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林嶼靜靜看了他片刻,仿佛沒聽到般開始關門,卻被法維斯直接伸手阻斷。

法維斯抬起頭,隻能看見雄蟲微微翹起的睫毛,一雙黑眸浸潤在暗色裡,漂亮似花蕾般的唇不悅的輕抿,似乎是在無聲斥責他叨擾的行為。

法維斯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林嶼了。

朝思暮想了幾天的雄蟲就在他面前,想要觸碰的妄念在這一刻化為一種說不出的乾渴,每分每秒都焚燒著他的心臟。

無法消除,哪怕是不停的工作也隻是望梅止渴罷了。

林嶼將門強按下去,法維斯卻是眼都不眨的站定,又試了幾次,結果依舊如此,無論如何也關不上門的林嶼隻得作罷。

他轉身坐回沙發上,神色冷漠,並沒有再多給法維斯一個眼神。

高大的軍雌跟進來站在雄蟲身側,聲音沙啞:“雄主,回家好嗎?”

林嶼這才往將目光投給他,卻是低下頭一點點的掰開他的手,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雄蟲很冷靜的問道:“你可以徹夜不回,我不可以?”

他看向不遠處已經傻掉的亞雌,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法維斯的指尖冰冷,有些怔然,他茫然無措的試圖改變雄蟲的心意:“婚期還沒滿三年,您不能……”

林嶼支著頭,聲音隱約是的嘲意:“所以你是想要離婚嗎?法維斯上將。”

法維斯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握緊了,心臟處似乎隱約痛了起來,痛感並不鋒利,也不尖銳,就像綿綿的雨打在毫無抵擋能力的心臟上,化作了細細的針。

他低下頭看去,明明身在這酒-色場所,雄蟲渾身氣質卻依舊宛若冰雪不可靠近,纖長眼睫輕垂,淡漠的仿佛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半敞開的衣領不僅沒有破壞這種感覺,反而還平添了一絲禁欲感,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淡然氣質不可模仿,看起來貴氣十足。

雄蟲又端起了面前唯一的一杯酒,動作間再次露出那俊美無匹的容貌,白皙精致的下巴,唇瓣被酒液沾濕,看的利維亞蠢蠢欲動,卻又礙於他身邊那隻威懾力極強的軍雌而不敢靠近。

法維斯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眼裡泛起細碎的水光。

啊…這是他的雄主,如此的美麗,又是如此的殘忍。

“還不走嗎?上將大人?”

法維斯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他神情輕鬆,似乎困擾許久的問題突然間得到了解決:“走?您在這裡我又能去哪裡?”

既然無論如何雄蟲也不會看向他,也不會對他滿意,那就這樣吧。

他突然發狠般用力掐過林嶼的下巴,竟是頭一次發現雄蟲竟然在自己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根本就不需要費什麼心力,原來隻要他想,這麼輕易就能觸碰,擁抱。

林嶼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無法反應。

雄蟲與雌蟲力量有壁,他隻能在力的帶動下被迫仰頭看向軍雌,就這麼撞入一片青色的淵潭,林嶼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哀憤、悲戚、孤注一擲以及……恨?

法維斯在恨他?

林嶼微微一怔,他試圖分析,下一瞬間軍雌帶著苦澀意味的吻已激烈落下。

一而再,再而三,強吻這種事情法維斯可以對他連做三次是林嶼不能想象的。

“法維斯!”他根本沒有料到軍雌竟然已經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了。

旁邊的利維亞看著自己到手的獵物就這麼飛走,比誰都焦急:“閣下!”

可那個看不出等級的軍雌讓他感到害怕,一身軍服卻故意卸下了肩章,仿佛是刻意不想被他蟲看到職位,但是看衣服形製最差也是少校。

這可沒法硬來。

這種雄蟲跑出來偷吃被雌君捉的事情在莫蘭蒂並不是少數,隻是利維亞實在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勸不聽就用強?

那可是雄蟲啊!

他思索片刻一把抓起牆上的緊急電話:“快給雄蟲保護協會打電話!有蟲強迫雄蟲!”

話音剛落,剛才雄蟲喝過的高腳杯帶著僅剩的一點酒水迸裂在他耳邊的牆上。

電話掉落在地,利維亞來不及去撿,連忙往沙發走去。

“滾開!”黑暗間,軍雌那雙青色的瞳眸微微亮起金色,這是釋放精神力的警告。

伴侶被覬覦的感受讓法維斯失控,他護著手中的雄蟲不許他再靠近任何一步。

利維亞不甘心的停步,眼神糾結的在林嶼和法維斯身上不停掃過。

好不容易見到這麼頂級的雄蟲,難道就要這麼算了嗎!

“…還不滾?”軍雌手臂青筋逐漸明顯,似乎是已經按捺不住了。

亞雌對上軍雌是幾乎沒有勝算的,雖然這隻軍雌看起來很是激進,但是那雄蟲好歹是他的雄主,雌蟲再瘋也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雄主,但是對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改變命運不代表要丟了命,權衡利弊後結果很快出來,利維亞歉意的對著林嶼笑笑,然後飛一般逃出了包間。

門被關上,這裡隻剩下他和法維斯。

“雄主……”軍雌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在林嶼身上。

林嶼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身體陷在沙發中,漆黑的眼眸中藏著一絲水汽,眼角因為刺激泛著微紅,唇色嫣然,胸膛不斷起伏著,看起來氣的不輕。

可軍雌還不想就這麼鬆開。

寬大的陰影籠罩,法維斯神色有些迷離,林嶼見他還沒夠,心臟一跳,剛想翻身起來,卻被雌蟲按住腹部被迫重新躺了回去。

親吻愈深,一種淩冽的皂香從對方身上呈環抱的姿態包圍著林嶼,呼吸之間全是同樣的氣息。

軍雌似乎是鐵了心要冒犯,他按住雄蟲掙動的雙手,以一種的曖-昧的手法不停摩挲著林嶼手腕內側細膩柔軟之處,那是手部的脈搏,是與心臟相連的地方。

他被身上的雌蟲抓的死緊,仿佛溺水之人握住的最後一根浮木,稍微大一點的掙動都會換來對方更緊的相擁。

林嶼隱隱發覺法維斯的不對勁。

終於——

唇舌在林嶼窒息前被嘗儘了。

本以為法維斯再沒有度這下也該夠了,卻沒想到他才剛剛重新獲得氧氣,準備問問他這又是發的什麼瘋,卻發現軍雌正在摸索自己的衣服扣子。

林嶼掙紮中摸到了法維斯身後突出的兩塊背骨,法維斯的雙眼在瞬間變成動物般的豎瞳,動作猛然間一僵。

好機會!

這下林嶼再也忍不住,他甩開法維斯,本以為要花上很大的力氣,沒想到剛才還緊緊擁著他不肯放手的軍雌此刻卻宛若一盤散沙,一觸即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