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晉江獨發37 皮影戲×祭火節×吃醋……(1 / 1)

原本以為送走了五條悟這尊大佛我就能順利回房向謝必安彙報情況順便將燙手山芋的宿儺手指交給他了

卻沒想某個叫做長穀川的金毛這時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你……想做什麼?”

這人怎麼也和那兩隻一樣神出鬼沒的?

誰知見我後退抵觸的樣子, 對方反倒不樂意了。

他皺了皺眉:“你怎麼總一副隨時準備被人欺負的模樣?”

這什麼話?

擺出一副叫人害怕架勢不好的分明是你才對吧!

脾氣跟個什麼古早校園文校霸男主似的,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小聲啦。

“長穀川同學,”雖然在內心小聲bb, 我外表還是勉力維持住基本的禮貌, 扯了個算是鎮定的微笑,重新問了遍,“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長穀川航一朗無視了我的皮笑肉不笑,當然也沒有繼續逼近,隻是站在原地用那種很彆扭的表情,近乎咕噥一般地詢問:

“好像被我搞砸了,那家夥生氣了該怎麼做?”

比起詢問, 我覺得更像是自語才對…既沒個前提也沒個主語的。

不過我聽懂了。

應該是延續著上次的話題,這小子絕對是喜歡上了他們班裡的某個女生……

道理我都懂, 所以說為什麼又跑來問我?

我是什麼臉上貼有“戀愛大師”標簽的藤原千花嗎?

這一次終於沒忍住將疑惑問出。

“啊,這還用問嗎?”

“畢竟長著一張看起來談過很多次的臉啊,你。”

——結果收到了這樣的回答。

雖然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話, 但我勉強就當做是在誇我吧。

“我也沒什麼好的建議啦, ”我說, “不過既然你惹對方生氣的話,那就送點什麼作為補償吧, 點心啊汽水一類的……”

“啊,我覺得你們小鎮上那款綠綠的氣泡水味道就很不錯噯,氣超足的。”

*

總之那天我也不知道沉思著離開的長穀川聽沒聽進去就回房了。

至於之後對方和那個背影姑娘怎麼樣有沒有he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

仁至義儘。

和謝必安簡略發了個消息說我找到了可能能用“陰物”,讓他嘗試交給鬼新娘。

對方回了個“ok”, 之後叫我把紙貓貓叫出來把手指交給它帶下來就行。

我照做了。

而做完這些事後我就像總算完成一樁心事,也不知是落海那時確實受到了驚嚇還沒緩過來,還是我整個人已經非常疲憊, 隻是靠著床躺了下便迅速沉入了深眠。

那之後我似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起先夢裡的場景還很正常

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到了一個人在路上走著的長穀川航一朗。

……什麼鬼。

為什麼我會夢到這拽哥?

但出於好奇,我還是追著他的後腦勺跟了過去。

結果一靠近,眼前的畫面就好像失真般一下子扭曲平面起來,色調也很快變得昏暗瘮人。

到最後我的面前赫然多出來一賭牆壁似的泛著黃色燈光的薄布。

視野範圍頓時宛如罩了個陰間濾鏡。

更叫人驚駭的是原本跑出去消失在前方的金發少年,這時化成了薄布後微微掩映出來的一個小人剪影。

有著大概輪廓的剪影人在那詭異無聲的“舞台”中央無意義地左右轉悠了圈,接下來從旁一角出現了個新的有著水手服少女模樣的剪影。

我頂著一頭霧水觀察了半天,這才不確認在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名詞……皮影戲?

好怪。

為什麼我會夢到這些?

又和我連接陰間那邊奇奇怪怪的術式有關吧?

這個夢和這一幕又是要提醒我什麼?

怕錯過什麼重要的劇情,懷著這樣的疑問我耐下心看下去。

白色幕布上,代表長穀川的剪紙小人和之後來的少女小人,似乎你追我趕、不知意味地日劇跑了一陣。

之後男生剪影變戲法一般擺動起那隻小胳膊,從多出來的背包裡摸出來一片綠色長方形的小方塊。

是食物一類的東西嗎?

他將小方塊遞給女生,女生接過來,似是做了個打開的動作。

立刻,“唰啦”一聲,不知哪裡來的聲效,一堆類似泡沫的影子迅速在長方形小塊上蔓延開。

這個我看明白了,是打開汽水罐然後裡面的氣泡不小心飆出來了吧。

還沒等我對自己領會這一含義感到欣喜,接下來我就笑不出來了。

就在女生剪影看起來用嘴接了一下喝了口氣泡水之後不久,男生剪影湊過去對著女生嘴唇的大致方位貼了一下。

什麼鬼?

直接就強吻了嗎?

還真是古早校霸的追妹橋段啊。

然而,這幕過後——接下來的畫面突兀切換。

我嚇了一跳。

因為不僅轉換的突然,周遭本來就昏暗的環境又黑下去了好幾個度。

非但如此,這時幕布當中還出現了一團圍繞在一起舉著火把很奇怪的人。

這些“人”的剪影紛紛帶著遮擋住臉的面具,複製粘貼一樣動作整齊劃一地跳著令人看不懂的舞姿(我是欣賞不來)

感覺像是在舉辦著什麼特殊的儀式,又或者慶典活動。

其中,頂著頭耀眼金發最為惹眼的剪影小人同樣戴著面具、且似乎是作為C位展示舞蹈。

這邊的儀式正舉行著,角落裡,那個先前出現過一次的女生剪影此刻身穿一件白底紫花的黃腰帶和服,注視向金發少年所在的方向。

或許是代表著某個晚上的節日慶典,和長穀川兩情相悅(?)的妹子在觀看他表演的意思吧?這副場景。

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夢到觀看彆人談戀愛的戲碼。

隻是這時,場上劇情再度發生了變化。

一個新出現戴著眼鏡的男人剪影靠近原本靜靜站立的少女,兩人似是認識,交談了些什麼,結果下一刻少女便這麼相當輕易地和那名男人向著遠離長穀川剪影的方向離去。

看起來相當倉促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

夢裡寂靜無聲,我像是在看一場啞劇。

這裡沒有旁白給我敘述提醒,我隻能猜測是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告知了少女一件急事,或許是家裡沒有關煤氣,又或許是家人出了什麼事

總之幕布上兩個人飛速鑽入一輛車中,行馳在一段荒無人煙的山路一段時間後,畫面轉進了車廂裡面。

看到這,我忽然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預感驗證了。

車內,男人似乎相當冒犯地一個勁將身子往少女身上湊,代表二人的剪影交錯在一起

而明顯驚慌失措的少女似乎在拚命掙紮死命推開面前的男人。

正在我為之揪一把汗時,場景再度轉換。

車門打開,衣冠有些淩亂的少女從車上逃出,趕在男人追上來之前逃進坡道下黑暗中的樹林。

之後畫面掉轉回那群舉著火把起舞的怪人儀式,黃毛小人手腕上的手鏈碎裂脫落,他也像是預感到什麼般扔下人群,鬼使神差朝著場外跑去。

很快,金發小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找到了正蜷縮在樹林黑暗中瑟瑟發抖的少女,伸出手,正要將其從坡下拉上救起

卻沒想,身後一人已經悄然逼近。

先前那名企圖強迫少女的眼鏡男高高舉起手中的石頭,狠狠砸向來不及防備的長穀川頭頂。

長穀川應聲倒下。

緊接著,男人追逐失去庇護且暴露行蹤的少女,惡狼般將其撲在地上,正欲圖不軌。

無法再站起的長穀川,隻能眼睜睜地注視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而好在這時場外救兵趕來,村民們分開了瘋癲的男人與掩住面頰驚恐不已的少女,受了重傷的長穀川也被大家救下,這幕結束。

之後場景切換到學校。

少女穿著標準的三件套製服,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

周遭是交頭接耳時不時往她方向看來、很明顯在指指點點的學生。

這時我的耳邊終於有了聲音,嘈雜的,混合在一起的,十分令人不快像是細碎低語的許多人的聲音。

“這就是那個東京來的模特啊?聽說她……”

“嘖嘖嘖,長那麼漂亮,可惜了。”

“唉,說不定啊……”

“對吧?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嘻嘻。”

“嘻嘻嘻……”

少女因為那次的事件,遭受了周圍人的謠言與非議。

而悔恨於沒能保護好對方的少年,也刻意保持了與少女的距離,兩人似乎漸行漸遠起來。

↑之後一段戲碼大概是想闡述這樣的劇情。

但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不,令純愛戰神狂怒的是,又是下一幕的某天,先前那名未得逞的眼鏡男人再度出現。

趁著少女落單,欲圖對後者再實強迫。

意識到不對的長穀川自然趕來,在與男人殊死搏鬥未果後,那名瘋狂的男人竟是挨在少女的身邊選擇了當場自殺。

“隻要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這樣就能和你一起登上頭條了吧?”

“最喜歡你了,夏芽醬的每一張寫真我都會買哦?”

“永遠在一起吧永遠在一起吧永遠在一起吧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雜亂的囈語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原本上演著活靈活現皮影戲碼的帷幕像被一雙黑暗中無形的手從中猛然撕破。

台上的倒地的男人身上流出源源不斷源源不斷的血液,那些以一種恐怖而不詳速度蔓延的鮮紅很快便覆蓋了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少女。

少女的眼睛流出血淚來,少年胸口心臟部位的地方也似幕布般被猛然撕碎。

再然後所有的人物剪影都開始轉起圈圈。

碎裂的身體,圍繞著撕碎的幕布,又蹦又跳,行為狂亂,舉止癲狂。

漸漸地,一切變得奇怪,崩壞起來,舞台、演員,包括的腳下也全都開始燃燒起來。

夢境構建的空間崩碎了,它晃蕩著,裂成一塊又一塊碎片,砸向被熱量包裹痛苦不堪快要給火海吞沒的我。

“嗚啊!!”

我難以抑製地尖叫出聲,坐起身,驚醒了過來。

隻是還沒等這一度驚嚇過去,看清周遭狀況的我再度險些嚇到心臟驟停。

“嗚咕!”

情急之下我直接就將某個近點的東西一腳踹下,黑暗中的不明生物發出一聲痛叫。

我不給人喘口氣的機會,枕頭被子罩過去舉起拳頭一頓招呼。

“住手!是我啦!”

一陣兵荒馬亂,最後我還是被原本給裹被子裡的怪影掙脫出來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手腕,按倒栽進床褥。

“……悟!?”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我才敢鬆懈下力道,半是安心半是惱怒問: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與此同時燈一下打開。

我下意識抬眼望,發現站門口、手指還搭在燈鍵上的夏油傑正一臉不讚同地看向我們。

“我才是要問你大半夜的鬼叫什麼!”

五條悟揉了揉自己被我胡亂輸出弄得一團亂的腦袋,一抬手將我順勢從床上提溜起:“剛想過來看看就被你暴揍一頓,我冤不冤啊?”

“抱歉,”我平複了下呼吸,稍微冷靜下來,“我做噩夢了而已,沒什麼事……”

夏油傑走過來,垂眸看了我眼。

“不要緊嗎?你是和悟一樣也認床?”

“喂!”

……這個倒沒有。

我一面回複著,一面多看了眼穿著嬰兒藍流口水熊睡衣頭頂還歪戴著個同色睡帽的五條悟

又看看理所當然套著件我爸同款睡衣的夏油傑,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吐槽。

索性我跳過了這段,想了想,問:“說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回學校?”

五條悟藍眼睛望過來,夏油傑沒有注意到他和我的短暫視線交流,隻說道:

“再過一兩天吧?觀察一下情況,這邊要是不再衍生出額外的詛咒我們應該就算完成任務可以交差了。”

沒了宿儺的手指,咒靈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最起碼不會再如此富集地聚集過來了。

*

果然如此。

第二天、第三天,作為保險起見我們一直呆到第四天,原本被村民列為禁區的“神之海”也再未有咒靈富集的特殊異動。

就是說已經可以結束出差聯係輔助監督、安排返校了。

隻是,我總有種心慌的感覺。

因為這兩天時常想起那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段完整劇情的皮影戲。

會是預言夢一類的嗎?

比如說夢裡發生的事情會變成真實,和長穀川談戀愛的女孩子會在某個特定的慶典上被歹人盯上?

越想越不能安心,不行,我必須得去找到長穀川才行。

這幾天這家夥神出鬼沒的,像個猴子一樣總往外頭竄,也不常在家,搞得我連和他說上話提醒一下的時機都找不著。

“在想什麼?”

彼時,臉頰被冰了一下,我一個激靈,剛想發脾氣。

望過去,發現問話的聲音是五條悟,作出拿飲料瓶冰我的是夏油傑,呆了一秒,還是鎖定了原本腦海裡要瞪的對象,不高興地看向正拿著一隻烤章魚啃的白發dk。

五條悟:“?”

“喂!”反應過來的五條悟不乾了,他抗議,“你這家夥怎麼回事?剛才很明顯明明是這家夥搞的,瞎瞪我乾嘛?”

夏油傑在一旁聳著肩十分罕見地吐了個舌,我則一臉理直氣壯:

“反正壞主意都是你出的,賴你就對了。”

“嘁,”五條撇撇嘴,滿臉不置可否,“這家夥壞心眼才多呢,你要是到現在還看不出他一肚子壞水,以後有你受的。”

“啊……是嗎?”我心不在焉地聽著,腦袋裡想著到哪才能找到小黃毛一事,沒有認真回應隻是隨口敷衍,“那就以後再說好了。”

“啪嗞”一聲,易拉罐環被單手打開的聲音。

我應激反應地往後一縮,好在這時的汽水並沒像之前一樣淌出。

夏油傑將開好的飲料遞我,笑容和善:“來。”

我接過來喝著,不動聲色看他一眼,又看看旁邊插兜站住的五條。

那貨正在吃一串烤章魚。

因為買時好像已是便利店最後一串,有點後悔當時沒搶過他。

不過見我這會兒一直盯著對方倒也大度,沒怎麼在意就將沒啃過的另一半遞我眼前。

“喏,快一點,”他垂著眼催促,“等下醬汁要流下來了。”

我聞言連忙就著他遞來的姿勢,身體不動腦袋往前一伸,張大嘴快速咬了口。

“還要嗎?”

掃了眼,五條悟不耐煩地晃了晃手裡拿住的大章魚。

“不……”我捂住嘴,淚飆出來,“燙燙燙!”

旁邊並不像我們一樣饞嘴吃東西的夏油傑看過來,視線越過我似是往五條悟重新拿回去的烤章魚缺口上看了眼,低聲喃喃了句:

“……好小。”

“什麼?”我沒太確認自己聽沒聽清,抬起頭往上去。

後者卻是迅速與我錯開視線,抿抿唇,臉轉向另一邊:“……沒、”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順著他轉頭的方向看去,立刻看到一抹熟悉的金黃。

“啊!”

我“啊”了一聲,隨即不由興奮地脫口而出:

“長穀川!”

兩個dk這時迅速朝那邊看去。

可能我的聲音不自覺就比較大,那邊原本像小學生一樣彼此追逐的兩個人影也因我這麼一嗓子吸引,齊齊掉轉過頭。

見這我都有些尷尬地想縮回去躲五條和夏油身後了,隻是我來不及顧得上自己社死,我便因與朝我看來長穀川旁邊那人對上視線而瞪大眼睛。

“小……夏芽!?”

立刻就喊出了熟人的名字。

“噯!是琪琪!”

對面也顯然認出了我。

各自扔下同行的人,我和望月夏芽向彼此跑去,撞在一起互相抱住對方蹦蹦跳跳。

“夏芽夏芽!你居然會在這裡!好高興!”

“我也好高興!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又挨著貼貼了一陣,我才解釋說自己和同窗是過來旅行的,剛好留宿到長穀川家。

啊……說起長穀川,我又記起件事。

我總算知道那時他在我手機裡看到夏芽自拍照時為什麼那麼猴急了,也想清楚那天在神之海看到的有絲熟悉的背影屬於誰

搞了半天這兩人原來認識!

也難怪之後長穀川又刻意跑過來旁敲側擊問我如何哄慰女生的問題了……這個悶騷!當初就該早說嘛!

“對了,夏芽,”為了確認某點,我這時沒多想便開口,“你們剛剛看起來跑來跑去玩得很開心,你是不是其實喜歡長穀……唔唔唔!”

話沒講完便被瞪大眼睛的少女一把捂住了嘴。

非但如此她還壓低聲音哀求似的看我“噓!噓啦!”,然後又滿臉警惕地看向稍遠一些正在與那邊一黑一白兩隻毛虛眼互瞪、似乎看彼此都不順眼的黃毛長穀川。

這一副墜入愛河的少女の嬌羞模樣……

好的,基本可以確認了,真是兩情相悅噯,我是在看什麼偶像劇嗎?

“我懂我懂,我會替你保密的啦。”

我也小小聲,衝她眨眨眼,又在嘴巴處比劃了個拉拉鏈動作。

她羞紅著一張臉,看似鬆了口氣。

不過與此同時我又擔憂起來。

既然夢裡長穀川和夏芽兩情相悅的事情被驗證了,那麼之後會橫插一腳冒出來的那個牛頭人也是真的咯?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

禁止牛頭人禁止牛頭人!

為了確定會發生那種事情的確切時間,我要進一步套出更多的話才行!

“對啦,夏芽,”我問少女,邊回憶夢裡的提示,“這邊鎮子上有什麼……唔,需要舉著火把跳舞一類的特殊活動嗎?”

“噯、噯?這個……”夏芽顯然一臉困惑,她抱歉道,“抱歉哦,我才搬過來,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沒準可以問問阿航?”

阿航?

我看向那邊的某黃毛,湊巧對方也朝我……不,更準確地說是朝我身邊的夏芽看來。

兩個人就這麼當著我的面隔空對波。

直到夏芽臉頰微微發燙將視線錯開,長穀川也一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閒閒將頭轉回。

害,這兩人……

我覺得我都快沒眼看了。

但是正事還是要做,我拉一拉夏芽,她會意,猶豫一下還是和我一起走到那仨dk邊上。

又看了眼夏芽,她點點頭,我便轉向長穀川:

“阿……黃,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類似需要用到火把的慶典節目。”

好險好險,差點我就順嘴跟著夏芽一起喊人愛稱了。

險些冒犯到。

“你……剛剛喊我什麼?”

結果我都改口了,長穀川還是露出了被冒犯到的表情,有些不悅地瞪我。

嗯?

我剛剛喊他什麼來著?

“喂……”

五條悟頂著一張不爽很久的臉,剛想說點什麼,夏芽已是先一步攔我身前。

“阿航,你不準對她這麼凶!”

嗚嗚嗚,好夏芽!

我感動得瞬時像個小媳婦依偎在她護過來的胳膊上。

“嘖,知道了,”長穀川雖然看起來不服氣,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地收回視線,隨後踹遠腳邊一顆石子繼續道:

“說的是祭火節吧?過兩天就是了,想湊熱鬨的話你們自便。”

說著這金毛也不等還被落在後面的夏芽,又瞪了眼神全程不善的五條夏油一人各一眼,頭也不回地順著小路走回去了。

“阿航!……真是的!”夏芽有些小脾氣地跺了跺腳,又轉過頭朝我抱歉笑笑:

“抱歉哦,他就是這性格,我們晚一點再在Line上聊吧?我先過去了?”

送走夏芽後,我回頭去找五條和夏油。

剛扭頭便被人揪著臉捏住。

“……嗚哇!”

我反應過來後死命掙紮,伸手將作出這一捉弄行為的dk雙手撥開。

“乾嘛啦!”

臉被扯得有點疼,有點生氣瞪去。

“不乾嘛!”

依舊掐住不放緊接著又把我臉當作面團揉來揉去的五條悟說出任性的話語。

墨鏡後頭露出一半的蒼藍眼不大高興地眯著,倒映出我一臉懵圈的樣子。

我:“?”

有毒吧這人?

我剛也沒哪裡惹到他吧?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還一個勁找我茬?

好不容易把他爪子從我臉上弄走,沒想這時一旁悄然無聲靠近的夏油傑也罕見地伸來隻手掐住了我的雙頰,還順勢往上抬起一點又稍微用力捏了捏。

“……傑?”

搞什麼?這人也來?

我被迫被他用著半強迫的姿勢將腦袋仰起,抬眼看到黑發少年微斂著眸,正露出那種介乎於生氣與陰沉之間的不可捉摸笑容。

我一下條件反射打起一個寒戰。

“你、你們……不高興嗎?”有些弱弱地試探問。

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

剛才起不都好好的嗎?

“嗯,很不高興,”而夏油傑這次相當直接地回複了我的問題,並且加重了接下來的咬字,“——非常非常。”

好…好吧。

我稍微用我不太會讀氛圍的腦袋想了想,總算想出一個稍微還算合理的理由。

我覺得是自己剛才光顧著和夏芽說話把他們冷落了,這點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對不起……”率先服了個軟,夏油傑這才放過將我鬆開。

“哦?”一旁的五條悟卻是看著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又竄過來,伸出指頭戳我臉頰,“你錯哪啦?你說說看?”

“我不該和朋友聊天把你們丟在一邊。”我老實認錯。

覺得這樣應該夠有誠意了吧。

“哈?”誰知對方聽了不僅沒有消火,反倒手上戳戳得更厲害了,“你果然是笨蛋吧!?”

我被他戳得東倒西歪,不太高興讓他這麼弄我了,剛想發作,這時還是夏油傑伸手過來截住了五條悟還要戳弄的動作。

“行了,悟,”他出言製止,“再欺負就過頭了,很可憐的。”

我:“……”

雖然但是。

為什麼這話聽著我就那麼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