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腦花:論禪院白夜的凶殘性...!!(1 / 1)

第11章

白夜這次的行程很簡單。

用異能特務科定位到中原中也之後,從重力使這裡得知了中原弟弟的情況,然後用重力使的血液定位到中原弟弟,最後就是讓石蒼開著直升飛機找上門來。

不對,應該說是找上車來。

白夜看著原主人是羂索的這輛老爺車,心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散發著思維,全然不把警惕著他的中原弟弟放在眼裡。

不如說,要是他在意起來反而糟糕了,因為他在意的陌生人,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不挨他一刀的。

好點的情況是五條悟和腦花,一個脖頸上留了一道疤,另一個丟了一具身體。不好的情況嘛…就是五條悟和腦花以外的那些人了。

嗯,意思就是——除了五條悟和腦花之外。至今為止,沒有一個能在他的一刀之下還能活著。

當然,要是把禪院伊織這種治病的情況算上去,倒是可以增加一些囊括對象,但這樣也太賴皮了。

“放開他!”中原弟弟重複了一遍。

說著,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符咒,朝著白夜威脅道:

“這張紙一旦被撕破,我體內的特異點就會崩塌,所有人都活不了。”

蘭堂額頭流下冷汗:“不要做蠢事!”

“那你撕掉好了。”看穿了一切的白夜無所謂的說。

他這副態度,讓在場除了五條悟以外的人,全都吃了一驚。

橙發少年並不知道白夜到底是什麼人,隻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極強的威脅性。蘭堂都被拿捏住的現在,橙發少年判斷出弱於蘭堂的自己,是絕對打不過白夜的。

所以,他手上隻有“自爆”這一張牌而已。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夜如此冷酷的決斷。

口腔中漫出一股血腥的味道,橙發少年蒼白的臉龐上勉強的偽裝出一絲冷笑:

“看來你很有自信,能在特異點的崩毀中存活。”

白夜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話題終結者作風:“你說得沒錯。”

從一開始他就說了,除了五條悟,他不慣著任何人。

橙發少年被梗了一下。

這個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來說不是應該被他的自爆宣言嚇得退開嗎?!

少年想過很多遇敵的情景,卻萬萬沒想到敵人居然不把他最大的威脅方式放進眼裡。

於是他決定轉換方式:

“…這周邊還有不少人吧,雖然說我遠沒有中原中也強,但根據N的計算,我身上的特異點一旦坍塌,毀滅半徑五百米的範圍輕輕鬆鬆。”

這也是N沒有銷毀他的原因,在把完美的特異點容器中原中也搞到手之前,N不介意手裡握著一枚方便的炸.彈。

可白夜要是能被這種程度的狠話威脅,他就不是禪院白夜,而是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標本了。

要不是之前答應過中原中也要救下中原弟弟,那麼,這個與重力使長得一模一樣

的橙發少年,現在絕不是站著和白夜說話。

講道理前先揍一頓,誰贏聽誰的,這才是他慣常的對待彆人的方法(五條悟除外)。

不巧的是,白夜在這個世界活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贏他。

而他之所以不在第一時間揍服橙發少年的理由,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中原弟弟的身體太羸弱了。

一不小心真的會揍死,一邊揍一邊用反轉術式治療或許是個好方法,但是太麻煩了,和曹操蓋飯沒什麼區彆。

所以,面對充滿敵意的少年,白夜選擇直接攤牌:

“中原中也拜托我救你,所以你現在還活著,能理解嗎?”

聽到中原中也這個名字,橙發少年的敵意瞬間褪去大半:“…你是中也的朋友?”

“倒也不算,隻是順口答應了他救你而已。你的狀況我都看在眼裡,我可以讓你像個健康的人一樣活下去。”

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橙發少年瞪大了未被紗布遮蔽的眼睛。

他從未期盼過這樣的事,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擁有健康的身體。最大的心願也隻不過是在最後的時光見中原中也一面而已。

可眼前這個人,卻說他能健康的活下去?!

幾乎從未被世界善待的橙發少年無法選擇相信,他看著白夜身旁臉色蒼白得像是幽魂的蘭堂,隻覺得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存在,說的話都是在騙他。

“…中也在哪裡?他為什麼沒有來?”

白夜隨口說道:“他正在上廁所,我正好追蹤到你的位置,所以我就把他丟下了。”

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現實就是這樣,但實際上中原中也之前表現過想要與中原弟弟見面的傾向,但白夜還是故意沒叫上他一起來。

畢竟橙發少年有著乾掉了一整個研究所人渣的前科。雖然那些人在白夜看來死有餘辜,但白夜沒見到他之前,並不能肯定他是個思維正常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確定橙發少年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殺人上癮者。更不能確定,對方有沒有殺無辜的人。

如果是,那當然就要處理掉,然後對中原中也說:[很抱歉,沒能救回你的弟弟。]

既然如此,處理的過程當然是不能對中原中也說的。

不過,對於中原中也來說的好消息是,這個中原弟弟還有得救。

至於白夜為什麼能如此斷定……

原因在於,他若是遇到興致盎然的殺人者,都能一眼看得出來。

因為他們在看向人群的眼神都是一樣的——挑選獵物的眼神。

所以,橙發少年和他不是一路人這件事,白夜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人類都是不好搞定的,更多的時候,不提出一些報酬,受饋贈的一方反而無法安心。

想到這裡,白夜像是談生意那樣對橙發少年說道:

“當然,要我救你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又是這樣!——旁觀

的五條悟鼓起了臉。

白夜總是不願意好好表達自己的善意,以至於很多人都覺得他隻是個行走的死神,落於人間的殺星。

接下來白夜會說什麼他都能猜得到了,無非就是用被救者能夠付得出來的、微不足道的東西當做代價,並在最後一臉冷酷的說交易完畢,我們之間兩清了雲雲。

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哪裡能真正兩清呀?被救的人當時可能還覺得白夜是個:[長得好看但超級冷酷的怪人]。

但他們事後慢慢的回過味來,就知道了白夜不擅長接受彆人善意的一面。於是頓時被這種反差萌擊倒,並不可自拔的對白夜產生超出朋友的情感!

想到近幾年白夜收到的那些——已經成堆山的求愛禮物,五條悟衷心的想要幼馴染停止這種招蜂引蝶的行為!

雖然知道白夜不可能看上凡夫俗子,但五條悟討厭彆人給白夜送求愛禮物!!

不過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會對白夜說出來的,畢竟他五條悟又能以什麼身份來阻止呢?

他和小夜的關係,就如同蝸牛與數公裡之外的公路終點,誰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修成正果。

當然,如果由五條悟來回答,他絕對是會說:[一定能!]

而就在五條悟為此燃起熊熊戰意的時候,白夜已經收到了他向橙發少年索要的代價。

“……隻要這個就足夠了?”少年的聲音裡透出感到不可思議的情緒。

他的驚歎並沒有錯,隻因為白夜向他索要的代價,不過是說出羂索出現在他面前的時間點,以及對他做過的事而已。

白夜沒有回答的欲望。

收到了代價,自然就要做事。——這是他遵循的行為準則之一。

禪院白夜的確是沒有救人的欲望,但在他的認知之中,救值得救的人是一件正確的事。

所以,儘管救人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快樂,但白夜仍然會去做。

這是他給自己設定的、仍然作為一個人類的底線。

餘光之中,淨藍色的六眼追隨他的身影。

畢竟五條悟這個粘人精一直在看著他,不是嗎?

於是,抽刀斷水之間,在橙發少年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距離斬殺的白夜,用一柄利刃刺進他的心臟部位。

要死了嗎?少年朦朧的想。

可感觸之中卻沒有鮮血,沒有痛苦,連這份朦朧,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與溫暖。

而白夜做的其實很簡單。

少年的身體在直死魔眼的視界之中,被超出自身限度的異能侵蝕得不成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份從特異點中流出的不完美,斬殺掉好了。

直死魔眼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超能力?

有人說,那是看見萬物之死的權能。

但對於使用它的白夜來說,不過是[將不想要的未來否定掉]而已。

五條悟看著白夜懷中被反轉術式治療好的橙發少年,頓時不爽的嘖了一

聲。

這白毛混蛋全然不顧橙發少年的大病初愈,一把提起這小子的後衣領,把這個對方像是拎貓一樣從白夜的懷中拎出,甩給震驚得表情都空白了的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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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夜“治療”方法的人,大多都是這一副表情,並且再也沒有和白夜敵對的戰意。

當然,這之中要除開某個一直被白夜追殺的腦花。

想到羂索,五條悟更加不爽了:

“不管怎麼說,在那個腦花混蛋的計算下,這倆人拖住小夜的任務圓滿完成了呢。”

儘管蘭堂和橙發少年都沒有與白夜作對的意思,但羂索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畢竟一開始不是說了嗎?在戰鬥上沒人能贏得了禪院白夜。

既然如此,那就擺出一個隻能被禪院白夜救的人,讓經常會做出救人行為的白夜,用自己願意做出的行動拖延自身。

他給橙發少年的符紙(實際上就是一張普通的有咒力的廢紙而已)、放在無人房間裡的車鑰匙、甚至於這倆人的行進路線,都在他羂索的計算之內。

活了千年的詛咒師,人精中的人精,即便是臨時想出來的規避白夜的計劃,也幾乎說得上是天衣無縫。

而一個人人喊打的千年詛咒師在這橫濱,即便知道視他為獵物的禪院白夜來了,也不惜留下來謀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除了[書]之外,也沒有其他東西,有需要他冒險的價值。

白夜的嘴角彎起興奮的微笑。

“挺能乾的嘛,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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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異能特務科內——

被羂索以全部手下的生命作威脅之下,種田不得不拿出自己保管的那一頁書,交到羂索的手上。

於是,羂索當即在上面書寫出禪院白夜死去的故事,並且合乎邏輯。

可當最後一筆落下之時,紙頁上的字跡,卻如同無法粘上平面的枯葉那般,無力的掉落在地面上。

羂索頓時落下冷汗。

原因無他。

隻不過是[書]能夠被寫上什麼的可能性,被斬殺了而已。

或許是因為高維降臨者的本質,[書]沒辦法改變關於白夜的一切的事情。

另一方面,凡是映入白夜雙眼之中的事物、被他的認知觸及到的知識,便不再被[書]這種道具保有改寫權。

所以白夜才說,[書]對他來說是無用之物。

既然如此,白夜斬殺書的這份:[可以被寫上什麼的可能性],卻不直接毀掉書,是某種意義上的多此一舉嗎?

不,這隻是他放在異能特務科的一個誘餌、一個陷阱。

雙手所執的空白書頁之中,飛出一道來自於過去的寒光。

羂索避無可避。

好在他生完孩子之後,換了個比較高的身體。

於是這寒光隻命中了他的脖頸,將他直接斬首。

直死魔眼造成的傷勢是無法用反轉術式修複的,這也讓他這個7年來一級一級以弱勝強謀奪到的身體,直接報廢。

如同辛辛苦苦吃到500級的貪吃蛇,立馬隻剩1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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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的港口黑手黨先代首領複活事件,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橙發少年被中原中也領走了,血係羅盤找到的不光是中原弟弟,還有以為兒子早就死了的中原爸媽。於是不知所措的兄弟倆決定站在遠處,偷偷看一眼父母過得好不好。

異能特務科火化了一具斷頭的屍體,把幾個被羂索威脅,而不得不泄露情報的員工教訓了一頓並開除。

軍部這邊就比較慘了,畢竟白夜的片肉刀法可不是蓋的。一刀下去,支持人體實驗的大佬就變成鮮豔奪目的肉塊,讓觀者無一不鼓掌叫好(不敢不鼓掌)。

而立於血泊之上的禪院白夜,就是以這些罪惡血肉為養分的惡之花。

不過惡之花大人,現在收到一個來自於天元的消息:

[我想知道你的品性,如果願意讓我觀察的話,請來東京咒術高專上學。半年之後,無論你是邪惡還是善良,我都會把我手上關於羂索的情報交給你。]

所以,他要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