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我才記起自己之前給房石陽明報的名字是“姑奶奶”來著。
行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並且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拿的是啤酒,味道很奇怪,不確認,我又嘗試喝了一大口。
絲毫沒有醉的感覺。
我忽然靈光一閃。
想起上周目我是喝了農具房裡被剩下來的酒才碰中運氣覺醒術式的, 那麼是不是這回我隻要喝足夠的酒, 就能……
“千枝姐!我還要再來十……不, 二十罐!”
立馬像是喝水一樣乾完手裡的罐裝酒, 我對名為芹澤千枝實的少女如是道。
現在我和房石陽明都被帶到了她家,對方在用泡面和啤酒招待我們, 目前暫時就是這麼個狀況。
“啊哈哈, 看不出萬俟桑你意料之外的豪氣嘛!沒問題哦!正好我上一次采購屯了好多!”
像是為了回應我的豪爽, 千枝實又打開了兩罐黑啤,遞給我。
我們彼此碰過杯後,一飲而儘。
“嗚哇……這年頭我遇上的女孩子都是這種畫風的嗎?”
噸噸噸又是十來罐啤酒下肚,我和已經有了醉態的千枝實已經在勾肩搭背地發酒瘋了,隻動了一罐的房石陽明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在旁邊隻是震驚看著。
終於在將所有的酒精全部解決完後, 不勝酒力的千枝實應聲倒下,房間裡一時隻有我和房石陽明正對而坐。
“喝了那麼多, 真的不要緊麼?”他有些擔憂地問我, “而且你好像看起來比她喝得還要猛?”
不要緊。
完全不要緊。
倒不如說我沒有一點醉態的感覺,這更加坐實了我所處的目前環境隻是夢境的猜測。
沒有回複對方的疑問,我隻是另起了一個話題, 向著這個隱藏了很多秘密的男人詢問道:
“話說起來房石先生, 你擅長推理和找出真凶嗎?”
“……噯?”
【倒不如說, 我的本質工作就是這個,偵探小說,平常也寫過很多本了, 反響倒是也很不錯】
“偵探小說?那你腦子一定非常好使、接收能力也很強咯!?”
我立刻興奮了起來。
“咦?你怎麼會……?”
房石陽明訝異地看著我,臉上那種輕浮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晴不定的打量。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先生還不知道吧?我可不是一般的酒量很大的女孩子!”我拍拍胸口,神神秘秘地說,“我是——能夠讀心的酒量超大的時空輪回者!”
“……你果然還是喝醉了吧?”
房石陽明露出了一臉空白的表情。
【唰——】
接下來我便用事實讓對方啞口無言了。
絕對違反物理準則的火苗從我的指尖憑空冒出——實際上那是重又回到我手裡的符正在發揮其效地猛烈燃燒。
我果然沒有猜錯。
酒精能夠讓我更加容易掌控身上的術式,之前不知被這裡的什麼東西屏蔽的能力在二十罐啤酒的催化下重又恢複了原狀。
“這回可以相信我能力不一般了吧?”我對著幾乎要將下巴驚到地上去的男人說,“那麼就來好好聽一聽我的委托吧?”
*
我是個不喜歡動腦子的人。
於是將動腦子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可以勝任的房石陽明(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相信他)
在告知了對方一周目的真人版狼人殺的狀況、還有目前自己被困在這個村落的狀況後,接下來我便提出了想要他幫我破局……又或者說找到幕後黑手的請求。
雖然對方一開始還並不太信,但等到後來我們第二天真的遇上了我所“預言”的起霧後,他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荒謬的三流故事一般的經曆。
“你有沒有想過,晚上強製睡眠或許是因為人為?比如……像是氧化亞氮和某環四亞甲基四硝x這種混合氣體,就是最理想的全身麻醉劑。”
“原來如此,”我微笑,“……什麼氧?”
他:“……”
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但看對面這架勢我知道我這次準是找對人了。
*
這周目我還是被安排到了那間空餘下來的學生宿舍。
作為男人的房石陽明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芹澤千枝實直接把他關在了一個茅廁裡,叮囑他要在那兒呆上一晚。
我和房石陽明老早就交換了聯係方式(村子裡手機沒信號,我給他隨便捏了一個紙手機),起霧後就靠著這個交流。
由於已經猜到這段期間會有人在我們房子附近悄悄灌入麻醉性氣體,我提早便讓本體潛入到了棺材中,讓鬼傀儡代替我的人睡在床褥上,等待著幕後黑手的到來。
【房:奶奶你那邊好了沒?快點來撈撈我,我在這裡要被熏得沒有味覺了】
【房:奶奶你要是等不到人就應該是我猜錯了,還是快點來我這兒吧,總感覺外面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靜靜等待過程中,紙手機裡傳來房石陽明的消息。
我:……
雖然但是,還是彆叫我那個了吧?
【我:你呆在裡邊彆動,我來之前千萬不要出去,外面全是狗群,一出去就會被狗咬死的!】
發出這條後我正好也等來了外邊的動靜。
這時不再猶豫,一下子從棺材中跳出,將互相交談著什麼準備搬動鬼傀儡的幾人嚇了一跳。
而他們身上像是cosplay一般狼頭獸皮的裝束也將我嚇了一跳。
果然被房石陽明猜對了。
那些到了白天會浮現在肚子上的印記——即被分配到每一個身上的身份牌,都是大晚上有人潛入進來偷偷畫在村民們肚子上的。
趁著大家被藥物氣體迷暈的時候!
【叮鈴——】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戰鬥,我搖晃著幻鈴讓那些人全部陷入恍惚狀態。
之後讓他們在不清醒狀態下交代了一切——
真人版的狼人殺果然不是什麼狼神顯靈逼迫人類自相殘殺,而是某個統治這塊區域家族——三車家族的一個陰謀。
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精神控製封閉落後的村子裡的村民,夜晚遊蕩的野狗全部是人為注入了狂犬病毒的瘋狗,村落的各個地方也一早安排了隨時監控這場荒謬狼人殺的攝像頭。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立刻穿上能隱蔽行蹤的繡花鞋進入到滿是狗群的濃霧,找到茅廁正準備將房石陽明放出。
很不湊巧的是,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正在茅廁外鬼鬼祟祟的那位老人。
——被我一周目殺死的二十人殺人犯老人。
我這周目都忘了他了!
這一回自然沒有手軟,把他身上的獸皮脫了就丟狗群裡去讓人自生自滅了。
之前那幾個人也告訴我了,這些像是Cosplay服的狼頭獸皮的衣服可以遮蔽身上的人類氣息,讓狗群誤以為是同伴,因此不會被他們襲擊。
剛巧我之前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給房石陽明穿繡花鞋,這也解決了我一個難題了。
將對方從廁所裡放出後,我便讓他套上了這件獸皮,之後我們轉而去跟罪魁禍首的那個神秘三車家族對峙。
據那幾個被我控製的人說,今天晚上似乎我被挑選成了狼,本來是要被搬出來接受“狼神的委托(殺人)”的。
但這會兒他們的計劃泡湯了,我和房石陽明直接出現、打斷了那些打算偽裝神的三車族人。
“爾等凡人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吧!真正的神明到底是誰!”
按照我們在茅廁前花三分鐘討論的劇本,我需要用真正的實力在這些非術師面前偽裝成真神。
雖然有點羞恥……但為了唬住他們我豁出去了!
放出房石陽明在前面的虛張聲勢吸引眼球,我朝著天空抬手拋出早已準備好的燃燒起來的符紙。
【叮鈴——】
隨著漫天火光一同施展的,是幻鈴特有的逼真幻術。
“那個”……用之前用過的一次“那個”的話。
一定能夠唬住他們。
嘛,雖然隻是用幻覺弄出來的徒有其表的仿製品,但是作為撐場子也綽綽有餘了。
於是乎,在幻術的加持和我的願望下,【紅白撞煞】的詭異場景再度上演了。
極致的紅與極致的白。
兩波詭異的單色隊伍舉著各自的花轎與棺材,交替而過。
“這是……這是什麼……”
“嗚啊啊啊啊啊啊!這什麼鬼啊!!奶奶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啊啊啊啊啊!”
“真神顯靈了!”
“真神憤怒了!”
“呃啊啊啊啊!”
等一下。
我沒有聽錯吧?
叫得最大聲的那個怎麼好像是你房石陽明啊??
等一等!你跑掉了的話,誰來偽裝我的信徒啊喂!!!
*
……
或許是效果實在太好了。
到了最後,所有人,包括在場的隊友房石陽明也一並暈了過去。
san check全員大失敗了屬於是。
也罷。
隻是,在解決了這群裝神弄鬼的人後,不知為何我的身體還是沒有從這個奇怪的異空間抽離出去。
明明都已經解決真凶了,有點奇怪。
“窸窸窣窣……”
就在我苦惱下一步行動並開始思考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之時,我一抬眼猛然和一個嚇暈過去的少女身體上正剝離出來的黑色影子對上視線。
那名少女——似乎也是今晚被帶到這裡來的,被加持狼身份的村民,我記得她的名字叫做回末裡花子。
但是……她身上冒出來的,那個濃煙一般不自然的蜘蛛形狀的黑影又是怎麼回事?
咒靈!
幕後黑手!
我的腦內一下子閃過這樣的字眼。
或許破關的方法就在它的身上!
“彆跑!!”
我下意識衝著打算趁亂逃跑的它喊道,與此同時袖中桃木劍飛出,禦劍術中的劍身順著筆直的軌道直刺向了蜘蛛碩大的身體當中——
【唰啦】
詛咒被刺出一個碎片般的豁口。
眼前的場景也像是被打碎的玻璃般一瞬間有了寸寸開裂的跡象。
盤踞在這個村子的“夢境”之術被徹底擊碎了。
*
……
…………
世界天旋地轉,分離又重構。
我睜開眼。
發現自己仍就躺在救治過那兩隻毛絨絨生物的林子裡。
但兩個生物早已不見了身影。
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那是什麼生物了。
貉——並不是華國所說的一丘之貉裡面的那個“貉”。
霓虹的“貉”指的是“狸貉”,也就是狸貓的意思。
休水村流行的歌謠中也曾出現過它們的名字,而在它們的傳說中,貉神是擁有讀心的本領的。
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體溫有些過低。
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濕透的泳衣,原來一切都隻是夢……但又好像不是這樣。
腦袋傳來的一陣陣眩暈大概是酒精的效力,而我手中所握住的那隻毛絨絨很明顯是蜘蛛腿的東西——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我最後祓除的那隻蜘蛛咒靈的殘骸。
【夢之土蜘蛛】——構建夢境的詛咒。
我在滅掉它的一瞬清楚地知曉了它的名字。
而也許是因為我“強烈想要獲得它身體某部分”的願望太過強烈,所以本該就此消散化為無物的咒靈並未完全消失,到最終還勉強保存了這麼一點。
嗯,有這麼點就夠了。
這樣一來的話夏油傑應該可以吸收掉。
這次的事件雖然不想再來第二遍了,但是土蜘蛛夢境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就這麼讓它白白消失掉實在可惜了。
我呼出一口氣。
腦袋被浸泡在酒精裡暈暈乎乎,心裡卻默數著時間。
27……28……29……30……
“唰啦。”
那個白色身影果然出現了。
“好慢啊,悟。”
用擋住月亮的手伸向大步朝我過來的dk,像是在抱怨又像在已經安心下來有點撒嬌地道。
不難想象,在我消失……又或者說被土蜘蛛困在夢境裡屏蔽的這段期間,我的同窗們肯定在附近找我。
而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先於他人一步找到。
這是沒有懸念的。
“被纏上了麼?你有沒有事?”
帶著稍高於我溫度的手包裹住我伸出去的手,稍一用力,一把將我從滿是草葉的地面拽起。
我順著dk拉我的力道直接靠在他的身上,對方伸手摸了摸我後腦勺弄掉上面沾上的草屑後,這才將外套褪下來將已經冷到已經在打哆嗦的我包裹嚴實。
“還算ok,雖然能力上應該是特級,但是實際上並不擅長戰鬥所以還算好打,”感覺到溫暖的包裹,我慢慢地長呼出一口氣,解釋道,“隻是破除那個謎題一樣的術式讓我費了不少緊,所以說我最討厭需要用智謀打敗的詛咒了。”
“平常叫你多用用腦子。”基本上了解的五條悟無奈地看起來想用手捏一下我鼻子。
被我躲開來用一個實打實的“阿嚏”回應。
“你除了冷沒有什麼彆的事吧?”他想了想,將我往懷裡圈了圈用自己的身體給我焐熱取暖,又湊過來鼻尖敏感地嗅了嗅,“怎麼感覺你一身酒氣的?”
有酒味嗎?
被他提起我才注意到,我現在腦袋還暈暈乎乎的,屬實不好受,有點宿醉的意思了。
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口氣喝了二十罐酒的感覺,但是應該也差不多,總之現在好像什麼事情都想不清。
“部分在夢裡做的事會相應地影響到現實吧?”我皺著眉,有些艱難地思考並解釋著,“我在那個夢裡喝了很多酒,所以就……對了,傑呢?”
我忽然想到必須快點找到他。
要不然我手裡的咒靈殘骸可能很快就隨著咒靈本體的消失而消失了,到那個時候夏油傑可能就沒辦法搓成球然後吸收了。
可是這回五條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保持了沉默,抱住我的雙手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收緊了一下。
“……悟?”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因為實在是有些太緊了,他好像很用力。
我略帶疑惑地喚了一聲他,他依舊沒有回複。
“……你在鬨脾氣嗎?”
我好像感覺出來了。
嗯,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跟某個人呆在一起呆熟之後,你會發現光是聽他呼吸的頻率又或者某個和平常小小不一樣的點,都會敏銳地察覺對方此刻到底是心情好還是又在鬨彆扭了。
雖然不知道突然之間地又怎麼了,但我就是可以感覺出五條悟現在這個樣子不高興。
“啊,是啊,”而他倒是意外地坦坦蕩蕩承認了,雖然看不到臉,但那有點含糊的聲音讓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此時對方是在鼓著臉頰說出這番話的,“有點不爽,總感覺你最近對那家夥也太好了,沒必要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他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夏油傑,這點大概也是默契。
……我最近對傑太好了嗎?
隻是擔心原著劇情發生稍微有些關注他罷了。
“沒必要這麼計較吧?”我有點無奈,“真像是小孩子啊,悟。”
“不好的是你才對吧?”誰知我的話好像讓對面更加不悅了,五條悟將我鬆開些,一隻手過來虎口張開,直接像那樣箍住了我兩邊的臉頰,“憑什麼總是那家夥得到好處,你偶爾也稍微給我一點福利啦。”
我不喜歡臉被人這麼卡著,剛伸了手想抵開他,白發少年卻是一下陰沉了表情,語氣也變得怨懟起來:
“明明剛剛急得團團轉到處找你的是我才對,一開口就詢問那個家夥在哪裡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吧,你的眼裡就完全沒看到我嗎?”
呃,怎麼突然那麼激動的?
“好吧……”深知這種時候就要順著對方來,要不然實在太麻煩了,以他的個性還不知道要抓著我鬨多久,於是我隻好妥協道:
“你到處找我辛苦了,是我不好,我的錯,我應該考慮悟的感受的,對不起,我給你補償好嗎?”
到時候隨便到百元店買他一個小掛飾打發得了,我這麼想著。
可是接下來有些困惑地看到面前墨鏡滑落下來的dk,盯過來藍眼睛不知為何瘮人地發亮了起來。
“可以嗎?”他像是整個人興致勃□□來一般地問道,“什麼都可以嗎?”
不知為何被他盯著莫名有點心慌:“……什麼?”
“補償啦補償,”五條悟咧嘴笑了,露出的是那種很不懷好意的弧度,“你說過要補償我的吧?”
被鑽空子了嗎?
“嗯,倒是也可以啦,”我遲疑道,“不過分的話……幫你寫一個月報告這種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分不過分,”不知想到了什麼壞主意,他貓一樣狡黠地縮著脖子笑了下,然後神情又變回了嚴肅,眼睛像盯獵物一樣盯著我,“讓我親一下,可以的吧?”
“……哈?”
我以為我聽錯了。
又或者他又在開玩笑。
還沒有作出反應,額前劉海便已經被覆上的一掌輕輕掀起,再之後湊近過來略顯冰涼的唇往我額頭上快速貼了一下。
是蜻蜓點水的一觸。
“什……”
我被震驚到說不出話,隻是像大腦短路一樣瞪大眼驚愕地盯住面前似乎相當愉悅地微眯起雙眸的人。
“討厭嗎?”
他衝我眨了眨被雪色睫毛包裹住的眼,神情無比坦蕩。
“倒、倒也不……”我囁嚅著,愣愣地摸了摸自己複又被額發蓋住的額頭,“隻是覺得……好怪?”
在乾嘛啊?
我一臉困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就好像偷吃糖果成功正露出像是孩童般不錯情緒的dk,皺眉想了想,有點明白過來對方剛才的意思了。
“所以,悟剛才是在……向我撒嬌,對嗎?”
五條悟垂眸看過來,沉默地眨了眨眼。
“什麼嘛,”我鬆了口氣,心底的怪異和懷疑徹底煙消雲散,“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突然之間怎麼了,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原來隻是累了想要安慰啊?”
抬手用力搓了搓他的毛絨腦袋,我又揉了揉他一下子鼓起來的臉。
“啊啊,好火大……不過算啦,”用放棄一般的聲音這麼喟歎了下,五條悟將我覆上去還在不停對他臉頰□□的雙手摘下來,悶悶道,“我帶你回去吧,笨蛋。”
之後的一路再沒有什麼意外。
五條悟也和往常一樣和我聊著都是平常的內容。
我又觀察了一陣,才徹底打消了之前某個猛然升騰起來的不切實際的猜測。
也是,怎麼可能呢?……那家夥可是那個“悟”啊。
是笨蛋來著。
而且我身上壓根不存在什麼閃光點吧,那種事情不可能的。
……
唉,隻能說這個平常就沒一丁點距離感的家夥也太不會避嫌了吧?
要是換一個人沒準就真的誤會了。
他這拿誰都不當外人的爛毛病是真得改啊。
(作話有補充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