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轉身,門外是一群突然收到休息通知的小姐妹,大家看著她,臉上皆是欣喜:“青姐,青姐,我們今天不用上班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花叢中玩耍的雀兒,一張張年輕漂亮的臉蛋在眼前晃悠,青姐溫柔地笑了起來:“不用。”
她忍不住在心裡祈禱,這樣好日子要是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所謂的上班,根本就是冠冕堂皇的話術,她們這些人,這些住在五樓的女生,全部都是被人以各種方式拐騙甚至搶進來的可憐人,她們來自全國各地,因為生得漂亮,被人盯上,成為這裡的坐台小姐。
她也想過抗爭,可這完全是癡人妄想。
她不知道蘭朝背後有多強大的實力,可從她到這裡來,一直到現在,蘭朝的客人絡繹不絕。
她們這些人,在高層眼裡,完全就是調*教好的妓*女!
……
房間裡,水聲收止,白皎第一次洗得這麼快,擦乾身體後就披著睡衣出來了,因為熱氣熏蒸,雪白小臉都浮起一層薄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垂在身側,柔軟的毛巾輕輕包裹。
她渾身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溫熱的體溫讓她身側,濃墨似的一團幾l乎發狂。
白皎自然感覺得到,順毛似的摸了摸小狗,讓他不要太激動。
她現在已經確定了,小狗就是祭壇召喚出的鬼神,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白皎也疑惑,難道是出來太急,擠壞了腦子?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雙水眸彎如月牙,漾著明媚細碎的光彩。
她動作忽然一滯,房間溫度驟然下降,一陣冷風輕輕吹過,仿佛某種預兆。
“咦,竟然讓我找到一個大美女!”
“美女你好漂亮啊。”
一隻色鬼出現在白皎面前,正色迷迷的盯著她,眼神驚豔又垂涎。
白皎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因為修為太低,色鬼完全沒發現,她身邊還有一個不能招惹的滅世級存在,更是他惹招惹不起的鬼!
他笑嘻嘻地爬過來,長長的舌頭從嘴裡伸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皎:“小姐姐,你好美啊,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讓白皎沒想到的是,色鬼還有更加猖狂的騷操作,他竟然趴下來,伸著舌頭要舔她的小腿,她當即惡心得要吐了。
正經來說,這是她第一次碰到真正的鬼,慘不忍睹的外貌,惡心的行徑,讓她全身冒出一層冷汗!
小狗先她一步,在色鬼出手之際,張開牢籠,色鬼感覺到危險,立刻就要逃離,他速度很快,也難怪盤踞在會所裡。
結果根本沒用!
無數觸肢如尖錐捅穿色鬼,白皎看不到他,卻能看到色鬼消亡的全過程,他被無形的東西包裹,吞噬,幾l秒鐘後,空氣中隻餘一縷青煙,燈光下,徹底消散。
竟然被打的魂飛魄散了。
白皎鬆了口氣,忽然又提
起心。
她沒不說話,可是感覺到她心情複雜的小狗默默纏回來,纏得她全身僵硬,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睡衣。
小狗主動蹭她,她也沒任何回應,像個木頭樁子,異常的模樣讓對方產生疑惑,微涼的觸手在身上撫摸,白皎蹙眉,終於想到一件事。
它其實也是一隻鬼!
就算有鬼□□頭,可他會是什麼樣子?青面獠牙?張牙舞爪?
她不敢想,咬著下唇連連後退,把自己縮進床單裡,小狗不解,見她逃離就越要把她拉過來,長長的觸手將她纏住,一點點……一點點……將床上的人攬進懷裡。
“彆抗拒我……”他無聲地說。
漆黑的身體如雲似霧,將她完全鎖住。
白皎張了張嘴,想要哄騙他,臉色難看得說不出話,這時,房門被人敲響,白皎如釋重負地出聲,像是兔子一樣彈跳起來:“進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青姐進來後,一臉愧疚地看向白皎,白皎則是一臉輕鬆,她刻意忽略小狗,問她:“有什麼事嗎?”
床上的女生披著睡衣,雪膚花貌,黑發軟軟垂下,在燈光下,暈出一層光暈,她看起來那麼年輕柔嫩,像是枝頭初綻的花蕾,漂亮極了,美麗極了。
青姐歎了口氣,告訴她:“你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白皎沒說話。
她自己一個人嘮嘮叨叨地說起來,再難以啟齒的過往,有了開頭,都不成問題。
白皎從她這裡得知,蘭朝會所完全就是另一個天上人間,這裡是權貴消遣娛樂的地方,因為大量金錢,滋生出各種勾當。
以青姐為首的會所員工,大部分都是被迫的,少部分自甘墮落,沉迷於紙醉金迷中。
還有一些外層女,也在這邊出沒,不過出挑的永遠是會所裡的人,因為他們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
同時,為了防止她們逃跑,她們被對方強迫著簽訂霸王條款,護衛嚴加看守,完全離不開蘭朝會所!
任誰也無法想象,現在這樣的時代,竟然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惡事!
林鬆之所以要拐白皎,是因為上一任台柱被一個客人給玩兒死了,青姐和對方算是朋友,在為她收屍時,她看過一眼,白布裹著的屍體看一眼便讓人全身發顫。
對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雙眼睜開,竟然是死不瞑目!
因為沒有台柱,蘭朝又客人眾多,所以急需推出新台柱,這個人,就是白皎。
青姐眼神放空地看向虛空:“這裡就是魔窟,進來就出不去!”
她聲音淡淡,一字一句飽含滿血與淚,像是想到什麼,身體竟輕輕顫抖起來,像是受傷的小獸,白皎看得心潮低落。
她伸出一隻手,將女人摟在懷裡:“沒事了,馬上就沒事了。”
……
白皎催眠了員工,蘭朝的大老板幾l百年不來一次,這裡完完全全在她掌控之下,她沒想著就這麼結束,找不到罪魁禍首,做什麼都是治標不治本
。
很快,便到了她第一次出場,極其漂亮的容貌引得不少客人移不開眼,更是大出風頭。
她愜意地笑,每一個客人的模樣都記在腦子裡,就這樣,她迎來第一個客人。
對方正是之前喜歡性虐的權貴,豪擲千萬隻為一親芳澤。
還沒靠近,便露出一副癡態,笑著說:“果然是新頭牌,比之前的阿瑤還漂亮,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白皎沒說話。
指尖一彈,好好讓他體驗了一番什麼叫感同身受!
事後,他自己也說不出是怎麼弄的,瘸著腿幾l乎是爬出的房間,立刻被人送去醫院,其他人擔心,他自己卻像是鬼迷心竅一樣,念念不忘,戀戀不舍。
白皎沒有借助鬼神的力量,讓小狗有點兒不舒服。
他越來越粘人,沒什麼事就掛在自己身上,白皎簡直不堪其擾。
接下來的一切隻為見到幕後主使做準備,表面上她是蘭朝風光無限的頭牌,實際上——
每一位客人呆坐在書桌前,教她寫字。
雖然有上個世界的知識,可是這是新的世界,白皎裝作第一次學習的樣子,開始讓讓客戶教她寫字、學習。
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文盲小狗。
她瞥了眼一側,就算看不到,也能感覺到,這會兒小狗已經沮喪都收起了爪子。
她撇了撇嘴,客人還在認真教書,白皎朝小狗招了招手:“過來。”
一隻觸手悄悄纏上她的指尖,白皎剜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方向對不對,但是——
她咳嗽兩聲:“趕快學習,彆偷懶!”
“待會兒我要檢查功課,要是你做不到……”
她沒說話,冷哼一聲,小狗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默默纏緊她。
於是,她邊學便順帶著領著小狗一起學習,沒想到他還是個好學生。
回到現在。
儒雅的男人推了推鏡框,問她:“這道題學會了嗎?”
白皎點點頭,又看向身體一側,那是小狗所在的位置,這段時間的默契已經讓她跟小狗十分默契。
不用她說,小狗都知道她想問什麼。
旁邊放置的中性筆忽然懸浮起來,像是有人握住它,筆尖落在雪白的紙張上,片刻後,沙沙聲消失,清晰的黑色字體出現在白紙上。
仔細看,他的字和男人的幾l乎一模一樣,白皎點點頭。
這樣詭異的一幕,男人像是完全沒看到,滿心滿眼都是白皎的模樣。
很顯然,他被白皎催眠了。
她也沒怎麼做,是對方先來招惹自己,男人之前可不像現在這麼老實,見到她就像動手動腳,活脫脫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彆是什麼,人有自控能力,野獸沒有,可惜現在不少人返祖,白皎都要看膩了。
作為蘭朝會所的新台柱,她最近受到不少追捧,但她要求苛刻,僅僅幾l日便傳出她性格高傲
,更是出了名的挑剔。
能被她選中的都是非富即貴還長得帥氣的客人,不過,這些人再好看也都是披著人皮的餓狼,他們既然在蘭朝會所消費,基本上就沒什麼好人。
白皎把玩著指尖,漫無邊際地想,她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期間也碰到過空有一張皮囊,腦子全是草包的廢物,被她直接一腳踹出去。
因為身上修煉的法術完全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可以說整個會所基本都在她的操控之下。就連會所主人都沒發覺。
倘若知道會引狼入室,怕是早就悔青了腸子,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將這樣的小魔星請了回來,不過要白皎說,這是他們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惡人自有惡人磨?
呸,有她這麼漂亮聰明的惡人嗎。
白皎笑了笑,忽然瞥了眼一側,一道血影閃過,終於忍耐不住了。
一側,男人停下動作,就算被操控,可他本能還在,沒有半分清明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她,忽然覺得後背發涼,可是看著美人笑了,又心甘情願,隻覺得現在赴死,也無妨!
他看不見的地方,房間的一個角落,已經塞滿漆黑的雲團,小狗揮舞觸手,張牙舞爪,她是我的!
就算什麼都不懂,它也憑借本能,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她!
想到白皎這段時間的抗拒,它又失落地垂下一隻觸腕。
自從那天起,白皎就抗拒他的接觸,他隻能偷偷在旁邊嘗一嘗味道。
心裡隱隱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他是鬼神,全世界都該為他顫抖,區區一個女人,怎麼能夠讓他為此屈服!
可現實是,他根本不敢。
沒有她的允許,他不敢碰她一絲一毫,隻能傻乎乎地看著,生怕惹她生氣,不知道怎麼做,就隻能無底線地粘著她。
他又悄悄的纏上她,從細軟的腰肢、線條流暢的小腿到瑩白的手腕,像是一隻貪吃的膽小鬼,小心翼翼地品嘗得來不易的美味。
白皎猛地回神,被冰涼的觸感拉回心神,嚇了一跳。
她看不見他。
可她能感覺到小狗在委屈,他委屈個什麼勁兒啊?她還沒替自己委屈呢!
於是,她晃著小腿踢了踢他,眼神冷酷:“不準偷吃!”
接收信號的小狗立刻知道這是她在讓自己離開,默默把自己蜷成一團,陰鬱的像是角落裡的黑色大蘑菇,心酸得不行!
他控製不住地嫉妒起那些能夠接觸她的人類,他發現那些人都有一副好皮囊,而他隻有蠕動的觸手,一團漆黑的身體。
明明已經竭儘全力的克製自己,為什麼她不讓自己靠近?
隱約中,他領悟到了一些東西,有意識的朝那些人類的模樣改變,印象中他似乎也有一副極其俊美的人類身體。
小狗忍不住想,如果他有漂亮的人類軀體,那她一定不會再看彆人,隻會看著自己了吧。
白皎不知道小狗這邊的糾結。
休息時
間,房門忽然震動起來,白皎抬頭,看到來人。
林鬆恭敬地看著她:“主人,我接到上面的命令,會所的主人聽說要見您。”
白皎眯了眯眼:“什麼時間?”
“三天後。”
她揮揮手讓男人離開,心情大好。
終於,藏在背後的大魚隱藏不住了,她是打算守株待兔,但是要讓她一直這麼等下去,她也沒那個耐性,倒不如直接殺過去!
白皎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壞掉了。
她關上門,好像,是她從不存在的三觀呀。
時至深夜。
天邊明月被烏雲遮蔽,萬籟俱寂。
白皎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蘭朝會所奢華氣派,對待員工卻格外小氣,更何況是她們這樣被控製的,如果不是她在控製一切,這時候正是上班時間。
關了燈的房子一片漆黑。
窗戶被手指粗的鋼筋封住,窗外的夜色與燈光,朦朦朧朧的透過窗戶投下,在床前整潔瑩潤的大理石地板上投射下一道道狹長細影。
不知何時,屋子裡忽然響起滴答滴答的水滴聲,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濃重的陰冷席卷而來。
隨著低溫一並到來的,還有一抹細長鬼影。
天花板上,女鬼像是蛇類一樣蜿蜒前行,爬到床頭上方,忽然倒掛而下,長長的黑發遮住大半張臉,透出青白交錯的皮膚。
桀桀怪笑在房間裡回蕩,一滴滴血水,滴在床尾。
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女鬼靜靜等著,還沒來得及出手,面門一陣冷風,伴隨著忽忽的破空聲,驟然襲來!
一邊的小狗也想出一份力,早就張開大網要它吞掉嚼碎。
白皎瞥了眼:“這個不能吃。”
小狗:QAQ
鬼影聽見這話,黏在地上的身體晃了晃,什麼叫這個不能吃?他吃了幾l個?
這是人嗎?怎麼比鬼還可怕!
白皎打開燈,仔細觀察對方,確定這就是白天碰到的血影。
此時屋子裡燈光大亮,地面上蜿蜒著暗紅色的血跡,比剛才仰著頭和床上屋子上的女鬼對視還要慘不忍睹!
女鬼的秀發已經散落,隱約可見猙獰恐怖的五官,叫她呼吸一致。
鬼對人類的氣息變化很敏感,她立刻意識到白皎害怕了,主動扒拉開長發,露出一張慘不忍睹,堪比車禍現場的鬼臉。
“桀桀桀,你害怕了……”
白皎:“……”
她猛然偏頭,雪白的小臉在燈光下隱約有些透明,女鬼正要趁機逃跑,結果被他一揮手,像是斷線的風箏啪嘰一聲趴在地板上,像是黏在上面,摳都摳不下。
頭頂上方傳來清脆的女聲:“我才沒害怕,是你這張臉,醜到我了!”
她居高臨下的審視女鬼,不忘換一個舒服的姿勢。
女鬼聽到她的話後狂性大發。
她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那張漂亮的臉,這下實實在在的被她戳到了痛腳。
眼看她有變成厲鬼的征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白皎一個符咒打過去,女鬼尖叫一聲,原地猙獰的鬼怪,卻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成熟美豔的女人。
看到她的樣子,白皎略有驚訝,因為這張臉,不就是先前青姐說過死不瞑目的前台柱,此時女鬼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感激地看向白皎:“謝謝大師。”
先前她被怨氣籠罩,成為厲鬼,因為還沒來得及殺人,所以還能回頭。
她感激白皎救了自己,厲鬼不能投胎,結果隻能是死路一條!
白皎聲音淡淡:“現在可以說說自己的目的了吧?”
女鬼點頭,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她還有些羞愧:“我……我本來是想附身於你,我死的太慘了,死後又沒看見陰差,就在會所遊蕩,想要報複幕後主使者。”
“我後來才發現,我好像成了會所的地縛靈,隻能在這裡打轉。”
她語氣失落,自我介紹自己已經在這裡遊蕩了很長時間,卻始終沒辦法找到會所老板,漸漸的,執念和怨恨讓她變成現在這樣,腦子裡也隻剩一個念頭,殺了會所的老板!殺了他!
所以,在聽到白皎要見幕後大佬後,她想到這個辦法,接近對的,哪知道,一下子踢到了鐵板。
白皎對她的計劃不做任何反應,可她清楚知道,她應該不會成功。
她在會所這麼久,隻碰到了兩個鬼,一個是膽小卻跑的飛快的色鬼,一個就是她,這家會所出乎意料的乾淨。
這很不正常。
白皎隻是在這裡短短一段時間就能感覺到慘無人道的摧殘,這裡又怎麼可能沒有怨氣與鬼怪。
可它偏偏就是很乾淨,除了一些汙穢之氣,幾l乎沒有其他。要知道這可是在靈異世界,一個靈氣正在複蘇的世界裡。
由此她推斷這間會所背後的主人應該有修士做靠山。
所以,她到來之後果斷操控員工,催眠客人,讓那些受害者得到解放,同時也在等一個機會。
片刻後,她告訴李倩,也就是女鬼:“你應該也知道,三天後我要去見幕後主使,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倩毫不猶豫地祈求她:“求您,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願意為您當牛做馬!”
白皎忽然頓了頓,李倩以為她不同意,卻見她臉色泛紅,酥麻的感覺竟然壓過了抗拒和抵觸心理,她咬牙讓李倩離開,到時候會帶她去。
聲音輕柔,十分好聽。
李倩馬上離開,臉色難掩的振奮,順帶連自己留下的痕跡都一並清理了,可以說,眼裡有活!
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不,準確來說,還有一隻小狗!
白皎怒瞪小狗,恨不得把他抓過來,團吧團吧當成球踢走!
其實倒也算不上騷擾。
隻是他不甘心被這麼忽視,主動將龐大的陰氣灌輸給她,導致白皎像是泡在溫水裡,全身發軟、發熱。
她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全陰之體還有一個名字,天生的爐鼎體質,並非正常的人類,而是人與鬼,所以,她和大鬼在一起,非但不會難受,反而會很舒服。
更遑論是小狗這樣精純的陰氣。
見她不理自己,小狗急得要叫出聲了,觸手在她手上打轉,白皎微微挑眉,感受到才發現,他竟然在寫字。
她頓時哭笑不得,真是,又傻又單純,嚴重懷疑他現在的心智隻有三歲。
“小傻子!”
小狗不明白為什麼要叫他小傻子,想到剛才對自己的忽視,像是灌了一噸陳年老醋,酸氣衝天。
他貪婪地纏繞住她。
白皎沒說話,唇畔掛著恬淡的笑,任由濃重的黑暗將她整個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