商量一下?或者叫一下其他人?啊,看著花籠泉水半睜貓眼打哈欠的樣子,恐懼散去,火氣從眾人心中升起!

周圍恐怖氣氛中些許的溫情,徹底消失不見了。

星穀又開始咆哮,中村露出可怕的笑容,西尾扶額,東地哭得好大聲,斷斷續續說著“為什麼不叫我?”,三枝眼睛紅紅看著花籠,福井臉都綠了!要不是水口教練趕來了,花籠的肩膀可能會被幾位前輩搖晃到明天!

水口教練留下武田、星穀、福井等人收場,由副隊長高橋帶著其他部員回球場。

“小花籠,我還以為被你討厭了。”柴崎走在花籠右側。

“哦。”花籠走在中間打著哈欠。

“柴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自己扭曲的性格,你總是將事情往扭曲方向思考。小花籠怎麼可能討厭你?用頭發絲想都沒可能,畢竟,他沒有這些人類正常的情緒。”日向走在花籠左側。

“日向,你剛剛若無其事說出了超過分的話哦。”柴崎無語。

“誒?我隻是說出事實啊!”

“……這樣更過分了。”

“哈哈哈哈哈,會嗎?如果會的話,那我不是很帥氣了?”日向得意洋洋笑起來。

柴崎面無表情移開視線。帥氣的是小花籠好嗎!第一次開門的時候,他看到了,小花籠打倒空手道教練的畫面……要不是關上門,他根本不能移開視線!帥到炸裂!

就算第二次打開門,看到滿地“屍體”,唯有小花籠站立的畫面,依舊給了柴崎很大的衝擊力!仿佛把世間萬物壓在腳下般的氣魄,無敵的姿態,真TMD帥啊!帥到他都想爆臟話了!

三人一如往常走在一起,隻是周圍被一圈前輩包圍。

眾人前行,從外面看不到花籠和柴崎(因為身高原因,會看到日向),隻是周圍的部員會時不時看向花籠,視線或不懷好意、或可怕微妙、或好奇疑惑、或讚賞(這個隻有小牧和瀨戶倆人這樣)、或……畏懼。

處於這種視線中心的花籠絲毫不受影響,待在他身邊的日向和柴崎的壓力很大,但倆人都沒有離開的想法,堅持在花籠身邊走著,就像平時那樣。

“小花籠,你是無所謂被人討厭嗎?”柴崎懶得理孔雀開屏狀態的日向,忽略對方滔滔不絕誇自己的話語(雖然百分九十是事實),壓低視線看向花籠。

“嗯。”有點熱啊,渾身是汗。花籠打哈欠。

“就算我討厭你也沒關係?”柴崎追問。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柴崎瞬間僵住。

“……”周圍偷聽的眾人僵住。

“小花籠!不是跟你說過了!你那套甜死人不償命係列的話不要輕易說出口啊!你這種說話容易被打死的人,說起甜言蜜語就是暴擊啊!會被誤會的!你看,柴崎和前輩們都變成石像了!”日向嘴上勸著,可是蔚藍眼睛中的明晃晃笑意誰都看得到,而且最重要的解釋並沒有說出口。

“哦。”花籠不為所動打哈欠。

“日向君,要解釋就解釋清楚。”高橋輕聲說了一句,又說,“柴崎君,你不要誤會,花籠君這是表達和你成為隊友的喜悅,他在遠征的時候,也對我們說過喜歡了。”說“喜歡”一詞的聲音略小,高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小不點還超大聲(並沒有)說喜歡青野!”瀨戶異常自豪補充。

“哈?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對我一個人說嗎?”×2,柴崎和日向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下一刻又異口同聲,“小花籠,你這個渣男!”

“誒?小花籠呢?你怎麼沒等我!”柴崎急吼吼跟上去。

“不要趁著我們說話就偷跑啊!”可惡!居然是全員都有嗎?他還因為這個腦袋上掛內褲?日向心裡慪的要死!“前輩也是,不要因為小花籠的‘喜歡’,就在那邊議論遠征時候的事情,一副輕飄飄的樣子實在有礙瞻觀!”可惡可惡!早知道拚死也要趕上這次遠征了!他想看小花籠怎麼和前輩們說喜歡啊!特彆是武田前輩的反應!

“日向!你對前輩說什麼啊!”瀨戶嗬斥。

日向毫不猶豫懟回去,倆人吵了起來。

笨蛋~你就慢慢和瀨戶前輩親親我我吧!小花籠身邊的位置隻要有我一人就夠了!柴崎冷笑一聲,追上花籠就聽到。

“既然遲到了,我想去衝個涼。”花籠一邊推開擅自粘過來的東地,一邊正在和副隊長高橋申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渾身是汗很難受。”

柴崎:“……”腳步一頓差點摔倒。

小花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做出那種事情後,你都不擔心嗎?還有心情去衝涼?無語的柴崎,不知不覺間被高橋塞了一包紙巾。

“柴崎君,我要和花籠君展開一場重要的對話,東地就拜托你了。”高橋滿眼是鼓勵。

“哈?”柴崎當即傻眼。那個球場上國王、球場下哭包的東地前輩?怎麼可能!開學以來,他向東地前輩搭訕過九次,就弄哭東地前輩整整十一次!這樣的東地前輩,他溝通不來啊!話說,他們就沒有說過話!

“我相信你可以,加油。”高橋露出誠懇的笑容對著柴崎說道,仿佛沒看到拚命搖頭的柴崎,轉頭,按住準備開溜去衝涼的花籠肩膀,一臉慈愛的笑容,“來,花籠君,我們談談你這次行動,要從哪裡開始談起?我想想,從你那篇5000字的反省書?柴崎臉上的傷?還是從今早的集合開始吧!”

“高、高橋一旦、旦,進入這個、個狀態……就、就會說個……不停,柴、柴柴、柴崎,你你你你你和我說話吧。”東地說道。

“……好的!”咦咦咦咦咦!東地前輩居然和他說話了!看著眼前可愛杏眼裡淚水掉個不停、時不時吸鼻子、明明很害怕卻依舊努力和自己對話的東地前輩,柴崎震驚到眼鏡差點滑下來!

怎麼回事!東地前輩居然跟他這個一年級說話了!柴崎還是第一次看到東地前輩和小花籠以外的一年級說話!是這次遠征發生了什麼嗎?東地前輩變了!

說起來前輩們對小花籠的態度也變了,二年級的伊藤前輩明明看一年級不爽的,卻依舊擔心小花籠跑過來!連三年級超冷淡的神堂前輩也跑來了!西尾前輩和三枝前輩也緊緊跟在小花籠身邊!

小花籠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該死!他居然錯過如此重要的遠征!柴崎暗暗咬牙。

“嗚嗚嗚!好、好恐怖!”東地被此刻柴崎的表情嚇到,眼淚瞬間決堤!

“抱歉抱歉!不要哭!東地前輩,你彆哭啊!”柴崎手忙腳亂抽紙巾再遞過去。

那邊。

“花籠君,聽完我的教誨,你有什麼感想?”高橋滿臉老母親般的慈愛。

“我錯了。”花籠乖乖認錯。

“好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高橋很欣慰。

“懲罰選加練。”花籠特彆乖說道。

“……花籠君,你這根本就是隻想加練吧!”高橋木著一張臉。

“哦。”失敗了啊,花籠遺憾,“那我去衝個涼。”

“不行!你有這個心情去衝涼,不如想想怎麼和……”

“花籠君!我有話和你說!”有人打斷倆人的談話。嬌俏微冷的聲音似水如歌,是折原!他衝進棒球部這個“包圍圈”,經過和瀨戶頂嘴不亦樂乎的日向,經過焦頭爛額安慰東地的柴崎,最終停在花籠面前。

“說。”花籠說道。

“這次的事情我欠你兩個人情!你有什麼需要我做得儘管提!”折原說不出“謝謝”一詞,但也不會無視那些恩情!替他討公道、讓佐藤前輩放棄糾纏的兩個恩情!

為什麼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突然變得灼熱起來?肩膀都變沉重起來?中村前輩的表情還變得異常猥瑣?花籠打哈欠。

“不能拒絕!人情隻能你自己使用!絕對不能讓給彆人!”折原補充。

“哦。”這一刻,花籠確定自己聽到無數的歎息聲,集中在他身上的視線從火熱變成涼涼。他看著面前嬌柔麗質的折原,對方的眼神異常堅定和固執,突然想起上一世看過的某個動畫片裡的場景。於是,花籠點頭了,“我隻有一個要求。”

“你可以提兩個要求。”折原細眉一擰,分外惹人憐愛,周圍已經許多響起許多倒抽一口冷氣和吞咽口水的聲音。

“一個就好。”

“你確定的話,我是沒問題。”

“我確定。”

“好啊,你說吧。”折原柔美精致的五官上一片淡然,心裡卻有點緊張。沒關係,花籠君不是惡心的男人,隻是個棒球精,不會提出那種惡心的要求。他不斷安撫自己。

花籠打完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微微睜大一分,聲音很輕也很美:“折原君,成為青野的支柱吧!”

折原心臟猛然緊縮一下,眼神近乎凝固。

……

回到球場後,在B球場訓練的二軍和三軍部員,紛紛過來拍了一下花籠的肩膀才回去。前面在空手道部撂倒所有人而毫發無傷的花籠,此刻,肩膀被拍麻了。

花籠:“……”

“接受隊友們沉甸甸的祝福吧!這都是愛啊!”走在花籠右邊的日向笑容燦爛。

“你想要?”花籠冷酷問道。

“哈哈哈哈哈,才不要!你一副‘隻要你想,我馬上請大家過來對你來一遍’的可怕表情啊。”

“日向,集合了,不要再玩了。”走在花籠左邊的柴崎推推眼鏡。

“切,掃興!”日向撇撇嘴,還是收起散漫的姿態。

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不在,打擊教練組的負責人高阪教練負責訓話和安排訓練。一開始先是跑步五圈,因為隊長武田不在,由副隊長高橋帶頭並帶領隊員喊口號。可是,跑著跑著,喊口號的聲音不知不覺少了幾人,這些還掉隊到隊伍的末端——花籠三個一年級的身邊。

然後,變成聚在花籠的身邊。

“花籠君,你剛才對折原君提出的要求太抽象了!應該叫折原君穿起拉拉隊隊服,給我們加油助威才是!就是那種輕飄飄的短裙!”三年級的中村擠在花籠身邊,笑容極其猥瑣。

“花、花籠君,你你你說清楚!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折原君、君做投、投手?你都、都有我了,怎麼、麼還要投、投手?”東地委屈得不得了,一邊跑眼淚一邊撒。

“喂!什麼叫有你了?說得好像花籠君是你的專屬捕手一樣!”西尾不爽,“花籠君是大家的捕手,不是專屬某個人的投手好嗎!你不要被佐津川那個白癡感染了!”

“……”東地哭聲停了停,屁股往旁邊一頂,將西尾頂出隊伍。

“東地史浩!你乾嘛!”

“沒、沒做什麼。”東地哭哭啼啼,屁股再往另一邊一頂,誒,怎麼沒人?三枝呢?他的身形一歪,頓時從跑步的隊伍中落下了。

避開東地動作的三枝默默跟在花籠身邊,就差胳膊挨著胳膊了!

“三枝君!你不要搶我的位置啊!”西尾追上來。

“我、我的!”東地不甘示弱。

“你們三個投手可以消停一點嗎?我還指望著花籠君謀求折原君的福利!快讓開!”中村也擠過來。

被四人纏著的花籠:“……”

“不過,有一說一,花籠泉水,空手道部那裡,你乾得漂亮!超爽啊!就是應該這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中村突然說道,猥瑣的笑容頓時猙獰,“膽敢動我們棒球部的人,打不死他們!放心,先挑事的是空手道部,隻要你沒下狠手,烏丸監督都兜得住!”

“中村君,你冷靜點,不要慫恿花籠君。”西尾勸道,不過末了又加了一句,“確實乾得漂亮!”

“漂亮!”東地也喊了出來。

“我不認同花籠君的做法,但是,我必須承認,花籠君,你的方法最解氣!”三枝也開口了。

“怎麼樣都可以,前輩們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嗎?”花籠並沒有被誇獎的喜悅,隻想認真訓練。

“不可以!”拒絕×4!

“……”要不要放倒這四位前輩?花籠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