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林嶼帶著法維斯在晚上十點左右赴了夏予川的約。

雖然他和夏予川相識已久,法維斯和伊德洛爾大概也知道他們的關係(),但一直以來卻一直缺一個將雙方雌君帶在一起相互介紹的機會。

不知道蟲族是怎麼樣的(),但依照夏予川和林嶼的觀念,將自己的對象介紹給兄弟或者朋友是一種尊重。

並且對於林嶼來說讓身邊蟲全都知曉他和法維斯的親密關係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秀恩愛。

“林哥你真不害臊。”一推開門,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光臨他的耳邊。

赫然便是夏予川。

林嶼不知道他突然間又發的是什麼瘋,他低頭看了看,除了法維斯拉著他的手以外,他們什麼不知廉恥的事也沒做。

夏予川似乎已經坐著等了有一會兒了,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伸了個懶腰,與走過來的林嶼四目相對,語氣略帶嫌棄:“誰家男子漢大雄蟲睡覺還需要雌君抱抱。”

林嶼:“……”

不懂他是怎麼知道的。

林嶼沉默一瞬,開口為自己找補道:“我沒……”

夏予川一臉興味的打斷他:“你彆解釋了,我都懂。”

這世界上傳的最快的就是八卦,他下午也不過就是被法維斯抱了抱,沒想到連夏予川這個不在場的都已經知道了。

“我的雌君,法維斯.阿萊頓。”林嶼落座對著夏予川開口,隨即又轉過頭看向法維斯,“朋友,安倫.加西亞。”

法維斯將左手抵在右胸,以坐著的姿勢小幅度的微微俯了俯身,那是一個極為優雅的貴族見面禮。

夏予川也跟著回了一個,然後抬起頭平視著林嶼的眼睛,笑了笑道:“我的雌君,伊德洛爾。”

“我的朋友,林嶼。”

由此,他們兩方也算是正式認識了。

伊德洛爾與法維斯各代表著軍部兩個不同利益中心,自然時常聽聞對方的名號,早在他們各自沒有結婚時手下貴族軍區和平民軍區的部下便時常起衝突,他們身為上將處理了不少這種事,自然對對方早已熟識。

出於雄蟲保護法,他們雖不會對雄蟲的社交進行乾涉,但實際來說對於自家雄主們的交際圈卻是一清二楚,哪些蟲可以接觸、哪些蟲不可以接觸,其實早就有過安排。

畢竟雄蟲在外面再怎麼犯錯,出了事都是要首先問責雌君的,所以律法對於這方面,帝國對雌蟲的限製倒是比較放寬。

大部分雄蟲的交際看似自由,其實也是身陷絲網之中,尤其是林嶼夏予川這種雌君們位高權重的,身邊蟲更是層層篩選。

這是不可言說的慣例。

林嶼和夏予川其實也知道,但他們各自認識的雄蟲都不少,尤其是夏予川他年紀並不大,也比較愛玩,除了林嶼之外,他平時也在蟲族認識了不少雄蟲。

蟲族的雄蟲雖然大多已經被教的很混蛋了,但大浪淘沙偶爾也有那麼幾個例外的,

() 夏予川是不是也會跟他們一起出去玩玩。()

但這麼多雄蟲之中,他們隻願意將彼此帶到自家雌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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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維斯與伊德洛爾視線交彙,面中浮現出各自心知肚明的神色,互相點頭。

法維斯垂眸一瞬,神情忽而嚴肅了些:“伊德洛爾上將,之前赫提亞一事,要謝你。”

伊德洛爾知道他是說之前赫提亞被審判後他的那一點推波助瀾,點點頭:“那你要謝雄主,我是為了他的意誌,況且比起赫提亞那個陰謀家,你雖然很裝,但我還是寧願第一軍是你在管。”

畢竟赫提亞為達私欲根本沒有任何底線,有這樣一個將領,倒是要連累的第一軍那些無辜的軍雌將士了。

不用他說法維斯心中也自是明白,若是沒有安倫和林嶼的關係,伊德洛爾多半是不會趟這灘渾水的,第一軍和第三軍素來暗暗較量,誰落敗了對另一方都是好事。

“你與安倫閣下是一家,謝誰都是一樣的。”

這話可是說到了伊德洛爾的心坎上,看到對方往日那讓他生厭的、屬於阿萊頓家族標誌性的藍眼白金毛,居然莫名有了幾分順眼。

伊德洛爾難得升起來幾分商業互吹的心思:“林嶼閣下對你的態度比起在加西亞初見時,的確也是大不相同。”

雖然法維斯很清楚伊德洛爾就是在撿好聽的說,但不得不說這話也確實讓他恍惚。

從前的雄蟲看似乖巧安靜實則卻滿身充斥著不甚在意的淡漠,他不喜歡鞭打也不會如其他雄蟲一般口出惡言,似乎是好說話的,可倘若你想要靠近對方半分都是極為艱難的,冷的就像一塊冰,法維斯在他的身邊亦有被‘凍傷’的風險。

法維斯從前不止一次覺得雄蟲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他們之間的距離宛若電影與觀影者一般,每每與對方的視線相接觸時,那種無機質的表情,深深印刻在法維斯心中。

那樣的神情與眼神,就好似對方似乎並不把他當成一個與他具有同樣情緒思維的、同樣活生生的蟲,而隻是一個隻可遠觀,卻不可近前的紙片人。

好在後來隨著他們之間的接觸,那層矗立於他和雄蟲之間的,似乎永遠不可摧毀的屏障最終在他看到的又或者看不到的地方逐漸悄無聲息的消融了下去。

若非此刻伊德洛爾發問,他竟早已記不起那些和雄蟲勢如水火一般的日子了,明明也沒過去多久。

大概是這些天太幸福了吧。

法維斯向後微微靠去,調整了下姿勢,動作間屬於S1級的氣勢隱隱流出。

他略微笑了笑,看著對面伊德洛爾的眼睛,回答終於略微真心實意了些:“確實。”

這桌子上儘是些甜到無法入口的、屬於雄蟲們的果汁和甜酒,法維斯和伊德洛爾說是過來聚餐,但大概率什麼也不會碰。

林嶼掃了一眼桌子上其他的甜點,站起身:“法維斯,我和安倫去隔壁房間拿些酒。”

法維斯聞聲愣了一瞬,雄蟲不喝酒他是知道的,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 隨後他反應過來是給他和伊德洛爾拿的,瞬間眉心一軟,道:“我去吧。()”

林嶼的指尖搭在軍雌的肩膀上,隻略微施加了一點小力,拒絕道:不用,你和伊德洛爾聊吧。?()?[()”

“您去吧,需要幫忙時再喊我。”見雄蟲堅持,法維斯也沒強求,隻是要求他們帶好侍蟲,雖然這裡離酒台不遠,整艘軍艦的安全性也極高,但法維斯依舊如此要求,林嶼一般也就隨他。

他也知道之前被赫提亞綁架那件事給法維斯留下了不淺的陰影。

其實沒怎麼受折磨,就是流了些血,恰巧那天天氣和環境都比較惡劣,所以法維斯見到他時,恐怕頗有衝擊,再加上病危通知書那麼一簽,難免印象深刻。

林嶼往前走了兩步,回眸看見夏予川還愣在原地,輕聲喚了一聲:“安倫。”

“嗯?”夏予川放下手裡的光腦,抬起頭回應,前後腳跟上,“噢、噢!來了。”

伊德洛爾見狀也要跟著出去,前方卻飄來夏予川的餘音:“我跟林哥去去就回!”

伊德洛爾當然看出了夏予川的意思,但他私心裡就是不想看見自家雄主跟林嶼多接觸

他從未見過安倫這樣聽過哪隻蟲的話,縱使對方隻是隻雄蟲。

他想,若不是林嶼已經結婚,並且看著與法維斯極為親密恩愛,他恐怕真的要懷疑自家雄主的取向了。

夏予川這麼說了,伊德洛爾自然不好強跟上去,隻能退回原位置,看著對面的白金發的軍雌,頗有些質問般道:“林嶼閣下究竟是何時與我家雄主如此要好的?”

法維斯自然也不是個受氣的,他指尖抵住桌面,身體前傾,眼眸微眯:“我比你更好奇。”

——

夏予川走出來依舊專注的盯著他的光腦,幾步就落在了林嶼身後。

林嶼看著他這副頭也不抬的入迷模樣,淡聲問:“什麼那麼好看?”

夏予川聽到林嶼這麼問,邊抬頭邊收起自己的光腦:“剛才我在看最近論壇裡一隻雌蟲寫的論壇小甜文,可火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實事件,但蟲族真是難得這樣的類型,林哥你有空也可以上去看看。”

林嶼走的比較快,在他前面一時之間沒聽清他的話:“…什麼?”

夏予川抬腳跟著他下樓梯,快步走向林嶼,正要再次複述,突然發現前面的雄蟲一個趔趄。

【0813滋……你…自投…滋滋網…】

一道極具穿透力的磁音劃過林嶼的腦海,銳利的聲音帶來一陣強烈的眩暈與震顫,林嶼的身體失去平衡,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好在他混亂之中也憑借本能夠住旁邊的扶手,咬牙道:“係……統!”

“林哥!”夏予川見狀神色猛地一變,立刻伸手去扶,連連追問道,“林哥你怎了?!”

係統隻出現了那麼一瞬間,像破舊殘敗的收音機接收不到信號一般,又立刻在林嶼的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事。

() ”林嶼神色難看的緩過神,“沒站穩而已。”

夏予川看著他刺客蒼白的臉色,不太相信的囁嚅道:“林哥你這看著可不像僅僅沒站穩的樣子。”

“我還是趕緊去把法維斯叫來吧……”

“彆去。”林嶼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夏予川,“彆告訴他。”

夏予川愣了一下,隨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吞吞吐吐的開口道:“林哥…林哥你、你不會是、是……”

“…是什麼?”林嶼抬頭反問,他看著眼前夏予川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不會是那種苦情電視劇裡不幸得了癌症的女主人設吧…還是那種為了不拖累伴侶所以苦苦隱藏,甚至還會找另一個人來假裝自己的新歡,來讓自己的雌君死心吧?”

夏予川喋喋不休:“……彆吧林哥,法維斯還是很有錢的,他不會丟掉你不管的,不論你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哪怕就是那方面的難言之隱,他都肯定會給你治的!”

林嶼眼神詭異而又沉默的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隻極為冷酷的吐出了兩個字:“癲公。”

夏予川眼睜睜的瞧著林嶼低頭整理好衣服後抬眼掠過他時,仿佛對剛才的話依舊感難以理解一樣,不解氣般又罵了一句:“有病。”

夏予川:“……”

拿完酒回來,夏予川又不經意的開口:“林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係統?那是什麼?”

林嶼的脊背微不可查的一僵,隨後又很快恢複如常:“沒什麼,是你聽錯了。”

夏予川見林嶼垂著眸,臉上什麼異樣的神情也沒有,跟著點點頭了:“噢,原來是這樣。”

快走到門口時,林嶼像是不放心一般,又折回去堵住身後夏予川的路,抵著他叮囑道:“記得,什麼也不要跟法維斯提起。”

夏予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另辟蹊徑的問道:“如果他主動問我呢?”

林嶼眉頭微蹙道:“他不會問。”

“如果呢?”夏予川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神色間仿佛很篤定法維斯會莫名其妙跑去問自己一般。

林嶼被他煩到沉默:“……那你也不要說。”

夏予川眼神發亮,壓著聲音問:“林哥,這算你拜托我嗎?”

林嶼垂眸,頓了一刻後點頭道:“嗯,拜托你。”

夏予川眉開眼笑:“好,保證完成任務!”

推開門,伊德洛爾率先抬起頭,不滿道:“雄主,你們去了好久。”

“還不是林——”夏予川說道一半抬頭便接收到了對面黑發雄蟲的眼刀,立刻瞪大眼睛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噤聲。

他低下頭,對著林嶼做了個‘sorry’的口型,閉上嘴將懷裡的酒瓶一個個擺在桌子上。

伊德洛爾盯著他:“林什麼?”

夏予川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什麼。”

夏予川如此反常的神色舉動使得就連法維斯也察覺到了異常,看向

林嶼詢問般喚了一聲:“雄主?”

林嶼垂著眸子,開了一瓶酒,找了個杯子倒給法維斯:“沒事。”

雄蟲這麼說了,法維斯就算略做懷疑也不會就這麼直接質疑,隻好作罷。

不一會兒,幾番推杯換盞,法維斯正與伊德洛爾說著什麼,忽然察覺到胳膊一重,他側過頭,雄蟲半闔著眼就這麼壓在他的左臂側。

軍雌用右手托過他的臉,與他對視,對方臉側泛著極淡的冷紅,微微眯起的眼眸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水光。

往日漂亮似花葉的唇瓣此時被不知名的酒液滋潤的更亮,法維斯皺眉低頭湊近他,果不其然,聞到了一股隱隱的酒香。

一時沒看住,偷摸喝了幾口居然就醉了。

法維斯再看向他們兩個拿來的酒,沒一瓶不是烈的。

這些酒都是軍雌們喝的烈酒,難怪雄蟲撐不住,但他家雄主的這個酒量,就是放在體弱不怎麼能喝酒的雄蟲裡也能算得上一句誇張了。

夏予川明顯也注意到了林嶼的異樣,神情緊張的詢問道:“林哥怎麼了?”

法維斯看著夏予川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過度緊張了,但還是沒說什麼:“雄主有些醉了,我就帶他回去了。”

伊德洛爾掃了一眼林嶼,發現對方那樣子確實算不上清明:“嗯。”

法維斯本想將雄蟲抱走,但他很快發現雄蟲似乎不太願意在蟲前被這樣報,於是法維斯改為背。

林嶼個子不算矮,在雄蟲裡也算是拔高的了,雖然看著有些削瘦,背起來卻也不算輕。

但對於法維斯來說,臉腰都不用彎,穩穩拖住雄蟲的修長的腿彎,帶著他往二樓去。

“雄主怎麼喝醉了?”法維斯在路上忽而詢問道。

雄蟲極其緩慢的回答他:“沒醉…我隻是困了。”

法維斯又換了個問法:“雄主怎麼喝酒了?”

雄蟲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因為你…”

法維斯疑惑:“因為我?為什麼?”

他最近似乎沒有做什麼值得雄蟲‘借酒澆愁’的事吧。

“…你問我。”

法維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雄蟲又不說話了,頭一磕一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帶來一陣潮濕的熱氣。

法維斯見狀也沒再問他什麼,一直快到房間門口時,他原以為已經睡著了的雄蟲又鬼魅一般的開口:“……我不回家了,法維斯。”

法維斯眉心一跳:“不回家您打算去哪裡?”

“我要跟你在一起……”

法維斯依舊沒能聽明白,隻當他是醉話,順毛捋:“嗯,好乖,但您跟我在一起也得回家。”

這話聽起來再正常不過,雄蟲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一般,皺起眉頭:“不回。”

法維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固執,但他對於林嶼的話甚少反駁,哪怕是醉後的胡說,聽從林嶼的話已經是他刻在身體裡的本能。

於是遇到林嶼就沒什麼下限的法維斯立刻轉變話彎頷首哄到:“好,不回。”雄蟲若是不喜歡之前那個家,左右不過是把上將府挪個地方。

背後的雄蟲這才消停下來,終於安分的趴在法維斯身上。

開了門,法維斯先是給雄蟲喂了一杯蜂蜜水,“我帶您去洗澡。”

雄蟲頭抵在他胸口,似乎很困了:“…法維斯……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法維斯的指節微微抬在他的臉側:“會的。”

等待的時間浴室早已經放好了水,法維斯將雄蟲的外套解開。

黑發的雄蟲看起來已然有些神色不清明,軍雌的手剛觸到林嶼的褲子,半眯著眼睛的雄蟲像是突然認不清眼前是誰了一般,驀地掙紮起來,推開法維斯的手,嘴裡卻不斷喚他的名字:“法維斯…法維斯…!”

法維斯被推了還要哄蟲,略微苦笑不得的,停下動作,揉著雄蟲的後頸安撫道:“我在這裡,雄主。”

“有蟲要脫我的衣服…”

法維斯還以為他說的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誰這麼做過,神色倏地一冷,問道:“誰?在哪?”

雄蟲盯著他思考片刻回答道:“在這兒,不認識,一隻討厭的蟲。”

法維斯:“……”

“還是洗澡吧雄主。”

法維斯把雄蟲帶進浴室一頓洗,滿浴室都是他的信息素氣味,法維斯洗的心猿意馬,終究是按耐不住,壓在雄蟲囫圇親了幾下後,才將其抱出浴室。

法維斯將雄蟲安頓好,扯鬆了自己的領帶,將身上的襯衫脫去,轉頭進浴室打算把自己也洗洗。

法維斯將放了醒酒藥的睡遞給雄蟲,看著他喝完,接過杯子剛想走,手卻被拽住,或許是因為雄蟲的臉因為熱氣蒸騰酒氣而發著熱,所以在軍雌的注視下將他的手直拉開,把臉貼在了他的掌心裡。

雄蟲大半張臉栽進他的掌心,半閉著眼,呼吸清淺。

軍雌此時根本不忍心嗬斥他任何,隻是輕輕晃了晃手,輕聲道:“雄主,鬆開好麼?”

法維斯不是第一次與喝醉了的林嶼相處,自然知道現在講道理是毫無作用的,此時的雄蟲大概隻能哄。

林嶼不太願意,他現在渾身都熱的厲害,往日體溫高於他的法維斯,此時竟充當起了他的降溫器。

隻不過這到底是飲鳩止渴,很快林嶼就察覺到對方掌心溫度快速升高,他皺眉抬起頭,最後將目標定向那些絲質滑涼的被子,而法維斯也終於可以去洗澡了。

法維斯打點好一切準備關燈上.床時,林嶼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床中間,閉著眼睛睡著了。

法維斯輕聲關上了燈,掀開被子的一瞬間,他看到雄蟲向後挪了挪,給他讓了位置,軍雌這才發現雄蟲原來隻是閉目養神,並沒有徹底睡著。

法維斯蓋上被子,將雄蟲拉向自己,穩穩抱進懷中,深吸了一口他身上飄散的信息素,猶豫再三,還是問道:“雄主,您今天為什麼不高興?”

林嶼半睜開眼睛看向他,他洗了個澡,酒精上頭的勁過去後,再加上醒酒藥的作用,反而稍微清醒了一些:“沒有。”

“沒有不高興。”

可這樣的話到底打發不了法維斯。

雄蟲與他相處這麼久了,法維斯對林嶼的了解可以說是整個蟲族最甚的那個。

雄蟲與安倫出去之前情緒還算正常,回來之後,明顯不太對勁,興致不高便算了,還總是走神,甚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默不作聲的喝上了酒。

雄蟲很清楚自己酒量差,也並不怎麼喜歡喝酒,法維斯因這著林嶼的喜好,所以平時家裡或者出去時幾乎也是從不見酒的。

法維斯沉默片刻,在他的背上輕拍了幾下:“雄主不想跟我說嗎?”

“……不是。”

林嶼不是不想告訴法維斯,隻是不知道該要如何跟對方講述,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他們之前都不是一個物種,他連未來都飄忽不定,甚至不確定自己最後能不能留下來。

係統和穿越的存在太過離奇了,或許他說了法維斯會信,但那個東西寄生在他腦子裡,真要做些什麼,係統比他更容易,而他也不想讓法維斯過度憂心,隻想自己默默將係統解決掉。

他會找到讓係統不敢告訴他的真相。

隻是現在,不是告訴法維斯一切的好機會,等除掉了係統他們有全世界的時間可以一起聽證彼此的過去。

“睡吧。”林嶼伸手抱住了對面的法維斯,將身體儘可能的往對方身上湊去。

明天就要到萊諾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