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還有一點…”拉德爾神情不知道為何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

林嶼不想再繼續與他磨蹭,直言:“有事就說。”

“格納目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還希望您下次面對他時……”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拉德爾甚至有一種真的背叛了自家上將的感覺,他一面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一面不斷斟酌用詞。

“…隻需要稍微耐心一些些,就好。”

畢竟目前他們還不能直接與格納撕破臉,在沒拿到證據之前,暫時無法從這裡撤退,尤其此時輿論完全是一邊倒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援軍過來馳援,他們要想出去隻得靠自己。

而且他們想要重回軍部,這次是最好的能得到證據的機會。

林嶼聞言垂眸端起茶葉默默抿了一口,片刻:“知道了。”

“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拉德爾又回頭看了一眼林嶼:“閣下保重。”

————

在得知拉德爾勸誡雄蟲反饋良好之後,格納迫不及待的就找來了。

果然,他驚喜的發現雄蟲不像之前一樣冷淡,不僅放他進門,甚至還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裡氣候要麼炎熱要麼苦寒,根本種不了植物,不旺他為討好林嶼花大價錢搞來這個苦東西。

看著雄蟲捏著瓷盅的修長指尖,格納的視線仿佛黏在了上面根本移不開。

他曾經不止一次感歎雄蟲生的太過完美,身形修長,長相精致的仿佛被大雕塑家細細磨刻過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肉,卻又不顯得纖瘦。

漂亮的沒話說。

由於看的過於目不轉睛,格納欣喜衝頭甚至完全忘了林嶼之前的脾氣,情不自禁的便對著雄蟲伸出了手。

格納觸碰上林嶼衣袖的那一刻,還以為雄蟲會發怒,誰知對方卻並沒有過激什麼的反應,他隻是垂著眸靜靜看著被掀至手臂處的袖子。

格納眼中的興奮幾乎要克製不住。

他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想著,難道雄蟲終於願意接受他了…?

這個拉德爾的勸說居然這麼有效果?

他比誰都知道對方的性子,雄蟲就是這樣冷淡,從小就是。

他不願意做的事他是無法勉強他的,並且他也不想在林嶼眼中看到任何厭惡的神色。

格納穩住指尖,他將手從袖子上拿開,一點點的挪向那片瑩潤白皙的肌膚之上。

就在格納以為對方已經默許了他的行為時。

誰知下一刻,雄蟲竟然直接將那本該遞給格納的茶盅扔到了桌子上,瞬間,茶水四濺——

那翠綠的茶葉也散落在桌子上。

格納立刻收回手,心頭感到一陣憋屈。

卻又敢怒不敢言。

“你做什麼?”雄蟲冷著臉問他。

“你的行為若是放在安塞倫斯,你現在就會以猥.褻罪入獄。”

格納咬咬牙,滿臉

不服:“憑什麼法維斯對你又親又抱的,我卻連碰你一下都不可以。”

“這就是你所謂的追求?”

林嶼眼中流露出隱隱似不屑的神情,這一下子紮中了格納的心。

他自認為已經對雄蟲足夠容忍了,對方卻還是這樣一成不變的。

格納握拳,心中的燥意再次升騰,既然無論他怎麼做雄蟲都不會滿意,那乾脆就讓他對他更不滿意好了。

雌蟲已然坐不住,他指尖不停摩挲,正思考著要如何霸王硬上弓,就聽見林嶼又道。

“法維斯新婚第一天還沒踏進我房間就被我送進雄保會,難道你也想?”

這麼私密的事情,格納當然不可能知道那天的細節,所以此時自然是認由林嶼瞎編。

對於林嶼之前在安塞倫斯軍部對法維斯的袒護,一直都是格納心裡的一根刺,是他想想都惱火的存在,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到法維面前耀武耀威,展現自己才是能陪雄蟲到最後的那隻蟲。

所以當他聽見林嶼這樣‘差彆對待’格納果不其然面色在瞬息之間明朗起來。

格納激動著靠了過去:“你說真的…?我真的比起法維斯更讓你滿意?”

雄蟲垂著眸,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一個單音:“嗯。”

雖然這也許都算不得什麼回答,但格納控製不住的捏住指尖。

果然…他還是更想看見雄蟲順從自己。

那徹底撕破臉的想法倒也可以先放放,若是雄蟲最後實在是不識好歹,弄得他等不及了再這樣也是可以的。

“…你手上這是什麼…?”

格納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瞥見雄蟲手腕處一串有些顯眼的紅印,疑惑出聲。

林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伸手扯下袖子直接蓋住,對上格納的眼睛,雲淡風輕的道:“過敏了。”

這理由明顯有些牽強。

格納不是那種沒有經驗的年輕雌蟲,雖然僅僅幾眼,但靠著軍雌天生的眼力,他還是能敏銳的看出些區彆的。

“過敏…?”格納面上露出的表情是明顯不相信,但礙於剛才已經惹了對方,他此時就沒那麼足的底氣咄咄逼人的對雄蟲說話。

可他還是不信雌蟲的話,這比起林嶼說的過敏,明顯更像是……吻痕?

格納沉默了。

他想不通雄蟲能夠與誰做這種事呢?

莫非是拉德爾?

格納覺得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他當時與雄蟲談話時他礙於之前答應林嶼的要求不能對這裡監聽監視,所以根本無法得知他的們會談內容。

一個小時裡,就算這中間拉德爾引.誘了雄蟲,若是雄蟲快些,做出什麼事情時間也是完全足夠的。

畢竟一個會選擇背叛自己國家信仰的軍雌,染指自己上司的雄主又算的了什麼呢?

可最讓格納受不了的是,雄蟲竟然寧願親近那個背叛法維斯的拉德爾也不願意親近自己,那隻軍雌在他手腕間留下這麼赤.裸的

吻痕,自己卻連碰他一下都不能!

但是…

格納在怒火中燒之間猛然想起他剛才見拉德爾的時候對方似乎不小心露出了蟲紋,這就證明雄蟲起碼沒有對他進行精神力安撫。

並且當時如果對方從雄蟲房裡出來時有信息素也不可能在那麼快的時間完全消散……

所以,不是拉德爾?

格納稍稍冷靜了些。

但他也想不出再哪個雌蟲有這個狗膽背著他私自與雄蟲‘偷.情’了。

是給雄蟲送飯照顧起居的亞雌?還是看守和監視的軍雌?

格納不知道。

他現在隻覺得除了他自己,之前每一個與雄蟲接觸的雌蟲都變得形跡可疑起來。

可雄蟲沒理由啊…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放著自己不用,冒險跑去找彆的蟲。

畢竟這屋子裡他是答應不監視了,可走廊外面還是有監控的,這太容易被發現了,他現在隻要一一排查誰進了林嶼的房間,很快就能把那隻不要臉的雌蟲找出來。

林嶼不可能這樣做事,就算是與他慪氣,應該也不會。

難道……

格納想起最近與雄蟲接觸最多的布萊西。

雄蟲們大多重.欲,這麼多年唯有林嶼是他見過最潔身自好的雄蟲。

平心而論,法維斯雖與他同屬軍雌,但對方長的就算是他也要說一句不差,法維斯與他結婚時都送到了眼巴前,雄蟲竟然還能直接送進雄保會。

甚至他將他帶來這麼久,雄蟲就真的連一點想要泄.欲的表現和暗示都沒有。

他天天左思右想不得竅門,原來林嶼竟是喜歡雄蟲嗎?

可他敢確信布萊西是喜歡雌蟲的!

畢竟他對著他的反應最不能作假。

那就是林嶼強迫了他?

格納想想布萊西的性子越來越覺得自己離真相很近了。

難怪他每次問起布萊西在林嶼這裡做了什麼對方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屁來。

他之前覺得是因為布萊西一向是這個性子也就懶得管,沒想到他媽的悶聲做大事!

這算什麼?

格納想。

他的雄蟲竟然與他喜歡的雄蟲搞到了一塊去了。

“……你喜歡布萊西?!你喜歡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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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

“我對梅子過敏很嚴重,這痕跡沒有用藥就越來越重了。”

這話一出,格納的神情竟然浮現自己恍惚。

“對……對,你是對梅子過敏…”

“你雄父還是叮囑過我來著…”

這是格納第二次在他面前提起原主所謂的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