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你愣著乾嘛?”

白皎嗔怪地瞪他,“還不快把我拉起來!”

邊對他頤指氣使,一邊伸手勾上男人脖頸。

兩人距離瞬間無限拉近,直至貼緊。

她微微仰頭,陰影如薄紗籠罩男人俊美的面容,使他五官更立體,眼神更深邃,如星如月,如光如日。

她靠著他慢吞吞坐起,明知道他喜歡自己,還佯裝不知挑逗他。

他無奈地將人環在懷裡,溫熱的體溫貼上冰涼的皮膚,白皎皺了皺眉:“誰允許你抱我了?”

他默默收緊臂彎,一聲不吭。

白皎都快被他氣笑了,挑著眉頭:“以為裝鴕鳥我就會饒了你。”她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像是鐵塊:“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了。”

他一怔,黑眸凝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勒到她。

下一刻,白皎已經倒在他懷裡,笑得花枝亂顫,於是他就知道了,自己又被騙了。

她惡劣得簡直讓人毫無辦法。

可他心甘情願受她欺負。

第二天一早,白皎打開手機,傅雲發來消息。

她拉動對話框,上下掃了眼,柳眉微蹙:[你說,他們也要來?]

事情很簡單。

那天她離開之後,回過神的謝父謝母才發現她已經走了,他們對此十分歉疚,便找來傅雲從中撮合,似乎還有其他事,想跟她當面聊。

傅雲也知道這事難辦,直接跟她交待全部,反正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誰也彆想讓他騙天師!

白皎定下時間和地點,就在酒店附近的茶樓裡。

下午兩點,白皎在包廂,陽光正好,穿過窗欞投射而來,骨頭縫裡溢出幾分懶洋洋的暖意。

一陣敲門聲響起,茶樓服務員退讓一側,以傅雲為首,一行人魚貫而入。

“白小姐。”

他神色輕鬆,應該是這些人裡最開心的那個,畢竟他跟白皎沒什麼過節,對方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皎淡淡掃了眼。

除了他還有謝父謝母。

白皎姿態怡然,視線越過謝父謝母,後者臉上露出幾分感激,她真正在意的卻是兩人身後的男人。

細長柳眉微微一挑,白皎唇瓣勾起一抹淡笑,謝淵。

“白小姐。”男人面無表情,浮出幾分冷酷的黑眸見到她之後,微微閃爍。

這不是他和白皎的第一次見面,在病房裡,他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當時的場景逐漸浮現在腦海裡,謝淵眉心微皺,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

氣氛其實很尷尬。

畢竟滿打滿算,白皎才和他們見了兩面,甚至還不如傅雲來得親近,不過這不是重點,謝父作為一名商人,早在醫院便看出白皎實力不凡,現在又是他們有求於人,姿態更是無限放低。

“白小姐。”

他出手便是一張支票,“之前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你,幸而你不計前嫌救了犬子,這是我的酬金。”

他斟酌片刻,又道:“我這裡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白皎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對方,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謝父暗暗鬆了口氣,這才說出自己的請求。

白皎微微傾身,眼中閃過一抹興味:“你說,你要雇傭我保護他?”

謝父認真點頭。

同時又道:“我知道普通的俗物錢財對您來說意義不大,過段時間,有一場法器拍賣會在京市,我們謝家會全力以赴,隻要您願意,我願意奉上半數身家。”

謝家是京市首富,他口中所說的半數身家,即便是某些世家,聽著也要心動。

白皎本想拒絕,聽到法器拍賣會,忽然心有所感。

普通人沒有修為不理解,修煉中人到一定地步,便會有所預感,冥冥中,她覺得這場拍賣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好處。

加上謝父謝母誠意十足的懇求,她點了點頭,目光遊轉,落在謝淵身上:“既然這樣,我就答應了。”

她意味深長地說,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不如來一場釣魚執法。

她和謝淵都是大補,一個吸引鬼怪一個吸引邪修,加起來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成倍疊加。

他倆就是行走的誘捕器。

同一時間,謝淵忽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黑眸看向白皎,對方是他見過的最年輕的天師,也是性情最捉摸不定的天師。

不等他細想,白皎已經站起身,徑直說道:“我還有事,解釋會通過傅雲和你們聯係。”

聯係方式都沒留下。

謝父心中暗歎,卻又很理解,畢竟,這樣年輕有為的天師,倘若沒有幾分傲氣,那才叫人疑惑呢。

殊不知,白皎出去後,緊繃的小臉瞬間軟和下來,隻有她和男人聽見的低聲響起:“哥哥。”

聲音很小。

身側隱匿的男人靜靜看著她,眼神隻透出一句話:我就靜靜地看著你怎麼編。

白皎咬了下唇,柔嫩唇瓣留下一枚鮮紅的齒印:“我也沒辦法。畢竟,我要養著哥哥呀。”

這是什麼意思?

白皎睜著眼說瞎話:“我有預感,當年你這麼做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所以我答應他們,其實是為了提升你的實力,我可是以身為餌,做出了好大犧牲呢!”

他低下頭,凝視她:“是嗎。”

他對千年前的記憶隻留下碎片似的幾段,不過他也不想分辨真假,隻要知道她是為了自己,一顆心就像是浸泡在蜜水裡,甜醉了。

“當然啦!”

他張開手,將人抱進懷裡,聲音從頭頂響起:“我相信皎皎,我一定會保護你。”

白皎微微一怔,下頜放在他肩頭:“嗯。”

實際上她心裡的想法:好心虛.JPG

她知道他似乎不怎麼喜歡謝淵,明明他們同出一源,彼此

應該更親近,這事勾起白皎極大好奇心。

……

謝氏大廈。

白皎微微仰頭,看了眼前方四五個彪形大漢,不對,黑衣保鏢,漫不經心地推開玻璃門,這會兒隻有她自己。

哥哥自從被她激勵之後,發憤圖強,打算先從京市開始,捕捉鬼魂,提升實力,所以這段時間,早出晚歸。

白皎偶爾會心虛,人好像被他忽悠慘啦,其實依照現在的天師界排名,他這個“鬼王”實力穩進前三。

言歸正傳,白皎如何作為謝父謝母高價請來的大師,和保鏢相比,散漫的行為完全就是吉祥物。

不過,她的性彆注定會惹人注目。

下屬看著她,眼裡滿是驚訝,下意識去看同事,對方同樣一臉懵逼,因為她們總裁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身邊彆說女人,他們懷疑,連母蚊子都沒有一隻。

嘀嘀咕咕中白皎搭乘專用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

此時的公司小群裡,無數人瘋狂傳閱,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震驚!總裁竟然不是gay!

與之一起的,還有白皎那張側顏照,女生穿著最簡單的服飾,下頜精致,鼻尖微翹,紅潤的軟唇與極富侵略的輪廓渾然天成。

她明眸微動,目光便穿過屏幕,直抵眾人心頭。

社畜員工們:“……”

怎麼辦,突然開始嫉妒總裁了!

【原來上帝不止給我關了門,還順便給我堵了窗!怎麼會有人有錢帥氣多金還有美人在側!好酸好酸好酸[我吃檸檬]】

群聊熱火朝天時,身為當事人之一白皎推門而出,出來透透氣。

與此同時,辦公桌後,謝淵微微抬眸,看似在工作,實則一直在關注她。

見人消失在門後,謝淵斂去眼底情緒,一切似乎和以前一樣,片刻後,他放下手中鋼筆,闔上眼簾。

畫面卻在腦海裡回蕩,他很快便發現了,對白皎不同尋常的關注,為什麼?

謝淵思索半天,也沒得到答案。

他指尖敲擊木桌,清亮得能映出人影的紅木桌面,叩擊出督督的聲響。

好像越來越冷了。

謝淵猛地睜開眼,常年恒溫的辦公室此時冷得出奇,陰冷的風從四面八方吹拂而來,宛若無形的冰刀,刮骨噬心。

他再如何遲鈍,也該覺察到周遭環境異常。

“桀桀桀,好香的味道!”

猙獰可怖的厲鬼呼嘯而來,青白交加的鬼臉在眼前驟然放大,混雜著腥臭的鐵鏽味,糊上鼻腔。

謝淵反應很快,立刻閃躲,可他很快意識到,厲鬼有備而來,無形的力量將他纏困原地。

淩厲罡風與臭氣轉瞬即至,他甚至能看到厲鬼烏黑的十根指甲,邊緣閃著冷光!

謝淵全身僵硬。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一聲嬌喝:“你當老娘是死的?”

黑霧彌漫的鬼蜮之內,淩厲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如尖刀刺破黑暗,銀白色的軟鞭倏忽掠來,正中厲鬼後心!

這一擊不留一分力道!

光如流水嘩啦啦傾瀉而下,白皎手中夾著符紙,朝重傷的厲鬼射出,招式淩厲且迅疾,謝淵隻聽一聲嘶吼,隻剩輪廓的厲鬼在面前猶如風沙驟然潰散。

白皎滿意地審視戰績,這才看向他:“你沒事吧?”

謝淵說不出一句話,沉默地搖了搖頭。

胸腔裡的東西正以無法預計的速度飛快撞擊,前所未有的強烈心跳,衝擊血液。

他微微仰頭,滿目狼藉的辦公室中間,女生姿態悠然,眉眼間靈氣呼之欲出。

這一刻,竟讓他無端產生了一種錯覺。

也許不是。

無論是不是吊橋效應,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臟都會遏製不住的瘋狂跳動,仿佛懷揣一頭小鹿。

忽然,白皎垂著眉尾,惋惜地歎了口氣。

謝淵不覺出聲:“怎麼了?”

白皎轉身看他,眼眸黑白分明:“我不小心,把那隻厲鬼弄碎了。”

連渣渣都不剩。

如果抓起來,還能廢物利用呢。

謝淵不知道她的意思,隱約意識到,飛灰湮滅對厲鬼來說,似乎還是一件好事?

他的目光落在白皎身上,後者臉上綻開一抹甜美笑容,與之相對的,是她凶殘的靈魂,宛若帶刺的玫瑰,有毒的獠牙,心驚肉跳之餘,謝淵攥緊指尖,皮質扶手貼緊掌心,一顆心,不可遏製地狂亂跳動。

他不敢再看,視線落在紙面,本該是今天批示的文件,可他下筆後,紙面上卻出現兩個字:白皎。

謝淵驀地清醒。

一瞬間,心亂如麻。

他遲疑地張了張嘴:“剛才你又救了我,謝謝你。”

白皎扭頭看他,謝淵繼續道:“隻要我辦得到,你要什麼都可以。”

看他生疏的口吻,白皎淡笑一聲:“報酬已經結過了,我也不需要彆的東西。”

她說著,水潤的眼眸霍然睜大,不知看到了什麼嘛,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身後。

在謝淵還要繼續時,白皎打斷他的話:“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她轉身離開辦公室,留下謝淵怔在原地,纖細挺拔的身形越來越遠,隨著一聲脆響,消失在緊閉的門扉之間。

白皎出了門,忽然低低地喊了一聲,接著就被拉到一邊,隱秘的角落裡,她仰起頭,看向男人——

後者神色凝重,預感到危險的他立刻趕過來,對她上下打量,連根頭發絲都不肯輕易放過:“你沒事吧?”

白皎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她輕蔑地哼了一聲,嬌俏又動人:“區區厲鬼,在我手裡還不是小菜一——唔!”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長臂一伸,將她緊緊抱入懷中,聲音緊繃,展露出前所未有的緊張:“都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一次。”

白皎:???

事實上,這事跟他確實有關係,也是他的疏漏。()

他為了提高自己的力量,擁有足以保護她的實力,不斷吞噬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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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京市為中心,所有厲鬼都收到消息,外地來的陌生鬼吞噬同類,鬨得鬼心惶惶,即使知道他從不針對普通鬼,一時間,也害怕得聞風而散。

一隻厲鬼慌不擇路逃到這裡,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謝淵的身份,事情已經不能再糟糕,他果斷選擇賭一把,富貴險中求。

從古至今,賭狗都沒什麼好下場!

厲鬼魂飛魄散,匆匆而來的他隻看到心上人和情敵相談甚歡的樣子,既緊張又自責。

白皎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然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落在男人臉頰一側:“這次不是意外嗎。”

她燦爛地笑了起來。

男人搖頭,又點頭,順著她的心意說:“對,這是一個意外,以後絕不會有。”

白皎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起來,清亮的聲音如流水潺潺,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那現在,哥哥可以放開我嗎?”

她往後退了退,反得到他更加過分的侵占。

他低下頭,眸中溫柔如水般流淌而出:“不可以。”

白皎錯愕一瞬,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

他看著她,柔軟的發絲掠過頸側,勾起蛛網般敏銳的觸感,他企圖以眼神溺斃她,熱吻融化她,俯身印上她的軟唇,聲音溢出喉舌:“皎皎,我想親你。”

他幾乎把她抱起來,融進骨血裡。

白皎驚愕一瞬,被他撬開貝齒,亂無章法的熱吻舌毫無技巧,隻有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感情,滾燙如岩漿。

她眨了眨眼,長且濃密的眼睫輕輕振顫,一點輕微的回應,就給他帶來莫大激勵。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謝淵捏緊鼻尖,指骨發白,他的意識幾乎被人扯出身體,前一刻還在震驚是不是厲鬼作祟,下一刻感官同步,使他迅速漲紅了臉,感同身受這一切。

柔軟的、甜蜜的、熱情的……

這是什麼?

他被迫墜入無邊美夢,神經末梢因此震顫,被迫沉浸入對方帶來的一切體驗。

謝淵前傾身體,骨節分明的大手捏緊木桌邊緣,他低頭看向下*身,呼吸一滯。

淩厲眉眼猶如一把出鞘利刃,遍結冷霜與冰雪。

白皎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十分安靜。

她不適應地瞥了眼辦公桌後的男人,心裡鬆了口氣,莫名有種逃課被抓包的心虛感,哈,這是什麼奇葩比喻。

她坐回自己位置,拿著手機準備打遊戲,一縷發絲垂落,映著柔紅的唇色,眼角眉梢春色湧動。

謝淵下頜緊繃,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看著她,仿佛那柔軟修長的手指攥握的不是手機,而是他的心臟。

扯了扯領口,就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白皎發現謝淵不停地看自己。

難道

() 他後知後覺(),終於感覺到害怕了?

她想著?(),忽然聽見對方低啞的嗓音:“正經點。”

白皎掀起長睫,下意識反駁他:“哪裡不正經?”

不對,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在想什麼呢?

白皎忽然升起幾分逗弄,散漫地放下手機,明眸打量他,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好一個斯文敗類。

她哼笑一聲,坐到男人面前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俯瞰:“不正經?謝總說說我哪裡不正經?”

她說完前傾半*身,目光自上而下地垂落,謝淵全身僵硬,說不出一句話。

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

白皎勾起紅唇,逼近他,動作看似輕佻,實則是在找他和哥哥的相似性。

她突然口出狂言:“讓我摸摸你。”

謝淵太陽穴突突地跳,神經扯著身體,幾乎要跳起來,她在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幻聽。

又沒法動彈,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僵硬又怪異地看向她。

白皎:“……算了。”

她又坐了回去,退回安全距離以內。

謝淵工作,她繼續打遊戲。

辦公室空曠且平坦,沒有任何遮擋物,白皎就坐在謝淵正前方,雖然距離堪比銀河,可他還能聽見那輕微的笑聲,乘著風聲湧進耳蝸,像是她在自己耳邊輕笑。

謝淵捏緊手中鋼筆,黑眸低垂,眼尾下墜,勾拽出淩厲冷硬的弧度。

他面色凝重,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策,可筆下卻一字未動,心裡更是亂成一團。

為什麼會那麼在乎她?

謝淵忍不住抬眼,正對上女生黑白分明的水眸,白皎笑眼彎彎,正跟隊友說話呢。

遊戲上的網友一個比一個可樂,捧哏逗趣,讓人想不開心都難。

她沒注意到謝淵,眼睛也隻是輕輕一掃,卻讓後者全身僵硬,不得呼吸。

她看到了。

她會想什麼?

她為什麼要笑?

向來冷靜自持的大腦,此時已經被十萬個為什麼填滿,一個個問題如滾水裡的泡泡不停翻滾、冒出,偏偏他一個都解答不了。

“你在看什麼?

白皎終於注意到他,男人黑眸深邃,沉如濃墨,暈散不開,她皺起好看的眉,輕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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