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與人族不同,大部分生育上沒什麼困難,隻有極為稀少的神獸或是罕見血統,才會如浮遊君那般受天地限製,無法多生多育。
人族修士對於雙修的態度都如此隨便,更彆說妖了,總歸天生地養,看對眼就在野外露天做點陰陽調和的事兒,偶爾上頭後對著同性也能蹭上去,至於上下嘛,講究一個弱肉強食。
雖說也有一些品種的妖對待感情很專一,而有的妖則對這些事完全不感興趣,但碧海天青蛇皇卻不屬於這一範疇,蛇性本淫,且常有蛇群\'交疊擠滿一處,不拘於對象,也不限製一雌一雄,總歸隻要屆時有蛇卵產下,誰作為父親重要嗎?
作為蛇皇,倒不至於這般隨便,但自身也擁有著一個後宮,裡面都是蛇族眾多美人,偶爾也有其他品種的妖混在其中,但不是所有品種的妖都能夠接受蛇妖的繁衍方式,也就是說——
蛇皇並不限製自己的後宮與其他蛇聚在一起狂歡,甚至因為自己作為一族領袖,身兼壯大族群的重任,所以才召集如此多的強大雌性於後宮,除了幫他產下擁有高等血脈的子嗣外,他也不會限製自己的妖妃們去幫族中其他雄蛇產卵。
假如他是雌性,這事兒就該他本蛇來乾了。
因此,禦獸宗宗主風儀早早盯上了他,認為他某方面的功能極強,所以容易受孕,關鍵是他開了後宮,而進去的條件則看雌性的實力,隻要她偽裝成妖族後,就能靠自己的拳頭打進去。
為了自己的借種大計,她不惜去陰陽歡喜壇求了功法,忍痛將自己的愛寵借給歡喜壇修煉一段時日,接著策劃許久,先是利用秘術收複了一片區域的小妖,將自己偽裝為一位妖王,接著趁著蛇皇外出時按照妖族規矩公然上去求歡,蛇皇與她打了一架,覺得她的實力還不錯。
而且長得蠻可愛的。
於是那次外出便一直與她待在一起,回家的時候也把她帶上了。
而這正是地獄的開始。
正式成為蛇皇的妖妃後,風儀一改之前刻意偽裝出的柔情,面對蛇皇時也懶得再撒嬌,險些暴露自己的本性,每當蛇皇想要臨幸其他妖妃時,她就先上去邦邦兩拳,將其他妖揍倒,那麼按照妖族的規矩,蛇皇那晚就隻能和她在一起。
與此同時,她勾結蛇皇的下屬,讓他們給蛇皇施壓,示意王上應當早早為蛇族誕下富有資質的子嗣——
比起人族,大多品種的妖族確實能生,可惜生出來的崽崽資質參差不齊,有好有壞,能繼承父母極品天賦的並不多。
曆史上曾有閒到發慌的修士潛入妖族計算過,研究出大部分的妖族後代中,能夠同時繼承父母優點的隻有3%不到,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概率……基本和基因彩票差不多。
至於父母都不行的,產出優質崽崽的概率更是渺茫。
而蛇皇之前的後代,不能都說是些歪瓜裂棗,但也沒有特彆出挑的存在,於是在壓力下他不得不順從風儀,每日都被迫接受她的“侍寢”,被她運用
各種提前準備的手段瘋狂壓榨,日夜反複,就算他想要安靜修煉一段時間,也會“驚喜”發現已經露出邪惡笑容提前蹲守他的愛妃。
這樣痛苦的經曆,持續了整整十年,讓他每每回憶幾欲落淚。
換成正常蛇妖早就有孕了,然而風儀為了追求子嗣的資質,將從蛇皇那兒借來的種子不斷濃縮,隻求一發入魂,與此相對應,被她日夜壓榨的蛇皇整條蛇憔悴至極,到後面幾乎皺巴巴縮成一團,又被她強行拉扯直,苦不堪言,給他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等風儀發現自己有孕,還沒等蛇皇因為解脫而喜悅,風儀本性暴露,哈哈大笑,直接舍去了偽裝揚長而去,離開之前還一臉嘲諷狠狠奚落了一番蛇皇,恥高氣揚如同評價菜場買的豬肉新不新鮮一般對他進行諸多點評,讓蛇皇如遭雷劈,很久都沒有緩過勁。
因為這件事實在太丟蛇了,堂堂蛇皇竟然被一個人類女人如此玩弄,再加上不管怎麼說也一起睡了十年,她還懷著有自己血脈的崽崽,蛇皇忍氣吞聲,並未對外宣傳此事,甚至幫風儀擦屁股進行收尾,否則實在講不通他這麼大一個老婆為什麼突然蒸發。
“嘶,總感覺他之所以會被你們家宗主選中,也因為這格外溫和的個性啊,”程寶舟點評,但說完之後她覺得奇怪:“但照理來說,此事應當隱秘,雲師姐你也不像是會主動打聽八卦的類型,為何會知曉此事呢?”
雲懿難以克製露出了很微妙的神情,斟酌著語氣,含蓄道:“那是因為……我們宗主的個性,是、就是有什麼好事都喜歡往外說,特地誇誇自己的類型……”
她這個描述真的很含蓄了。
風靈秀能養成如今的個性,在外不願意依仗母親,也極度厭惡自己半妖血脈中對於性的衝動,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原因都與風儀糟糕的性格有關。
風儀喜好喝酒,喝上頭了就愛與人吹牛,接著就到處嚷嚷自己的光輝事跡,講述那蛇皇如何傻白甜,輕輕鬆鬆就被她搞到了手,接著又如何如何,甚至對著自己年幼的兒子,也會自得笑道:“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是蛇妖,天生就管不住下面,誰都可以睡啦。”
“雖然你的資質確實很不錯,也不枉費當初為娘忍辱負重,但怎麼說呢,還是有些可惜啊,竟然是個男孩,男人麼,自控力比起女人要差很多啊,尤其是你本身就有一半的血脈來自蛇妖。”
這種痛苦在風靈秀發現正常的人類男性下面都隻有一根,而他卻有兩根時達到了頂峰。
年幼時一群小孩子玩鬨,大家打起來時也沒輕沒重的,風靈秀便不小心被人當眾扒了褲子,暴露了自己的異常,當場就得到了以下評價——
“咦,師弟你這裡是殘疾了嗎?”
“呃呃呃,好畸形啊,難道半妖都是這樣嗎?”
“誰說的,我下面可沒長這樣,是因為他父親啦,蛇、蛇性本什麼?反正我爹給我說,他們蛇族都這麼惡心啦。”
其實在禦獸宗裡,大家對於半妖也沒什麼歧視,畢竟宗主都帶頭去
借種了(),小孩子不懂事嘛⒗(),童言無忌。
風靈秀長大後倒也沒誰說他惡心,但時常會用微妙的眼神看他,甚至有一些修士會故作兩人關係很好的樣子,開他的顏色玩笑。
他們可能以為這隻是玩笑,卻不知道風靈秀深深厭惡著這樣的說法,就好像他不管怎麼努力,都擺脫不了身上的某種標簽,更加讓他難受的是,這樣的標簽還是由他本該最為信賴的母親,在他幼時就烙下。
母親對他很好,可她的一些思想和行為也讓他難以忍受,然而他又無法反抗,甚至沒辦法去辯解什麼,最終他隻能試圖以自身清正自愛的作風來洗去那些不好的標簽。
結果這次天妒英選卻被程寶舟利用了他蛇族血脈中的淫'亂,一舉擊敗,而且讓他當眾出醜,同時也深深提醒了他,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違抗自身的本能——他對許多毒素都免疫,卻唯獨對情毒難以自控。
程寶舟擊潰的還有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和清高,尤其是風靈秀並不知曉,最終讓他如此失態的緣故還與她來曆不凡的靈鼎以及憐愛光環有關。
雖然雲懿的說法很含蓄,但程寶舟卻聽明白了,她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痛苦,支支吾吾:“這、這我真不知道啊,我沒想到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現在一回想,她當時強行給他做續根手術,風靈秀因為害怕隻能咬牙忍住,可當最後程寶舟給他治好,他看著那倆玩意兒的時候,恐怕不可避免會產生自厭情緒——
明明他因此而痛苦,但真的要失去它們時,他又本能般不願放手,這是否就驗證了真如母親所說,他骨子裡就是壞的呢?
雲懿歎氣:“我也知道你沒有壞心眼,畢竟之前有小犬妹在,櫆爺那性子麼,明明這麼小一隻,卻喜歡鬨出很大的動靜,大家都去注意她了,反而沒什麼人留意風師弟,其實他的實力很強。”
強到哪怕對上程寶舟這樣的奪冠熱門,也不認為自己會輸,拚儘全力想去謀奪勝機,結果把她逼急了,反而使出這樣的極端手段。
最終輸給程寶舟,止步十六強。
程寶舟撓臉,像風靈秀這樣的年少強者還有很多,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活與追求,而這些都是原著中沒有提到的。
她不曾輕視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卻不慎給其留下了慘重陰影,事已至此,也沒有了彆的辦法,她無奈道:“那,我等他冷靜一段時間,去給他道個歉,至於玄通鏡的事兒就放放吧,總歸我天妒英選結束後也要過段時間才能抽出空來。”
“不,玄通鏡的事兒,宗主同意了。”雲懿平靜道。
“好家夥,師姐你可真能憋,你早說呀,害我還……”
“但有條件,宗主說既然你壞了風師弟的根,就要負起責來,你要娶他。”
程寶舟面露呆滯,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其中的聯係,而這時旁邊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卻見最近幾日都面色蒼白的風師弟,難得紅了臉——純粹被氣得。
“雲師姐,你再說一遍?”他陰測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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