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就是這麼喜歡你(1 / 1)

從那個醫院回來後法維斯周身氣息明顯陰沉了許多,軍雌長相本就銳利,身形高挺更顯得氣勢極足,半眯著眼,不怒自威。

在蟲族多數蟲的主流審美中這種格外張揚與極具攻擊性的樣子是最不招雄蟲喜歡的,那會使他們感覺到無法駕馭雌蟲,從而惱怒疏離。

顯然法維斯深以為然,極少在林嶼面前露出如此的模樣,但今天,法維斯怕是真的生氣的很,否則一向注重自己在對方眼中形象的他,怎麼會這麼久都調整不過來。

他並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隻是通過剛才的隻言片語察覺到了變故。

“法維斯…”林嶼將聲音放輕,幾乎是隻用氣音在喚,同時伸手扯了扯領口,露出一小片鎖骨。

法維斯在他身上最受不得勾,他擁住雄蟲,用唇瓣愛憐的擦過對方的鬢角,林嶼微微偏頭受著他的動作,指尖攀上他的肩膀,親昵的在他肩窩蹭了蹭,正要說些什麼,忽的感覺身側熱度一涼,睜眼就見法維斯低頭拿著驟然亮起的通訊器抬腳往二樓陽台走。

隻一瞬間眼前就沒了蟲影。

林嶼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感到難以置信:“……”

法維斯走的太乾脆利索,被留下的他仿佛就像一個見不得光,偶爾受到惠顧的情人,正宮一來就被毫不留情的丟下了。

林嶼:“……”

他今天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能就這麼直接將法維斯從他身上勾走。

林嶼跟著上樓,陽台傳來隱隱的說話聲,法維斯似乎在打電話。

而他不能再靠近了,否則一定會被軍雌感知到。

雖然林嶼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蟲的來電,但他最後還是沒有過去,畢竟對方身為上將,許多通話都是帶有機密性的,就算不是軍部的,他也不能過去,這不是信任問題,是尊重。

他看那邊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也乾脆轉身走了下去,將空間留給對方。

他沿著樓梯下樓,視線無意識的盯著一級一級的台階,忽然想起之前係統的那次猝不及防出現。

他當時被那一陣尖銳的噪音刺激的實在是太混亂了,係統就像是發生了什麼故障一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就消失了。

雖然當時他很疼,但畢竟是律師,他對語焉不詳的話很是敏感,如果沒記錯的話,係統當時說的應該是———自投羅網。

並且還喊了他。

係統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它這樣說不是為了激將林嶼,反而,它了解林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出這種話幾乎是明晃晃的昭告———這裡有問題。

但有問題就會有答案,卻也可能會有林嶼想要的謎底。

係統越是這樣,林嶼就越是想要留在這裡搞清楚一切。

林嶼聯係了一下自己自打來到這裡後的身體上的反常,直覺這與係統脫不了乾係。

他不喜歡這裡,在那天之前他隻打算陪法維斯完成他的事後就立刻離開,可係統這一攪和,想

要搞明白自己身上的重重謎團,這裡似乎成了必經之地。

林嶼無聲思索著,客廳驟然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

是有蟲來送晚飯了。

這裡是軍部安排的住宅,內外都有安塞倫斯的特級軍雌們把守,其他蟲想要進來也是需要搜過身的,林嶼倒不擔心襲擊之類的,畢竟再不濟法維斯也在上面。

隻不過……其中有一隻雌蟲不知道為何一直盯著他。

林嶼被盯的不在自在,抿唇回視:“你看什麼?”

那隻雌蟲立刻低下頭,看不清神情,隻能聽見語調帶了一絲慌張,磕磕巴巴道:“抱歉閣下,您…您長的實在是太好看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嶼遞給旁邊侍衛一個眼神,兩隻軍雌立刻站至雄蟲身前,隔絕了他的視線:“退出去。”

“抱…抱歉…!”

離遠了還能聽見對方的道歉聲,似乎沒什麼特彆的。

林嶼打開餐盒,簡單打量了一下送來的東西,軍雌的食物都比較簡單,一些基礎的壓縮餅乾和一排營養液,至於給他這隻嬌弱雄蟲的就稍作豐富些許,但總體來說也大差不差了,畢竟是食堂的夥食。

林嶼走上樓去準備喊法維斯下來吃飯,順便將今天早上的事問個清楚。

此時他們的通訊約莫結束了,已經聽不見說話聲了,林嶼習慣性的又等了一下,才往進走。

陽台是高透的鋼化玻璃門,此時全都緊閉著,但透過門裡面的情景依舊可以收入眼底。

萊諾斯天黑的比安塞倫斯要晚,但這時候也已經夜幕低垂,陽台上的副燈早已自動亮起。

微黃的燈光灑下,法維斯側靠著陽台,長發側落,氤氳出一片光澤。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著煙身,指尖抵著煙蒂,似乎正垂眸思忖著些什麼。

軍雌抽煙時很性感,喉結滾動,煙霧緩緩從唇間溢出時,有種壓抑克製的性張力。

該說不說,法維斯不愧是出身於第一家族的軍雌,從小鍛煉出的,就算是握著煙,對方骨子裡屬於貴族的儀態風姿,在不經意間,隨著一舉一動展現的淋漓儘致。

不知不覺間,法維斯越來越像他自己了。

法維斯沒什麼特彆的表情,林嶼也不好果斷定言什麼,隻是透過對方周身幾絲精神力,隱約感知到軍雌此時似乎心緒不高。

他往前走了幾步,預想中嗆人的煙味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股淡雅的香氣紛遝而至。

林嶼幾乎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出聲,隻是默默走近。

但再小的腳步聲也躲不過軍雌的耳朵,林嶼還沒怎麼走近,沉思中的法維斯便敏銳的聽到了腳步聲,頭一抬,看清來者的一瞬間,手腕一扭,下意識的滅了煙,然後迎著雄蟲往出走。

軍雌的聲音中還帶了些抽煙後的暗啞:“這裡的煙氣沒散,我帶您到裡面去。”

林嶼站著沒動:“我沒那麼嬌弱。”一點餘煙而已,不會對他怎麼樣。

法維斯笑笑,但還是沒放他進去,

在某些方面,倒是固執的很。

原本林嶼並不讚許法維斯抽煙,這在地球也算是常見的疾病根源之一,但後面在蟲族待久了後,了解到軍雌身體極為強悍,並不如在地球一般能引起器官的病變,甚至一些傷害性不強的毒素都能自然排出分解。

當然,這隻是針對軍雌,亞雌抵抗力差一些,雄蟲就更甚,這也是法維斯不願意讓林嶼進去的最大原因。

法維斯從裡面走出來,隨手拉上來陽台門,防止裡面煙味外露,他站在雄蟲面前,背光下難以看清神情。

林嶼輕輕出聲詢問:“花香調的?”

他沒頭沒尾的來這麼一句,但法維斯卻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聞言輕嗯了一聲:“是您信息素的味道。”

林嶼勾了勾唇,終於把話題帶到正點上:“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法維斯回答的很是乾脆:“德爾文。”

這個答案說了跟沒說一樣,畢竟德爾文身為他的副官,他們之間通訊頻繁到連林嶼這個伴侶也要自歎不如。

不過,今天他們就見了德爾文一次,除此之外他們再沒有出過公寓,林嶼大膽猜了一下:“與我有關?”

法維斯眉眼神情凝滯了幾分,抬手摟住他:“您不用擔心。”

看來是猜對了。

林嶼默然片刻,他心思透徹,很快明白了前因後果:“你不是帶我來遊玩的,是來看醫生的,對嗎?”

法維斯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但肉眼可見的,法維斯的臉色乍然沉了下去。

林嶼了然,像是看穿了法維斯的一切憂思,輕喚他的名字,與他對視:“法維斯,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會陪你很久。”

法維斯點頭:“好。”

林嶼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估計他根本沒聽進去。

他微微歪了歪頭,思索著怎麼給軍雌分散下注意力,省的東想西想的,平白耗神。

林嶼抬起指尖壓住法維斯的手,聲音很是平淡,不帶什麼情緒,可內容卻讓法維斯一陣心虛:“彆好,法維斯上將,你記得嗎?您已經一天沒理我了。”

他想起之前他接到德爾文通訊時,直接撒手轉身將雄蟲獨自留在樓下,立刻態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氣。”

他湊近雄蟲,哄蟲崽似的,親上對方的唇邊,卻並不一下正中靶心,隻在唇瓣邊緣磨蹭。

法維斯一靠近那原本還算淺淡的花香調煙味一下子清晰起來,身前軍雌體溫灼熱,貼近時的存在感逐漸明顯,林嶼身上控製不住溢出一絲信息素,逐漸向外飄散,將他們團團環住。

“親我…”林嶼不滿法維斯的動作,偏頭露出脖子後面的一塊的肌膚,意思不言而喻。

他垂下眼睫,神情沒什麼明顯的變化,睫毛顫抖的弧度幾乎難以察覺,唯有微微加重的呼吸聲透露出些不可言喻的心急。

雄蟲的邀請並不激烈,可法維斯就是莫名覺得此刻的他……莫名粘人。

怪他,明知道雄蟲換了新環境

沒什麼安全感,還冷落了對方一天。

法維斯捧著他的臉,如他所願的親吻他後頸處的信息素腺,看著雄蟲微闔的眼眸,啞聲笑道:“喜歡我這樣親您?”

林嶼緩緩睜開眼,聲音幾乎是從鼻腔裡出來的:“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還親。”

親過二巡,完全補足了之前的份,雄蟲終於滿意了,理了理領口,要法維斯跟他下去。

法維斯站著沒動,指尖從雄蟲的臉部往下滑,摸進了下擺。

林嶼握住他的手,抬眼反問:“做什麼?”

法維斯湊近他,藍色的眸子像是靜謐的海,他如此盯著林嶼時,像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般:“您不讓做彆的麼?”

“晚飯還沒吃,況且每天都在做安撫,你的生殖內巢不怕壞嗎?”

“S級軍雌也沒那麼脆弱,再著說,如果您真能做壞…”軍雌按住他,叼著剛才親了又親的唇瓣慢慢研磨舔舐,“這麼沒用,就讓它壞好了。”

這種葷話也不知是跟誰學來的。

林嶼喘了口氣:“放肆…”

法維斯低下頭,雄蟲白皙的頸脖滿是他親咬出的紅印子,沒地下嘴的盛況猛的一看竟還有些淒慘。

可哪怕是這樣,軍雌還是沒被推開,雄蟲大方得仿佛無論法維斯想對他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允許的。

雄蟲如此忍讓,將平日裡的冷淡和脾氣收到幾乎不可見,由著身前雌蟲親與抱,近乎溫馴。

可這樣的偏愛,這樣的縱容,卻更加刺激起軍雌骨子裡隱秘的惡劣,忍不住過分一點、更過分一點。

可明明隻要雄蟲一個眼神下去,法維斯立刻就會收掉所有越界且不恭敬的動作,但是林嶼偏偏什麼都沒說沒做,哪怕是軍雌真過分了,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癢的訓斥。

歸根結底,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法維斯對他做的一切都是他縱容的。

無論法維斯對他做什麼,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法維斯在漸深的親吻中逐漸深知這一點,某些潛藏在心底根深蒂固的枷鎖再次鬆動。

獨占雄蟲,是雌蟲們的天性和本能。

而在蟲族,這種本能卻被無限壓抑,他們被迫看著自己的雄主流連於各色雌蟲之間,卻無法反抗,隻能容忍。

天性被壓製,宛若扣住的鎖頭。

而林嶼從法維斯那裡得到了這把鎖的鑰匙,又還給了他。

於是,觸底反彈,一切傾洪而泄,一發不可收拾。

法維斯背骨微動,心潮澎湃間連皮肉下的翅翼也跟著起伏。

法維斯看著被他扯開衣服,親破了唇也絲毫不反抗的雄蟲笑道:“您原來…有這麼喜歡我嗎?”怎麼做什麼都由著他?

林嶼悶歸悶,倒不是個嘴硬的,聽見軍雌這樣說,直接就承認了:“…就是這麼喜歡你。”

法維斯聽的一陣心顫,連指尖也忍不住顫抖。

法維斯眸子發金,周身的信息素漸濃,法維斯略微仰頭似是想要清醒片刻,卻不料雄蟲的信息素比他更纏人,黏著軍雌不肯放過。

法維斯看著眼前襯衫滑了半個肩頭的雄蟲,心中模模糊糊的想,今天,大概是吃不上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