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還是哪位之前被我的人整得超慘, 現在都要天天給我照片下跪磕頭你知道嗎?”
聽我說完,禪院直哉險些腳下一滑,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再抬起頭時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愕不可置信地上下重新打量著我:
“你……你就是那個, 原本要和我……”
他說到一半, 臉上驀地升騰起一陣的紅暈。
我剛想湊近好好欣賞一下他被我激怒的表情, 才邁開半步就被擋我前邊的五條悟反手按著腦袋給又扒拉回他身後去了。
“琪,你真認識?”
以為我單純隻是在損人的夏油傑扭過頭問。
“嗯……”我點了點頭,有點尷尬地也小小聲,“就之前差點威脅給他當小妾那個。”
“哢吧”清脆的一聲。
我嚇了一跳。
扭頭發現不知何時五條悟一把捏碎了手裡原本舉著的冰淇淋甜筒。
……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贅述了。
禪院直哉被他完全沒勝算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給攆跑了,走的時候灰溜溜。
既然知道是老熟人的手筆, 我也就不客氣了。
直接問夜蛾老師要來了當初那個老逼登的聯係方式, 核善地拜托他取消了最初伏黑甚爾和禪院家那個匪夷所思的賣小孩行為,並威脅對方日後不要再糾纏這母子姐弟一家。
其實仔細一想我們都不用特意跑這麼一趟, 也是時間太久我都忘了最當初蠱姐姐在他們身上下了蟲蠱的事實, 早記起來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不過既然這樣也就算了。
我們之後在伏黑家被招待了會兒, 又提醒清水夫人如果有條件最好換一個住址,她答應了下來, 並又是對我們一番鞠躬致謝。
走之前, 五條悟和伏黑惠大眼瞪小眼了一陣。
兩個人看彼此都不太爽的樣子, 像極了一黑一白一大一小默默相覷的貓貓。
我估計是五條在用六眼觀察這小孩的情況吧, 應該也快覺醒術式了,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禪院家那什麼傳承下來的十種影法術。
聽起來就好龍傲天。
不過感覺這畫面還是蠻可愛的,興致來了,我悄悄借著夏油傑的遮擋,拿出手機對著拍了一張。
“哢嚓。”
啊。
忘記關聲音了,搞得那邊兩隻對峙的貓貓都下意識地朝我看來, 原本擺弄手機的夏油傑也扭過腦袋發現了我狗狗祟祟的小舉動。
“哎嘿……”
尷尬地朝他們笑了笑,我撓撓臉打算糊弄過去。
而五條悟很顯然不願意就此揭過,他一時間也不去打量伏黑惠小朋友了,大長腿邁來就要拿走我手機嘴裡說著讓他瞅瞅彆給拍醜了。
我無奈地拿手夠了一下,沒搶到,也就任由他去看了。
反正也沒什麼。
……
然而,扭頭又和問了我一些咒術師相關問題還有小惠未來安排的清水夫人聊了兩句,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
看個照片要那麼久的嗎?
五條那家夥怎麼還沒把手機還我的?
這時再一轉頭去看,發現兩個dk湊在一起,在旁邊黑發小孩滿臉不讚同的目光下還在查看翻動著我的手機。
一面看還一面嘀嘀咕咕彼此小聲交談。
很顯然絕對已經不是之前那張照片了!
“喂!彆亂翻啊!怎麼這樣!”
氣得衝過去舉起手就要將倆隻屑,卻是反被將了一軍,五條悟皺著眉將手機掉轉給我,質問我“這張是怎麼回事”。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講什麼,抬了眼就定睛去看此時被他翻出來的一張我自己都沒印象的照片。
那上面是一看就偷拍的側臉照,照片裡的主人公並未鏡頭,隻是微垂著睫毛好像在打瞌睡的樣子。
是那時我剛入學時在電車上悄悄拍下的七海建人的照片。
我困惑幾秒,反應了會兒也才記起當初為什麼要拍這張。
似乎那時剛穿過來和基友用紙手機聯係上,我想儘辦法想讓她相信我穿越到咒回世界才隨手拍的這張。
“怎樣啦,我就喜歡拍不行嗎?”
當然我也沒必要和他們解釋,想想分明是對方不好在先,到底有什麼立場反過來質問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氣勢太足還是說這麼句話時的火氣一沒控製住就有些大,之前還一副氣勢洶洶模樣的dk頓時蔫掉了。
“切,隨你,”突然之間就鬨了彆扭,五條悟癟著嘴一下像是失去了興趣,將原本拿在手裡的手機隨手就向我這邊拋來,“無聊,要走了。”
這麼一下我差一點直接沒撈到手機,好在是旁邊的伏黑惠搭把手幫我接住了,這才沒掉地上去。
“喂!悟……”
我這邊都還沒生氣呢,那邊白毛dk一副不太高興的眼神,故意不看我就掉轉過頭,插著兜先所有人一步從門口出去了。
“?”
我和同樣有些愣住的夏油傑面面相覷,原地呆了半晌也沒搞明白究竟是個怎麼回事,火氣也上來了。
“搞什麼嘛!”
將腳一跺,我氣不打一處來就和著還留在這兒的夏油傑抱怨:
“莫名其妙的!明明是他不好在先!過分的家夥是他才對吧!怎麼反而他還生氣了?”
夏油傑這會兒卻是站在我這一邊,擰著眉同仇敵愾地點了點頭。
“確實很過分,”他頭頂青筋蹦跳地微笑著捏了捏拳頭,“拜那屑人所賜,你手機裡倒是淨存著我的一些鬼圖。”
我:“……?”
*
沒有去追不知鬨什麼彆扭率先跑掉的五條悟,我也鬨脾氣地故意將夏油傑給拉著又在伏黑惠家挨了一會兒消磨了點時間,這才氣呼呼地準備出門坐著他的虹龍回高專。
至於那個家夥……就自己一個人打車或者搭電車回去吧!
我才不要管!
“我是不會去道歉的!要道也是他和我道歉!”
出了公寓我還在和夏油傑不高興地碎碎念,他也隻是讚同附和著確實確實,叫我不要和那個笨蛋動氣,大夏天容易上火。
之後又給我買了個甜筒,比五條悟當初那家夥選的冰淇淋球還要堆得老高,我這才消下氣來,打算不再和心理年齡隻有幼稚園的某個家夥計較了。
“不過,琪你……”又蹲在店旁邊泄憤地咬了幾口冰淇淋,旁邊的夏油傑才好似試探地問我,“你真的不知道悟為什麼生氣嗎?”
我心說鬼知道他的啊?
不過還是仔細想了想,猜測道:
“不高興我把他拍得沒有七海君好看?”
夏油傑:“……”
黑發dk在我困惑的注視下憋笑不住地“噗”了一聲。
“你乾嘛?”我沒好氣地拿指尖戳他癢癢肉,“你也要找我茬?”
“不敢不敢,”他縮了一下,避開我的襲擊,緊接著莫名地又往我腦袋上拍了拍,“你還是一直維持這樣就好。”
我:“?”
又什麼謎語人?
這些家夥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聳了聳肩,沒再多想。
低頭刷著紙手機,看看最近有沒有錯過什麼消息。
因為基友和地府那邊都有時差,還不止一天兩天,我不會每天都盯著看。
不過這會兒我打開來,果然看到謝必安給我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說是地府裡有個淹死鬼,最近對人類特彆感興趣,就想找個看起來柔弱斯文一點的男人玩玩。
問我有沒有符合這類、品行不太好的人選。
畢竟人老實人他們就不禍害了,鬼纏上功德量比較大的人自己也會不好受的。
總結來說就是越爛的人選越好。
我:啊這。
他這麼一提,這不巧了嗎?
我腦海裡就立刻閃現出禪院直哉那副看不起女人的大男子主義嘴臉。
大概這種人和功德這種東西是沾不上邊的吧,平常肯定也不會做好事積德,也許陰間鬼魂就最喜歡他這種貨色了。
就在我思考著禪院直哉被披頭散發從浴缸裡爬出來的淹死鬼嚇到大小便失禁屁滾尿流的場景不由暗自發笑時,突然
“那個…請問……”
一道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和等我吃完冰淇淋擺弄著手機的夏油傑同時抬頭,一個容貌和氣質就叫人一眼聯想到“大和撫子”這個詞的少女試探地雙手並攏站在我們面前。
“什麼事?”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我放柔聲音探頭問。
不過這麼個女孩子我似乎有印象來著,之前進入清水夫人家的時候就有看到她在公寓樓下面的花壇附近徘徊。
看著就是在等人的樣子,當時也沒大在意。
所以現在搞不好是沒等到想等的人又迷路了來我們這兒問路的?
“那個,實際上,我是直哉少爺的現任未婚妻,”大和撫子般的少女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勇氣,終於大喊著衝我叫了出來:
“我並不想和那種自以為是目中無人還經常噴沒品味香水的人渣爛貨結婚,如果可以的話!請萬俟小姐您幫幫我!!”
我:“……”
夏油傑:“……”
*
由於這位撫子小姐實在太過激動以至於招惹來了一眾路人圍觀視線,我們最後隻能權宜之計將她帶到店裡安撫情緒,一面聽她淚流滿面地講述無法與家族抗爭的淒苦經曆。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直哉少爺的話……那麼我的一輩子也就全完蛋了嗚嗚嗚嗚!”
說到激動處少女又不禁掩面哭泣起來,聲音之悲切情緒之哀傷,叫周遭主動放慢進食豎起耳朵來八卦的食客皆是一陣唏噓。
我:懂了。
看來直哉真的是一個很不受待見的萬人嫌。
這個忙自然是要幫的,畢竟一是因為舉手之勞恰好撞槍口上來了,另一個原因自然是大家都女孩子,眼睜睜放任對方嫁給人渣墜入地獄什麼的也太殘忍了。
於是當即我便表示剩下來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叫她不用顧及其他放心回自己家就行了。
此外和對方交談之後我也才知道,原來這位撫子小姐這次其實是跟著禪院直哉一起過來的。
隻不過可能中途發生了一點讓那位大少爺不愉快的事情,他便沒有把他帶進伏黑家而是懲罰她在花壇邊上呆著等他辦完事情回來。
後來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忘了就這樣直接丟下人妹子自個兒回去了。
而撫子原本失落之餘本來是想著要自己坐車回到禪院家的,半路上看到了我,立刻認出我是那個經常被禪院家一些老頭子跪拜的“很厲害”的“神秘的存在”。
於是跟著我們一路糾結許久,還是決定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決定冒昧提出求助。
“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嗚嗚嗚!我已經……嗝,自從被安排到直哉少爺身邊作為未婚妻服侍他後,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回過家也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萬俟小姐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今後無論是什麼事情隻要您提出來我都會去做的!!”
妹子最後又激動地給我道了好一番謝,我和夏油傑也是手忙腳亂又安慰了她好一陣,對方最後也才平複情緒破涕為笑地回家了。
怕撫子小姐再次被禪院直哉找麻煩又或是糾纏不休,私底下對她不利什麼的,我坐著虹龍回高專的途中就趕緊給謝必安去了個消息。
說是這個媒人牽線的話,我來當。
夜晚,立刻就一個比新娘子還高的披著紅蓋頭紅婚紗的、渾身濕漉漉每走一步都在滴水的女鬼來到我寢室的陽台。
這鬼一看就比較害羞,全程不說話不露臉,隻等我在手臂上寫了個能夠讓她在陽間長時間久留的咒就畢恭畢敬鞠了個躬走掉了。
我問謝必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怪怪的,以及這位小姐姐手臂上的毛發是不是稍微旺盛了些,雖然沒有鄙視手毛多的人群的意思。
謝必安說可能是淹死鬼怕自己嚇到我,所以這才沒有摘蓋頭也沒有出口講話的,手毛也隻是天生。
好吧。
我不再追問。
總之答應的這事兒算是解決一樁,至於之後的情況謝必安說是會幫我盯著看的,表現得還特彆激動興奮。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畢竟考慮到直哉反抗,我順帶還將蠱姐姐上次給我的香囊,也就是還剩下的情蠱粉給了那隻淹死鬼。
我這麼做其實也是怕直哉沒準真的來者不拒要了女鬼,又去禍害其他女孩子。
因為記得那個老逼登說過他們家族好像是可以娶三妻六妾非常沒有男德的。
沒男德怎麼行啊,就算是鬼可是也會傷心的。
所以我幫鬼幫到低,送佛送到西,順帶就友情饋贈了她那包可以讓男人死心塌地隻愛她一個的情蠱藥粉,對方也高高興興地收下立刻就迫不及待飄走了。
唉。
可感謝我吧禪院直哉。
世界上像我這麼善良給你又送老婆又糾正品性的人可是不多見了啊。
……
不過雖然等著看謝必安給我後續彙報的禪院直哉那邊的笑話心情不錯,但是有件事還是叫我有些不是滋味。
五條悟那個家夥好像當初分開時就直接請假回本家了沒有再回學校,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次賭氣的程度還真是有點久。
我臨睡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煩惱了好一陣子還是一咬牙,關掉了打算主動和好示弱而打開的聊天框框。
哼!
不想了!
說到底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的,才不要反過來主動服軟去哄慰他呢!搞得好像是我錯一樣……
他不來學校就不來學校吧!
距離假期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我去找夏油傑還有硝子好好享受就好!
才不要理他這個大大大大大大八嘎!!!
*
*
“唉……”
呈現個“出”字癱平在長廊的五條悟滿臉鬱結,無精打采地叼住個冰棍含在嘴裡左右擺動,一副無聊又煩悶的樣子。
“滴滴”
手邊傳來一聲聊天軟件特有的提示音,白發dk一個鯉魚打挺翻轉起身,拿過來瞪眼查看,發現對面打上的備注是個“傑”後,一臉不感興趣地隨手扔掉。
等他晃著光腳又跟個死魚似的躺在廊下閒得發慌地吐了幾個泡泡,聒噪提示聲音還是接連不斷傳來。
聲音很吵,不耐煩了,他重新爬起來將扣住的手機拿起查看,這才定睛往摯友發來的內容。
【傑:又在生什麼悶氣?】
【傑:鬨彆扭也要有個程度吧?】
【傑:明明知道她不會對那學弟有那種感情的吧?】
【傑:這麼在意的話乾脆直接說出來好了,反正不傳達出來她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讀完消息的五條悟深吸一口氣,被墨鏡半遮擋住的臉孔愈發不爽。
【我!才!不!要!】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敲,用上了極大的力氣。
【反正是傑你自己想要打探情況才慫恿我的吧?】
敲完之後五條悟這才撇撇嘴,又一仰臥栽倒在了冰涼的木質地板上。
要他去告白……彆傻了。
想也知道結果會是那個笨蛋一臉開心地回複自己“我也喜歡悟哦”,在他心裡的小鳥飄飄然快要展翅飛起來時再喘一大口氣地來上一句:
“還有傑、硝子、學姐學弟,我最喜歡大家了~”
再搭配上一個犯規的傻氣笑容,叫人氣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口氣憋悶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肯定會變成這樣。
總之就是“大家都是好朋友”的論調,放那個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笨蛋身上,絕對不足為奇。
但就是因為這樣,知道她不可能獨屬於自己,這才總那麼容易患得患失想東想西,一個人不高興地縮起來生悶氣。
偏偏那笨蛋還總是一副呆頭鵝樣永遠不知道他的生氣點在哪裡,直球也是超閃避,就更加更加讓人氣上加氣了!
啊啊啊!超煩!
“啪”一聲。
五條悟一腳踹飛了自己擱旁邊的木屐,風一般坐起身板著臉拿出插腰帶上的涼扇對著自己呼呼亂扇。
直到一頭白毛都被他扇得炸開飛起,他這也才覺得自己傻透了,決定走出去隨便散散心。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要把氣撒在誰身上,現在大老遠跑回高專找到那個七海建人偷偷給人背後貼畫了香蕉的小紙條也不現實,索性他便打算將撒氣人選更替為禪院直哉。
說乾就乾。
很快五條悟便動身去了距地並不算太遠的禪院宅。
稀奇的是這會兒門外居然沒什麼守衛,他隨便爬了個樹也就翻牆進去了,根本沒人攔他。
然而,很快dk便知道為何今晚禪院大宅的守備如此疏忽了。
因為禪院家此刻早已大亂。
六眼的緣故,五條悟根本不用再深入查看便能一目了然這時某處正在發生什麼。
大約是禪院直哉的居室之外吧,這時那個金發男正以怪異姿勢匍匐在地,眼神癡迷地凝望著空氣中的某團東西,樣子很不正常。
其他人並看不到那團“東西”,而全都以為這是他們家這位小少爺大晚上失心瘋了全都急得團團轉。
而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但是和萬俟琪呆久了自己不知怎地也能多少看到的五條悟清楚,那站在禪院直哉面前被他頂禮膜拜的正是一隻戴著紅色蓋頭血紅色中式婚服的巨型女鬼。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五條悟覺得那位鬼新娘比自己之前看到的那隻要壯上一號。
應該……不是同一隻吧?
他繼續看下去,預感到人可能要倒大黴,甚至還頗有閒情逸致地往兜裡摸了個棒棒糖拆開來吃。
果然。
被眾人認為是中邪的直哉大少爺很快便被接受到命令的下人們給五花大綁綁回了床上,關在房門裡休養觀察。
這也恰好給了那隻女鬼機會。
五條便見她愉快地踩著小碎步屁股扭啊扭地進了房,好像永遠也滴不完的一大灘水滴了一路。
就在dk兩手遮眼,但是毫無卵用地用著指縫間的空隙打算偷看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時,下一刻摘下紅蓋頭的女鬼容貌險些讓五條悟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不……
前提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女鬼。
生著個肥頭大耳的大腦袋,滿臉絡腮胡,光膀子上還有著男人味十足的一圈圈胸毛,手臂更是超級大猩猩般毛發叢生……
這特麼分明就是個異裝癖的男鬼啊!
五條悟回想了一下對方之前那三步一扭腰行進的妖嬈體態,再結合這一拳下去彆人可能會死的狂野形象,還床上有柔弱的小直哉,不由又是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考慮到接下來的畫面肯定超美五條悟便不打算繼續圍觀了。
他害怕長針眼。
最後憐憫地又掃了一眼與猛男鬼還在含情脈脈一臉癡態對視的禪院家小少爺……
他心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旋即頭也不回地翻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