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1 / 1)

萊諾斯首都星A區

安裡斯站在這棟極為漂亮的花園彆墅前,周圍都是各種保護起來的名貴花種,還是在心中暗暗感歎道不論來幾次還是會覺得很驚豔。

也不知道他們家大人一隻獨身軍雌,到底為什麼這麼有情趣。

“安裡斯大人,請跟我來。”彆墅的管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面帶微笑迎接著他。

“莫蘭大人呢?”管家帶著他進入客廳,往裡走。

安裡斯:“他和二殿下的使者團昨天才剛從安塞倫斯回來,今天應該還在休息。”

一路穿行至書房,管家方才停下。

管家抬手敲門:“大人,安裡斯大人來了。”

隨即裡面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進。”

管家推開門的瞬間一陣茶香瞬間彌漫,側過身示意,安裡斯抬腳走進,行了個軍禮。

“大人,之前您囑咐的事已經辦妥了,安塞倫斯來談判的第一軍和第三軍上將約莫四天後到達。”

“赫提亞謀權失敗,法維斯複職,安塞倫斯軍部四軍上將沒有變動。”安裡斯兢兢業業的彙報著工作,縱使他面前的軍雌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一句,“這次即將來巡查武器原料,製定同盟國軍事計劃。”

他率先回來複命,將這幾天去安塞倫斯的見聞詳細說明。

被稱作‘大人’的軍雌一直擺弄著手中的茶案,直到安裡斯說完才抬起頭,微垂著眼,聲音淡淡,忽然突兀的道:“有那孩子的照片嗎?”

話題太過跳躍,安裡斯愣了一下,神情有些疑惑,不明所以的反問:“誰…?法維斯和伊德洛爾嗎?”

對面軍雌沉默片刻,神情莫名:“…那隻黑發雄蟲。”

安裡斯聽到‘黑發雄蟲’這幾個字才恍然大悟:“您說的是法維斯的那位雄主嗎?”

“由於是四軍上將的家屬,所以信息查不到,之前我們也嘗試過偷拍,但法維斯將那位閣下看的很嚴。”

“唯一打探到的是那位閣下並不常出門,娛樂生活和朋友都極少,出門時多由法維斯陪同,少數由護衛隊,同時攜帶掃描儀,對拍攝等一係列信息攝取行為極為敏感。”

不難看出這位上將對自己雄主保護的認真,尤其是之前第一軍副將赫提亞叛變一事,聽說他的雄主還受了極為嚴重的傷,自此以後,關於這位本就知之甚少的雄蟲的消息,就此完全銷聲匿跡了。

就連軍部那些法維斯的同事恐怕對這種雄蟲也是見得極少。

不難看出法維斯定然在乎極了這隻雄蟲。

對於上位者來說,將其捧上高台不一定就是在意,但藏的深不可見就絕對能說明不一般。

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的弱點,愛而不藏,自取滅亡。

說著安裡斯又想起什麼道:“您之前曾提過讓我和莫蘭打探他們的感情狀態,多半是法維斯有意,那雄蟲無情。”

據他在安塞倫斯軍部和星網上找到的一些

傳言,大概是法維斯保護不利,讓自己的雄主受傷,已經失了雄蟲的心。

亦或者還有不少蟲說這隻雄蟲從來沒在意過法維斯,不願意與自己的雌君一同出現在公共場合,所以從與自己的雌君留下任何照片。

這很正常,他們族中有多少雄蟲是對自己雌君有意的,更何況法維斯護衛不利,再加上軍雌身份,恐怕那隻雄蟲開始能與他結婚多半也就是看上了阿萊頓的權利與財產。

那樣的財產莫說平民就連貴族也沒有不覬覦的。

“無情麼?”軍雌抬起頭,暗綠色的眸子帶著猜不透的情緒。

“若是你將你的雄主囚禁在家,現在恐怕已經在雄保會的教改所受刑了吧。”

安裡斯思索一瞬:“…也許法維斯將那雄蟲看管起來了?”

例如截斷對外界的通信、限製蟲身自由之類的?以前也不是沒有一些高官雌蟲忍受不了對自己雄主出去拈花惹草,下手將那雄蟲囚在家裡。

不過很快安裡斯又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但據他們觀察,那隻雄蟲雖並不怎麼愛與其它蟲打交道,但卻也並不符合被囚禁的特征,畢竟隻要那隻雄蟲願意,他有一百個向雄保會揭發法維斯的機會。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那隻雄蟲既不喜歡吃喝玩樂,也不喜歡尋花問柳,潔身自好專注於自己雌君一個,甚至為了讓

反正安裡斯是不會相信有不喜歡出去玩的雄蟲。

例如他的雄主,真是一天在家都坐不住。

“這……”安裡斯皺眉,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啊…”

那可是新婚夜就給法維斯注射促進藥劑,導致法維斯精神力□□將其打傷最後送自己進教改所的蟲啊…

促進藥劑這種東西,任何一隻雌蟲聽見就會絕對厭惡的東西,

“深情的能走到無情,無情的也未必不能深情。”

安裡斯是個很典型的軍雌性格,除了打架出站外不擅長任何事,對於處理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也更不是他的長處,他複雜的看了眼前軍雌一眼,很想問一句自家大人到底為什麼對法維斯雌雄的感情狀態那麼感興趣,莫非是看上那隻雄蟲了?

雖然大人並沒有見過那隻雄蟲,也能大的給對方當雌父,但蟲族擁有二百年亢長的壽命,成年期也同樣漫長,好像也…可以結合吧…?

安裡斯不太確定。

畢竟這是一個倫理的問題。

不過就算這些都可以先不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自家大人若是真想要那隻雄蟲的話,到底要怎麼才能打得過法維斯那個S3級的怪物啊?

安塞倫斯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算了,明天叫莫蘭一起勸勸吧…

……

星艦上,林嶼與法維斯對坐,中間是一個特殊合金製的桌子,左邊靠著的是一個比飛機舷窗更大的窗戶,右邊則是是公共通道,幾隻軍雌在不遠處的拐角站崗,法維斯則在他對面打開終端辦公。

林嶼拿著手上的書看完一章,翻開下一頁時忽然又察覺到一陣熟悉的困意。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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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自己真的很容易困,總是沒做什麼就想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萊諾斯的風水不好,自打駛入這片地界,就各種不舒服。

睡的久就算了,還總是做些光怪陸離的夢。

林嶼放下書,一邊思忖一邊準備起身點一杯咖啡緩解困意。

“雄主怎麼了?”法維斯察覺的到他的不對,抬頭問道。

林嶼正要說話——

“林哥!”熟悉的聲音打斷林嶼的思索,他抬起頭,一頭熟悉又耀眼的金發一瞬映入眼簾。

林嶼看著對面的雄蟲,眼神中少見的流露出一絲不加偽裝的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裡?”

法維斯抬起頭,見來者是夏予川,起身對著林嶼道:“我去買杯水,您和安倫閣下喝什麼?”

林嶼搖搖頭,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和夏予川留說話的空間,估計沒談完話也不會回來,於是便什麼都沒要。

夏予川跑的有些累了,見法維斯走開,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往椅子上一癱,揚起下巴:“誰家雌君還不是個上將了,隻許法維斯出差帶家屬了?”

“……伊德洛爾也來了?”

主角團居然也一起來了,林嶼一瞬間猶如火燒,很想立刻讓操控室的蟲掉頭回去。

看來接下來的行程恐怕不會太妙,畢竟現在這個小小的星艦之上,兩位主角、反派、還有他這個小炮灰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說接下不發生點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鬼都不會信。

他現在也沒有係統提示劇情了,跟一個npc也沒什麼區彆了。

於是林嶼本就不妙的心情更不妙了。

不過看的出來,夏予川是肉眼可見的是開朗了不少,看來跟伊德洛爾是相處的不錯。

“晚間你帶著你家那位來二層聚餐吧,好歹認識了這麼久,正式介紹一下。”

雖然伊德洛爾和法維斯也相識…

林嶼沒有反對,他這兩天天天睡覺,確實感覺有些無聊了:“幾點?問一下法維斯有沒有時間吧。”

“幾點都行,你答應了就好辦,回去我讓伊德洛爾給法維斯發通訊約一下。”夏予川看著還想再多說幾句,但他的終端一陣突然振動,夏予川打開看了一眼,站起來看向林嶼解釋道,“那邊有點事,就先不跟你多聊了,林哥,晚上見。”

“知道了。”林嶼支著額頭,目送他離開。

困意持續上湧,手中的書一下子失去了滋味,林嶼還在想劇情,但最後想著反正也想不出個結果,左右他現在困的頭疼…

略微一思考,他給法維斯發消息,說自己想睡覺了。

消息發出去不出兩分鐘,法維斯很快不知從哪裡鑽了回來,看這腳程八成剛才就在這附近待著,也沒去買東西。

林嶼對著法維斯略微伸出手引起自家雌君的注意,垂下的睫毛頃刻困得濕潤,隱隱閃過水光。

“您困了嗎?”法維斯看了眼時間,這才醒了幾個小時。

“嗯。”林嶼單手合上書,仰頭半眯著眼睛看向法維斯。

軍雌走過去將他摟住,隨即抱著他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幫林嶼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雄蟲毫無防備的將腦袋埋在自己頸窩慢慢睡去。

淡淡信息素從雄蟲頸窩浮現,法維斯能感覺雄蟲抱著他時手腕上那串檀木骨珠的異物感。

此時任誰來看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加掩飾的親密姿勢。

雄蟲自打出來以後,也不知是不適應環境還是什麼,忽而變得格外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