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歧視 這小丫頭分明是有仇必報啊。……(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976 字 6個月前

諾斯汀酒店是位於紐約曼哈頓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也是本屆奧賽專用酒店。

在奧賽舉辦時間,酒店僅為組委會及各國家代表隊使用。換句話說,這段時間, 裡面住的不是參賽學生, 就是帶隊老師。

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 餐廳裡人很多。

喬舒亞本就是故意的, 說話的時候, 自然沒有控製音量, 旁邊不少人都聽見了。

這些來自不同國家的不同膚色的人都有些訝異,在他們一慣的印象裡, 華國人是軟弱可欺的, 像這種沒有指名道姓的辱罵,通常他們都會假裝沒有聽見。

這次怎麼不一樣了?

喬舒亞三人心裡也有一樣的疑惑, 他們沒有預料到,大庭廣眾之下,這個小矮子竟然叫住了喬舒亞, 還直接問了出來。

小雀斑看看那個小矮子身後的華國人, 又看看自己這方,勸道:“喬舒亞,我們先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

喬舒亞卻不以為意, 他雙手抱胸, 仰著下巴,用鼻孔看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敢拿我怎麼樣”的姿態。

蘇月眉頭微顰,仿佛很困惑一般:“這位來自……”

她看了一眼他胸前徽章, 繼續說道:“……M國的喬舒亞同學,你怎麼會說出這樣毫無素質、不講禮儀的話?我本來以為M國是個禮貌文明的國度,你怎麼會如此……”

蘇月沒有直說,隻是“嘖嘖”兩聲,微微搖頭,上下打量喬舒亞,一副痛心的樣子:“冒昧地問一句,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嗎?還是學業不順利、生活不幸福?難道是考前綜合征?”

考前綜合征是什麼病?

圍觀的眾人也好奇地打量起喬舒亞,喬舒亞讓眾人看得惱怒,破口大罵:“胡說什麼?你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

蘇月仍是關懷的語氣:“喬舒亞同學,你是惱羞成怒了嗎?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嗎?”

“真的很抱歉,你要知道,我隻是出於好心,我的本意是如此的善良。雖然你暴躁、易怒,像個野蠻人,但是同為本屆奧賽的參賽選手,我還是希望你學業順利,生活幸福。當然,最重要的家裡沒事……”

“我家裡沒事!!本來就沒事……”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我是說如果,”蘇月強調:“如果出什麼事的話,喬舒亞同學,你要相信貴代表隊的老師們以及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尋求彆人的幫助並不可笑,千萬不要逞強,畢竟在大人眼裡,你還是個小baby呢……”

圍觀人群中,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笑聲,而後響起此起彼伏的“噗嗤”聲。

喬舒亞臉色漲紅,“啊啊”狂怒:“不許笑!!”

他將矛頭指向大家,圍觀眾人可就不樂意了,有人可不怕他,說道:“這是公眾場合,為什麼不許笑?難道有人說不過小女孩,要像小baby一樣,哭著回家找媽媽嗎?”

這話一出,圍觀人群中爆發出更大的笑聲。

喬舒亞面紅耳赤,像紅了眼的牛一般,氣衝衝地衝出餐廳。

蘇月做出拉裙子的動作,屈膝向眾人行了一個謝幕禮,狡黠道:“餐前小節目,謝謝大家觀看,祝大家用餐愉快。”

圍觀眾人會心一笑,饒是不喜歡華國的某些人,也不免覺得這個小女孩如此可愛。

那個諷刺喬舒亞的姑娘更是直接道:“很精彩的節目!”

熱鬨看完了,圍觀眾人散去,小雀斑和另一個同伴剛舒了一口氣,就聽到這個小魔鬼喊:“兩位同學……”

兩人一口氣提著:“叫、我們?”

蘇月笑眯眯地點頭:“是呀,你們不去找找喬舒亞嗎?”

“外面天已經黑了,喬舒亞同學的脾氣急躁,那麼激動地跑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呀?他還沒有吃飯,餓著肚子一晚上不好吧,萬一餓壞身體,影響之後的競賽,就更不好啦……”

小雀斑和同伴:“……”不要表現得這麼關心好不好?他不是被你氣走的嗎?

同伴眼神古怪地看了蘇月一眼,追了出去,小雀斑猶豫了一下,蘇月朝他招手:“哎呀有人去找就可以啦,你不餓嗎?我們一起吃吧……”

她壓低聲音:“哎,喬舒亞是不是很難伺候……剛才等電梯的時候,他支使你去按電梯,這樣……”

蘇月做了一個輕視的表情:“你們可是同伴哎,他讓你做事,都不加一個‘請’字嗎?太可惡了……”

小雀斑忍不住倒苦水:“唉,喬舒亞他……就是這樣……”

小雀斑不知不覺跟著蘇月一起行動,兩人夾了一點菜,坐了下來,邊吃邊聊:“喬舒亞脾氣不好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父親是戴維斯集團的董事長戴維斯先生,他的母親是麻省理工大學的哈莉教授,他們隻有他一個兒子,所以他有時候比較……”

小雀斑聳了聳肩,無奈道:“你懂得……”

“是的,我知道。”蘇月理解地說:“你們跟他做朋友,可真不容易……”

“習慣了就好,其實他有時候也還好……喬舒亞很聰明,遺傳了他母親的才華,他今年才十六歲,已經兩次奪得‘物理杯’冠軍……”

才十六啊,不說還以為他二十六呢,蘇月在心裡吐槽,她叉了一塊西藍花,邊吃邊捧場:“這麼厲害!是那個全M青少年物理競賽……”

“是的,他還自己發明過一些小玩意……”

怪不得這麼跋扈,家世好,天賦好,前十六年大概是被寵大的吧?

蘇月點點頭,適時地給予反應,在話題要結束時,又拋出一個新問題,小雀斑越聊越嗨。

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們有說有笑,聊得十分儘興。

好不容易被同伴勸回來的喬舒亞一進餐廳,就看到這礙眼的一幕,剛平息下的火氣再度瘋漲,伊恩竟然背叛他!

“伊恩!!!”

小雀斑伊恩渾身一激靈,看到同伴,想起自己剛剛是和誰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略有些不自在,站起來叫道:“喬舒亞……”

喬舒亞怒吼:“不要叫我的名字,你這個該死的叛徒!”

伊恩心裡是有些後悔,但他也是要臉的,被喬舒亞指著鼻子罵,他的臉黑了。

蘇說的沒錯,他們是同伴,雖然他父親說讓他和喬舒亞交好,可是他們家並沒有求戴維斯家族什麼,他又不是喬舒亞的傭人。

喬舒亞實在太不禮貌了!

“喬舒亞同學,”蘇月適時地開口解圍:“你不吃飯,也不讓同伴吃飯嗎?因為擔心你,伊恩夾好菜時,餐廳裡已經快坐滿了,他隻是和我們拚桌而已。喬舒亞同學,你不要這麼敏感……”

“況且,你沒有向我道歉,我都沒有生氣,你為什麼要生氣?”蘇月一臉真誠地看著他。

喬舒亞都快氣瘋了:“道歉?我,向你,道歉?”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竟然敢讓他道歉?!

蘇月擺擺手:“算啦,華國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就當這事已經過去了……”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些公道話,伊恩剛才還為你解釋呢,他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喬舒亞同學,你罵伊恩是叛徒真是太不應該了,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這麼為你考慮……”

伊恩感激地看了蘇月一眼,出去把喬舒亞找回來的另一個同伴卻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留下的伊恩是真正的朋友,他就不是了嗎?

“而且伊恩真是一個好公民呢,他向我們介紹了M國的風土人情,展示了身為一個大國公民該有的氣度和風範!我剛才因為……”蘇月笑笑,跳過後面的話,“總之,現在M國的印象又好轉了呢!”

喬舒亞更氣了,那跳過的話是說他吧,是說他吧,肯定是說他!

她這是什麼意思?說他比不過伊恩?

喬舒亞舉起拳頭,蘇長河看似任由自家閨女自由發揮,實則一直盯著呢,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嚴肅道:“這位同學,你是想動手嗎?我想我需要向M國代表隊及組委會反應一下你的暴力行為!”

怎麼說呢,某些國家歧視華國,但明面上還要人模人樣地喊幾句“平等、公正”的口號。

辱罵是一回事,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同伴拉了拉喬舒亞,喬舒亞掙開同伴,恨恨地看了一眼蘇月,又一次被氣得跑出餐廳。

這一次,估計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的同伴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去,隻剩下伊恩坐立不安。

蘇月說:“好朋友之間有誤會,還是要及時說清楚,伊恩,你去吧,不能讓喬舒亞誤會你。”

伊恩覺得蘇真是一個小天使,他也追了出去。

諾斯汀酒店的餐廳有時候也會舉行小型的宴會,餐廳內靠近窗戶的是四人桌,內裡卻根據布局擺放了六人桌、八人桌。

蘇月他們人多,坐的是相鄰的兩張八人桌,此時,伊恩一離開,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大家齊刷刷地抬頭看向蘇月。

生動形象地演繹了兩個詞: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符紅桃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月月,牛啊!”

一個臟字沒有,把那外國小子懟跑兩回!

還滿是關心的語氣!

“何止啊!”和蕭叢雲住一個房間,同時也是物理競賽隊隊長的餘明光說:“那個叫伊恩的臨走前,看月月的眼神,看見沒?”

餘明光性子穩重,不想造成外交事故,遂壓低聲音道:“跟看見他們上帝似的!”

大家低聲笑了起來,衝蘇月豎起大拇指:“牛!還是咱月月牛!”

蘇月擺擺手,故作矜持:“哎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符紅桃笑問:“那第一第二是誰啊?”

“當然是我爸我媽了!”

嘿嘿她永遠是她爸媽的頭號粉絲!

蘇長河樂得見牙不見眼,他把牛排切好放閨女碗裡,說道:“快吃飯吧,再不吃都冷了。”

一旁的生活老師既羨慕又擔心,羨慕的是蘇同誌有個這麼聰明的女兒,關鍵是這個女兒還這麼親爹媽,讓他看著都想生個女兒了。

至於擔心,老M一向是強盜邏輯,無理也能攪出三分,那個喬舒亞身份好像還不簡單,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事來?

生活老師懷著糾結的心,晚上把這件事和國家隊的其他人說了一遍,幾位老師卻說:“懟得好!”

生活老師就說起自己的擔心,教育部這次跟著來的兩位工作人員,其中一個是處長,他就問:“這件事是蘇月同學先找茬的嗎?”

“不是。”

“那是蘇月同學辱罵對方了?”

“也不是。”

處長便笑:“那不就得了?咱們的孩子隻是正當反擊,更何況蘇月同學是關心人家呀!”

數學組的主領隊就是之前集訓時數學教研組組長淩教授,淩教授長得老實巴交,他一拍巴掌,兩眼眯得像狐狸:“哎呀咱們蘇月小同學分明就是以德報怨,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屋裡眾人都忍不住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小丫頭分明是有仇必報啊,人家罵她小baby,她這不是當場就罵回去了?

聞教授眼裡滿是笑意,他心道,不錯,不錯,這丫頭有我風範。

他也認真地說道:“小孩子有銳氣,這是好事。我們這些大人應該做的是保護好他們,而不是因為害怕被報複,就讓我們的孩子在受到欺負時,立正挨打。”

生活老師臉色微紅,他赧然道:“是,我知道了。”

華國隊提前到的紐約,之後兩天,陸陸續續有其他國家代表隊到來,酒店裡更加熱鬨了。

華國隊就一直待在酒店裡,一邊倒時差,一邊繼續訓練。

蘇長河這兩天出去了幾趟,帶回來一兜藥,治腹瀉的、胃疼的,助消化的,各式各樣,什麼都有。

他把藥交給了生活老師,讓他安排,生活老師挺不好意思的,他們自己也帶了一些常用藥,但顯然蘇同誌準備的更加齊全。

他要把錢給蘇長河,蘇長河說:“先記著吧,回國再說。”

蘇月問她爸:“M國現在是啥樣?”

蘇長河說:“比國內發達多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汽車地鐵在街上穿梭往來,晚上外面霓虹燈亮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現代化都市!”

蘇長河感慨:“怪不得有人出國留學就不回去了,你想想,在這邊,空調彩電電冰箱,提前進入現代化生活,咱國家呢?咱家還燒土灶呢!”

彆人也不像他們,知道幾十年內,華國就能追趕上來,大部分人從華國到這裡,親眼見到兩國之間巨大的差距,心神難免震動。

心誌強的,或許更加堅定要為祖國發展努力的信念,更多的隻是普通人,被M國的糖衣炮彈收買也很正常。

蘇月不讚同道:“反正我覺得不對。不說那些自費的留學生,起碼國家送出來的留學生不能留下來吧?國家培養了他們,他們卻為他國做貢獻,不就是忘恩負義嗎?”

“是,沒錯,這種人連最基本的契約精神都沒有。”蘇長河問她,“你以後打算出國留學不?”

“我也不知道,這事還早呢,大學肯定得在國內上,大學四年,就算要留學,也是四年之後的事了。”

蘇月舍不得離開家,要是出國留學,離家也太遠了。可是,平心而論,現階段,還是國外的教育更好些,尤其像麻省理工這樣的名校,那都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學校。

蘇長河一看,就知道閨女在糾結什麼,他心說,看來自己的事業版圖還是不夠大,也是時候往國外發展了。

六月十五,第十九屆國際奧賽正式開始。

首先進行的數學和物理的理論考試,蘇月他們去考場的時候,又碰到了喬舒亞,這回喬舒亞沒有說什麼讓他們先坐電梯的廢話,隻嗤了一聲。

蘇月也不在意,愛嗤就嗤唄,要考試了,誰有空和他耍嘴皮子?

她隻朝伊恩笑了笑,伊恩也回了一個笑,被喬舒亞看到,瞪了他一眼。

諾斯汀酒店占地面積很大,內部除了住宿的地方,還有其他功能性建築,比如會議廳。

考場就在會議廳所在的樓,數學和物理分彆在不同的樓層。

喬老師和教育部的一位同誌分彆送兩組學生進考場,考場裡面不允許外人進入,他們在走廊處就被攔下了。

喬老師看著五個學生,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該說的話,這兩天早已說過無數遍了,最後她隻是道:“去吧!”

蘇月朝她揮揮手,轉身進入走廊。

走廊上坐著幾位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他們負責檢查學生有沒有帶什麼違禁物品進入考場。

蘇月他們站在其中一支檢查隊伍後面排隊,因為她最小,餘明光讓她站在幾人最前面,他自己站在最後面。

他還小聲安撫大家:“彆害怕,掃一下就好了。”

其實檢查得很簡單,就是考生張開雙臂,工作人員拿著探測儀,在考生周身探測一遍,跟過安檢似的。

很快,到了蘇月。

她也像前面人一樣,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檢查的工作人員用探測儀掃過一遍後,卻沒有說通過,而是讓她到邊上去。

蘇月不解:“為什麼?”

“搜身檢查。”

蘇月的眉頭皺了起來,指了指另外兩隊做檢查的考生:“為什麼他們不用?”

西裝革履、戴著工作人員胸牌的男士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道:“這是抽查,請快一點,這位學生,比賽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再耽誤時間,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在身上藏了違禁物品。”

一股怒火在蘇月的心中升起,什麼抽查?隻對華國人的抽查嗎?

她身後的其他同學也很氣憤,這是歧視,是赤裸裸地針對他們華國學生的歧視!

蕭叢雲、周琳、趙磊要上前理論,餘明光將他們攔住:“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說不定就是故意激怒他們,等他們鬨起來,好取消他們的考試資格。

可是實在是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之下,其他國家的考生一個一個通過,他們卻像個小偷一樣,被按在牆上,從頭到腳地檢查。

喬舒亞從檢查處走過,向蘇月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哈,還不是我先進考場?”

蘇月沒理她,她耐著性子由工作人員檢查,等人檢查完,她問:“可以了嗎?”

那名讓他們站到一邊的男檢查員卻說:“下一步,手表掛飾全部摘下來,我要檢查一下裡面有沒有藏著什麼高科技的作弊工具。”

蘇月都快氣笑了,平時不是說我們華國落後嗎?這時候我們就有高科技了?

她運了運氣,摘下手表,檢查人員拿著手表翻看,心裡暗暗嘖了一聲,可惜,竟然不是電子表,要是電子手表才好做文章。

沒有找到問題,這人心中不爽,他看了看表盤,一個小孩子戴的手表竟然還鑲嵌了鑽石,心中更加不爽。

這人勾起唇角:“同學,請收好你的手表——”

蘇月伸出手去接,近在咫尺的距離,男檢查員卻動了動手。

“啪!”手表從她的手邊劃過,摔在了地上。

蘇月:“!!!”

她怒瞪男檢查員,對方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手滑了……”

什麼啊?有表現出不好意思嗎?

蘇月撿起手表,在衣服上擦了擦,隻見表盤上留下了兩道細小的劃痕。

旁邊的蕭叢雲再也忍不住了:“你乾什麼?”

連餘明光都氣道:“欺人太甚!她明明伸手了,那麼近的距離……”

“沒事,手表沒壞……”蘇月拉住隊友們,她看向這位人模人樣的男士,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尊姓大名?”

問我名字?難不成還能對我做什麼嗎?他隻是檢查嚴格了一些,完全符合規章製度,男人不以為意地報出姓名:“亨利·卡特。”

蘇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重複了一遍:“哦,亨利·卡特。”

一個小小的華國人,亨利沒放在眼裡,他心道,戴維斯少爺也太把這個華國人當回事了,果然還不是隻能忍氣吞聲?

眼看著考試時間快要到了,亨利大發慈悲地擺擺手:“好了,通過。國際奧賽是嚴肅公正的,但願你們不要試圖作弊。”

華國隊的幾人皆是一臉氣憤。

這位亨利檢查員搞的這一出真的很影響人心情,蘇月心說,不能這樣,亨利是故意的,他們才更不能讓他得逞!

她衝大家招手:“來,跟我學,吸氣——呼氣——”

“吸氣——再呼氣——”蘇月伸出一隻手,手背朝上,“咱們要化悲憤為力量,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不要狗眼看人低!”

氣紅眼的周琳“噗嗤”笑出來,大家的氣氛總算和緩了一些,一隻一隻手伸出來,五隻手疊在一起。

“一、二、三,加油!”

物理考場很大,每個考生之間都間隔著足夠大的地方,蘇月找到自己的位置,真巧,她竟然在喬舒亞的斜前方。

蘇月回頭看了一眼,喬舒亞朝她呲了呲牙,蘇月衝他回了一個親切友好的笑容。

喬舒亞:“???”

她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喬舒亞不知道蘇月為什麼笑得出來,但他自己很快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