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晉江獨發56 山間神社×領域×百物語……(1 / 1)

我和五條悟一起回到分家後, 便遲遲沒有等到回來的夏油傑和硝子。

“他們兩個確認是去找我了沒錯吧?”

我有些不確認詢問癱在按摩椅上正享受著震動的白毛。

“我們回來了躺換了件衣就分頭出去找了,奇怪……這個時候再怎麼也該回來了?”

終於意識到不到不對的白毛dk停止了優哉遊哉,坐起來神情稍稍顯得有些嚴肅。

“嗯, 我早給他們倆都發消息了, ”我也擔憂道,又查看了眼, 把手機的聊天界面舉給他看, “但是你看, 現在還是未讀的狀態。”

“唔, ”五條歪頭思索了一秒, 站起身抓了件青藍底羽織隨手披上, “走吧,出去找找。”

他示意了一下過來給我們收拾果盤的下人,立刻有一名侍女匆匆拿了件櫻粉色的披肩給我披上。

雖然是夏季,山裡的溫度確實要比市內低上不少, 我們來這邊以後都無需空調, 倒真是個消暑的好去處。

因為少了夏油傑, 出行都不能靠方便的咒靈了, 我和五條悟靠徒步在山裡步行的方式尋找同窗二人的下落。

這裡的路不比城市鋪好的平坦,走幾步就會踩到一個凹坑或者踢上一處凸起, 有好幾次都險些跌倒, 還是五條悟拽著我後領才沒讓我飛出去摔個狗啃泥。

“麻煩死了,”他終於是嫌我這麼十步一摔跤的太拖他後腿,停下來有點不耐煩地伸手,“手給我。”

我遲疑地觀察了一下他那隻從袖口裡露出來一些的手心,又仔細看了看對方纖細潔白的手指,直到將他盯到渾身炸毛有些不耐煩:

“喂!你究竟要看到什麼時候!到底要不要牽嘛!”

“啊, 不是……”我立刻擺擺手,問出了一個特彆重要的問題,“那個我姑且問一下,你是沒有手汗的類型吧?”

五條悟:“……”

或許不是錯覺。

面前少年墨鏡後頭的眼神陰冷了一下,表情也扭曲著嘴角抽搐地笑了。

隨後二話不說一步上前,用著超可怕的氣勢大手一掀直接將我打橫抱起。

“哇啊!我開玩笑的啦!”視線一陣掉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我連連跪滑求饒,“我其實沒有那麼介意的!就算你有手汗我也不嫌……好高!放我下來啦!”

非常適合五條悟的運人方式,既不是浪漫的公主抱也不是令人心安的背背上,就這樣,之後的山路我整個人是像被扛麻袋一樣直接被dk以扛在肩上的姿勢一路前行的。

雖然這樣讓我磕著腹部導致肚子很不好受,不過也托他的福,接下來的路途我們行動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你確認是在這裡嗎?六眼看到了?”

在抵達了一間山間神社後,五條悟在一座紅漆都快磨損掉光的鳥居前將我放下,我則小心翼翼向他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嗯,不過這裡好像有點奇怪,”好在這時對方看起來已經沒有在為手汗的事情耿耿於懷了,擰著眉神色難得有些凝重,對我叮囑了句,“你在這兒等著先彆進來,我一個人先過去看看。”

“你在說什麼啊!”見狀我急了,我一把撈住他的胳膊,阻止這人一閃身就跑沒影的特技,震聲,“我才不要和你分開!”

看看這廢棄的神社,陰森森涼颼颼的,怎麼想都不像會有什麼好事發生的樣子!

這個時候分頭行動是要步恐怖片裡主角團的後塵嗎??

“……”可能是我剛剛撲過去的舉止太激動了(沒有辦法,畢竟不久前才剛經曆了土蜘蛛的事件),把五條悟都嚇了一跳,墨鏡也歪了。

他怪異地上下打量了我一臉,旋即不知為何有些耳根泛紅地將臉彆向一邊,嘴上還要嘟嘟囔囔:“隨便你啦,你要跟就跟緊一點!摔跤了老子可不管你!”

我“嗯嗯嗯”地狂點頭,這回為了彌補我之前讓他難堪的過錯,還主動拉過牽上了他的手。

其實自從小學被老師要求郊遊時手牽手之後,我就沒有再牽過男孩子的手了。

我又是一害羞就會說爛話的性格,所以剛才我並不是真的有很在意五條悟到底會不會手出汗的,隻不過有點不好意思而已。

不過這回我仔細感受了一下,dk的掌面溫暖又乾燥,並沒有難受的濡濕感和不適,反而叫我迅速安心了下來。

“……”

突然被牽住的五條悟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最開始愣了一下後,便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拉著我繼續往前走了。

我感覺到他的手好像不自覺地收緊了下,捏了捏被他完全包裹在手心裡的我的手。

愣過一下,我疑惑地從崎嶇的路面收回視線,抬了頭去看五條悟的側臉,沒什麼特彆的表情,眼睛依舊直視著前方在認真找路的樣子……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我沒有在意,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不至於落後太多拖他的後腿。

*

像這樣尋了一段後的不久我們就在神社的本殿找到了昏迷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硝子!傑!”

見到人不對勁我就直接喊了聲要跑進主殿,被旁邊的五條悟拉了一下。

“…什麼?”

有點好奇地扭過頭看他,看見dk一臉遺憾地盯著腳底。

“算了……”

這時我注意到自己的一隻腳已踏入了門框內部…剛才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暫時隨便進去嗎?

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停住腳步,嘗試著往外踏了一步。

一道屏障隔絕在我和主殿外邊……出不去了!

看來五條悟方才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注意到這點的dk同樣也面色凝重起來,我以略慌的目光和他大眼瞪小眼一陣,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抬腳踏了進來。

“你……!”見他這樣,我心下一驚,“你乾嘛也進來啊!”

明明呆在外面還有不被困住的機會,這下豈不是四個人都出不去了嗎?

“笨蛋,這很明顯是個領域,要在外邊的話可無法突破,”我被他彈了一腦瓜,對方沒好氣道,“而且再怎麼也不能再放任你不管一次吧?”

好吧……還挺講義氣的,這人。

又幽怨地掃了他眼,摸了摸自己被彈到的腦袋。

*

之後我們檢查了夏油傑和硝子的狀況,都沒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意識,好在沒有受傷。

他們很快便悠悠轉醒了。

“五條!琪琪!這裡不能進……!”

剛醒過來的家入硝子看樣子焦急地正想向我們提醒些什麼,隻是很快意識到已經遲了,歎了口氣。

我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替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短發,進一步詢問:

“硝子和傑在我們來之前遇到了什麼嗎?”

一旁捂著臉坐起的夏油傑緩了緩,接上話和我簡單解釋:

“收到悟的消息準備回去後,硝子的掛飾在路上就被兩個小孩子搶走了,一直追著來到這個神社,回過神來時發現已經出不去了。”

硝子的掛飾……?

該不會……

我眨了眨眼睛,回頭對上家入硝子朝我確認著點頭的動作。

“是我們一起買的那個?”

太過分了!

怎麼這邊也是一樣?

看來重要的東西果然不能隨身佩戴在身上,要放進相框裡裱起來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之後兩個dk又在屋子裡搗鼓了一陣,發現不僅無法出去從內部用術式直接突破也做不到。

“你剛開始應該留在外面嘗試轟一下的!”我對五條悟埋怨,“不然也不至於像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悟你個笨蛋。”

我知道我現在是處於焦急心煩狀態下很沒有道理的過分指責,但是還是不由地這麼說了。

“哈?怪我?要是一早這麼嘗試了,你不怕我連你們和這個空間一起炸掉?”

被無故埋怨的白發dk果然震怒,他走過來毫不客氣看起來就要逮住我進行手頭報複。

我當然不可能傻站著,果斷溜到硝子背後尋找堅實靠山。

“彆以為像這樣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指著我一陣咬牙,然後開始圍繞著面無表情的jk繞著圈追著我到處亂跑。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麼沒一點緊張感……”

夏油傑的神情也似乎和硝子一樣無奈。

抬手走過來不輕不重用握拳的手敲擊了一下已經把掙紮個不停的我攔腰截住正要往上提溜的五條悟。

“好痛!”……後者還才抱怨了這麼句,一道被取悅的孩童的笑聲這時在這個空間回蕩。

有點像是恐怖遊戲裡小鬼嚇人的傳統音效,“咯咯咯”的,不見其人空聞其聲,弄得人一陣頭皮發麻。

“終於來了麼?”

白發dk這時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將我重新放回地上,還伸手推著我往自己身後扒拉了一下,警惕四下環顧。

我也立刻掏出一把過來前迅速給自己畫好的符紙,站著離硝子更近一些,和夏油傑一起圍著她形成保護的架勢。

等了一陣子,沒想到小孩子的身影並沒有出現,還是空有聲音。

倒是一個個紅通通搖曳著燭火的紅色蠟燭,像是複製粘貼一般一排排刷新了出來。

我們四人同時愣住。

等再回過神視線裡已是明晃晃的一片。

以我們為圓心的屋子周圍竟是一瞬間圍繞滿了滿滿當當燃燒著的紅色蠟燭。

我:?

這是要乾什麼?

面對這一說不出來的詭異氛圍,我下意識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來玩吧——來玩吧——來陪我們一起玩吧——】

果然,愈發空靈詭異的4D環繞音在我們耳邊響起,還夾帶著一些讓人不舒服的電音,我san值簡直都要掉光……

【哥哥姐姐們,快來,快來陪我們,一起玩,一起講故事吧?】

【一人說一個鬼故事,不說完一百個不允許中止遊戲哦?】

話音落下,除了我以外三個同窗都各自有了反應。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皺著眉說出了同一個詞彙——

“百物語?”

“那是什麼?”

我舉手發問。

“是我們這邊的一種民間習俗啦,”家入硝子和我解釋,“一般夏天的晚上小孩子們會聚集在一起,因為傳說是隻要點100根蠟燭,說完一個怪談吹滅一支蠟燭,直到說完100個怪談,吹滅全部蠟燭,妖怪就會出現……之類的”

“當然大家這麼做的原因隻是想在夏天用鬼故事消暑罷了,”夏油傑補充,“倒是一般情況下沒有說滿一百個故事也不會被允許點那麼多蠟燭,你可以理解為一般孩童遊玩的遊戲。”

原來如此。

我點了點頭。

那不就和那個神神鬼鬼的四角遊戲差不多嗎?

在一個長方形的房間內4個人各自面對一個角什麼的,到最後會發現做遊戲的多出來一個人……

嗯。

還真是好涼快啊,我光是稍微想一想就感覺寒毛豎起來不少。

夏天和鬼故事還真挺配。

“所以讓這隻咒靈(疑似)現身和破除這個領域的辦法,就是我們四個聚在一起講鬼故事?”五條悟摸著下巴總結,看樣子有些不爽地撇了下嘴,“嘛,怎麼說,還真是個無聊得要死的詛咒啊。”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如果說那個聲源是咒靈的話,那麼這個詛咒的年齡可能還不蠻大。

他/她把我們弄到這裡來看起來也並不是奔著加害的目的,難道隻是因為無聊想找人陪著玩?

不過就算沒有惡意這樣也足以致命了,如果對象是普通人的話,可能故事都沒說完就已經在這個空間裡被嚇死又或者被餓死了。

雖然對面並沒有惡意也隻是是小孩子,但同情不該用在這種地方,趁著這隻小咒靈沒有長成氣候,還是要儘快祓除掉。

*

既然破除領域的法子已經確定了,咒術師和詛咒也存在著一定的“契約”效應,於是暫且無法再想出其他突破手段的我們隻能老老實實圍繞在陰間蠟燭旁開講鬼故事,剩下的再隨機應變。

最開始的講述者是硝子,她簡要說了個她還是國中生的某日一個人呆在解剖實驗室發生的怪異事件,骨架在那個時候突然站起,解剖到一半露出肌肉纖維的人體追著她和同學跑了半個校園。

要是這麼個故事放在穿越前的現實我會覺得相當恐怖,但是這個世界……嘛,果然是咒靈吧絕對是咒靈沒錯吧!

硝子對我們眼神投擲過去的疑問自然也表示了肯定,還表示那是她第一次得知詛咒的存在。

並且那之後便被高專發掘了。

雖然是個再簡單不過的真實事故,不過那個小孩子的聲音貌似還聽著滿過癮的,操著一副叫人聽了很可怕的聲音一個勁大呼著“好可怕”、“好刺激”,最後硝子成功吹滅了一根蠟燭。

夏油傑最開始乾巴巴講了個裂口女的怪談,可能是因為太耳熟能詳了,他講完後吹蠟燭蠟燭居然沒有熄滅。

要命,這個居然還有合格和不合格的評定標準,我們面面相覷。

看來不能用大家熟知的怪談湊數了啊。

沒法,之後夏油又隻得也重新講了個有些毛骨悚然的真實故事。

說是小時候他們家附近有個一家四口,爸爸一不小心倒車碾到了兒子的腦袋,兒子死掉後媽媽無法接受現實,於是用一個南瓜給他做了個腦袋。

從此媽媽就好像瘋了,若無其事當作兒子還活著時那樣,整日給他擦拭身體、王南瓜頭裡喂飯,讓他和妹妹繼續晚上睡同一張床。

可惜哥哥的南瓜頭一日一日腐爛、生蛆,皮膚也像是煮爛的肉一般發膿潰爛,弄得滿屋子臭氣熏天蛆蟲遍地。

最後忍無可忍的父親也發了瘋,他殺了母親,選擇自殺。

一家三口死了仨,最後剩下妹妹一人被好心人送去了福利院。

但是從此之後,在那樣一個家中和一具屍體足足躺在一張床上並生活了幾月之久的妹妹,不論走到哪裡,都感覺有一股臭味如影隨形地跟隨著自己……

她再也無法走出當年的陰影。*

雖然並不是恐怖故事但我們聽完後都被嚇到了,夏油成功吹滅蠟燭的舉止也證明這個故事通過。

我們在有些不想吃飯的毛骨悚然氛圍裡開始了下一個故事。

按照座位接下來到我,因為感覺講一些普通老套的華國鬼故事很有可能也會被判定為不及格,我於是講了個少有的、是自己親生經曆過的某段詭異經曆。

*

小的時候,距離我們學校幾站路的某處有個叫做某某廣場的邪門地方。

據說很多人莫名其妙在那裡跳樓,商城的內部構造也很奇怪,像是聚陰的棺材一類,還說什麼風水特彆不好,處於陰陽兩界的出入口。

甚至班裡同學還說,當初建築工人們在施工時曾挖出過八口棺材,傳言陽氣比較弱的人很容易迷失並被那邊的東西誘導,從而產生非常想跳樓的感覺。

大概全國的學生都有種叫做“試膽集會”的環節,主要是一群吃了飯沒事做又或者作業太少的家夥,閒得無聊聚集起來,就在放學前去探索。

恰好那天我也是其中一員。

當初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和著幾個同樣不怕死的小夥伴背著炸.藥.包一樣碩大的書包(現在想想明明作業很多)就前去探索了。

意外也是在那時發生。

那天,上到商場三四樓時,我和當時和我同班的小緣就突然想上廁所。

另外幾個男生繼續在外探索,我和她因為人有三急,沒多想就結伴進了那一層有點鬼氣森森,不知為何溫度還有點低的衛生間。

飛快上完廁所出來後,我們發現廁所的門不知為何被人從外鎖死了。

我們都以為是對方的惡作劇,但是聽到彼此被嚇哭的哭聲,才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在大概隻等了個一兩分鐘我們便被焦急找過來的父母從外邊釋放了。

那個時候我們原本還挺高興,卻沒有想到從父母口中得知的真相叫我們如墜冰窟。

根本不是我們所體驗的一兩分鐘,我們在外界人、在監控的視角下足足在廁所呆了三個小時。

並且這三個小時內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人進入到這間廁所……

也就是說,廁所隔間的門是莫名其妙自動上鎖的。

除此之外更加細思極恐的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的這個空間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存在差異!

我和小緣一致都覺得、並一口咬定隻過去了幾分鐘,可是等我們不信邪地出來查看時,果然外邊都已經是很黑的夜了。

明明我們進去之前太陽還遠遠未達到下山的程度。

此外,男生那邊也同樣出了問題。

一個班裡最皮的男孩子作死地跑到前不久新聞才報道過有人跳樓的那塊扶手區域往下張望,人們便看到他一開始還好好的,又笑又鬨還說一點事沒有,下一秒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空洞無神,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然後主動爬到了扶手上預備往下跳。

還好旁邊有個坐在店裡賣玉器的那老板早就覺得我們班這幾個小鬼得出事,留了個心眼在旁邊一直留意著盯著看。

感覺不對就立刻上前,撈了那男孩一把。

及時抓住了他的一隻腿,這才把人救了上來。

之後那男孩……不,不僅是那男孩,所有的男生都發了一個星期以上的燒,神誌不清,幾乎丟掉一條命。

身後我和小緣去探望他們並順便和那個險些墜樓的男生交流,才從對方口中得知當時他感覺似乎有人一直在身後推他的背,把他往樓層底下推,並且感覺腳上也有拉扯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隻隻小手在一個勁將他往下拉。

……

從醫院回來後我和小緣還討論了下,發現去廁所的我們反而是最幸運的。

我們是唯二沒有染上莫名其妙高燒的作死者。

除了小緣晚上會做一個全臉全身是血的紅裙女人微笑地轉過頭來告訴她,“歡迎來到某某屍場”、白天裡“廣場”的那個“廣”字異化成“屍體”的“屍”字以外,我是真的一點事也沒有,甚至睡眠質量都比從前要好,每節數學課都是倒頭秒睡,再也不怕失眠。

“我看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去這種邪門的地方作死了,”小緣拉著我的手,既後怕又地欣慰地說,“不過還好你那次拉著我一起去廁所了,要不然說不定遭殃的就是我們了。”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再然後問出了一句讓她瞬間瞪大眼睛的話語:

“那個……那天不是你先提出要上廁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