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很磨人。”(1 / 1)

柳聆的裡面的吊帶裙不算短, 隻是她這樣斜依著門框,看上去有種和平時一眼清純氣質相悖的風情,這句話什麼意思也不言而喻。

杜驚渺雖然死了老婆但也不是有名無實的結婚,這方面也懂得很。

沒見柳聆之前, 她對網上盛傳的柳聆是1的傳聞不太認同, 看到本人倒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遊珠雨人前人後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完全是上一秒棺材僵屍毫無血色, 現在面色紅潤恍如還陽,配合著就算恢複了日常態度仍然帶著幾分沒散去的纏綿味道,確實很……

問題是在場四個人,三角裡兩個女人的箭頭明顯指向柳聆,杜驚渺都忍不住感慨這到底什麼魅力。

她和祝白冬認識的時間很長,大部分都是祝白冬在吩咐她做事。

祝白冬為了維持外在完美的形象完全沒有朋友,在輿論方面更是傾儘資源,為的就是讓粉絲越發死忠。

杜驚渺知道她有秘密,也知道她的心腸的確如徐玉渲說的宛如蛇蠍。

蛇蠍心腸的人提到中學總是咬牙切齒,每次見面都要問杜驚渺一句我美不美。

最後手指隔空掃過女人唇側拉開的猙獰傷口,說你好醜。

幾年下來,杜驚渺也知道了對方對美貌無限追求和恐懼。

更在某次杜驚渺的車載音樂隨機播放了柳聆的音樂大發雷霆,仿佛柳聆是她不可多說的那一部分。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祝白冬還有一個音樂夢,鋪滿工作室,可惜她什麼都想要,反而沒一樣能兼得的。

遊珠雨本來都調整好了,被柳聆這一句逗得腿差點軟了,轉頭小聲問:“真的嗎?”

她還是覺得柳聆在這方面投入的專注力不一樣,和拉小提琴的認真對比都效果不同。

如果可以,遊珠雨還寧願做小提琴, 起碼柳聆的撥弄琴弦,琴聲婉轉。

遊珠雨就覺得自己叫起來也不好聽。

她實在太缺乏這方面的經驗,第三輩子了還沒什麼情愛方面的長進,就算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又帶了幾分雀躍。

柳聆點頭:“真的。”

徐玉渲頭發都要被自己的酸氣燒著了,還想說點什麼,直接被杜驚渺拖走了。

她還不忘轉頭看柳聆,喊了好幾聲阿聽,實在是丟人。

這一層也就投資商住,丟人也不會丟到哪裡去,徐玉渲看柳聆不搭理她,又開始無差彆攻擊杜驚渺:“你管我乾嘛,你是我誰啊!”

杜驚渺:“怕你和遊總打架。”

徐玉渲:“我又不是打不過她!”

遊珠雨走了過來,淡淡地說:“幼稚。”

她很快越過了杜驚渺和徐玉渲,捧著手機露出經典的面癱微笑,可惜柔情蜜意的氛圍太強烈,是個人都看得出她和誰發消息。

徐玉渲更火大了:“炫耀什麼啊!我又不是沒談過!”

“阿聽喜歡什麼樣的需要我告訴你嗎?”

“我和……”

杜驚渺捂住了徐玉渲的嘴,遊珠雨壓根無所謂,這倆情敵在彆人眼裡劍拔弩張,情緒穩定的也一直是遊珠雨。

遊珠雨:“她從來都沒喜歡過你,不是麼?”

她說完腳步輕快地先下樓了。

留在原地的徐玉渲被氣得火冒三丈,她也丟人,但沒地撒氣:“你可以鬆開了嗎?”

杜驚渺:“抱歉。”

徐玉渲發現她勁還挺大的,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練過?”

杜驚渺:“真的練過。”

徐玉渲掃了一眼她臉上的疤:“那你還被打成這樣?”

問完她噢了一聲:“對不起,當我沒問。”

眼前的女人個子比徐玉渲還高一點,麥色的肌膚和剛才拖住徐玉渲的手都能感覺到力氣很大,隻是乍看屬於精瘦的類型,徐玉渲想到傳聞她曾經被亡妻打進醫院,心想不會搞字母圈的吧。

徐玉渲性格吊兒郎當,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枕頭公主,和柳聆在一起過得清湯寡水,偶爾實在忍不住出去找點刺激,但也沒到那一步,就是看看美女,想到這一層,忍不住離杜驚渺遠了一點。

遊珠雨都下樓了,杜驚渺懶得管徐玉渲神經質的舉動,抬腿也走了。

遊珠雨走後,柳聆聯係了沈書意。

沈書意剛開完工作組會還沒來得及吃飯,欣然同意。

今天大家事都多,柳聆和沈書意在綜藝基地的餐廳見面,工作人員也都住在這邊,提供的條件也很不錯。

沈書意在腦後紮了個丸子頭,看著長發垂肩的柳聆,目光落在對方難得穿一次的襯衫,問:“什麼情況啊,還換上襯衫外套了?”

柳聆:“冷。”

沈書意的眼神就往她虎口的紅印看:“冷什麼,我看你也不是性冷淡啊?”

她眼睛很大,就是近視太深,乍看有些木然。

但人在八卦的時候是最靈動的,現在眼神亂瞄,顯然是在掃描柳聆的異樣。

柳聆一雙眼才是真的靈動,她看人很容易讓人臉紅,沈書意喂了一聲:“彆這麼看我,我宇宙第一直。”

“我原本還擔心你和遊珠雨結婚也冷冰冰的,現在媽媽我放心了。”

她滿口媽媽,聽得柳聆笑出了聲。

綜藝餐廳裝潢簡單,標餐也不錯,柳聆剛才運動一場不怎麼想吃飯,隻是草草喝了幾口咖啡。

沈書意:“你碰見徐玉渲了吧,這綜藝絕了,我覺得就是故意的。”

“當然我聽說是徐玉渲組局的,你什麼心情?”

三大投資商都是商業數一數二的,現在網上最火的討論就是認為徐玉渲要和遊珠雨死磕到底,從前女友轉戰小三文學長盛不衰,底下全是看熱鬨的。

柳聆:“這都不是重點。”

她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手機殼,沈書意發現她手指都有斑斑咬痕,心想遊珠雨看著高冷,牙口居然不錯。

沈書意:“那重點是什麼?遊珠雨的爆料?”

網上的猜測就是二選一,現在祝白冬的粉絲吊打秋凝思這種小歌手,隻是秋凝思咖位不高,但在音樂圈路人緣很好,居然打得有來有回的。

沈書意倒是很篤定:“是祝白冬吧?”

柳聆點頭,她想到手指撫摸過遊珠雨皮膚的觸感,對方手背的燙傷還有臉上被劉海遮住的陳年豁口都是她被人欺負的罪證。

遊珠雨到現在都不肯說的上輩子,或許也另有隱情。

對方看著自己的滿腔愛意,柳聆回憶起都心底酥麻,隻想早點讓祝白冬得到報應。

沈書意:“這種……”

現在祝白冬是純純的流量一線,這樣的綜藝她以歌手的身份來也屬於給節目組造勢。

況且她背後還有杜驚渺的驚海科技,資本博弈的背後錯綜複雜,都不好解決。

柳聆:“她這些年過得太好了。”

“我們珠雨吃了這麼多苦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如果她沒有呢?”

柳聆穿書夢裡的那個遊珠雨給她上墳的時候穿得很是簡單,柳聆也猜不出上一輩子的遊珠雨是乾什麼的。

對方帽子壓得很低,夢裡的視角柳聆也看不見對方的面孔,隻能看到對方如雪一般的白發。

如果上輩子她不是鷗港的老板,臉也不是現在這樣,那她每天看著宛如病毒一般營銷的祝白冬,又是什麼心情?

爆料可以花錢壓住,也不是沒有這樣校園霸淩的先例口碑逆轉。

祝白冬這樣的人長紅,隻會造成被她欺負的人的二次傷害。

她說話的時候沒看沈書意,沈書意卻覺得這樣的柳聆很少見。

之前柳聆和徐玉渲在一起的時候什麼狀態沈書意也很清楚,徐玉渲很愛鬨,隔三差五登頂娛樂榜單,柳聆也不生氣對方那些桃色新聞。

徐玉渲生病,柳聆也會放下工作趕過去。

如果沒見到現在的柳聆,沈書意會認為那也是一種在意。

可是現在,對比強烈,差彆不要太大。

沈書意:“很心疼啊?”

柳聆點頭。

沈書意:“這就是你讓她把你咬成這樣的原因?”

柳聆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不懂。”

沈書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沒談過我怎麼不懂了?”

她的戀愛柳聆也知道,光看臉很容易翻車,柳聆聽過很多沈書意的吐槽,如果不是性取向很難掰彎,她還想勸沈書意性彆彆卡那麼死。

這個時候披著鬆鬆垮垮印花襯衫的女人露出一個清甜的笑,聲音帶著幾分柔媚:“這個你真不懂。”

沈書意非要刨根問底:“你說說看。”

柳聆:“隱私勿擾。”

沈書意都要笑出聲了,“我還能不知道你?”

她壓低了聲音:“我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性冷淡,結果女朋友都是枕頭公主。”

“補補口紅吧姐妹,你嘴唇都白了。”

沈書意缺德起來也不予多讓:“看不出來遊珠雨弱不禁風的,也挺勇猛。”

柳聆完全沒被揶揄的羞赧,嗯了一聲,“很磨人。”

沈書意剛喝了一口檸檬茶差點噴出來,這三個字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她咳了個驚天動地,怒罵道:“不是隱私勿擾嗎?”

柳聆:“我們不是好朋友麼?你談戀愛的時候和我倒了這麼多苦水,我才第二段,和你比這也不算什麼吧?”

沈書意:……

她是真的說不過柳聆。

柳聆上學的時候表面看清純甜美,不算話癆,站在一邊也可以充當壁花,但一般人很難從她身上占到便宜。

隔了一會,她憋出一句:“也不用這麼……”

柳聆:“你彆多想,我的意思是,我們珠雨很粘人。”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眉眼彎彎,帶著幾分少見的舒展盎然——

“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