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之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各位星君初查探過後,發現這些宗族皆為自相殘殺,那些動手的人表面看著正常無比,動起手來卻毫不留情。
天梁星一手按在烏顏青腕上:“這幾個宗族生性喜殺戮,修煉方法也多偏激,確實容易生出心魔。”
烏顏青閉目:“再偏激也不會一日之內滅門,人界有沒有異常?”
天梁星抬手收回神識:“暫時沒有出現其他三界的情況。”
當眾人皆以為這是結束時,卻不想這隻是開始。
三界宗族內忽然頻發自相殘殺事件,一時間導致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誰也不敢相信身邊的人,日日提防周圍所有修士。
那些突然攻擊人的修士被抓住後,往往不等星君趕到,便會千方百計自爆。
直到這日屈霄和搖光星君一起受邀參加妖界大會,各大妖族想要商議出一個應對之法,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
長央也跟在後面,她手邊抱著那隻救下來的灰毛小狼,它因為體內金丹被毀,幾乎變成了一頭普通的小狼。
屈霄隻給丹藥治傷,其他的不管。
這狼太小,將它放離妖界,大概也活不了多久,長央隻好一直帶著它。
妖族大會開始前,有幾位大妖特意過來和兩位星君打招呼,他們聚在一起交談。
長央默默站在屈霄身後,這些大妖實力非凡,應當是妖族最頂尖的一批,她連站在這,都能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威壓。
若不是屈霄替她擋了擋,長央幾乎要跪下來。
一位白衣墨發的男人,眼眸溫潤掃過長央,笑問:“屈星君,這是您收的徒弟?”
屈霄瞥了她一眼:“算是。”
“難得。”男人同周圍其他大妖笑道,“想不到七殺星君也有耐心收徒弟了。”
氣氛融洽之時,長央靈台內突然響起昌化的聲音:“他不對。”
長央愣住:“什麼?”
昌化太久沒有出過聲,一出聲便是這句。
屈霄回頭:“什麼什麼?”
原本笑得一派溫潤的大妖自昌化出聲後,便歪頭盯著長央,目露疑色。
長央試圖問昌化,但她好像又進入沉眠了。
長央抱著灰毛小狼,感受到小狼身上傳來的溫度,她想了想看向溫潤男人,隻說:“你有問題。”
如今三界這種形式,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所有大妖臉上的笑褪去。
溫潤男人詫異:“我有何問題?”
長央在心中不停喊著昌化,沒得到回應,但昌化不會無端這麼說,她隻能含糊道:“……感覺你不對。”
有大妖質問:“七殺星君,你徒弟這是在做什麼?”
一個普通金丹小修居然懷疑大妖。
男妖乃白鶴一族,以修善道為主,天生心性高潔,在場大妖中,數他修為最高,不過三千歲,便到了窺神前期。
偏偏屈霄此人
護短至極,行事囂張自我,根本沒有猶豫,對男人道:“搜魂便知。”
溫潤男人還未出聲,周圍其他大妖怒了:“七殺星君未免太過分,我等不是族中長老,便是族長,豈能任由你搜魂。”
連旁邊搖光君也覺得他過了:“屈霄,此事不可。”
屈霄卻覺得方便:“我修為高於你們,不會傷及魂魄。如今三界大亂,正好排查,再繼續這妖族大會。”
大妖怒目:“胡鬨!”
另一大妖道:“七殺星君,此事我等必上報星界!”
“七殺星君說的有理。”溫潤男人卻笑著朝屈霄走去,“搜魂的確是最方便的方法。”
屈霄抬手靠近他靈台,才釋放神識,男人突然伸手一掌擊向長央靈府。
“轟!”
長央身前突然浮現出一道金紅影子,擋住他這全力一擊。
這是之前屈霄打入長央體內的一道分神力量,原本是防斷狼族內出事,卻不想現在救了她一命。
但男人到底也是窺神前期修士,這道分神力量雖抵擋住了致命攻擊,長央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你乾什麼?”
屈霄反應過來,抓住男人脖子,製住他的同時,將探入神識,想要先搜魂。
然而他探入那刻,隻感到一片混沌陰紅和鋪天蓋地的邪怨,最關鍵的是他又一次從中見到了黑鬥笠。
“屈霄退開!”搖光君察覺到異樣,“他要自爆!”
周圍大妖聞言,震驚之餘,連忙逃開。
屈霄隻能不甘收手,但男人卻追著他,想要帶著屈霄一起步入黃泉。
“帶她走。”屈霄一掌擊退男人,對搖光星君道。
搖光星君隻能抓起倒在地上的長央離開此處,他剛剛飛離瞬間,背後山頭方圓百裡頃刻蕩平,一圈濃厚的湮滅灰塵遽然外擴。
他一手撐起靈罩,抵禦後方震波。
其他大妖也陸陸續續逃離自爆中心,但有的受傷不輕。
“你沒事吧?”搖光星君將長央放下。
長央搖頭,站穩擦掉嘴邊的鮮血,一手還抱著灰毛小狼,她回頭看去:“屈星君……”
半個時辰後,屈霄一身狼狽出現,他手中還拎著一隻受傷過重而化形的大妖。
窺神前期自爆,威力太大,連屈霄也受了不輕的傷。
以屈霄窺神中期的修為,想要逃開自爆範圍,其實不算太難,但他沒走,而是先搜男大妖的魂,導致對方有機會纏住他,這才躲閃不及。
“怎麼會這樣?”
“他是不是想在大會上自爆,將我們一網打儘?”
剛剛死裡逃生的大妖們心神不寧,這可是窺神前期的大妖,竟說自爆就自爆!
三界還有誰能保證自己不出事?
一大妖盯著長央問:“你如何看出來他有問題?能不能看出其他修士有沒有問題?”
長央:“……隻是模糊的感覺。”
屈霄卻是將手中的大妖丟下,往嘴裡塞了粒丹藥,再上前抓住長央衣領,對搖光君道:“我要去找星主,你留在妖界,萬事小心,彆相信任何人。”
話音剛落,他和長央便消失在原地。
大妖們沒得到任何回應,大會不了了之,隻能看向搖光星君。
……
屈霄帶著長央回了人界解府,兩人從大門進去。
長央一直等著屈霄問自己,但快走到主廳時,他也沒出過聲,她隻好試探問:“您不想問我?”
“問什麼?”屈霄反問她。
長央沉默下來。
屈霄邁進正廳前道:“有什麼好問的,你感覺是對的,他有問題。”
正廳內烏顏青已收到了搖光星君的訊息,知道妖界大會上發生的事,並通知了另外兩界,此刻正和另外幾位星君等在這。
這還是屈霄進階後第一次回人界,解鍛鐘和他關係好,上來便起身打量他:“窺神中期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屈霄嫌他擋了自己的視線,將人撥開,望向坐在前方的烏顏青,第一句便是:“你身體如何了?”
“除了無法進階,其他無礙。”烏顏青抬眼問他,“搖光星君說你搜了他的魂。”
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他”是誰。
屈霄點頭:“隻有片刻,裡面一片混沌血紅,什麼也看不清,我懷疑和人界之前發生的事有關,他記憶中也有那個黑鬥笠,魂魄中全是邪怨之氣。”
明恒皺眉:“又是黑鬥笠?”
“為什麼現在人界無事?”解鍛鐘猶豫問,“是不是……因為星主在人界設立了新陣?”
眾位星君紛紛看向烏顏青,四界當中,唯獨人界沒有發生類似自相殘殺的事。
“上古神陣確有鎮邪防怨作用。”明恒作為人界皇族一員,最為了解上古神陣,“星主布立的新陣仿了上古神陣,同樣有效果。”
“三界滅門事件頻出,如今人人自危。既然如此,若在三界設立同樣的陣法,是不是就能減少這種事發生?”解鍛鐘問。
烏顏青垂眼:“布不了,其他三界沒有上古神陣的陣眼,如今單憑窺神中階,我做不到。”
屈霄瞳孔突然一縮,明白過來:“神妒是為了阻攔這一刻!”
烏顏青於陣法上的天賦達到了可怖的地步,僅百年便能在皇城地宮有所感悟,並準備將上古神陣修複,再在三界設立同樣的陣法。
如今她中神妒之毒,無法進階,在三界設立陣法一事破滅,護不住妖魔靈三界修士。
誰也不知道誰突然發瘋。
“總不能一個個搜魂。”解鍛鐘喃喃道,就算今日搜了魂,明日指不定就中招了。
天梁星君突然出聲:“隻要星主能進階,此事便有解。”
明恒:“……神妒之毒有解嗎?”
天梁星倏地站起身:“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星主進階,先回藥房了。”
她說罷便消失在正
廳。
兜兜轉轉還是和黑鬥笠有關,如今三界就像個篩子,隨時可能出問題,且誰也不知道哪會出事。
明恒搖頭:“窺神前期的大妖都能出事,難怪天機星一直追查不到黑鬥笠。”
幾人還在商討如何排查三界,隻能先沿著解鍛鐘之前調查的方向,順藤摸瓜去查三界可能存在的問題。
……
長央和傅照危從正廳走了出來。
“斷狼族?”傅照危偏頭,目光落在她抱著的灰毛小狼身上。
長央:“嗯,它沒了金丹。”
她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它。
傅照危道:“既是妖,便該待在妖界。”
長央抱著灰毛小狼,它因為身體還在修複,長期昏睡:“放它在妖界,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妖狼沒了金丹,但曾受靈力滋養的血肉還在,放在妖界,不用幾日就會成為眾妖的口糧。
屈霄幫忙救了它,卻不願意再多管閒事,以他的觀念,適者生存,弱者淘汰。
也就是長央和他有緣,又是同宗,才願意幫襯。
長央如今也沒想好怎麼辦。
傅照危聞言轉過身,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條絞銀項鏈,戴在了灰毛小狼脖子上:“這是一條天階法器,臨仙以下修為的妖獸皆無法傷害它。”
他修長指尖按在絞銀鏈上,一道光芒散過,這法器隨即隱沒在小狼脖子上,消失不見。
傅照危抬起眼眸看她:“現在不用怕了。”
長央怔了怔,錯開對視的目光,低頭去看灰毛小狼:“我明日將它放回妖界。”
灰毛小狼吃力睜開眼,望向抱著自己的女修。
兩人朝住處走去,聞人啟房門緊閉。
這段時間,烏顏青有空會提點他,一個四界最頂尖的陣法師的提點,足夠聞人啟悟許久。
……
各位星君都在挖地三尺尋過往各界發生的異常,但三界地域遼闊,靈足怪多,一時間很難分清是否與黑鬥笠有關,隻能儘可能篩選排查。
然而,在這期間,三界還在不斷出現類似的事情,防不勝防。
甚至開始有宗門弟子互相舉報,因疑心而廝殺。
星界遲遲找不到解決方法,三界就一日比一日混亂。
天機星已停止對黑鬥笠的追查,她突然回到星界閉關。同樣壓力日增的還有天梁星,她翻遍醫書,想要找到解神妒之毒的方法。
因為聽說人界目前安然,三界不斷有修士湧進來,想要在人界得到保障。
一開始隻有少數修士悄然進入人界,在偏僻山穀安靜度日,隨著消息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修士進來。
這些修士開始進入城都,人一多就開始產生摩擦,修士又自詡比凡人強,衝突愈發多了起來。
烏顏青察覺出來人界不安定,同明恒商議過後,便派星界的執事過來把控局面,同時把守人界通道,非要事不可隨意通行。
人界城都不過幾十,很快將那些鬨事的修士鎮壓下來。
直到有一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人界與其他三界通道來了各大宗族長老。
“明恒星君來的正好。”一位長眉長須老者直白道,“我等想與人皇商議,能否容三界大宗族進入人界避難。”
明恒笑了一聲:“人界靈氣稀薄,諸位進來,恐怕於修為無益。”
長須老者悲聲:“星界遲遲解決不了三界問題,我等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一日突然宗門被滅!人界如今受上古神陣庇佑而安然無恙,即便靈氣稀薄,也好過我們喪命於三界。”
另一魔界長老沉聲:“待星界解決了三界修士突然發病殺人的問題,我們自然會搬離人界。”
明恒神色逐漸變冷:“彆說三界,今日哪一界都不能進來。”
靈妖魔三界修士一旦全部進來,即便有星界維持秩序,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出問題,這些修士稍微一動手指,凡胎肉.體便承受不住。
他不可能讓三界的修士進來。
長須老者臉色也變了:“明恒星君當真如此絕情?”
魔族長老:“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得進去!”
明恒握住骨笛,眸光冷寒入骨:“你們待如何?”
這些聚集在人界通道的各宗族長老最低也在半仙後期巔峰,其中也有幾位窺神前期的老怪物,今日來就做好了打算,豁出命去也要給宗門留條活路。
一群老怪物朝明恒攻來,他們身後已經來了不少宗族弟子,隨時趁機逃進人界,隻要能進去,立刻匿息。
明恒吹響手中骨笛,樂聲化做利刃,飛向對面那些三界的老怪物,窺神以下的那些修士被他攔住,但長須老者和剛才出聲的魔族長老避開樂刃,逼到他面前。
長須老者掠到明恒側面,手持拂塵,攜渾厚靈力甩過來,另一邊魔族長老從另一邊揮掌而來。
兩人皆為窺神前期,明恒不得不停下吹奏,骨笛在空中劃了一圈,擋住兩邊的攻擊。
後方其他三界修士趁機衝向人界。
明恒擰眉,一掌擊向長須老者,骨笛用力一劃,擋住這些修士的去路。
這時那位魔界長老逼近,一拳搗向他胸口。
“砰!”
明恒胸前突然浮起一道白光圓陣,擋住魔界長老一拳,同時陣光擴大朝前推去,將魔族長老和長須老者一起擊飛出去。
明恒回頭,眉宇稍平:“星主。”
烏顏青踏空而來,手動陣起,那些剛衝進來的三界修士全部被打了回去。
不過兩招,今日來的修士皆被輕鬆壓製。
長須老者倒地吐血,緩緩爬了起來,衝烏顏青深深鞠躬,重新換上原先悲痛模樣:“星主,我等也是實在走投無路。”
“回去。”烏顏青淡淡掃過他們,“人界無法承載這麼多修士。”
有人高喊:“星主,三界大亂啊!我等回去隻能等死!”
屈霄站在烏顏青身後,冷嗤一聲,直接抽
出劍:“不回去就今日死。”
他已是窺神中期,足能橫行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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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怪物怵他,見屈霄不像玩笑話,一時間氣氛凝固,最終有人退後了。
“我們正在找尋三界動亂解決之道,諸位隻需再耐心等待。”烏顏青開口,“長老們也不必過於擔心自己,隻要能固守本心,不受蠱惑便不會出事。”
有人問道:“星主可是查到了什麼?”
烏顏青掀起眼睫,眸光平靜:“隻是建議,諸位請回。”
她立於人界通道,當著所有修士的面,抬手將三界多條通往人界的通道關閉,隻留下一道主通道。
眾修不敢與之爭鬥,隻能匆匆轉身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明恒才稍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轉身問:“星主,可是查到了什麼?”
烏顏青落地:“星界查過那些出事的修士,包括大妖遠鶴,他們修為都曾在某個時間突然提升。”
妖界大會那位自爆的大妖是個突破口,他曾入選進過星界,但當時資質普通,十年之後甚至沒能繼續留在星界,結果過了許多年突然進步神速,最後三千歲踏入窺神前期。
雖比不上曆任星君,但在妖界已是極不錯的水平,時常被妖界修士拿來當榜樣,即便落選,也不能判定日後不會成為一方大能。
星界從他的經曆入手,重新翻查其他宗族內那些率先對修士出手的人,發現他們基本都有這麼一個共同點。
明恒詫異:“剛才……您沒告訴他們。”
烏顏青平靜道:“三界修士中不乏奇遇者,告知此事,隻會讓人心浮動,屆時修士互疑,勢必會釀成殘局。”
明恒:“但三界再如此下去,恐有大亂。”
“在神妒未解之前,隻能用彆的手段鎮邪抑怨。”烏顏青道,“解鍛鐘在煉製定神法器,但三界太大,他負責魔界。另外靈界將日夜煉製清心丹,發放給靈界各宗。”
烏顏青看向明恒:“每隔十日,你去妖界為各族吹奏清神曲。”
明恒自然答應。
“我先去靈界,再去妖魔兩界。”烏顏青道,“如今我無法布下完整的鎮怨陣法,但分開多布置也能有些效果。”
雖然這種陣法不能持續撐下去,但她可以隔一段時間便重布。
屈霄:“我和你一起去。”
……
“藥房那邊怎麼了?”聞人啟剛從房間內出來,就聽見藥房方向傳來爆炸聲。
長央原在院子內閉目打坐,聽見他聲音睜開眼:“天梁星君在煉丹。”
為了找到神妒解法,天梁星君日夜不休,藥房內隔三差五就傳來炸爐聲。
這段時間炸爐次數已遠超天梁星君千年來失敗炸爐的次數。
“你快進階了。”旁邊坐在石桌前的傅照危抬眼掃過聞人啟道。
聞人啟興奮:“真的?我隱約也有這種感覺。”
但說著,他又歎氣:“這次進階會有雷劫,我得準
備點防身的法寶。”
聞人啟搓了搓手,猶豫道:“不知道能不能向解星君買法器。”
他和這些星君待久了,也知道解鍛鐘脾性不錯,隻要心情好,就願意撒點東西出來售賣。
長央:“解星君回魔界了。”
聞人啟愣住:“啊?”
長央道:“府中隻剩下天梁星。”
聞人啟隻好作罷,旁邊傅照危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樣後天法寶,扔給他。
“傅道友?”聞人啟握著後天法寶懵了。
傅照危神色無波:“先前答應將鶴印送你,既毀了,便換一件。”
聞人啟震驚之餘,不忘衝他豎起拇指:“早聽聞傅道友待人義氣,沒想到這麼義氣!”
後天法寶說送就送。
窮得到現在還在用儲物袋的長央:“……”
她很難不眼紅他的富有。
……
轉眼三個月過去,藥房突然從內打開,天梁星君睜著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終於見到外面的陽光,她幾乎虛脫靠在門上,往嘴裡塞進一把丹藥,低頭用玉牌傳訊。
第二日,烏顏青和屈霄從靈界趕了回來。
兩人忙了三個月,也隻是將靈界大半地域布好陣法,期間沒有受到庇護的地方,還在發生無端殺人的事件。
烏顏青眼底略有疲憊,但神情依舊平淡:“天梁星君,可是找到神妒解藥?”
“算是。”天梁星君休息了一天,精神恢複大半,但面色卻不見多喜悅。
一同趕回來的屈霄立刻問:“你煉出了解藥?在哪?”
天梁星君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後才道:“我還沒煉製出來。”
屈霄下頜緊繃,伸手去握烏顏青的手:“那你這麼急叫我們回來?”
給了希望,卻又打破的滋味不好受。
烏顏青敏銳問:“解藥有什麼問題?”
天梁星君又看了屈霄一眼。
“星主在問你,你總看我乾什麼?”屈霄淩厲眉宇緊皺,他還從未見過天梁星這麼猶猶豫豫的模樣,一時間心沉到底。
天梁星君深吸一口氣:“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研究神妒,此毒名為神妒,自然隻能真神能解。如今四界無真神,也就無藥可解。”
“但是要解也有辦法。”她看向屈霄,“你和星主同為窺神中期,且你修煉的心法又正好屬火,殺氣凜然,巔峰猶如尖刃。取你心頭血,我可煉製出解藥,破神妒之毒禁錮。”
屈霄絲毫未猶豫,便一口答應:“何時要?”
天梁星君閉眼:“我還沒說完。”
“不是普通的心頭血,我需要你將神魂注入進去。”天梁星君睜開眼,看向屈霄,“如此一來,你的修為勢必會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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