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謝初瑤與牧妍離去背影, 謝敏緩緩地靠在了沙發上, 神色雖然有些疲憊, 然而嘴角卻不受克製的彎了起來。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電子門忽然打開。一頭渾身白色穿著合金鎧甲的白色異獸踏進了房間。

“回來了，艾魯法。”

“咕嚕……”白色異獸走到謝敏的身側, 它嗅了嗅空氣, 像是發現了什麼好聞的氣味, 碧藍色的雙眼微微發亮。

“你很想她吧, 小艾魯。”謝敏伸出手, 揉了揉白色異獸的脖子上的軟肉。

“咕嚕。”白色異獸晃了晃自己身後的長尾，似是在回答謝敏的話。

回到艾魯法星的第一天就這麼有驚無險的結束了，隻是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此次謝初瑤的回歸和以往回到艾魯法星都不同，她恢複了原本的進化能力，並再次回到了進化者生活的地方，重回謝家核心。而所有得知的進化者都想看一看，這個女人是否有這個能力將謝家完整的繼承下來。

夜晚，當月光灑向大地，穿著一身絲質睡袍的謝敏抱著一瓶剛開封的酒走進了花園。

“族長。”雲菲接過謝敏手中的高腳杯。

“沒事, 我來吧。”謝敏推開雲菲的手，動作緩慢的在兩支高腳杯中倒下深紅的液體。

今天的月色格外明亮，圓月的影子映入酒杯, 被打斷動作的雲菲重新坐回椅子上, 她微微抬頭, 隱藏在月光下的雙眼關注的看著謝敏。

褪去了白日的冰冷, 謝敏的眉眼看上去不再那麼鋒利，長長的卷發被她順到了耳後，月光落在女人的臉上，使女人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卻又透出宛如深夜薔薇般的美麗。雲菲看著看著不由有些著迷，甚至因為距離的拉近，她依稀還能聞到女人沐浴後的淡淡清香。

謝敏輕抿一口杯中的酒水，感受到酸澀液體中的那絲絲甜味，她道：“今天的酒，味道不錯。”

“……”雲菲沒有說話，她清楚，在這種時候，謝敏隻是想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酒還是平時喝的酒，隻是與普通的酒不同，這酒是暗沙星的特產。

它的特殊之處在於能根據人的心情而改變味道，所以被原著星球上的人稱之為千層鏡，與能將人的心情變壞和能將人的心情變好的酒合稱為三姐妹。隻是後兩者有著迷惑人心的副作用，所以謝敏獨愛的還是這三種酒中的老大。

每一次的品嘗仿佛就是再一次的體會人生，至於這其中的滋味就隻有飲用者自己一人知道了。

謝敏慢悠悠地喝著酒，感覺口中的酒味越發香甜，雙眼享受的眯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謝敏，雲菲不禁心跳加速，在夜色的遮掩下，她的雙頰微微有些泛紅。

因為那份異樣的心情，對於自己能夠在這種時候陪伴著謝敏，雲菲的內心一直有著一份特殊的喜悅，隻是以往當她看到女人獨自飲酒的樣子，她的心情都是心疼和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居多，而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謝敏如此慵懶和放鬆的模樣。

也許是心情不錯再加上酒味變化的關係，謝敏一杯接著一杯，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

謝敏喝酒的時候很少說話，然而不知為何今天的話格外多，雲菲雖然在聽，大多數時候卻都是暗暗注視著女人的神色。她看著謝敏的紅唇一張一合，聽著女人用略帶低啞的嗓子訴說著白日裡的事，她不禁想知道，謝敏願意將這樣的一面展示給自己，是否代表自己與彆人是非常不同的呢。

“雲菲，你的還剩下很多。”謝敏微微眯起眼，慵懶的眼神格外的吸引人。

雲菲嘗過千層鏡，隻是那份苦澀的滋味讓她著實有些難受，而自第一次喝過後就再也沒有品嘗過了。雲菲看了看謝敏邊上的酒瓶，見那酒已經完全見底，不由有些發愣，因這酒味道的特殊，謝敏平日裡都是細細的品嘗，從未有一夜就將這酒喝完的記錄。

而現在……

雲菲忍不住猜測，或許千層鏡也有著迷惑人心的作用，隻是比起另外兩種酒，它還需要一些前提條件。

謝敏站起身，“我的酒沒了。”

謝敏迎著月光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黑亮的眼神有些渙散，雲菲下意識的站起身道：“還是我來吧，族長。”

謝敏這次沒有推拒，隻是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了，不如……”

失去焦距的雙眼幽幽的看向雲菲，被謝敏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雲菲不動聲色的將那些異樣的情緒收起，然而就當她再次看向謝敏時，卻看到女人一手撐在台上，一手撥開因為動作而滑落的卷發，隨後湊到她的面前，低下頭在她的杯中喝了一小口。

“族、族長……”感覺到謝敏的靠近，雲菲的腰背頓時軟了下去，拿著酒杯的手也跟著抖了抖。

雲菲的動作幅度不大，但也影響到了謝敏。

等謝敏抬頭，雲菲就看到謝敏的嘴角掛著幾滴淡紅色的酒水，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掉。看到這個畫面，雲菲的呼吸一窒，這時候她才注意到，謝敏的眼神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醉意，而她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雲菲扯了一下嘴角：“族長，你醉了。”

千層鏡的味道越甜，就越容易醉人。

謝敏並非不清楚，隻是一來從未有過這樣的嘗試，二來越發香甜的千層鏡實在太過美好，更沒有想到這酒的後勁還不小，讓人上癮的一杯接著一杯，直至一瓶見底。

謝敏像是沒有聽到雲菲的話，她微微眯起眼，喃喃道，“今天，她竟然對我說謝謝……”

喝醉的謝敏斷斷續續得說著重複的話，雲菲放下手中的酒杯，扶住身形有些晃悠的女人。

“她長大了。”雲菲在一旁道。

“可有時候又希望她不要長大……”謝敏半眯著眼，神色有些茫然。

這樣的謝敏是雲菲從未見過的，雲菲也相信，若謝敏清醒，是絕不願意將自己這樣的一面展現在人前，即使是她。可也正因為如此，對這樣的謝敏，雲菲更加心疼。作為一家之主，謝敏是謝家最強的存在，然而這份實力代表著太多痛苦的記憶，更何況即使有著這樣的實力，她仍然還有太多無法完成的事，甚至在某些時刻必須做出妥協。

旖旎的心思漸漸退去，雲菲扶著謝敏回到室內，照顧著女人躺下。

坐在床邊，看到謝敏帶著迷蒙困意的眼神，她輕輕握住謝敏的手，道：“你累了，我的族長。”

※※※

謝初瑤的突然晉級打亂了會議的步驟，而等她晉級結束，艾魯法星的夜已經降臨。兩人折騰了一日終於有了休憩的時刻，雲菲給她們準備了兩間房間，隻是遭到了謝初瑤的拒絕，不過讓謝初瑤沒有想到的是，對於她的拒絕配合，雲菲竟沒有反對就直接接受了她的要求。

躺在床上的牧妍看著純白的天花板，愣愣的問：“初瑤，你確定這樣不會讓雲菲不高興嗎？”她並不意外雲菲的安排，隻是沒想到在雲菲提出兩間房間時，內心竟然也會抗拒。

這時，剛洗漱完躺下的謝初瑤撐起身子，側過身，一雙明亮的黑瞳直勾勾的看著牧妍道：“妍妍，說實話，你真的舍得我們分開住？”

“……”牧妍沒有開口，眼神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

自然是不舍得，隻是眼下牧妍還無法說出口，她不後悔之前在包廂中時的行為，可當原先的友誼轉變成了愛情，她的心中還是有些茫然。

謝初瑤看著牧妍隻是微微紅著臉不說話，心中卻是越發安定，按耐住心中的喜悅，她緩緩道：“你彆擔心，如果母親知道我們兩個的能力能夠共鳴，一定不會不同意我們住在一起，而且相比起這個，我更在意母親對你我的看法。”

“看法？”牧妍不由想起和謝初瑤在包廂中，自己越界的行為。

現在同性相戀雖然不像古地球時期那樣遭人排斥，但也不受人推崇，原因是因為目前的人口著實是一個問題，而謝初瑤出自十大之一的謝家，彆說直係子嗣單薄，就連旁係都好不到哪去，血脈的延續對於大家族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了。

“隻要能變得和母親一樣強，一定能解決。”謝初瑤眯起眼道。

謝文澤和謝蘭的話雖然不多，但他們對謝敏，卻是真心實意的尊敬，謝家旁係儘管薄弱，但相比起直係總要好上不少，可即便如此謝敏仍然坐上了家主的位置，這其中顯然和謝敏的個人實力脫不了乾係，如果她們能達到謝敏的程度，就不用再受世俗的約束。

“恩。”望著謝初瑤充滿堅定的眼神，牧妍輕輕的應了一聲。

牧妍在聽到謝蘭在謝敏面前承認自己是謝家一員時，她懸在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終於落了地，所以即便謝初瑤不說，她也會努力變強，努力獲得更多人的認可……

這個夜晚對她們來說是最安靜的夜晚，她們不用再擔心飛船是否會再受到襲擊，兩人談了許多，不光是虛擬世界和謝家，對於聯邦也說了不少。

進化能力的晉級雖然會讓人體內的能量變得更加強大，但充足的睡眠仍然是最好的恢複方式。自從牧妍不再拒絕謝初瑤的懷抱後，兩人經常相擁而睡，對於這個改變謝初瑤很是高興，晚上的睡眠質量也高出了不少。

“晚安，初瑤。”完全放鬆下來的牧妍覺得有些困了。

看著平安的在自己身邊入睡的牧妍，謝初瑤輕輕地在牧妍的額頭上吻了吻：“那……晚安。”

當月光透過薄紗灑入房間時，兩人的身體都已經纏繞在了一起，隻是突然的，原本擁著牧妍的謝初瑤緩緩坐起身，看到熟睡的牧妍，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帶著幾分異色。

謝初瑤緩緩伸出手，在月光的照映下，那隻手的影子變得有些狹長，而當她的手觸及到牧妍的肌膚時，那雙眼睛又重新恢複了烏黑，她神色有些迷茫的撓了撓發癢的頸窩，嘟囔了幾聲，又重新躺了下去。

誰也沒有看見，女人原本白皙紅潤的頸窩上，出現了兩塊鱗片大小的黑斑。

發間的長發輕輕滑落，正巧遮住了她的頸子。

而就在整個艾魯法星進入睡眠的時間時，整個聯邦星域中，在那些沒有人類居住的星球上，它們的地表深處陡然射出了一道道醒目的白光——這些白光在突破所屬星球的氣層後就直接渙散，沒有被任何勢力發現。

※※※

牧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謝初瑤在進化能力全面覺醒同時又完成晉級後，這個女人變得有些過於精力旺盛了，甚至旺盛到讓謝家的子弟都感到頭疼，而這實在是因為謝初瑤的學習速度太快了。

莫初雲是5級的木係進化者，在近戰能力上他比黎佑高出許多，然而和自從失去進化能力而被謝敏狠練格殺技到要翹家地步的謝初瑤比起來竟然也隻是略占上風，甚至隨著她對自身進化能力越發習慣，在雙方都使用進化能力的情況下，兩人竟然還是五五開的局面。

而謝初泉，他年長幾人，是4級力量和土係的進化者。雙係進化者的提升速度較慢，但在小輩裡，他的近戰能力最強。謝初瑤在與謝初泉一開始的練手中吃了不少虧，謝初泉身體的力量與防禦都要強於謝初瑤，兩人的對練中大多也都是謝初泉獲勝。

不過即便如此，謝初泉的心理感受也仍然好不到哪裡去。

至於莫初語，她是3級的水係進化者。

水係進化者在達到中階之前，除非是地利，不然他們的作戰能力都非常有限，所以教給謝初瑤的隻有理論和輔助上的知識。

前者因為謝初瑤以前就已經學習過的關係，每當她接觸一點，就是恢複一點過去對這些知識的理解，再與現今的新知識相結合，不過幾天，就把莫初語掏空的差不多了。至於輔助知識，黑暗係進化者對他人的輔助能力實在有限，對自己本身倒是有不錯的加持作用。

他們一點都不覺得謝初瑤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反倒是忍不住想謝初瑤該不會已經恢複許久了，但這顯然不可能。

這幾天的時間裡，謝初瑤很快將自己的進化能力融會貫通，還想出了不少新花樣。

讓謝初瑤奇怪的是，每當謝初陽看到這些‘新花樣’，他的表情更是複雜。謝初瑤很想知道有關謝初陽以前的事情，但自從那一次與謝初陽有關的夢出現過後，就再也沒有夢見過自己幼年與謝初陽的事。

經常來探班的雲菲倒是見怪不怪，不過為了應對這樣的謝初瑤，雲菲與謝敏商量後，決定嘗試加大謝初瑤的訓練力度。

“你的反應還是不夠快哦，妍妍。”壓製在牧妍身上的謝初瑤吹了一聲口哨。

謝初瑤的膝蓋壓製在牧妍的胸口，而她的左手則直接將牧妍的雙手都摁在了女人的頭頂上。

牧妍光係能力的特殊變化瞞不了多久，所以在第一天報道時謝初瑤就私下和謝敏溝通了一下，其中也包括了她們能夠能量溝通的事。當時謝敏發送了一份新的進化者能力資料給她，那是關於末世爆發時期的新人類首領妹妹南羽然的資料——這個女人和牧妍一樣都是光係進化者，並且也擁有特殊的吞噬生命的能力，而資料記載中，南羽然的能力晉級路程可以說完全是一條血路。

姐姐南羽灼，也正是黑暗係進化者的擁有者，不過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更讓謝初瑤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南羽灼竟然出自謝家。

南羽灼還在嬰兒時就被人抱走，後來機緣巧合被當時的南羽家父母收養，看來自己的黑暗係屬性也並非偶然，隻是血脈這個東西的確神奇，時隔這麼多代竟然還能再度複蘇。

那時姐妹倆覺醒能力後就發現彼此的能量可以進行能量溝通，而在南羽然的暴走記錄中，也從未出現過傷及南羽灼的事情。後人推測這是因為兩人能力屬於相輔相成的關係，誰也缺不了誰。

這個說法讓謝初瑤很是滿意，之後謝初瑤與謝敏商量，決定為牧妍能力的特殊性保密，所以與謝初瑤同輩的兄弟姐妹都不知道牧妍能力變異的事。而為了不讓牧妍重蹈南羽然的血路，牧妍大量的時間花在了對於能量的控製技術上，至於她的戰鬥指導也由謝初瑤來負責，隻是牧妍經常學著學著就被壓在了地上。

“按照約定，輸了的人就……”

謝初瑤的聲音逐漸變輕，雙眼微微眯起，她的話還沒說完就俯下了頭，然而就當雙唇即將貼上的時候，原本已經卸了力量且閉上眼睛的牧妍忽然睜開眼，她猛地掙出一手，在謝初瑤的腰側一捏，趁著謝初瑤軟了半邊身子的同時用另一手勾住謝初瑤的脖子，隨後一個翻身就把原本還壓在自己身上的謝初瑤反壓在身下。

兩人的肌膚因為相觸而產生摩擦，體內的能量卻都非常平靜的在各自的體內流動。能量受進化者的意誌控製，隻要進化者的意誌堅定，就絕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謝初瑤和牧妍都已經學會了這一點，現在隻要她們沒有能量溝通的念頭，就不會出現能量自動溝通的事。

牧妍伸手戳了戳謝初瑤的臉頰，不滿的說道：“你正是太大意了，喂喂，彆以為自己有S級身體基因就一直能處於上風。”

牧妍把謝初瑤壓在身下後就沒有再施力了，那樣會讓她不得不時刻戒備謝初瑤的反抗，倒不如就這樣隨意的壓著。願賭服輸，謝初瑤可是說過隻要有那麼一次……而這會兒牧妍突然才明白為何謝初瑤總喜歡將她壓在身下，至少她覺得騎在這個女人身上，感覺似乎還不錯？

而這時，謝初瑤就像是知道牧妍在想什麼，不懷好意的笑道：“願賭服輸，妍妍，來吧。”

“什……麼？”牧妍呆了呆，就看見謝初瑤攤開手，一臉任君享用的表情看著她。

兩人訓練的地方都是單獨的，這裡沒有外人，見女人一臉呆呆的，謝初瑤伸手抓住牧妍，然後將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領口，末了還嫌刺激不夠似得，她解開一粒紐扣，露出了衣服下白皙柔韌的肌膚。

“你你你……”

當牧妍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觸及到一團柔軟時，騰的一下從謝初瑤的身上站了起來。謝初瑤原本敞開的衣領又鬆了下來，因為牧妍害羞的轉移了視線，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女人頸窩處的黑斑又擴大了些許。

謝初瑤跟著翻身站起，整了整衣服就湊到牧妍的面前，“妍妍，說好的願賭服輸呢？我可是把自己當做獎勵給你呢。”

“……不用了！”牧妍羞憤的回道。

牧妍的聲音不大，再加上臉上的紅暈，怎麼聽都不像是要生氣的情緒，而謝初瑤也正是喜歡極了這樣的牧妍。她伸手按在牧妍的肩上，隨後繞過牧妍的後頸，撫上牧妍的臉頰，輕柔的讓牧妍的臉面對自己，聲音略帶蠱惑的說道：“呐，真的不用了嗎？”

尾音微微上揚，謝初瑤說完，便輕笑著俯下頭，然而就在兩人的雙唇要貼合在一起時，訓練室的大門忽然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雲菲，看到這一幕，雲菲臉上淡然的神色不由有些崩裂，她扭過頭重重咳了咳。

若不是因為牧妍的能力特殊，就算謝初瑤再怎麼不樂意她們也不會同意讓謝初瑤當牧妍的戰鬥指導，雖然牧妍的進步同樣明顯，不過雲菲敢保證，進步最快的還是謝初瑤的調戲方式和牧妍的承受程度。

見兩人分開，雲菲頂著謝初瑤略帶嫌棄的眼神走上前，神色略帶幽怨得道：“走吧，今天帶你們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