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分廠 買廠房,做機器,招工人……(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1941 字 6個月前

月餅廠還是撐不住了。

被暗示可以賣廠子後, 月餅廠廠長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沒錯,廠子還可以賣呀,反正都成累贅了, 賣出去,說不定他還能從中撈一筆。

知道有這條路後,月餅廠廠長並不著急,反正不管怎麼樣,有他老子在, 他肯定能回總廠。他還打算抻一抻, 把廠子賣個好價錢。

哪知道對方問過一次就銷聲匿跡了,廠子裡卻鬨出了人命。

起因就在於廠子拖欠了好幾個月工資, 年底工人們鬨到總廠,總廠和分廠還在扯皮,也不可能一口氣給他們補足幾個月工資, 最後代發了一個月工資,說是讓大家先過年,其他事年後再說。

工人們找總廠, 是想讓總廠幫他們解決問題, 不是真想鬨個你死我活, 見總廠給了一筆錢,也退了一步, 說那行, 年後總廠要是不給個說法,他們再來。

事情到這裡,本來大家也可以安安靜靜過個年,誰料過年的時候出事了,月餅廠一個工人老娘煤氣中毒, 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這個工人家裡上有行動不便的老娘,下有四個孩子,老婆也沒工作,一家子全靠他一個人,家裡哪還有存款?快小半年沒發工資了,他們家一直在吃老本。

工人拿不出醫藥費,急得找廠裡,求廠長先把欠的幾個月工資發給他,月餅廠廠長說:“不是廠裡不給,咱們廠賬上還欠了錢,你們都知道。”

還給他指了一條路,讓他去找總廠,總廠不願意,他們覺得分廠這幫工人蹬鼻子上臉,說好了其他事年後再商量,都已經給你們發了一個月工資,你們現在來這出,是想乾嗎?逼迫他們?

總廠一會兒說領導不在,一會兒說會計回老家過年去了,說他是分廠工人,有事找分廠。

工人總分廠來回跑,剛開始還能找到人,後來連人都見不到,而他老娘被搶救了回來,神經卻受損,醫生建議去大醫院治療。

這就意味著需要更多的醫藥費,這個工人實在沒辦法,最後還是求到廠長跟前,求他個人給借一點錢,工人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廠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錢我一定還,等工資發下來……不,等我媽好了,我就去賣血……”

廠長很是不悅,月餅廠兩百號工人,誰家沒有點難事,開了這個頭,都來找他借錢怎麼辦?他又不是開銀行的。

他一副“雖然想幫,但我也沒辦法”的表情,掏了二十塊錢,說:“不用還了,就當是咱廠裡工會的慰問。”

二十塊錢,夠乾什麼?於一般家庭來說,省吃儉用,興許能用一個月,但對於住院吃藥的病人來說,二十塊錢開開藥就沒了。

更何況,醫生說的是,讓他帶老娘去大醫院看。

工人攥著二十塊錢,滿心無力地回到醫院,面對的卻是他媽的死訊,原來老太太清醒的時候,聽到了兒媳婦和醫生說話,不願意拖累兒子,趁沒人,偷偷自殺了。

工人當時就崩潰了,偏偏月餅廠廠長聽說這事,還唏噓道:“母愛偉大呀,小周以後也算少了個負擔。”

工人小周願意少這個負擔嗎?

他爹早死,從小和他媽相依為命,感情非常深厚,小時候每次看他媽辛苦的樣子,都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讓他媽過上好日子。

可是,好日子沒過上,他媽跟著他,過年連塊肉都吃不上,現在還因為不想拖累他們,偷偷自殺。

小周聽說了廠長說的話,目眥欲裂,回家拿了菜刀,躲在廠長家門口,等廠長回來,衝上去就砍。

廠長肩膀中了一刀,得虧那天晚上他的車上還坐著其他人,要是像往常一樣,他自己一個人下車回家,肯定命喪黃泉。

事後,小周被公安抓了起來,但廠長後怕呀,誰知道會不會再出一個小王、小李?他再是領導,命也隻有一條。

還是趕緊把廠子處理掉,把這些工人都扔給接手的人,再出問題,可就跟他沒關係了!

廠長想得很美,然而現在雙方位置互換,不著急的人是蘇長河他們。他們將人晾過兩次之後,才一臉遺憾地表示:手頭錢不夠,有心無力。

廠長氣得一腳踹翻了凳子,“艸!”

蘇長河才不管他氣不氣,他讓許家茂主動聯係其他廠子。許家茂多機靈,今天看看這個,明天看看那個,都是些效益不好的小廠子,和人家領導相談甚歡。

這些動靜沒瞞著月餅廠那邊。

月餅廠廠長聽著手下打探來的消息,忍了又忍,還是坐不住了。

現在行情不好,很多廠子的效益都不行,除了這個二百五,哪個單位會在這個時候買廠子?要是他們真看中了彆的廠子,月餅廠說不定真要砸手裡了。

月餅廠廠長讓人主動聯係了許家茂,雙方終於坐下來好好磋商,其實說白了就是討價還價。

在幾次討價還價後,雙方協定,原工人新廠不接收,但需要償還工人前期欠發的工資,月餅廠將地皮的使用權以及廠房的所有權打包出售給盛世,盛世合計支付資金七萬八千元整。

聽起來好像不多,但在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工人平均月工資四十,七萬多不吃不喝需要攢一兩百年。

再換個說法,蘇長河穿越以來,從倒騰雞蛋家禽,到辦養殖場、加工廠,再到開炸雞店,一直沒閒著,就這,他掙的錢攏共都沒有七萬。

說的不是分到他手裡的錢,而是整個前進大隊的錢。

毫不誇張地說,要把這一個廠房買下來,前進大隊的老本掏乾淨都不夠。

可要是不買?那肯定不行!

雖然一直說小廠,小廠,但是月餅廠占地面積著實不小,整個廠區足有幾畝,廠區內,廠房、倉庫、食堂、宿舍、辦公樓一應俱全。

且不提這塊地皮放到幾十年後,幾億都不一定能拿下,關鍵是地皮上的房屋,他們要自己蓋,需要不少錢不說,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蓋好。

蘇長河能等得了一年半載?

本來倒是無所謂,在他閨女已經給他提供了技術前提後,時間就是金錢,一年半載,說不定他都能把火腿腸雞肉腸賣遍全華國。

當然,蘇長河可沒打算讓生產隊掏老本,做生意誰全靠自己錢了,資產負債表上顯眼的一欄叫什麼?負債呀!

自己手裡的錢不夠,沒關係,他可以和銀行貸款。

這年頭,個人貸款沒可能,單位貸款還是有機會的。他們學校同學多,有同學家裡人就在銀行,通過同學,蘇長河以家炸雞店作為抵押,成功貸出了十萬塊。

一般而言,銀行是不會給一個小廠批這麼多錢的,但炸雞店的火爆生意,以及蘇長河的個人履曆給這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分廠加了分。

貸出的十萬,加上公賬上沒發的錢還有四萬多,蘇長河手裡一共有十四萬。他很乾脆地取出七萬八,和月餅廠那邊約定時間辦手續。

辦好手續,蘇長河禮節性地伸出手,和對方握手,月餅廠廠長卻嗬嗬兩聲,“行了,事情辦完了,以後那廠子就歸你了。”

“不是歸我,那是我們生產隊的集體產業。”

蘇長河從不在這種細節上給人留把柄。

月餅廠廠長斜睨了他一眼,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就收了回來,出了門就罵了一句,“傻x!”

廠子雖然如願賣出去了,月餅廠廠長心裡還是很不痛快,他本來想趁機撈錢,沒想到蘇長河寸步不讓,一點兒也不給他面子,最後成交的價錢和他預想中差了一大截。

錢沒撈著,他還被他老子訓了一通,說他還比不過一個年輕人,人家買廠子,他把好好一個廠子給敗了,月餅廠廠長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氣,他能看得慣蘇長河就奇怪了。

他啐道:“生產隊?切,腳上泥還沒洗乾淨,就想在京城辦廠子?真當錢那麼好賺?”

他就等著看好戲,看這小子是怎麼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蘇長河可不知道彆人打算看他好戲,他也沒那閒工夫知道,廠子買下來了,到廠子正式開業,中間的事還多著呢。

本以為房子蓋完,終於能回老家的馬向華又被留了下來,蘇長河將他以及隊裡那些過來幫忙蓋房的漢子們一把打包送到了月餅廠,哦不,現在不叫月餅廠了,叫盛世農副產品加工廠京城分廠。

蘇長河說:“大哥,你帶隊檢修一下,看看廠子的房子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地方,該修的修,該拆的拆,需要買什麼材料,還和之前一樣,你出預算,我批錢。”

馬向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安排完這一項,還有下一項,彆看廠子裡現在這房那房都有,其實內裡就是個空殼子。

月餅廠賣給他們的時候,還想拿裡面的東西加加價,蘇長河他們當時就表示君子不奪人所愛,裡面的機器乃至辦公桌等各種東西,月餅廠都可以拉走。

笑話,他是腦子壞了嗎?加五千塊錢,就為了買一堆破爛,且不說他們也不生產月餅,即便生產,那四十年代的老舊機器,比他年紀還大,留著乾嗎?賣廢鐵嗎?

最後討價還價,五千變五百,除了廠房裡的機器,其他東西也一並賣給了蘇長河他們。

月餅廠那個廠長大概對蘇長河還價的本事羨慕嫉妒恨,當天就讓人把機器全拉到總廠了,連跟電線都沒給他們留。

蘇長河看著空空蕩蕩的廠房,笑了笑,不騰出地方,他們自己的機器往哪兒擱啊?這位小戴廠長真是貼心。

火腿腸的製作需要不少機器,最主要的是灌裝機,蘇長河聯係了前期合作過幾次的機械廠,然而他們廠裡根本沒有這種機器,連廠裡的老師傅都沒聽說過。

蘇長河就問:“要是知道運行原理,能不能做出來?”

老師傅可是廠裡的八級工,心道你這不是小看人嗎?“隻要材料都有,肯定沒問題。”

蘇長河放心了,回去就找他閨女,默了一張灌裝機圖紙出來,蘇月說:“要不我幫你做?”

蘇長河說:“不用,一台灌裝機又不夠,咱自己做還得買材料,還不如讓機械廠來。”

他帶著圖紙,親自跑了一趟機械廠,和八級工老師傅嘀嘀咕咕好幾天,終於做出了個大概。蘇長河試了試,雖然和後世的灌裝機相比,簡陋許多,但該有的功能都有,已經足夠使用了。

蘇長河空手套白狼,用圖紙,和機械廠做交易,幾乎以成本價訂了五台灌裝機。

機械廠和他們來往密切,加工廠的機器基本上都是從機械廠買的,他們生產出來的罐頭、熏雞等等也都沒少往機械廠賣。

兩方打過不少交道,機械廠廠長和蘇長河也熟了,他伸手點點蘇長河,“你這一張嘴啊,可真能說,怎麼樣,哪天有時間也來我們廠幫我們簽幾個單子?”

蘇長河說:“咱倆什麼關係?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不過親兄弟明算賬,工資可不能少給我。”

機械廠廠長哈哈笑,“你可真是一點虧不吃。”

從機械廠回來,老家的人已經到了,老家這次來了個人,分彆是溫瑜、馬超英和馬慶華。

蘇長河早前說過,開分廠要把衛陽調過來,可惜現在老家那邊還離不開他,隻能先調其他人過來幫忙。

在蘇長河的計劃中,分廠初步分為生產部、銷售部以及後勤部門。生產部又分為車間、倉儲。銷售部和老家的總廠一樣,主要還是推銷產品,不過是從加工廠原來的幾種產品變成新品。後勤部門則包括辦公室、財務部以及保衛科。

他身邊有一個許家茂,正好可以兼任辦公室的相關工作。老家來的人,溫瑜負責財務工作,馬超英管銷售,馬慶華管生產。

溫瑜不用說,他從進廠就走上了財務這條不歸路,現在已經是他們加工廠的資深會計。

馬超英也是資深業務員,讓他先擔著銷售部,是不用擔心的。

馬慶華倒不是蘇長河最屬意管生產的人,馬慶華本來是業務部的員工,乾的也都是銷售的活。

要是可以,蘇長河更想把單大娘或者王春鳳調過來,可惜她倆一個年紀大,另一個有家庭拖累,另外,分廠裡現在都是些男同誌,她們兩個女同誌過來也不太方便,等分廠走上正軌,倒是可以考慮從老家調幾個鐵娘子過來。

對於工作上的安排,人都沒有意見,他們個很願意到京城來,尤其是馬超英,說京城缺人,要調幾個人到分廠,他第一個就報名了,連現在廠子還沒搞好,過去暫時沒有提成,他都不在乎。

衛陽有些心塞,他也想去京城,偏偏走不開,馬超英還是他看中的接班人目標之一,正培養到一半,人跑了。

馬超英去京城前,衛陽特地找他聊了聊,給他透露了點消息,意思是,他要是留在前進大隊,有可能以後接任他的副廠長位置,哪知道馬超英猶豫了一下,就那麼一下,就不好意思地跟他說:“副廠長,我還是想去京城。”

衛陽:不開心jpg.

蘇長河安慰他:“哎呀,咱隊裡那麼多年輕人,少了這一個,還有其他人嘛!”

衛陽向他表示譴責,還好他選定培養的接班人不止馬超英一個,他轉頭就上下打量馬祥,馬祥讓他打量得不明所以。

衛陽問:“你不會也想去京城吧?”

馬祥:“呃……我還是留在隊裡吧。”

當年一個人去縣城進行業務員考核,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太好的那種,以至於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不太喜歡挪位置。以後去京城看看可以,調去分廠……他還是更喜歡隊裡。

衛陽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同誌,就你了。

溫瑜、馬超英、馬慶華人過來,除了溫瑜被蘇長河拎到盛世的院子,先負責炸雞店的賬務,其他兩人就留在分廠,和馬向華他們先檢修廠子。

而蘇長河又開始安排另一件事,分廠的最後一個部門——保衛科,從高原他們幾個的工作情況和工作態度來看,保衛科的工作還是適合從部隊薅人,這些退伍兵哥那可都是專業的。

馬老太太她們這些女同誌都說,自從有了保衛科巡邏,她們心裡都更有安全感了。

除了保衛科,還有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工人,這可是廠子的關鍵,蘇長河計劃的是,從老家的總廠調幾個熟練工,剩下的還是招工。

至於招誰?

分廠的工人很重要,火腿腸雞肉腸在國內算是頭一份,前期必須得保密,蘇長河想了想,給二舅子打了個電話。

馬向國的進修班為期個月,回去之後就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副連長了,他聽蘇長河說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有些激動地問:“長河你要多少人?”

“預計在五十人左右。”

“五十人肯定有!”馬向國說道:“這事我得跟部隊領導說一聲。”

蘇長河說:“可以啊,要是直接跟部隊合作更好,不過二哥,醜話說在前頭,我招他們來是當工人的,得會乾活……”

“都乾什麼活?難不難?”

蘇長河報了幾種工作,難是不難,剛開始不會,招進來教一教也就會了,主要是他這裡招的就是普通工人,這點得先說清楚。

“還有一點,二哥,招人可以從部隊招,招進來具體怎麼安排就得聽我的,不管以前什麼身份,進廠裡我都一視同仁。”

這是應該的,長河願意從部隊招人,是幫他們解決困難,部隊怎麼可能插手廠裡的事。

馬向國保證道:“你有啥要求都告訴我,我肯定先和領導說清楚,放心,不讓你們為難。”

蘇長河將要求和福利待遇一項項告訴他,“這都是暫定的計劃,具體待遇到時候會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我能保證的是,和之前高原他們一樣,每月工資不低於十……”

這待遇就不低啦,馬向國可是知道高原他們不僅有工資,還有什麼獎金年終獎,過節長河還發這發那,據他們幾個給他打電話說,光炸雞奶茶都能免費喝好幾回。

葛二蛋那小子還可惜自家媳婦孩子沒法到京城來,說:“俺們天天都有肉菜,炸雞奶茶讓俺們吃都可惜了。”

馬向國迫不及待地要去彙報,在他掛電話之前,蘇長河又想起一點,“哦對了,二哥,這次對身體素質要求沒那麼高,除了其中六個進保衛科,身手要好點,其他普通工人隻要不影響手上的活就行……”

“啥、啥意思?”

“意思就是傷殘的退伍軍人也招——”

蘇長河話還沒說完,那頭“啪”地一聲掛了電話,蘇長河撓頭:“嘛情況這是?”

他哪裡知道,部隊那邊,馬向國手一抖,給電話摁了,馬向國聽著忙音的電話,趕緊又撥回去,確定自己沒聽錯後,激動道:“長河,我這就去和領導彙報!”

他一溜煙衝了出去,傳達室的同誌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馬副連長咋這麼激動?”

部隊的領導比馬向國還激動,一個一個都是他們手底下的兵啊,國營廠子的工作緊缺,大部分的兵因傷退伍,都沒安排上工作,隻能回去務農。他們身上殘疾,乾農活比一般漢子更艱難,很多同誌的日子都不好過。

他們看著也心疼,可是也沒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部分津貼,幫助最困難的同誌。

可是他們的幫助是授人以魚,讓他們的同誌有正式的工作,才是授人以漁,對他們本人以及家庭來說,才是長久的真正的幫助。

幾個領導心情激動,要不是馬向國攔著,他們都想親自打電話和蘇長河聊一聊。

張營長還是馬向國的領導,他也在辦公室,他說起以前去蘇家拜年的事,說:“聽說長河同誌那個時候就帶領生產隊的老鄉們搞養殖場,讓老鄉們過了個肥年。”

領導們都道,蘇長河同誌真是個好同誌,他們說:“彆說五十,五百人,咱們部隊也有,我們肯定給蘇同誌挑好的。”

還有一個領導提議,“蘇同誌要不要來我們部隊看看?親自選一選人嘛!”

領導們紛紛表示這個提議不錯,蘇長河同誌過來,他們也能讓他感受一下部隊的熱情,大家拉拉關係,下次要是再招人,還可以從他們部隊裡挑,他們的兵,絕對都是好樣的。

馬向國作為蘇長河同誌的二舅子,被安排了邀請的任務。

“去部隊?”蘇長河搖頭,意識到這是打電話,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二舅子也看不見,拒絕道:“不了,京城這邊還有不少事,我暫時走不開……”

他最近正忙著聯係供貨渠道,這兩天正和一個屠宰場溝通,這個屠宰場頗有種“有肉不愁賣”的高傲,對他這種找上門的沒聽過的單位愛搭不理,蘇長河正想辦法呢。

“要不這樣,二哥,我給你發一份招工要求,和咱隊裡廠子招工流程一樣,部隊裡幫忙按這份要求搞個招工考試?”

這樣招進來的人也更有保障,不能回頭兩個廠子的人見面一交流,嗐,老家在鄉下的廠子招工比京城廠子還難?

這也不合適。

蘇長河忙著開辦分廠的一係列事情的時候,蘇月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PVDC的結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