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 / 1)

話雖說的過火,可真做起來卻謹慎。

到底有所顧慮,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

隻見橙色光暈落入房間,白色紗簾被吹開,那丟在地上的裙子也被掀起一個角。

之前還整整齊齊的床單不知發生了什麼,扯落了半邊落在地上,卻無人在意,任由它被蹬踹到下邊。

覆著墨色鱗片的尾巴隨意搭在床邊,偶爾搖晃一下,好像十分愉悅。

再往上是半跪著的月卿,披散銀發半掩住曲線姣好的脊背,纖薄卻線條明晰,覆上一層薄薄的汗水,被橙色光暈柔和後,透著異域肆意隨性的風情。

月卿隨手將惱人的發絲撩去一邊,繼而又重新覆在對方腰腹,另一隻掩在彆處,隨著動作,肩胛骨開合如同撲扇的蝴蝶。

她做這事的時候,總是透著股輕佻的漫不經意,鎏金眼眸帶著笑意,便將刻在骨子裡的漠然柔化,像是冥河兩旁的曼陀羅,在人間灼灼綻放。

墨提斯半闔著眼,眼尾還殘留著稀薄的淚,卻被拉扯入一陣接一陣的浪潮中。

不過偶爾也會清醒一瞬,散落的餘光窺見那人的笑,便忍不住抬手去遮。

可能是幼年沒有被照顧好的緣故,墨提斯的手腳總是冰冷,隻比某個冷血動物好一些,但她在此刻卻熱得冒汗,白淨指尖染上緋紅,虛虛蓋住月卿雙眼,又無力露出一絲縫隙。

另一人的視線不禁沒有被阻攔,反倒多了些隔窗看花的韻味。

不過,巨龍總是叛逆的,即便這樣再特彆有趣,也想故意忤逆。

水聲驟然加快,搭配著陛下的聲音,在空曠房間裡顯得格外悅耳。

那覆在臉上的手便一點點滑落,撫過鼻梁,落在柔軟的唇上,比以往濃豔許多,帶著層潤澤水光,張開後咬住掉落的指尖,將滾燙的溫度傳遞。

墨提斯突然停頓住,繼而呼吸越發散亂。

黃昏將安提利亞城侵蝕,巨石砌成城牆不再像以往那樣堅固可靠,上頭那些裂開的縫隙都是某龍的傑作。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女王陛下在醒來的第二天就下令修補,不過因安提利亞城周圍無石料,隻能從彆處采買,這兩天才逐漸開始修複。

炊煙冉冉升起,小兒笑鬨著跑過,破裂的青石板被踩得啪啪作響。

街頭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乞丐,正坐在黑暗裡喃喃自語,說著什麼光明神降臨的話。

周圍人全當他是被那晚嚇傻的老人,之前還願意施舍幾頓飯,不過這老家夥不識好歹,通通打翻後,大喊自己是聖殿殿長。

好笑的很,光明聖殿都被拆除,那殿長、長老都被獻祭死去了,居然還有個老瘋子在做夢。

時間一長便成了笑話,隻有頑劣的小兒會靠近,逗他說那些沒頭沒腦的瘋話。

房間的聲音不見停歇,那原本甩在床邊的尾巴居然往裡頭探,將原本的手取代。

墨提斯半躺在對方懷裡,眼尾的水霧不僅沒有散去,反

倒越來越多,掛在濃睫上,一顫就落。

月卿低聲哄著,將淚珠一一吻去,手依舊覆在對方腰腹上,生怕有所顛簸。

不過它這討好的溫柔,還是不及胡鬨時的惡劣。

在過高的體溫中,那始終溫涼的尾巴就顯得格外冰冷,緊緊貼著細膩肌理,在摩擦中掀起一片又一片的紅。

又是一顫,勾在脖頸的手不禁下落,拽住那墨色尾巴,大抵是染上水的緣故,比平常難抓住許多,隻能往尾巴尖處握,可這樣就顯得奇怪了,好像女王陛下主動一樣。

旁邊的罪魁禍首不見阻攔,似笑非笑地瞧著這一幕,然後故意勾了勾尾巴尖。

墨提斯頓時悶哼一聲,將尾巴抓得更緊,曲折的指節露出圓骨,泛著淡淡的桃花粉。

“彆、孩子,”她忍不住低聲求道。

可能是因為顧及肚子裡孩子,也可能是是將它當做借口,不想讓某個家夥太過分。

可女王陛下卻忘記了,巨龍可是世界上最惡劣和小心眼的家夥,聽見這話不僅沒有放緩,反倒越發過分。

“孩子,孩子!你是不是心裡隻有孩子!”

之前墨提斯說過的話,被原封不動地奉還過來,那龍眯著眼,笑意散去,隻剩下滿臉不樂意。

雖然要重視和保護幼崽,但不代表自己要將伴侶分出。

墨提斯又氣又惱又覺得好笑,抬手想哄,可尾巴變本加厲,往她更無法接受的地方去,更碰到月卿臉頰的手又落到了尾巴上。

“彆、我錯了……”她斷斷續續開口,在某龍的故意下,聲音總不成調。

方才的角色互換,變化總是太快。

可龍氣性大,不像女王陛下那麼好哄,不是一下子就能停下的,該讓墨提斯受的罪,還得受著。

紅日已落到地平線一半,露出個半邊輪廓,卻依舊明亮極了,天邊的雲彩被映出不同顏色,再遠一些的地方,已能瞧見零零碎碎的星子。

街道上傳來大喊聲,是父母在高喊著他們的名字,小孩貪玩,每次都得父母催著回去吃飯。

和這街道格格不入的兩人面對面站著,微涼秋風卷上腳腕,吹起過長的魔法袍。

伊沃冷著臉要往前走,可莫溫卻死死擋著她前頭。

要是被龍瞧見,又得笑幾句這小騎士死板,不懂變通。

“讓開,”伊沃緊緊皺眉,聲音冷淡。

“不讓,除非你轉身往另一邊走,”莫溫態度堅決,仗著自己常年鍛煉的體魄好,像顆樹乾攔在路中間。

伊沃被氣得眼皮直跳,厲聲道:“莫溫將軍,麻煩您看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要是有事,請明天軍營中再說。”

莫溫理不直氣也壯:“該吃晚飯的時候。”

“那就請你讓開路,讓我回去吃飯。”

“不行,你得跟我回去,”莫溫搖頭,語氣堅決。

“我憑什麼要和你去吃飯?”伊沃冷冷瞧著她。

“因為我還欠你

一頓烤魚。”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我們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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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人強行扛上肩膀,直接轉身大步往前。

“清不了,我母親已經命人做好飯了,房間也給你準備好了,陛下那邊我也說過了,以後你就住我家,”她快速開口,踩得青石板啪啪作響。

伊沃試圖掙紮,可騎士從小就接受體能鍛煉,豈是她一個從小體虛瘦弱的暗係魔法師可以對抗的,不僅沒有成功,反倒耗儘了力氣,最後隻能一口咬住對方肩膀。

莫溫也硬氣,居然一聲不吭地一直往前走。

紅日徹底落下,黃昏隨之淡去,那漆黑的夜色緩慢地湧來,一點點往房間裡鑽去。

好像暫時停頓住,那龍也不是個不知節製的家夥,主要還是因為某些原因,讓女王陛下得以在中途休息片刻。

房間裡有些安靜,此刻無人主動開口,任由淩亂呼吸起起落落。

墨提斯依舊半躺在對方懷裡,散亂的金色發絲,半掩住臉頰,薄紅不見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比起月卿,她相貌更柔和些,眉眼間還殘留著青澀,與女王威儀摻在一塊,便成了股少見的獨特風情。

月卿低頭瞧著她,又笑起來,輕聲喊了句:“小女王。”

墨提斯不大喜歡這個稱呼,便抬眼瞪她,淺灰藍的眼波流轉,透著股欲語還休的嗔怪。

覆在腰腹的手收緊,月卿的眼又沉了下去。

龍類貪婪,哪能輕易吃飽,再說這頭黑龍也沒嘗到幾次甜頭,正處於興趣最濃的時候,要不有這礙事的龍崽子……

想到這兒,月卿扯了扯嘴角,又煩悶起來,恨不得讓酒精這種東西徹底消失。

墨提斯不知她的心理活動,隻覺得嗓子乾啞,推了推旁邊的人,冒出一個字來:“茶水。”

這龍還有點良心,聞言便披了件外套,往木桌走。

女王陛下最近愛喝玫瑰茶,一天能喝兩二壺,所以到處都有人準備好,擺在桌面,方便陛下的隨時引用。

帶著淡香的茶水掉入杯內,月卿先是自己嘗了口,確定無誤後,才轉身遞給墨提斯。

當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前對這方面頗不在意的墨提斯,在龍不在時,也會讓旁人先試,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不知道剛剛鬨了多久,墨提斯的嗓子乾啞,連喝兩杯才止,

龍就懶懶靠在床邊,隨意地瞧著她。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墨提斯警告似的瞥她一眼,那人卻一點也不知收斂,反倒故意和她視線相對,沒有半點羞愧躲閃。

墨提斯沒她厚臉皮,隻能扯過薄被將自己遮住。

另一人反倒笑起來,有一種光明正大做了壞事的得意。

氣得陛下伸腿踹她,結果教訓不成,反被拽住腳踝。

“放開,”墨提斯掙了掙。

那人卻故意扯得更緊,指節收攏,掌心抵在圓骨上,

留下淺色痕跡。

最可惡的是,她表面還是那副慵懶帶笑的模樣,好似在看著女王陛下胡鬨一樣,怪惹人生氣的。

而墨提斯還沒徹底緩過來,那些脫力的酸軟還在,哪裡是一頭龍的對手。

當即又用另一條腿踹過去,結果當然是又被拽住。

“放開……”墨提斯氣得很,兩條腿都折在月卿懷裡,沒辦法掙脫。

之前還說要聽女王話的家夥,還沒有過一天呢,就開始明晃晃的違背諾言。

手微微用力,不僅沒有放開,反倒握得更緊。

“彆鬨,”墨提斯微微皺眉,她現在可受不了這樣的胡鬨,休息片刻仍覺得酸軟。

可那人不知道怎麼了,就不肯聽話。

她隻好又曲腿扯了下,依舊被拽緊,可能是真的被惹惱了,又或許是意識到什麼,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停住,使勁往外拽。

月卿依舊姿態隨意,甚至中途換成隻用一隻手,虎口掐住兩腳腕,囂張的很。

可饒是這樣,墨提斯也難以擺脫半分。

就這樣僵持住,一人不放另一人不肯服軟,窗外的黃昏被侵蝕大半,夜色將半個城市籠罩,燈光斷斷續續的亮起。

細長腳踝被勒出一圈紅印,在過分白淨的肌理中格外顯眼,像是嫣紅藤蔓將她捆住。

一雙長腿微曲並起,曲線柔和勻稱,隱隱能瞧見底下的青色脈絡,繃緊時鼓起的肌肉線條,時刻在證明著這人的堅持努力。

月卿眸光散落一瞬,忍不住鬆了手。

對面那人就真以為自己被放過,當即就想收腿,卻又被拽住腳踝,用力往那邊一扯。

本就淩亂的床單被用力拉扯,便越發雜亂。

墨提斯眼前一花,繼而便莫名其妙地跪坐在對方腿上。

“你乾嘛……”她微微擰眉,有些不悅。

月卿輕笑了聲,抬手覆在她腰後,鑲在那淺淺的腰窩裡,也算是給她做了些許支撐,不讓酸痛的腰再勞累。

但女王陛下不是個收到一點好處就原諒、被蒙蔽的人,還記得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龍。

她試圖躲開,卻被覆在腰後的手壓著往對方懷裡靠。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是女王主動窩到她懷裡。

那龍眉梢一揚,似有春風停留,笑盈盈道:“氣什麼?”

明知故問。

墨提斯懶得理會她,既然無法擺脫,索性躺在對方懷裡休息,短短幾分鐘就又流了汗,看著有些淒慘可憐。

月卿得不到回答也不生氣,俯身吻過她發間,便道:“你看我好端端坐在這裡,能有什麼事?”

原來還記得之前的話題,稍稍饜足後又舊事重提。

“就算被封印了,我也比同等級的人類強橫許多,隻是暫時不能喚出九階以上的魔法而已,又不是拔了我的鱗片、拆了我的尾巴,”她輕聲安撫。

“再說那個毒,隻是我當時顧及著你

和孩子,不敢強行吞噬,現在轉移到我體內,我反而放心,不至於提心吊膽,生怕出現什麼變故,這毒再強,也比不上龍族的軀體。”

她知道這是墨提斯的解不開的心結,心慌之下,隻能做出讓巨龍天天待在房間裡,不允許出門的事,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這些事,不消月卿解釋,墨提斯自己也明白,隻是心結難解,便陷入自我責怪、糾結的怪圈中。

見墨提斯依舊沉默,月卿又笑著打趣:“陛下難不成想把我當金絲雀藏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嘖嘖兩聲,好似回憶一樣繼續:“我記得洛伊王國曆史上,好像真有那麼個國王來著。”

據說這金絲雀是個相貌極優越的平民,國王與她一見鐘情,繼而帶入皇宮中,但議會家族以平民身份為理由,拒絕國王迎娶她。

那國王便與議會家族僵持住,十幾年未娶王後,將心上人當做金絲雀養在皇宮裡,直到議會家族妥協。

這事當時鬨得沸沸揚揚,連鄰國都聽聞,現在依舊流傳在各處。

聽到這兒,墨提斯終於多了幾分情緒,無奈斥道:“誰能藏得了你?”

要是她真能把月卿藏起來,也不會今天趕去軍營抓龍了。

月卿彎眼笑起來,又道:“你也知道啊?我的陛下。”

最後的四個字被刻意拖長,帶著揶揄意味。

她話音一轉又道:“要不我再變成龍,去安提利亞城上空轉一圈,再幫你震懾一下那群野心勃勃的家夥?”

墨提斯搖了搖頭,想到巨龍留下的那堆爛攤子,忍不住苦笑道:“我可不敢驅使巨龍大人。”

月卿低頭,與之額頭相抵,鎏金眼眸帶著蠱惑的意味,幽幽道:“但是很好用不是嗎?”

“隻要付出一小點代價,就能驅使一頭八階巨龍為您效勞,無論是您是想要占領城池還是征服鄰國,龍都可以實現您的願望。”

她眼尾笑意未散,過分嫵媚豔麗的五官輪廓,像是坐在礁石上的海妖,眾人都知道會有去無回,卻依舊停下船,執意落入她的陷阱。

作為一位極具野心的女王,墨提斯不禁意動,便道:“什麼代價?”

見到獵物掉入陷阱,月卿不由勾起嘴角,輕笑著誘哄:“我親愛的女王陛下,龍族可是最貪婪的族群,如果您想驅使巨龍的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能是之前的交易,讓墨提斯心生輕視,也有可能是巨龍將代價被提及太多次,讓墨提斯覺得隻是應該付出的費用。

所以,她漫不經心地笑問道:“告訴我你想要什麼?金幣、寶石、領地我都可以滿足你。”

月卿也笑,靠近了這個傲慢的人類:“金幣、寶石還有你。”

這對於墨提斯而言,並不是個很難以接受的條件,畢竟這些東西,她已經付出過,甚至連眼睛的所有權都在巨龍那兒。

人類就是這樣,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特彆是曾在前頭以微弱代價博取到巨大利益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即便意誌力再強,也難以戒斷。

但顯然,女王陛下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未來要遭遇什麼,所以自以為做了個正確決定。

惡劣的龍自然不會提醒,甚至思考著如何讓女王越陷越深。

覆在腰後的手又往不該的地方落,指節曲起,便將軟肉捏住。

休息了那麼久,也該繼續了。

方才沒注意到的感受悄然浮現,粗糙的外套布料滑過起伏,掀起特彆的感受。

墨提斯下意識屈身想躲,卻被後面的手抵住,像是主動往她手裡擠一樣。

月卿故作不解,還低聲勸道:“彆急,小心孩子。”

可笑盈盈的眼眸中,哪裡能瞧見半點慌張。

女王陛下氣得咬住她脖頸,可那布料又貼了上來,她低低哼了聲,還沒有咬出牙印就無力鬆開。

月卿抬手挑起她下巴,落下細細碎碎的吻以做安撫。

黃昏徹底消散,隻剩下濃鬱的漆黑,幾點星子點綴,像是大口袋被戳破,投下幾縷微不足道的光亮。

遠處的平原輪廓已看不清,城市倒是異常喧鬨,最寬大的兩條街道被擠得滿滿當當,到處都是閒逛的百姓。

而最靠近皇宮的宅院裡,深受女王陛下信賴的小騎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套厚被子。

“這兩天天氣冷,母親怕你晚上著涼,讓我給你添套被子。”

任由小騎士說的關切認真,裡頭的人照樣聲音冷淡,拒絕道:“不需要,說好了,我住一晚上就走。”

“隻住一晚上就不需要加被子了?”莫溫故作詫異,又道:“萬一你著涼感冒,明天陛下瞧見,突然問起的話……”

下一秒,房門被大力打開,莫溫連人都沒看清,便覺得手中一空,被子瞬間被拿走,然後房門刷的一下關緊。

她笑了笑,溫和道:“晚安,伊沃,祝你有一個好夢。”

裡頭的人沒出聲,隻是自顧自將被子鋪好。

“小心、慢點……”

壓低的聲音摻雜著喘息,覆在腰上的手收緊。

“你自己動,”月卿好像有些惱,壓低了聲音催促。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水灑落,將剛剛的外套染濕一片,繃緊的纖薄腰腹帶著淺淡曲線,隨著時間的延長,越發清晰明顯。

曲起的膝蓋有些發紅,惱人的長發被撩到一邊。

月卿抬手,用食指指腹撚上這人的耳垂,繞著那小小的耳洞打轉,像是鼓勵她繼續。

墨提斯勾住對方脖頸,急促的呼吸落在對方耳畔,或輕或重的力度,總欠缺了些經驗。

最後還是龍幫忙,抵住那略微粗糙的位置。

片刻之後,墨提斯陷入柔軟床鋪中,還沒有來得及閉眼,又被按住手腕往上抵。

布料摩擦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才乾涸的水跡又添了幾處濕痕。

曲起的長腿落下又起,最後勾住身上人的腰間,如溺水的藤蔓,纏繞住最後的浮木。

揚起的脖頸繃緊,側邊的青筋鼓起,那些強壓在唇齒的聲音不由泄出。

晚風悄然吹入,帶著微涼的溫度,將無法忍受的悶熱吹走。

門外好像有人走過,片刻之後又離開。

擺在桌面的玫瑰茶還剩半壺,卻被放得冰涼,無人飲用。

夜色越發濃鬱,連幾點星子都瞧不見了,幸好有底下城市的喧鬨,才讓這夜晚不是那麼的沉寂。

屋裡的人不知道鬨了多久,但是沒有前兩回那麼過分,到底是有了顧及,稍休息一會又讓傭人準備了飯菜。

這晚飯著實太晚,還不如說是夜宵。

墨提斯過了飯點就吃不下多少,旁邊的那個罪魁禍首才知心疼,舉著手保證下次不會如此。

可誰知道她會不會改呢?畢竟前面還在保證都聽墨提斯的話,還沒有到晚上就忘記。

不過好在女王陛下並不計較,瞧了她兩眼,便將這事掀過。

城市的喧鬨散去,那窗戶終於關上,亮著柔和燈光的房間裡,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