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打算(1 / 1)

“唔……”

司露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手足無措,呼延海莫卻不知收斂,為了避免她動彈,一隻手緩緩搭在她的後腰處,輕輕壓製著,然後用唇細細地輾轉研磨,一點一滴侵占她的呼吸,攻掠她的唇舌,在溫軟纏綿中與之共沉淪。

呼吸漸重,繾綣愈濃。

屋內點燃的草藥香幽幽淡淡,好似空穀蘭草,給本就迷離的屋子更增幾分夢幻。

日色清淺,澹澹灑落,自窗欞透進來,隔著縵簾鋪在二人周身,將這氛圍變得更加旖旎。

清風微亂幔帳,亦拂動三千青絲,司露從混沌中逐漸變得清醒,她纖白柔嫩的指尖一點點滑過他的喉結、貼上那道脖頸。

開始緩緩回應。

呼延海莫感受到司露的變化,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好似都張開了,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包裹著他,讓他心跳加劇、血脈泵張。

司露伏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可感受到其中砰砰跳動的心臟,明快有力。

良久良久,兩人都忘我地親吻著,似是要至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一般。

直到——

砰的一聲,門扉陡然大開。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停下了親吻的動作。

本以為是某個不知情的部將闖進來了,是以司露滿臉羞赧,恨不得找個地洞往裡鑽。

可等了半天,卻並未看到人影。

相反,兩人目瞪口呆地瞧見,那隻巨大的毛絨家夥,正搖頭晃腦,呼哧呼哧地朝他們走近。

“阿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司露長舒一口氣,去揉他的軟乎乎的腦袋,“你嚇死我了。”

好在是阿栗,若是被呼延海莫的部下撞見了,她可真是要為方才的情不自禁,無地自容了。

阿栗眨著一雙圓潤透亮的眸子,熱情地回應著她,用碩大的腦袋拱著她的酥手,搖著尾巴討好她,模樣好不滑稽。

司露被他拱得手心癢癢,心底也是一片軟,咯咯笑起來,月眼彎彎,看著阿栗的眼神中愈發充斥喜愛。

她與阿栗逗著、鬨著、笑著,全然忽視冷落了一旁的呼延海莫。

呼延海莫躺在榻上,瞧著她與阿栗有來有往的互動著,眼神不知不覺黯淡下來,當中情緒難辨,突然間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看來阿栗很喜歡你。”

司露並未察覺,笑逐顏開道:“是啊,我也喜歡他,你瞧瞧,他多討人喜歡。”

她甚至蹲下來,摟住阿栗的脖子,與他雪白的絨毛相蹭,親密無間的模樣。

阿栗愈發來勁了,用圓圓的腦袋不斷拱司露的臉頰,貼得她緊緊的,那雪白無比的皮毛水光鋥亮、觸感極佳,逗得司露抿著唇直笑。

“溜須拍馬。”

呼延海莫不合時宜的嗓音再次響起,帶著古怪的語調,讓人辨不清情緒。

司露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扭過頭看向他,說道:

“呼延海莫,你有沒有良心,若沒有阿栗,你我可都要死在滄瀾山上了。”

受她指責,呼延海莫感到十足委屈,脫口而出:“可他來了,你的心思便全不在我身上了……”

司露終於發現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同他吃什麼醋?”

呼延海莫被她洞穿了心思,一時間無處遁形,隻又拿傷勢來做借口。

“嘶……露露,我好疼。”

司露眸光閃爍,有一瞬的擔憂,但轉瞬即逝。

“休要再來騙我。”

“真的。”

呼延海莫信誓旦旦,眨著清冽的眸子,眼巴巴望著她,期待她垂憐似的。

司露這才相信了他,推了推阿栗,讓他出去,對呼延海莫道:

“好吧,那讓阿栗先出去,我來替你好好療傷。”

見她把重心又放回自己身上,呼延海莫一改常態,變得分外乖覺,直勾勾看著她,一瞬不瞬。

“好。”

司露無奈地搖頭,看著呼延海莫的眼神裡,竟有幾分看司安時的寵溺了。

此刻的呼延海莫便是像是個大孩子,心智還不完全,需要人全心全意地照顧著。

她複又開始替他料理傷口,小心翼翼,動作輕柔至極。

司露的體貼入微,呼延海莫很是受用,他微微闔上了眸子,沉靜在這無與倫比的享受當中。

*

沒出幾日,呼延海莫的身子便好了許多,可以下床行走了。

他身體底子本就強健,修複力也異於常人,再加司露的精心調理,所以哪怕是重傷累累,也很快好了起來。

呼延海莫能下床走動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喚來了部將們,讓他們折返長安,去做兩件眼下最關鍵之事。

眾部將齊聚堂中,聽著呼延海莫的授命。

呼延海莫玄袍威赫,朗聲下令道:

“眾部將聽令,朕要你們,連夜潛入大理寺,將司家父子從詔獄救出,帶至此處。”

“另外,前去司府,將朕的女兒一並帶出。”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那您和皇後……”

部將首領德達將眾人心事道出,畢竟眼下他重傷方愈,若是來了外敵,恐難應對。

呼延海莫卻道:“放心,皇後有朕與阿栗護持,足矣。”

見他全然不顧己身,隻為皇後謀算,眾人不禁感慨紛紛。

德達欲言又止:“可……”

呼延海莫輕笑,“德達,難不成你還要留在此處,圍觀朕與皇後恩愛不成?”

一席話,引得眾人哄笑。

堂中原本肅然的氛圍一下變得輕鬆起來。

德達撓撓頭,想了想還是應下了。

“屬下不敢。屬下遵旨。”

呼延海莫滿意地點點頭,其餘部將們見狀,也跟著抱拳領命。

“屬下們定不遺餘力,完成使命。”

呼延海莫朗笑,滿臉的意氣風發,“回到戎國,你們個個都是大功臣,朕全都重重有賞。”

*

是夜,明月高懸,亭中積雪如鏡。

司露一席素衣,裙裾迤邐,悄然遊走至廊下,獨坐對孤月,心事萬千,悄然紅了眼眶。

父兄如今生死未卜,司安亦不在身邊,叫她如何能心安?

身後,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呼延海莫帶著關心的話語聲。

“如何獨自呆在此處?”

頃刻,一雙堅實的臂膀便從背後伸過來,繞過她的脖頸,攬住了她的肩頭。

司露連忙抬袖拂去淚澤,又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轉過臉去時,甚至還彎了彎唇角,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她不想讓呼延海莫看出她的脆弱。

呼延海莫見她如此,眼底的心疼漫散。

他伸手替她攏了攏鬢發,說道:“我見你這數日都怏怏不樂,可是因為什麼事?”

“我沒事,胡思亂想罷了。”

司露想也沒想便道,她不想徒增呼延海莫煩憂,妨礙他休養。

呼延海莫喟息了一聲,將她的手執入掌中,與她面對面而立,滿是認真地望著她。

“露露,對我,你無需有任何隱藏。”

“我……”

司露仰視他,喃喃低語,呼延海莫這些日子,傷好了許多,可以自由行走了,他穿了一席湖錦玄袍,渾身上下充滿了沉穩的氣質,不似從前草原上那般的粗獷。

隱隱讓她生出一種,可信任、可依靠之感。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英挺的五官如今更顯明朗,有種超凡脫俗的深邃感。

司露久久不語,呼延海莫再次開了口,他道:“我已命人去劫詔獄,救你父兄了,還有我們的安兒,自然也要一並接來。”

“呼延海莫……”

司露心中當即流淌過一陣暖流,沒想到在她不知情下,他竟已將她牽掛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條。

她的目光閃閃爍爍,此時此刻心中除了感動,唯有感動。

呼延海莫將心中的打算全盤托出,沒有半點隱瞞。

“如今,長安已沒有你司家的容身之處,不如先隨我去戎國暫避風頭。”

“可我父兄……”

司露感到了為難,她深知父兄的脾氣,如何願意離開故土,轉居彆國?

呼延海莫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

“放心,我絕不會強留你們在北戎,我保證,隻是接你們過去暫住,至於最終的去留,我會尊重你們的意願。”

司露這才放了心,隻要呼延海莫不強留,最終讓他們回到故土,那麼,她便有把握說動父兄,暫時前去避難。

“好。”她輕輕頷首,應了下來。

呼延海莫見她答應了,很是高興,眼中的神采掩飾不住,叫囂起來:

“不過那狗皇帝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待回到戎國重整旗鼓,咱們定要回來找那狗皇帝算賬。”

撲哧——

司露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原本心中的陰霾,亦被他粗鄙的話語一掃而空。

她不得不承認,呼延海莫話雖糙,但理不糙。

呼延海莫自鳴得意,“怎麼,我是不是跟你想到一塊去了?”

司露頷首,眸中閃現出堅定的光來。

“嗯,這口氣,不止你咽不下,我亦咽不下,父兄更咽不下,全天下的百姓都咽不下,定要討回來不可!”

呼延海莫朗聲抒懷,“哈哈哈,不愧是我呼延海莫的女人。”

有骨氣,有脾性,他可太喜歡了。

見他狂性畢露,司露打斷他,“誰是你的女人?”

呼延海莫急了,將人又摟又抱,不肯撒手。

“怎麼,事到如今,露露還不願與我重修舊好?”

司露潑了他一盆冷水,“彆以為你舍命救我了,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那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呼延海莫湊上來示好,死乞白賴,毫無半點帝王架子。

“你既為我治傷,也算是救了我性命,你們中原人不是最講恩德嗎?我想以身相許,你讓是不讓?”

“呼延海莫,你個無賴……”

面對呼延海莫的無賴行徑,司露低低罵了一聲,但頃刻就淹沒在了唇舌的碰撞中。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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