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救人 一女二吃,多劃算的買賣!(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977 字 6個月前

鄉下小道上, 一支隊伍敲敲打打,打頭的自行車車頭綁著一朵紅布攢成的大紅花,後邊的籮筐擔子等物什上也都貼著紅紙, 顯得格外喜慶。

隊伍裡一行人說說笑笑, 這個說:“他三嬸子家能乾, 娶回來一個這麼好的媳婦!”

那個說:“等這新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和石頭好好過日子, 他三叔三嬸子就啥也不用愁了!”

就有一個滿面喜氣的中年男人哈哈笑:“吳家嬸子,承你吉言, 等我三侄子有了兒子, 再請你們來我二哥家喝喜酒!”

眾人齊齊叫好, 一片熱鬨中的氣氛中, 唯有坐在自行車後座的新娘格格不入。

她頭上頂著一塊紅蓋頭,虛弱地靠在身後那位被稱作吳家嬸子的人的胳膊上。

若是有人掀開蓋頭, 就會發現, 這個本該是主角的新娘, 臉上不僅沒有笑容,反而滿面淚水。

李梅死死地咬著唇,本來泛白的嘴唇上已經被咬出血印, 然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必須清醒過來!

李梅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爸媽會給她下藥。

高考後, 遲遲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 她就有了落榜的預感,她媽說:“你要上學也給你上了,是你自己沒考上,你年紀也不小了, 家裡給你找個人嫁了!”

李梅說:“我不嫁人,我要複讀!”

她爸甩了她一巴掌,把她關了三天,後來終於放她出來,沒有再說嫁人的事,她滿心打算去哪裡掙學費,家裡卻突然來了客人。

那是李梅十幾年裡,少見地被允許上桌吃飯。

她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事,也小心防備著,萬萬沒想到,她爸媽背著她商量好了婚事,怕她反抗,竟然給她喂了安眠藥!

李梅被攙著上自行車,她媽親手把她交給陌生人,他們敲鑼打鼓,互相道著恭喜恭喜。

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

她就像案板上的豬肉,買肉的和賣肉的商量好,就決定了她一生的去處。

可她明明是個人,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

吳家嬸子扶著新娘子,聽著哭泣聲止了,就“哎”了一聲,欣慰道:“這就對了!女人嘛,哪有不嫁人的?”

“你彆看周家在鄉下,人家日子過得可不差,家裡三個兒子,大兒子還在城裡吃公糧,你公婆年紀又不大,又是能乾的,你嫁過去,就等著享福吧!”

“雖然你男人是有點……可這過日子,就跟五根指頭似的,哪能樣樣都長?你就把他當兒子照顧,回頭再跟他生個娃,公婆叔伯幫襯著,這日子不就過起來了嗎?是不是這個理兒……”

吳家嬸子勸著,見新娘子不說話,也不惱,這新娘子早上從家裡出來什麼樣,他們也知道。

她爹媽還說是病了,分明就是喂了藥。

一看就知道,這婚事新娘子不同意,不過兒女的婚事,本來就由爹媽做主,新娘子不同意也沒關係。

至於擔不擔心她嫁過去鬨事?那倒不用擔心,他們那兒四裡八鄉沾親帶故,她一個小姑娘能怎麼鬨事?

現在不樂意,等生了娃,就安生了。

吳家嬸子這麼想著,冷不丁被推了一下,她“哎呦”一聲,一抬頭,就見新娘子把頭上的蓋頭一扔,衝到橋邊,“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哎呦我的親娘哎!跳河了!新娘子跳河了!!!”

熱鬨的迎親隊伍頃刻間亂成一團。

“快,快,快下去找啊!”

“哪兒呢?人在哪兒呢?”

“吳家嬸子,你怎麼看人的?”

“我、我也不知道她還有力氣啊……”

橋邊,迎親隊伍剛走過來的那條道上,一輛吉普車衝過來,一個神龍擺尾,停了下來。

車子還沒停穩,蘇家才就從車裡跳了下來,他連滾帶爬地衝到河邊,放聲大喊:“李梅!李梅!李梅你考上了,你考上了——”

蘇長河也急急忙忙地下車,他們一路追過來,遠遠地就看見一道身影從橋上跳了下去。

跟著蘇長河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四個公安同誌,都是市公安局調的人,就是怕來不及,蘇長河特地申請借用公安局的吉普車,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一步。

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先救人吧!

兩個公安同誌把帽子一摘,就要下去救人,他倆還沒下去,那邊蘇家才已經“撲通”跳進去了。

蘇長河爾康手:“哎哎哎!”

“李梅!李……梅……咕嚕咕嚕……”

蘇月被她爸攬著,不讓她靠近水,她伸手指著堂哥的位置,一時之間不知道啥表情:“哥……他不會遊泳啊?”

蘇長河定睛一看,蘇家才跳進去的地方哪還有人影,就剩下咕嚕咕嚕的泡泡。

蘇長河:“!!!”你他喵的不會遊泳你跳什麼跳?!

幾分鐘後,跳水的人被救了上來。

主要是蘇家才被救,李梅那姑娘不僅沒事,還趕在公安同誌之前,順手把蘇家才撈了上來。

蘇長河瞅著大侄子,就兩個字——嫌棄!

蘇家才吐出一口水,嘔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李梅,連聲道:“李梅你考上了!你彆想不開,你真的考上了!你能去上大學了!”

“我沒想不開,”李梅抹了抹臉上的水,“我會遊泳,我不會想不開的。”

她好不容易長這麼大,要是死了,不是太虧了嗎?

她聽迎親的人說了,過了這個橋,就快到了,在平地上,這麼多人,她跑也跑不掉,隻有跳河才有機會逃走。

所以,也不用安慰我,李梅看了看蘇家才,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來救我。”讓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叫我認命。

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不相信,蘇家才急道:“我沒騙你,是真的!”

他瞅見小叔,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小叔,小叔你跟她說……李梅,我小叔是來給你送錄取證明的,廣城中山大學哲學係,你真的考中了!”

蘇長河從兜裡掏出證明文件,展開,遞到李梅的面前。

李梅抬頭一看,愣住了。

廣城……中山大學……李梅……

李,梅。

是她這個李梅?

她怎麼好像不認識這些字了?

李梅伸出手,手指顫顫巍巍地靠近,在即將碰到紙張時,她又倏地收回手,在身上使勁地擦了擦,然而她渾身濕透了,手上的水擦也擦不乾淨。

“我、我……您……”

蘇月將手帕遞過去,李梅順著手帕看向她,蘇月將手帕往前遞了遞。

李梅接過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乾淨雙手,顫抖著接過證明,她頭發上身上都是水,不敢拿得太近,就雙手舉著,以一種彆扭的姿勢拿著證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嚎啕大哭。

迎親隊伍看到吉普車和公安有些怵,還是跑了過來。

“公安同誌,”主事的中年男人上前,說道,“謝謝公安同誌救了我侄兒媳婦,謝謝,謝謝……”

又扭頭跟隊伍裡的婦女們說:“還愣著乾啥?石頭媳婦衣裳都濕了,趕緊扶她過去!”

幾個嬸子就要來拉李梅,蘇家才伸手擋在李梅面前,她們道:“你這小夥子乾啥呀?這是我們西坡莊的媳婦!她爹媽都收了彩禮了……”

“現在是新時代了,就是爹媽也不能賣女兒!”

“什麼賣女兒?”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是正經娶媳婦!”

主事的中年男人帶著隊伍裡的其他男人將他們圍住,中年男人看了一圈,見隻有蘇長河沒穿製服,他也拿不準這人什麼身份,要說不是公安,其他幾個穿製服的好像又聽他的。

中年男人想了想,張口喊道:“領導,您看,沒這個道理吧?我們正經娶的媳婦,彩禮、婚宴,花了不少錢,家底兒都被掏乾了,不能半道上把媳婦丟了吧?”

蘇長河好脾氣地說:“叔,這可不是娶不娶媳婦的事,這裡頭的事吧……”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示意中年男人跟他走。

兩人脫離人群,走到一邊,眾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見中年男人的眉頭越皺越深,越皺越深。

等再回來之後,中年男人叫住了大家:“讓他們走。”

“石頭他三叔,那媳婦怎麼辦?”

“就是,家裡還等著呢……”

“讓他們走!”

蘇長河招手,示意大家趕緊上車,四個公安連帶他們三人,再加上一個李梅,五人座的車愣是擠上了八個人。

開車的公安轉動方向盤,車子調了個頭,一溜煙開走了。

直到確定那群人的身影真的遠去,李梅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蘇家才不好意思碰她,隻小聲安慰:“沒事了。”

蘇家才也挺好奇:“小叔,你剛剛跟那人說了什麼?他們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我們走?”

明明剛開始還是“想帶人走就從我們的身體上跨過去”的態度。

“大人的事彆打聽。”蘇長河道。

其實無非是大棒加甜棗,讓他知道把人帶回去是不可能的,就算現在把人帶回去,之後上面也會找下來。

你們能不聽市公安局的,但公社呢,生產隊呢?

再給他們指了條路,雖然這個媳婦沒戲了,但是損失還是可以彌補的。

吉普車在鄉道上一路遠去,迎親隊伍看著車子的影子,不知道現在該咋辦。

推著自行車代替新郎來迎親的年輕人和新郎是本家,他問道:“三叔,我們現在回去?”

好好的媳婦沒娶成,就這麼空手回去,不成笑話了嗎?

中年男人臉色不好看,他指了兩個年輕人:“你們回去報信,剩下的人跟我去李家,找他們還錢!”

不管那個領導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一點沒說錯,錢得趁早要回來,不止是他們家給的彩禮,還要讓李家賠償他們為結婚花的錢!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李家去。

李家今兒也很熱鬨,屋裡擺了一桌,難得的是桌上滿滿當當六個菜,有魚有肉還有酒。

李父端著酒杯,很是大方地招呼:“來啊,都吃,彆客氣!”

吸溜了一口酒,他說:“過兩天大家再來我家吃飯,我打算把這兩間破屋子推了,重蓋!蓋四間大屋,老大一間,老四一間、老五一間,剩下一間老子的,以後誰孝敬老子,就給誰!”

桌上有人就說:“可以啊李二,你們家發財了吧?”

“發什麼財?這不是正好有二妹的彩禮,這些年手裡也攢了點,湊一湊,房子還是要蓋的,要不然等老四結婚,家裡都沒地方住了!”

“也是,你們家三兒子,不蓋屋子是沒地方住……你們家老四的媳婦可講好了?”

“那還用說?嘿嘿這小子隨我,自己找了了一個!”

“可以啊老四,有出息……”

飯桌上都是男人,女人們沒上桌,李家大兒媳婦端菜上桌,順手推了推李家老大,李家老大反應過來,忙給他老子倒酒:“爸,來!”

李家老四不甘落後,眼珠子一轉,殷勤地給李父夾菜:“爸,喝慢點,吃點菜!”

李父喝一口酒,又吃一口菜,哈哈笑。

後頭的李母聽見笑聲,笑罵了一句:“這死鬼,喝兩杯馬尿,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屋裡屋外都是一片笑聲,唯獨廚房裡,李大妹一邊炒菜,一邊抹眼淚。

李母進來看見,掐了她一下:“大喜的日子,彆一副死樣子!”

李大妹躲了一下,囁嚅道:“二妹她……她還想念書……”

李母瞪了她一眼:“念書,念書,有什麼用?我看她就是念書把腦子念壞了!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哪個還沒嫁人?就她金貴!”

李母把炒好的菜端走,沒好氣地罵道:“彆在這兒杵著!把廚房收拾收拾,鍋裡放點菜燉燉,那麼多油,不要錢哪?”

李母端著菜才送上桌,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劈裡啪啦,連桌子都掀翻了。

桌上的幾人酒一下子就醒了,李父半閉的雙眼也睜大了,他瞅見領頭的人,這不是親家叔叔嗎?早上來還滿臉笑容,怎麼現在黑著臉?

他忙喊道:“哎呦親家叔,親家叔!這是乾什麼?”

中年男人:“哼!乾什麼?你們李家敢騙人,就彆怪我們周家不留面子!”

李家人摸不著頭腦:“什麼騙人?我們啥時候騙人了?”

“我們家跟你們家的婚事是跟你們說好的吧?我們家什麼情況,也都跟你們說清楚了,你們倒好,拿了我們家彩禮,不跟你們家閨女講好,現在倒好,你們家閨女,跑了!”

“當我們周家是好欺負的?啊!我們家親朋好友都通知過了,酒席都準備上了,你們這是把我們周家面子往地上踩!”

“都給我砸!狠狠地砸!把他們家都給砸了!”

跟著中年男人找上門的除了最開始的迎親隊伍,還有他派回去報信的小子又帶來的人,足足幾十號人,把李家堵得嚴嚴實實。

李家人“哎呦哎呦”地叫屈。

“哎呦彆呀,彆呀……”

“親家,我們沒騙你們!早上我閨女可是我親手交給你們的,還……還、還給她喂了藥,她怎麼能跑得掉啊?”

“你們這麼多人,二妹怎麼跑?沒準是你們把二妹藏起來了,又來訛我們家!”

兩夥人吵吵嚷嚷,不知道誰先動起手來,你打我我打你,“哎呦哎呦”的叫屈聲又變成了“哎呦哎呦”的呼痛聲。

村裡其他人家聽到動靜,也都趕了過來,看男方來的人多,還有人扛著扁擔鋤頭,也隻敢站在外面,說幾句:“哎你們怎麼打人啊?再打人我們叫派出所了啊!”

“叫啊!你們不叫我們還要叫!他們家騙了我們家錢,今天要麼還我們一個媳婦,要麼賠我們錢!不然,這事沒完!”

村民們聽了大概,議論紛紛,有驚訝:“二妹跑了?她都嫁出去了,她咋敢跑?”

也有小聲嘀咕:“跑得好,他們家賣閨女,還不興閨女跑?”

不管咋說,這事還是李家不對,村裡人也不好插手,再說,人家來了這麼多人,一看就不能善了,他們跟李家非親非故,犯得上為李家打架嗎?

村裡人不插手,李家才幾個人?幾個大男人還一個比一個慫,尤其是李家三個兒子,他們被人打時,李母上去幫忙,男方周家的女人也來了,見狀,她們也上前,揪住李母就揍。

李家那三個兒子看著彆人打自家老娘,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家幾人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除了躲在廚房的李大妹,一個都沒逃過。

揍完人,出了一口氣,男方才開始提條件,他們說:“彩禮得還給我們家,還有我們家辦喜事花的那些錢,也得賠我們!我們也不多要,家裡整了新房,置辦了四桌席面,上你們家帶的禮物,零零散散,折成一百塊錢,加上彩禮,拿三百來,這事就算了,要不然……嗬嗬!”

一聽要拿錢,像死狗一樣蹲在地上的李父就跳了起來:“三百?!你怎麼不去搶啊?沒有!沒錢!”

“沒有?”中年男人指了指李家三個兒子:“這是你兒子吧?”

他上前,一腳踹在李家大兒子身上,將人踹倒,拿過一邊的板凳:“沒錢是吧?也不打聽打聽,真以為我們周家好欺負?我先把你仨兒子的腿打斷,再把你的腿打斷!”

李父色厲內荏,大叫道:“你敢!”

中年男人直接揮起板凳腿,李父嘴唇都在哆嗦,李家大兒媳婦看不下去了,喊道:“給,給,給,我們給錢!我知道錢在哪兒!”

李父大罵:“老大家的!”

李家大兒媳婦也不怕他:“爸你要錢不要兒子,我兒子還要爹!”

李母哭哭啼啼:“他爸,給吧,給吧!”

男方拿到錢說話算話,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隻不過走之前,把李家的大門都卸了。

外面的村民們聽說李家還了錢,還挺驚訝:“三百塊錢,說給就給了?這李家還挺有錢啊!”

要是有辦法,李家人怎麼可能願意給?三百啊,那可是三百塊錢,李父李母乃至李家三個兒子、兒媳婦各個都一臉心疼。

李父破口大罵:“那個臭**死哪兒去了?他*的賠錢貨!當初生下來就該把她溺死……”

他們卻不知道,被周家人找上門隻是個開始。

家裡被砸得亂糟糟,女人們埋頭收拾,李父在親戚面前丟了面子,在院子裡一個勁兒抽煙。

家裡還沒收拾好,公安同誌卻上門了。

“啥?要、要、要抓我們?!”

教育部的動作很快,蘇長河他們才從京城過來,他們已經就此案聯合公安局,成立了專項小組。

就在蘇長河從市公安局帶人去救李梅時,專項小組的人已經到崗。

而李家父母就是作為相關人員,被公安同誌帶回調查。

普通老百姓不懂什麼叫配合調查,他們看到公安把李家兩口子帶走,隻以為他們犯事被抓走了,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李二兩口子到底犯了什麼法?”

“估計就是二妹的事……”

“這也犯法?二妹可是他們閨女,爹媽給講婆家不是應該的嗎?”

有的人自覺自己懂行,說道:“什麼應該不應該?結婚也要兩人同意,這要是不同意,爹媽硬要把閨女嫁出去,那就是賣女兒!賣人還不犯法?”

另一邊被詢問的李家父母也以為是二妹的事,他們不認為嫁閨女犯法,但小老百姓,天生怕公家人,公安一問,差點連家裡藏錢的地方都倒出來了。

而他們所說的事,也讓李梅的錄取通知書失蹤案有了個意外的進展。

誰也想不到,李梅的錄取通知書竟然是被她父母親手賣掉的。

他們還振振有詞,一個說:“她一個女娃,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心都讀野了!公安同誌你們不知道,她心有多狠,我們是她親爹媽,就因為不讓她讀書,她都能拿刀要砍我們!這事你們公安管不管?我們還要告她,你們要把她抓起來!”

另一個哭訴:“我們是為她好啊,她姐這個年紀都成家,就她死活不嫁人,非要讀書,我們家什麼條件?誰供得起她啊?這個死丫頭,脾氣死強!我們給她找的這個婆家又不是不好?不就男人傻了點,人家家裡有錢!她嫁過去不愁吃不愁喝,她還想怎樣?想上天啊……”

蘇長河因為參與了這件事,也留在了專項小組,他聽著裡面李家父母的控訴,都氣笑了。

照他們這麼說,全都是為閨女好了?

真要是好,怎麼不見給他們家兒子娶個傻媳婦?

他們的算盤打得真是好,養一個女兒,錄取通知書賣一筆錢,彩禮又賣一筆錢。

一女二吃,多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