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可怕的烏丸監督(1 / 1)

“和誠海的練習賽沒有你上場的份。”烏丸監督直接說道。

“……”花籠蔫了。

“後面那場和宇商都二軍的練習賽也沒有你上場的份。”烏丸監督繼續說道。

“……”花籠開始捏拳頭。

“不要一臉煞氣做出這種極具危險性的威脅動作啊, 好歹我也是監督,你作為部員需要給我最低限度的尊敬,是吧~”烏丸監督笑得不要太開心。

花籠半睜的貓眼打著哈欠, 不大而白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死心吧,下午兩場比賽你沒有上場的機會,不過我有其他任務交給你。”在花籠理智即將失控的前一刻,歡樂且活潑在被打邊緣瘋狂試探的烏丸監督這麼說道。

“說說看。”花籠放下拳頭。

“你猜~”

“……”

“開玩笑開玩笑!你彆急啊!少年,且聽我慢慢道來。”烏丸監督有些意猶未儘地打了個略顯浮誇的哈欠, 眼底的笑意明晃晃,這副樣子不能說十分欠揍, 也能說有九成九引發一般人的怨恨,“提問,擔任過班長的職務嗎?”

“沒有。”

“真是毫無意外的答案啊, 不得不說是個英明的決定。提問,去過舞蹈教室嗎?”

“沒有。”

“我想也是。”烏丸監督的笑容越發無良, “就算你沒去過舞蹈教室,也應該知道室內舞蹈教室長什麼樣吧, 我要說得……”

“不知道。”

“……給你一分鐘去網絡搜索。”

“嗯。”花籠點頭。拿出手機, 輸入密碼,一看,發現沒有搜索軟件, “稍等,我下一個搜索軟件。”

“…………完全不想吐槽你,與時代脫節的老年人花籠君, 不,老年人都比你時尚。”已經在吐槽的烏丸監督半虛著眼看著花籠,如同看一條長在沙漠裡的花園鰻, 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秒解碼,點開搜索軟件,遞過去,“我說了一分鐘,隻能是一分鐘。”

“哦。”花籠一手收起自己的手機,一手接過烏丸監督的手機,點到搜索框,一排搜索記錄映入眼簾。

“不同品種的草莓每100g果肉中含維生素C量的差異原因”。

“Las flores de cerezo的漢字與平假名怎麼寫”。

“如何讓無趣嚴肅怕貓的面癱同事變得有趣”。

“養貓好玩嗎”。

“新買得地圖折了一角如何快速理賠”。

“日本青少年保護法”

“神經病與精神病的區彆”。

“如何安全玩弄一隻河豚,使之腹腔氣囊反複迅速膨脹”。

……

0.2秒掃視完畢,花籠表情不變,手上動作不停,花了四十秒找到十張舞蹈教室的圖片看完,將手機還給對方。

“有什麼感想?”烏丸似笑非笑地接過手機,表情意味深長,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比如“你看到了?”。

“鏡子。”

“鏡子確實顯眼也很重要,舞蹈教室通常用來進行形體訓練和舞蹈排練,通過鏡子同步確認自己的形態與動作,編舞老師在給舞者排舞時會站在這個位置。”烏丸監督隨意打開一張舞蹈教室的照片,手指點在鏡子正對面的牆壁中間,“站在這裡視野最好,可以將所有舞者的動作整體看在眼裡,方便進行調整與改動,懂了嗎?”

“烏丸監督的意思是,我需要站在‘編舞老師的位置’去看‘所有舞者’的動作?”

“唉。”烏丸監督深深歎了一口氣,陰鬱平和的眼裡添了幾分空虛與惆悵,仰頭望著館頂,一副遇到糟糕透頂事情的模樣,“花籠君,你的反應真是太無趣了,就不能給點讓人可以展開愉悅後續的反應嗎?”

“打烏丸監督一拳?”花籠舉起左手握成拳,想了想放下,舉起右手握拳。他雖然寫字、日常生活和社團活動都使用左手,但實際上是右撇子。

“喂喂喂,快點忘掉那種危險的想法,青野棒球部禁止暴力輸出!”

“不是作為青野的烏丸監督,而是作為人類的烏丸消太,接受一拳?”

“那也不行!”

“哦。”花籠放下手,很是遺憾地打了一個哈欠。

“不要遺憾啊!”

“抱歉,我實在太生氣了。”

“……”烏丸監督嫌棄地看了花籠一眼,放下手機,雙手指尖敷衍地拍了拍,語氣更加敷衍,“花籠君,恭喜你,又猜對了。”特意停下來看看花籠的表情才繼續,“接下來兩場練習賽,我給你的任務就是擔任主裁判,事後記得交兩份報告書私下給我。”

花籠半睜的貓眼眨了眨,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依然因為對方的提議驚訝,甚至還產生了一點興趣。

“不要。”然後他很痛快地拒絕了。

棒球比賽通常有四名裁判。一名位於本壘以及捕手身後的主裁判(司球裁判員),三名分彆位於一壘、二壘、三壘附近的邊壘裁判(司壘裁判)。此外,還有兩到三名負責記錄和技術統計的記錄員,有些重要的正式比賽還會增加兩名外場司線裁判員。

不同位置的裁判職責也有所不同,其中,主裁判的職責是重中之重。

除了遵守固定的規則外,主裁判主觀判斷也很重要。比如主裁判的基本職責之一——宣判投手的“好”或“壞”,如果投球在好球與壞球的曖昧邊界,判定是“好球”或者“壞球”,可能會較大程度上影響到比賽的進程。

作為一名正式比賽的主裁判不僅要有資格證,更是需要豐富的經驗。

如果是職棒的裁判還要在日本棒球聯盟的裁判學校上課,結業後成為一名職棒的研修裁判,通過實戰夯實根基,再通過測試後才會被錄用為青訓的裁判。

總之,要成為一名棒球比賽的裁判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即使是高中棒球比賽的裁判也不是誰都可以擔任得。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花籠拒絕這個提議是一項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選擇。

“這不是商量,而是來自主監督的任務。”烏丸監督用很輕鬆懶散的笑容說出非常任性的話,不等花籠拒絕,他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你有看過主裁判的判定規則與守則嗎?”

“看過。”

“手機裡都沒有下載搜索軟件,這種冷門的內容,你倒是有去了解。”

“與棒球相關,不冷門。”

“咦,乾嘛突然這麼惡心?熱血少年的人設不適合你……”烏丸監督像看到花籠舉起拳頭,秒切正題,“我是問,你有背下來嗎?主裁判的判定規則與守則。”

“是的。”

“你還真是喜歡在奇怪的地方努力,意義不明。”烏丸搖了搖頭,做出加油的手勢,“這樣就可以了,你有資格做一場練習賽的主裁判。”

“我並沒有作為裁判的經驗和資格證書。”

“花籠君,相信我,那些不重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斷能力與掌控全場情況的能力,將集中注意力在這兩點上,那麼你將是不輸給任何人的裁判……從潛力的角度來看的話。”烏丸監督象牙黑的眼睛裡流動著光芒,儘在掌握,妖異而篤定。

花籠頓時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仿佛對方知道自己有係統一般。他沉默了,無聲抗議。

“好了,知道你是捕手,這樣可以讓身為捕手的你變得更強……”

“我做!”花籠搶答。

“……”所以你剛才拒絕隻是因為“不能以捕手身份上場”,根本不是因為“沒有擔任主裁判的經驗和資格證”吧!我都差點信了你是本著負責的態度和良心才拒絕得!烏丸監督起身,“我們去找黑田監督。”

“嗯。”花籠跟上。他的腦袋裡已經開始複習裁判的規則,絲毫沒有擔心烏丸監督會交涉失敗。

誠海休息處。

“烏丸監督,有何貴乾?”黑田監督咬著一個棒棒糖打招呼。

“下場青野與誠海的練習賽,我決定讓花籠君當主裁判。”烏丸監督開門見山說道。

“啪嗒!”黑田監督嘴裡的棒棒糖掉在體育館的地板上,旁邊的查理斯教練手一抖,將記錄用的筆記本撕開了。

“不用擔心公正問題,請另外一名裁判在旁邊監督。如果這名裁判對花籠君的判定有異議再協商處理,如果提出異議的次數超過五次,取消花籠君擔任主裁判的資格。”

“烏丸監督,不是我不同意……”荒謬!怎麼可能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黑田監督委婉的拒絕還沒說完,就看到烏丸特意看了藏原一眼,那個昨天在比賽途中將球投向花籠的誠海二年級投手!黑田監督頓了頓,慈眉善目笑著,“既然是烏丸監督的請求,旁邊還有其他裁判監督,我這個老年人當然願意給你們年輕人一次機會。”

“黑田監督是同意花籠君擔任,下場青野與誠海練習賽的主裁判?”烏丸監督不認同“機會”這個說法,他需要得是百分百的確定。

“我同意。”此刻,黑田監督臉上和藹可親的笑容稍顯勉強。烏丸消太,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個可怕的男人啊!

烏丸感謝了幾句,帶著花籠走向宇商都的休息處。

“青野與誠海的練習賽,我無權乾涉,但青野與我校二軍的練習賽,我不同意。”已經聽到倆人對話的和久井監督,不等烏丸開口說話就沉聲拒絕。他的面容嚴肅,眼神堅定,渾身散發著“絕不同意”的驚人氣勢,就像他前面拒絕東地“將練習賽改成交流會”時一般。

“這樣啊。”烏丸監督完全沒有被拒絕的難堪,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說道,“說起來這是和久井監督的第二次拒絕了,前面交流會中途你拒絕了東地君,可憐的少年現在還在哭泣。”

“……”和久井監督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遠處東地那嚎啕大哭的悲慘聲音清晰傳進他耳裡。

“現實版的猛男落淚啊,即使這樣,東地君依舊一邊傷心哭泣一邊認真完成了交流,對宇商都的少年沒有半點藏私。二軍的主力投手是叫鐮田吧?”

“……是。”端坐得和久井監督艱難回答。這不僅是對鐮田名字的肯定回答,也是對東地“半點沒藏私”的肯定回答!

“鐮田君得到東地君最多教導,看來是心懷感謝,現在還跟在東地君身邊。誒,東地居然還在哭啊,看來因為被冷酷無情的大人拒絕,徹底被傷了心啊~”烏丸監督清純不做作地疑惑和感歎。

“……”和久井監督膝蓋中了一捆箭!他不禁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撕心裂肺哀嚎得東地,對方還拚命往他這邊走,但被鐮田攔住了。那絕望的眼神直直盯著他,好不可憐!比試圖說服他時,那雙飄著火焰的眼睛還要震撼人心!

是他辜負了熱愛棒球的少年人的期待!是他的部員得到更多的好處,卻沒有還以同等價值的指導!

先前,被和久井監督壓在心裡深處的負罪感,炸開了!和久井監督動搖了,他猶豫著看向青柳部長。

烏丸監督不給青柳部長發言的機會,笑著將對黑田監督保證公正的措施再說了一遍。

“我可以說服教練組,但是,部員不會認可這種事情。”終於,和久井監督澀聲說道。

(遠處的東地哭得好大聲,說話聲音不是很清晰:不、不要攔著、我,花籠……我要去、去花籠君那邊!)

“我認為這種事情還是問問本人比較好,隊長兼主力捕手兼四棒的末永君,王牌投手佐津川君你們過來一下。”烏丸監督將倆人叫過來,簡短介紹目前的情況,將花籠懟到倆人身前,“這件事對花籠君很重要,他能不能變強,就看身為他朋友的你們了。”

末永:“……”

佐津川:“……”

烏丸監督又將花籠往前推了推,將人推到他們眼皮底下。

末永:“……”看著進行道德綁架的烏丸監督那張可惡的嘴臉,想揮動拳頭;但,視線移動到那雙半睜的貓眼上,想起對方對厚也地付出,想起說得那句“我並不覺得讓人不愉快”,就怎麼也拒絕不了。

佐津川:“……”朋友?花籠是這麼對烏丸監督說得嗎?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腦袋已經被這句話徹底刷屏。

花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思考著如何說服兩位前輩,他們已經答應了。

花籠:“???”

“花籠,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拜托你的朋友·我了,你的朋友·我可以勉為其難為你出面一次,記得心懷感激你的朋友·我!牢牢記住吧!你的朋友·我賜予你的恩惠!有你的朋友·我出馬,保證二軍的人沒有任何意見!”佐津川獰笑,眼裡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不等花籠說什麼就狠狠拍了他的肩膀兩下,大步流星走向二軍隊友的方向。

花籠:“……”抱歉,他聽得腦子有點亂,理解無能。

“至少給我拿到二號的背號!”否則,我絕不原諒你!最好將帝西踩到腳底下!末永說完扭頭追上氣勢洶洶的佐津川。

花籠:“……”感覺末永前輩還有話沒說完。

“比想象中的有趣啊。”烏丸監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興奮起來,摸摸下巴,先去與和久井監督確定下花籠作為主監督出場的事情,告辭後,拉著花籠晃悠到誠海的休息處,放開,眼神亂飄,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人物黑田君和柏木君。

嘿嘿嘿,不知道這兩位對花籠君是什麼反應?身為投手的黑田君就算了,一定被花籠君拿下了,那麼身為捕手的柏木君,對花籠君擔任主裁判的事情會是什麼反應呢?烏丸監督興致昂揚。

“烏丸監督,還有什麼指教嗎?”笑得那麼陰險!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黑田監督皮笑肉不笑。

“這次我是來找黑田君和柏木君,有些話關於花籠君的事情想要谘詢他們。”烏丸監督笑容燦爛,連眼裡的陰鬱都淡了不少。

“關於花籠君的事情?”

“是的!”

“那麼應該需要花籠君在場吧?”黑田監督目光投向遠處。

烏丸監督心裡一咯噔,右手往後伸去,沒有碰到本該待在那裡的花籠,同時目光順著黑田監督的方向看去,很快看到了花籠的身影——他在和宇商都的青柳部長聊天,正是早上擔任主裁判的青柳部長。

烏丸監督:“……”萬萬沒想到自己被虛晃了一招。

“花籠君很可靠啊,已經行動起來了。”黑田監督感慨,他當然記得青柳部長在早上擔任主裁判的事情。花籠君真會找,青柳部長在擔任宇商都棒球部的部長之前,就是作為一線聯賽的主力裁判活躍在日本職棒界的!花籠君找上對方是巧合嗎?他繼續感慨,“比某人強多了。”

某人·烏丸監督:“……”樂趣被打斷生氣氣,但不說。

宇商都第二球場。

青野使用一壘側的休息區,誠海使用三壘側的休息區。

此刻,青野休息區內分外安靜,烏丸監督坐在最前排的長椅上,身後站著水口教練和經理日高琴乃,身前青野部員一排站開,全部昂首挺胸,收斂神情,不敢放肆。隻有烏丸監督一人懶懶散散坐著,其他人全部站著。

(如月部長和經理中川百合負責拍攝記錄工作,不在休息區裡面。)

烏丸監督以比平時還要懈怠的聲音說道:“我很高興(聲音完全聽不出來高興)前四場比賽,你們都全力以赴了,表現出身為青野部員的良好精神面貌(客套話),值得誇獎(語氣超冷淡)。先插句題外話,沒有人蠢到受傷吧?”

三年級的永田身體一僵,二年級的福井臉皮一抽。

“腳腕受傷、臉上擦傷的人給我進去,和經理一起負責後勤工作。”

如果是平時,隻是臉上擦傷,永田一定據以力爭,但是現在……他瞄了一眼將冷淡與漫不經心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烏丸監督,心頭一顫,趕緊收回視線,低頭,低頭說了一聲“失禮了”,走進休息區。

至於腳腕受傷的福井,更是在烏丸監督話音剛落的那刻,已經走進休息區。

青野眾:“……”到底是哪個混蛋惹到烏丸監督了?他明顯在不爽啊!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是水深火熱!

“你們前四場的表現,我會作為夏甲預選前調整一軍成員的依據,也會作為判斷背號人選的憑據。如果有人不滿意自己前四場的表現,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就表現給我看吧,你們的個人實力與作為團隊一員的實力。”

“這是最後的機會。”

“尺度自己拿捏,好好判斷局勢,量力而行,記得用頭腦打棒球。要是再有人因為使用蠻力受傷,自己滾去二軍,將預防受傷訓練再練一遍。”

“現在,我宣布一下上場名單,一壘跑壘員指揮員武田君,三壘跑壘指導員神堂,你們兩個在指揮得時候趁機恢複體力和精神,下場和誠海的比賽你們要作為主力上場。”烏丸監督先將在三校交流中身心疲憊的兩位部員提出來說。

“好的!”×2,武田和神堂大聲回答。

“棒次安排如下:一棒,中堅手,中村君;二棒,二壘手,伊藤君……五棒,三壘手,星星星穀君……八棒,捕手,丸山君;九棒,左外野,竹本君。以上!還有兩分鐘,武田君要發言嗎?”烏丸監督問道。

“不用。”

“那麼,上場吧。”

“好的!”青野部員異口同聲回答。

武田和神堂奔向球場(兩名跑壘指揮員),先去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棒打者中村和二棒打者伊藤也走向球場。剩下的部員排隊走進休息區,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連交談的聲音都十分小。

“花籠、籠君呢?他去……去哪裡了?”眼睛都哭腫得東地偷偷扯了扯高橋的衣袖。前面,他哭得太慘烈,並不知道花籠以主裁判出場的事情。現在看不到花籠的身影,不禁著急,要不是烏丸監督……他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某人的背影,好可怕!在生氣啊!他立刻收回視線,瑟瑟發抖.jpg。

高橋從經理日高手裡接過冷毛巾,小聲道一聲謝,拉過東地,讓他坐在椅子上,遞毛巾:“你先坐下來敷眼睛,花籠君的事情我慢慢說給你聽,放心,他現在非常好。”

“騙人!非常好、好怎麼可能不、不不不在這裡!不知道烏丸監督(超小聲且模糊不清)生、生氣了嗎?等等!難道……生氣就是因為花籠君偷偷溜去加練了?”東地說話突然流暢起來,猛然站起,眼睛很亮,“不行!我我我我要去找花籠君!阻、阻止他加練、練!”然後,讓花籠君接他的投球!至少接幾十球再一起回來!想想就好美~

“怎麼突然流口水了,餓了嗎?”高橋將東地拉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