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三枝三枝!三(1 / 1)

“前輩們, 為什麼聚集在我身邊?”花籠半睜的貓眼睜大了一分看向、微微抬頭注視著周圍投手們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出這個問題,像極了一隻英短幼貓超認真問你“小魚乾好吃嗎?”

“好吃。”黑田下意識說道。

眾人一懵, 花籠歪了歪腦袋不解。

“好可愛。”黑田下意識又說。

眾人一靜, 這回懶得理他, 同時忽略這句畫風完全跑偏得回答。

“嘖,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我看穿了你的空虛寂寞冷,知道你的身體和內心都在強烈渴求著我,我就勉為其難滿足你那渺小的心願了,畢竟是從東京過來的客人。”佐津川的手肘隨意搭在花籠的左邊肩上, 隻要西尾不過來, 他半邊身體的重量就不會壓上去。

“佐津川,你是不是隻會用‘勉為其難’這個成語?”黑田好奇。

“你閉嘴!”眾人齊聲。

誠海的藏原和若林還直接上手, 面無表情地捂住黑田的嘴。

“泉水!我來回答!因為想要你認同我!”大野一手拿著香蕉,一手舉高高,被他自己咬破得嘴唇滲出鮮血。

“名倉前輩, 這裡有傷員。”花籠乾脆利落地舉手衝著對面喊道。

“大野君, 跟我走。”負責宇商都後勤的一年級名倉過來捉人。為什麼宇商都派了他來做後勤?因為他的力氣真的大,必要時候可以拖走大野。

“不要啊!名倉前輩你做什麼!快放開!我不要離開泉水!”大野抱住花籠、好吧,花籠閃開了,他抱住長椅。

“乖, 我晚餐的大雞腿還給你。”名倉輕鬆掰開他的手指, 一根又一根。

“誰要聽你說乖了!”大野要瘋。

“是是是, 明天午餐的大雞腿也給你。”名倉好聲好氣哄著大野, 手上動作強硬捉住大野,直接拖走。

“泉水——!”大野悲鳴,眼神幽怨, 隻是無人理會。

眾投手心想,看來花籠/花籠君真的很討厭彆人的□□啊。原本留有空隙包圍圈又往旁邊擴大了幾分,和花籠拉開一些距離,充分吸取上一次被扔出去的教訓。

“正所謂‘捕手是要自己爭取得’,你是捕手,我是投手,我跟在你身邊是非常正常以及正確的事情。”西尾不動聲色占據大野的位置。

“‘捕手是要自己爭取得’這句話不錯啊!誰說得?”佐津川目露欣賞。

“謝謝誇獎,鄙人不勝惶恐,這是我說給我自己的座右銘。”西尾一向也就是這麼做得。從前追逐來棲,現在追逐花籠,平日裡也不忘目前的搭檔桐生,偶爾還纏著丸山和一年級的柴崎給自己接球,那小日子過得可帶勁了。

“嗬嗬,雖然不錯,但是我覺得‘優秀的投手都是等捕手送上門’這句更好,對了,這句是我,佐津川厚也……”說得!

“現編得。”

“對,現編……不對!現編個屁!西尾你不要誤導我!”

“哦,原來那是你真心的想法,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花籠君可不是會自己送上門的捕手。”西尾剝開在大野離開時順勢拿過來的香蕉,遞到花籠嘴邊。喔,真的吃了,投喂得感覺真好啊!

佐津川閉上嘴巴,順便將黑田伸向花籠腦袋的手拍掉。

那邊,若林光從椅子後面繞到前面,停在花籠面前:“爆炸吧!毀滅吧!光是看到你接球就這樣興奮不已啊!”

“不不不,那是你自己的想法!”眾投手猛搖頭。

“我的話和阿光是差不多的感覺,可能是想體驗一下骨頭凹陷的快感?”藏原摸著下巴說道。

“不要把彆人說成危險分子啊!”眾投手齊聲反駁。

“誒?我覺得若林和藏原說得很好啊,不愧是誠海的人!”黑田笑道。

“你閉嘴!”包括若林光和藏原在內的眾投手懟過去。

“如果可以得到花籠君的指導,我會很榮幸。”藤原禮貌說道,“不,我的心裡話應該是……”他停頓一下,直視花籠半睜的貓眼。

這位一直被佐津川使喚得團團轉的宇商都一年級投手,眼裡的卑謙散去,右手食指不好意思的在臉頰上小範圍地劃來劃去。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我覺得我們應該能合得來,是身為投手的直覺之類的吧,覺得與你投捕可能會看到新世界。可能比較失禮,但在我看來,花籠君你是一位不可思議的捕手……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意思!就是我稍微有點、不,是很期待與你的投捕合作!”

“好長!太囉嗦了!說最後半句就可以了啊!”眾投手吐槽。

“我也期待。”一直安靜聽著的花籠突然說道。

空氣突然安靜。

“藤原恭平,你過來一下。”佐津川起身。

“好好談一談吧。”黑田起身。

“是啊,來,我們去角落聊一聊。”西尾一手將香蕉皮放在垃圾袋裡,一手摟住藤原的肩膀。

“咦?發生什麼事情了?佐津川前輩、黑田前輩、西尾前輩,我和花籠君還在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三位前輩圍住的藤原,話都沒說完,可憐,弱小,無助……的被拖走了。

“慢走,不送啊!”若林光對著幾人的背影歡快揮手,語氣幸災樂禍,等他回過頭就看到藏原和不知道什麼回來的大野,已經占據了花籠左右兩側的位置。

若林:“……”

“你們不要臉!”若林發起衝鋒!

大野一手按住若林的腦袋:“泉水,我已經處理好傷口了,我申請重新說一遍!”

“嗯。”花籠打了一個悠長的哈欠。

“我對投手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但是如果隻有成為投手才能得到你的認同,那我就成為投手!”

“大野君,聲音太大了!”藏原捂住花籠……花籠避開了,捂住自己的耳朵。

“泉水,我會成為投手!但是,那樣的話,捕手不是你就沒有意義了!”大野不鳥藏原,目光炯炯盯著花籠,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畢業以後,我們去同一支職棒隊伍吧!”

“好啊,不愧是佐津川的後輩,趁著我們不在,就單方面邀請花籠!”黑田一手按在大野腦袋上。

“我也想不到有人有膽子從老虎奪走食物。”佐津川一手將藤原夾在腰側,一手按在大野肩膀上。

“佐津川君,你是想說虎口奪食嗎?”西尾也回來了。

三人笑著說著共同將大野拉起來,推開,也沒放過坐在花籠另一邊的藏原,然後開始搶起來。

“讓開!花籠君是青野的捕手!”

“西尾不要生氣啊,現在是三校聯合投捕交流,花籠當然端水要平啊。”黑田身體棒棒,在眾人推搡中紋絲不動,再次將手伸向花籠的腦袋,“對了,是不是隻有我還沒說?”

“啪!”佐津川毫不留情打掉,“不要隨便摸過來!誰知道你有沒有手汗!”

黑田也不在意地收回手:“花籠,我和其他投手都不同了,我不僅僅是被身為捕手的你吸引,特彆是接球的你,同時也被身為花籠泉水本身的你所吸引,花籠,我對你這份心意一定不會消失的!”

“滾!閉嘴吧你!”眾投手齊聲。

投手們圍繞著花籠又擠成一團,但全部默契地避開花籠。

花籠坐在長椅上懶懶打著哈欠,周圍一派喧囂,所有刀光劍影的交鋒都落不到他身上,所有熱鬨卻又與他相關。他手裡的本子又攤開了,一手執筆,隨時準備寫下自己的分析,視線停在遠處的投手丘上,卻也關注著周圍,身上孤寂的氣息淡去,冷漠的內心中有某種溫柔的情緒漸漸萌發。

“看起來很快樂啊。”柏木說道。

“柏木前輩也可以參與進去。”桐生回答。

“不了!我在這裡就好!”柏木秒拒。他才不想被卷進奇怪的事情裡!不過,花籠君是不是有哪裡不一樣了?好像沒有那麼……危險了?話說,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讓人後怕啊,那將長在(劃掉)掛在身上的大漢,全部乾脆利落甩掉得動作……他搖頭。

“柏木前輩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繼續說。桐生君,現在的你想要和花籠君競爭正捕手之位不是沒有機會,經驗少、弱點明顯但引導投手能力強的花籠君,還是所有能力在平均值、沒有明顯缺陷但也沒有突出優勢的你,端看你們的監督選擇哪種戰術了。”

“柏木前輩你用了‘想要和花籠君’競爭這種措辭,是默認輸得人是我嗎?”

“不,我隻是認為現在的你更全面,但非常看好未來的花籠君。”

“看來我要更加努力啊。”

“不隻是你,是每個人都要努力。”包括他!這次被花籠君措手不及打敗的恥辱,一定會討回來!柏木說,“桐生君,你和丸山君的問題在我看來是一樣的,要更多的去放開自己,不明白你們在顧忌什麼……是因為來棲君?”

“……”桐生沉默。

“……”丸山更加沉默。

“我聽說來棲君有個‘久部友大繼承者’的稱呼,還一直很期待這次遠征可以和他交手。”切!這個稱呼明明應該是他的!柏木早就準備好好“招待”來棲大和,結果都沒用上啊,可惜了,“怎麼不說話?我剛才好歹指導過你們,給我回答啊。”

“原來目的是打聽來棲前輩的消息啊,也沒怎麼指導啊。”就大概說一下,這種提醒他也可以給柏木前輩本人說出幾點。丸山嘲諷。

“喂!你們青野都這麼沒規矩嗎?怎麼對前輩說話呢!”柏木瞪眼。他看在花籠君的份上,都沒有空手套白狼了還想怎麼樣?

桐生拉住想反駁的丸山,衝他搖頭示意這裡不要起衝突,又對著柏木欠身:“柏木前輩,對不起,是我們失禮了。”起身,“至於來棲前輩……柏木前輩很了解久部前輩吧?”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拿來棲大和跟久部前輩比?”

“不是那樣,我的意思是來棲前輩可以得到‘久部友大繼任者’這個稱號,某方面和久部前輩必然有著相似之處,您可以往末永前輩那方向推測。”桐生感謝對方對花籠的提醒,委婉說道。他很禮貌也很清醒,剛才捕手交流時,對方之所以表現出友好,是因為認同花籠君君,跟他們可沒什麼關係。

“末永君?心理陰影嗎?”柏木若有所思。

桐生笑笑沒說話。

柏木還想再問。

“柏木前輩,接下來輪到您與三枝君合作,您不需要準備一下嗎?”

“哈?桐生你是在威脅我嗎?”要是我再糾纏下去,你就讓三枝君和我合作的時候放水是吧?柏木眯起眼睛。

桐生沒說話,丸山一臉不屑,捕手交流時的和諧氣氛一去不複返。

柏木笑了,正想說什麼,一陣強風從他面前刮過去,他直接黑臉:“誰啊!沒看到這裡有人站……誒?末永君?他和三枝君的合作結束了嗎?這麼快?他怎麼了?怒氣衝衝的樣子!”

末永連身上的捕手護具都沒有脫,隻將面罩抬起來,直接衝到花籠面前,停下,氣息都沒喘勻,語速很快地質問:“花籠泉水,你們早就知道是嗎!所以三枝君才說這場投捕交流最重要的重點是你!說我們最大的收獲也是你!”

“末永,你說慢點……”佐津川感受到搭檔苦苦壓抑的暴怒情緒,想讓對方冷靜冷靜,至少不要衝著花籠發火。

“你們,走開。”末永看過去。

眾投手瞬間作鳥獸散。

末永收起身上的殺氣,轉回頭,臉上的笑容險些撐不住:“是故意的嗎?”

“上午比賽中三枝前輩的表現,是一場美麗的意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隊友與青野,那個不想投球的三枝前輩爆發了。花籠合上本子,打著了個輕輕的哈欠。

“……”末永。

“我沒有把握讓三枝前輩進入那個領域,關鍵在三枝前輩自己身上,他本人也無法控製。”花籠看向投手丘,三枝站在上面,低著頭,背影有種被拋棄的蕭瑟感,“末永前輩,我很尊敬三枝前輩。”

“……抱歉,是我失禮了。”末永伸手蓋下面罩,轉身,“花籠君。”

“嗯?”

“就算這場投捕交流,我沒能得到一開始想要得事物,但是我依舊覺得不枉此行。”

“嗯。”

“等你回東京後,也要經常聯絡。”

“好的。”

末永大步走向投手丘,他走到三枝面前結結實實鞠了一個90度的躬,大聲道歉,然後繼續這場與三枝的投捕,認認真真進行到最後,結束時也不忘感謝三枝。

很快,第七輪投捕交流開始,柏木與短暫休息後的三枝登場。

柏木全程都是友好的微笑表情,即使三枝不但沒有展示那個領域的投球,後面逐漸崩潰,連平時的實力都沒有展示出來,他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結束後也是溫言感謝三枝。

三枝失魂落魄回到選手休息處的長椅,就坐在花籠的身邊。

這時候沒有一人和三枝爭搶花籠。

第八輪投捕交流輪到青野與宇商都兩所學校,大野原本打算撇開一年級的前輩藤原,直接和花籠合作。他等了很久,武力哀求了藤原許久,終於讓對方答應先讓他和花籠合作,現在……他也沒有叫囂讓花籠上場,眼饞三枝和花籠坐在一起也沒有過去打擾。

隻是謙讓前輩,讓藤原先上場而已。

藤原:“……”

藤原和桐生上場了。

三枝坐在長椅上,身體前傾,深深低下頭顱,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頭,雙眼無神盯著土地,腦袋上蓋著一條白毛巾,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花籠君,在嗎?”白毛巾下傳來低低的乾澀聲音。

“嗯。”

“抱歉,你都為我加油了……可是我卻失敗了,徹徹底底地失敗了……對不起,浪費了你的應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三枝不知道自己說了幾個對不起,但無論說幾個都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歉意啊!

“為什麼做不到?我不知道啊!越努力越無力,怎麼也沒辦法投出觸及那個領域的投球,後面連平時水準的投球都沒能維持住,對柏木前輩很抱歉……早上投出那種投球的人真的是我嗎?如果是,那現在為什麼做不到?哪怕是一球也好啊!”三枝小聲嘶吼著,聲音染上了哽咽。

有什麼從他的身體裡一點一點湧出來,眼睛熱了,湧了出來,模糊了視野,聚集在一起滴在地上,一滴,一滴,又一滴,像在下雨,將乾燥的土地浸濕。

“花籠君,我好難受,胸口難受,心裡難受,好難受啊,就要受不了了……原來沒人回應彆人的期待是這麼痛苦事情,好痛苦啊,我從來沒想過投球是這麼痛苦的事情,痛苦到要不能呼吸了。”

“身為王牌投手要背負得事物更多吧,東地前輩一直以來承受得壓力是不是更多?可是,即使這樣他也從不曾退縮過,從來沒有放棄過競爭王牌投手……東地前輩好厲害,真強……想到早上大言不慚對大家說出,要參加王牌投手的競爭……好羞愧,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東地前輩隻是死腦筋罷了。”花籠輕輕打著哈欠。

“花籠君,投球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嗎?”

“你要放棄嗎?”花籠反問。

“…………不。”顫抖的聲音遲了很久才響起,音量很小,“我不!”

“嗯,幸虧你沒有放棄的打算,不然被烏丸監督知道了。”花籠的話沒有說完,留給對方巨大的想象空間。

“沒事的,隻有花籠君聽到,你又不會告密。”三枝用柔軟的毛巾擦擦眼睛,吸吸鼻子說道。

“我會。”

“……”三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是牙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

“我也會告訴紅日教練。”

“……”三枝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如果來棲前輩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花籠又說。

“會死人的啊!”三枝猛然坐直,捂著心臟,一臉驚恐萬狀,連腦袋上的呆毛都僵直了,“絕絕絕絕絕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知道!花籠君,我還不想死啊!”

“我聽星星星穀前輩說過,烏丸監督、紅日教練和來棲前輩,在三枝前輩身上投入了大量時間、精力和心血,從一年級開始就重點培養到現在。要是被他們知道……”

“不要再說了!嗚嗚嗚!我錯了!花籠君我錯了!我不會放棄棒球!我不會放棄競爭王牌投手的位置!請務必放過我!對不起!”三枝趕緊土下座道歉。

“真的?”花籠坐在長椅上打著哈欠。

“真的真的真的!千萬不要告訴他們!”三枝渾身顫抖,眼眶濕紅,鼻孔還冒出一個鼻涕泡。

“啪!”一包紙巾扔在三枝臉上。

“站起來,坐下,擦乾淨。”花籠冷漠臉。

三枝瞬間站直,轉身坐下,拿出紙巾,將整張臉擦得乾乾淨淨,邊邊角角都不放過。這時,脖子上那股被野獸鋒利爪子抵住的恐懼感才完全消失!

收回視線的花籠,繼續悠閒打哈欠。

“花籠君性格好差。”三枝小聲。

“我聽到了哦。”

“……我是說你的性格很有個性,也隻能由我來照顧你了。”三枝用手指輕蹭鼻子,委屈巴巴.jpg。他盯著地上那一片被浸濕的明顯痕跡,稍稍走神,誒,奇怪,剛才還難受得不得了,可是現在什麼痛苦、什麼傷感都沒了。為什麼呢?

“不用了。”

“我不是說生活上的照顧,那邊有星星星穀君負責,我指得是棒球上的照顧,你是捕手,我是投手還是前輩,照顧你是應該的,就不用麻煩東地前輩和西尾前輩了。”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三枝放棄思考。

“我、就、喜、歡、被、花、籠、君、麻、煩、啊!”一道幽幽的聲音在倆人身後響起。

“啊——!鬼啊!誒,西尾前輩!你怎麼突然從後面出現了!嚇死我了!”三枝驚魂未定。

“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被嚇到了?三枝君,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啊,居然暗地裡挖我的牆角。”西尾,“就不麻煩你了,花籠君由我這個投手照顧。”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我自己。”花籠說道。

“你需要!”三枝和西尾同時轉頭對著花籠異口同聲大聲吼出來。

“……”花籠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拳頭有點硬,要不要給兩位前輩分彆來個過肩摔?

看到花籠沒有反駁,西尾和三枝同時轉回頭看向對方。

“三枝君,我是三年級的前輩,這件事理所理當由我來做。”西尾先出招。

“不是的,這跟幾年級沒有關係,隻是投手和捕手之間的事情,況且。”三枝一頓,看向花籠,直視那雙半睜的貓眼,眼神明亮而炙熱,“我已經了解到投球的痛苦之處,不能讓西尾前輩和東地前輩承受這種痛苦,捕手花籠君我要,王牌投手的位置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