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探望 穿越一場總算沒白來(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496 字 6個月前

過年的時候, 蘇長河曾經問過馬向國和張營長會不會上戰場,兩人都堅定不移地說隻要國家有需要。

蘇長河當時就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當“逃兵”的, 他還暗自慶幸, 二舅子所在部隊沒有調動的計劃,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馬向國還是上戰場了。

部隊裡,馬向國道:“不是讓你彆和家裡人說嘛!”

方媛把湯遞給他, “又不是我打電話過去的, 是妹夫找你, 你不是說妹夫能擔事?放心, 又沒告訴你爹媽,我跟妹夫說了, 瞞著你爹媽。”

馬向國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事情已經說出去了, 也隻能期望妹夫那頭能瞞住。

蘇長河當然知道要瞞著老太太, 然而, 計劃不如變化。

他打算去部隊探望馬向國, 京城這邊一攤子事, 學校要請假, 跟火車站的生意、炸雞店的生意都要安排,彆人他也不放心,隻能先交給馬蕙蘭。

馬蕙蘭說:“行, 這邊我看著。”

她雖然不懂做生意, 但沒吃過豬肉, 也見識過豬跑,跟老蘇待一塊時間久了,也知道遇到事他大概會咋做。

關於生意上的事, 馬蕙蘭都沒啥好問的,她叮囑的是,“看看二哥傷勢到底怎麼樣了,要是不行,就到京城這邊來看。”

她就是醫科大學的,他們學校不少老師都是外面醫院的大拿,大不了她去求老師幫忙。

蘇長河說:“好。”

兩人正說到這兒,趕上馬老太太過來,就這麼巧讓她聽了去。

“你說什麼?誰受傷了?”

蘇長河和馬蕙蘭心知不好,忙道:“沒有,沒誰,是一個同學……”

“還瞞著我?是不是老二?老二他、他……”馬老太太整個人直挺挺地往下倒,蘇長河和馬蕙蘭趕忙把人扶住,馬蕙蘭把人撐著,讓蘇長河趕緊去拿椅子來,兩人扶馬老太太坐下。

馬蕙蘭給老太太順氣,“媽,沒事吧?還難受嗎?”

馬老太太重重地喘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抓住馬蕙蘭的手,聲音顫抖,“你二哥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沒事,真沒事!您彆自己嚇自己,二嫂說,二哥現在在軍區醫院養傷,這在部隊不是常有的事嗎?”

“那你們作甚要瞞著我?”

“您看看您這樣,不瞞著您行嗎?二哥以為你跟爹在老家呢,從家裡去部隊又不方便,讓你們知道不是白白跟著著急嗎?真沒事,不信你問長河。”

蘇長河說:“是,蕙蘭沒騙您,我去部隊是找二哥有事,這不是順便探望一下嗎?再說您閨女可是未來的醫生,他們老師您知道是誰嗎?那都是京城那些大醫院的專家,二哥要是哪裡不舒服,我們就把人帶京城來請專家看!”

馬老太太半信半疑,過了一會兒道:“我也要去部隊!”

蘇長河和馬蕙蘭對視一眼,完了,不叫老太太去,她肯定更擔心,叫老太太去,他們也不知道二哥嚴不嚴重。

馬蕙蘭想了想,答應道:“行,您去就去。”

轉頭悄悄衝蘇長河使眼色:還不趕緊給二哥二嫂通個信!

蘇長河安排好手裡的事,就趕緊帶著老太太和大舅子出發去部隊,一路火車轉汽車轉軍車,終於到達了處於山裡的部隊。

馬老太太一到地方,就急不可耐地要去看兒子,蘇長河還沒和二嫂對上口供,就說:“咱先把東西送去二哥二嫂家,帶著這麼老些東西去醫院也不方便。”

因為是從京城過來的,這次沒帶老家的特產,但是考慮到馬向國受傷了,特地帶了些雞鴨肉大骨頭,還有糧食,老太太說細糧養人,怕這邊買不到,非得帶過來,幾個行李包都死沉死沉的。

擔心雞鴨殺了帶過來不新鮮,還編了竹簍,把雞鴨放裡面,就這麼活著帶過來,一路上那個味啊,直接去醫院也不衛生。

幾人好說歹說,老太太終於鬆口,“放下行李就去醫院,我跟你們說,我都來了,你們彆想瞞著我。”

“好好好,誰瞞著您了?您這麼眼明心亮,我們瞞得住嗎?”

蘇長河說去家屬院,馬向華扛起最大的行李包,手上還要拎著裝雞鴨的竹簍,蘇長河說,“我來,這個我來拿。”

方媛捂了捂鼻子,客氣道:“還是我來拿吧。”

營內跑過來兩個小夥子,過來先叫了方媛一聲嫂子,問道:“這是排長的家裡人吧,嫂子我們來搬吧。”

說罷就搶過行李,兩個小夥子看著年紀不大,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一把搶過馬向華肩膀上最大的行李包,扛起來就走,輕鬆自如,邊走還邊說話。

“大娘,原來您就是我們排長親媽,怪不得看著您和排長就長得像……您不知道,我們這次多虧了排長,要不是他發現不對勁,及時叫大家後撤,我們一隊人說不定都得——”

另一個小夥子撞撞他,會不會說話?排長家裡人就是聽說他受傷才過來探望,本來就擔心,你還說一隊人差點回不來?這不是讓大娘更擔心了。

這個小夥子笑嘻嘻轉移話題,“大娘,上回排長回家探親,帶回來老多吃的,那熏肉香腸可香了!大娘您手藝真好,就是咱們隊裡的狼崽子太多,有人來遲了就剩個盆底,還拿饅頭蘸盆底的油吃……”

兩個小夥子陪著馬老太太說笑,馬老太太眉頭漸漸鬆了幾分。

到了家屬院,蘇長河借口讓老太太去裡間洗個手擦個臉,把人支進去,趕緊找方媛問情況,“二哥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方媛道:“後背炸傷了,醫生說碎彈片已經取出來了,接下來就需要慢慢養。”

蘇長河心裡有了個底,見老太太出來,也顧不上多說,人跟著方媛去醫院,一進病房,就見馬向國正坐在床邊,趿拉著拖鞋,正要下床。

馬老太太一下子就衝了過去,“你怎麼起來了?你起來乾什麼?”

馬向國驚了一下,扶著馬老太太站起來,張開雙臂,轉了一圈,若無其事道:“沒事,媽您看,都已經好了,就是些皮外傷。”

馬老太太上下打量,不相信兒子的話,要是好了,還能住醫院嗎?她伸手就要扒兒子的衣服。

馬向國驚慌失措地抓住衣服,“媽,媽,屋裡還有其他人呢!等會護士還會進來,人家都是女同誌,咱不能耍流氓!”

蘇長河和馬向華上前救下馬向國,蘇長河說:“媽,您看二哥這樣子,也不像有事的……眼看著都快中午了,要不您和二嫂先回去,把咱帶來的大骨頭燉了,二哥現在得好好補補。”

馬老太太看二兒子好像真沒啥事的樣子,才跟二兒媳婦回去,她一走,馬向國倒抽一口冷氣,“快,快,扶我坐下。”

馬向國像個行動遲緩的老人一樣,慢慢地坐下來,蘇長河和馬向華這才發現,他後背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

兩人大驚,忙要叫醫生,馬向國攔住他們,“沒事,估計是傷口裂開了,叫個護士來換藥就行。”

他頓了頓又說:“大哥你先扶我去上個廁所,憋不住了!”

護士給馬向國換藥的時候,蘇長河和馬向華才看到所謂的皮外傷長什麼樣,隻見馬向國後背一層層的傷口,像魚鱗一樣,傷口處還有燒灼的痕跡,整個後背竟然沒有一塊好地方。

護士換藥時,解開繃帶,有的地方繃帶已經和肉長在一起,繃帶一扯開,血又從傷口中沁出。馬向國全程都沒有吭聲,但藥撒在傷口上時,身體還是不自覺地痙攣。

蘇長河不由攥緊了拳頭,馬向華沉著一張臉,眉頭緊鎖。

等護士換完藥,蘇長河他們才有機會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部隊的機密不能告訴外人,馬向國也隻說,“出任務,不小心被敵人炸傷了。”

其實當時的情況比他說得要危險百倍,馬向國休假回來沒多久,所在部隊就接到了上級命令,開拔西南邊境。

這場戰役起初並不艱難,敵方和我方的軍事實力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但敵方手段狠毒,正面戰場打不過我方,就在暗中算計,用一些陰招。

華國的軍隊一向是人民的軍隊,是仁義之師,在打擊敵人的時候,華國部隊也有注意不傷及無辜平民,但敵方卻利用婦女兒童對他們襲擊。

馬向國他們隊當時就遇到一個拉著孩子的女同誌,正常人遇到弱者求救都會放鬆警惕,更何況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還帶著個孩子。

隊友們對這個女同誌就沒有過多防備,隻有馬向國想起過年時妹夫曾說過的話,妹夫說,這個國家的政府無恥,可能會對當地百姓洗腦,讓當地百姓更加仇視他們,這些百姓說不定也會成為當地政府揮向他們華國的刀。

馬向國心生警惕,一見那個女同誌神色不對,連忙下令,“撤退!”那個女同誌見計劃敗落,從懷裡掏出槍就向馬向國他們射擊,馬向國眼疾手快地將人擊斃,卻沒想到旁邊的孩子身上竟然綁著炸彈!

馬向國和另一個戰友離得最近,傷勢也最重,在戰地醫院的時候,兩人甚至沒有自理能力,後來傷勢好一點才回來了。

不過這次也算因禍得福,馬向國把這次遇到的事上報,引起了上級領導的重視,我方戰士對敵方的婦女兒童提高了警惕,成功避免了幾次自殺式襲擊,間接挽救了不少戰士的性命。

具體的事情馬向國沒有和兩人說,他隻是委婉地說多虧了蘇長河當初的提醒,蘇長河一聽就隱約猜到了,他此時才有一種穿越一場總算沒白來的感覺。

馬向國還笑道:“還沒祝賀你和蕙蘭考上大學,聽說媽和大哥現在也在京城,過段日子我估計也要去京城。”

馬向華不明所以,馬向國趴在床上,笑著說:“正好要養傷,不能出任務,領導安排我去黨校進修。”

“那敢情好。”二舅子當上排長都好些年了,這回去黨校進修,回來八成得提乾,蘇長河猜測,肯定不是因為要養傷,估計還是他在戰場上立功了。

“去了京城也好,我和蕙蘭,媽和大哥大嫂都在,家裡肯定有人照顧你。”

馬向國說:“用不著你們照顧,我身上都是些小傷了,過幾天都能出院了。”

姑且不論蘇長河和馬向國能不能放心,馬老太太肯定不放心,她拎著飯盒過來,骨頭湯得慢慢燉,中午來不及吃,老太太就蒸了一碗瘦肉湯給馬向國喝。

她對蘇長河馬向華說:“你倆先回去吃飯吧,我在這兒陪著。”

蘇長河馬向華見她一切如常,便回去吃飯,馬向國要爬起來,馬老太太伸手,習慣性想拍他的背,硬生生頓住,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沒好氣地說:“強什麼?你就趴著吃。”

趴著怎麼吃?

怎麼不能吃了?馬老太太叫他趴好彆動,自己拿著勺子喂他。

馬向國兄弟個,彆說長大後,就是小時候,他媽也沒這樣喂過哪個。彆說喂了,他媽不罵他們餓死鬼投胎就不錯了。

冷不丁這麼……這麼……馬向國都找不到形容詞,他渾身不自在,“媽我自己來。”

馬老太太瞪著他,“趕緊吃,彆墨跡,湯都要冷了!”

而後幾天,馬向國享受了一把從來沒享受過的待遇,老太太在炸雞店乾活那是有工資的,她是店長,工資拿的還不少,手裡有錢,忒大方,他們帶來的雞鴨肉骨頭吃完,老太太又蹭部隊的車去附近趕集,天天變著花樣給馬向國燉湯。

方媛她爹媽都驚訝,私下裡悄悄問方媛,“你婆婆不是鄉下的嗎?怎麼這麼舍得?”首長家也沒有天天吃肉喝湯的條件呀。

方媛也不清楚,“聽說是向國他妹妹妹夫在京城搞什麼東西,我婆婆和向國他大哥大嫂都去了京城。”

這次見面,她也發現了婆婆的變化,老太太現在的穿著做派都跟城裡人沒兩樣,花錢比城裡人還大氣,而且她還發現,老太太都會說普通話了,那流利的比他們學校有的老師說得還標準。

她現在可不敢像以前那樣,給老太太下絆子,她懷疑她敢做,老太太就敢鬨到部隊領導那兒去。

她的預感是正確的,馬老太太心裡憋著一股火呢,馬向國不想讓她看到身上的傷,但護士天天都要換藥,老太太又不是傻子,回回都能被支出去。

一次兩次,終於還是讓她看到了,老太太當時沒說什麼,臉色變都沒變,心裡卻真有一股火在燒。

偏偏她還不能說什麼,老二當初當兵,是家裡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他既然吃上了公家飯,就沒有光吃飯不出力的道理。

老太太心裡知道怪不到老二頭上,更怪不到部隊頭上,她能怪的就隻有那殺千刀的敵人。

蘇長河就聽見過老太太一邊剁肉一邊低聲咒罵,砍一刀罵一句“龜孫子”,砍一刀再罵一句“生孩子沒□□的王八犢子”。

蘇長河擦擦臉上的冷汗,心道,也好也好,心裡的火氣發出來才好。

他看老太太估計也不放心,就說:“要不您留在這邊,我和大哥先回去?”

他們都出來好幾天,真得回京城了,這才第一學期,他一請就請這麼長時間假,不像樣子。

馬老太太卻說:“不,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啊?”

“啊什麼?我還有工作呢!”

馬老太太想得很明白,老二這邊有護士,有二兒媳婦,老二也慢慢能自己活動,不缺她照顧。

她先回京城,先把那邊收拾好,等老二過去不用操心,二來,回去掙錢,經過這一遭,她更確信手裡沒錢可不成,要是放在以前,就算再心疼老二,她也舍不得天天燉湯燒肉,所以說,還是得掙錢。

蘇長河對老太太唯有佩服二字,臨走前,他也和馬向國提了一嘴想找幾個退伍兵哥哥去幫忙,“基本工資十,轉正後四十,包吃包住,年底雙薪,節假日還有福利,每年按物價漲幅漲工資!”

旁邊來看望馬向國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小夥子躍躍欲試,“我啊,我,以後退伍了,我去乾成不成?”

馬向國踹了他一腳,“去去去,你才多大,就想著退伍的事?”

小夥子嘿嘿笑,提前做準備嘛,轉正後一個月四十呢,他們退伍後要是能進廠子,一個月都拿不到這麼多錢,再說還包吃包住,年底還發兩倍工資!

小夥子是真心動。

這條件確實不錯,並不是所有從部隊裡退伍的人都能轉業到地方,更多的人隻能回鄉,有些傷殘的軍人回鄉之後日子也不好過。

馬向國想到一些戰友的情況,猶豫地開口,“你要找什麼樣的?有些身體有點傷,但是肯定不影響,從部隊出去的,一個至少能打個……”

蘇長河不介意這個,隻要能做好保衛工作,什麼樣的都行。

馬向國也不可能坑自家妹夫,他想了想,扒拉出幾個身手好的戰友,把聯係方式給了蘇長河一份,說道:“我回頭就聯係他們,讓他們再聯係你。”

蘇長河說:“行。”

第一批保衛科員工,他打算先招六個,到時候兩兩一組,可以分彆去個店巡邏。

不過有個問題,他又得找房子了,蘇長河頭有點疼,隨著手底下員工越來越多,他要租的房子也越來越多,房租積少成多,彆回頭他辛辛苦苦開個店,都給房東賺錢了。

最關鍵的是,房子東一處西一處,員工們住的亂糟糟的,要是能統一搞個員工宿舍就好了。

蘇長河腦瓜子轉了轉,說起來他自己沒錢買房,不代表隊裡沒錢買,京城的房價以後可是越漲越高,他們隊要是集體在京城買套房,按京城的經濟發展,怎麼也不虧。

回去就考慮考慮。

蘇月在家數著日子過了一周,她爸他們才回來,她頗為激動地上前,“爸,二舅沒事吧?”

一日不見如隔秋,蘇長河稀罕地捏捏她的腮幫子,“我不在家這幾天,你和你媽不會天天吃炸雞喝奶茶吧?瞧瞧都長肉了。”

蘇月面無表情地張開嘴咬了他一口,“彆胡說,我這是為長個子做前期積累!”

至於吃炸雞喝奶茶,一天頓飯,一周二十一頓,吃個四五六次怎麼了?

“行吧,行吧。”蘇長河撒開手,把行李交給馬蕙蘭,才說道:“沒事,你二舅沒什麼大礙,剩下的都是皮外傷,再養一段時間,他也要來京城了。”

馬蕙蘭問:“二哥要來京城?”

“是,他要來京城進修,估摸著一個月左右就得來了。”

“那就好。”來進修,起碼訓練任務沒那麼重,在京城,他們都在這兒,也能給二哥補補身體。

蘇長河還帶回來一個消息,他和閨女說:“你思茵姐也參加部隊選拔了,說不定以後真要去開戰鬥機了。”

蘇月驚呼:“哇哦,酷!”

馬老太太:“啥玩意?”

“酷,就是厲害的意思,思茵姐也太厲害了吧!”

“厲害個屁?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那是當兵,以後真有可能要打仗的!”

馬老太太也是頭疼,老二才上戰場受了傷,老二的閨女也一心要當兵,還要當什麼開飛機的兵,那在天上飛,萬一飛機掉下來,人能逃得過嗎?

這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回來之後,蘇長河又忙了起來,學校那邊缺了好幾天的課,同學們都很樂於助人,把筆記借他抄,作業什麼的也給他記下了,蘇長河很感謝同學們,關鍵是他自己還得學呀。

蘇長河再一次痛苦哀嚎,世界上學霸那麼多,多他一個怎麼了?怎麼了?

學習讓人頭昏腦漲,蘇長河隻能五不時去店裡轉轉,放鬆一下腦子。

家店的生意穩定,前門大街的炸雞店在京城也漸漸有了名聲,店裡面裝修得精致大方、彆具一格,著實吸引了不少看新鮮的客人。

不過奶茶生意還是一般般,和炸雞生意相比,稱得上冷淡。

做奶茶的兩個小姑娘愁得夜裡都睡不著,白紅梅心裡也愁,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可是店長,店長是啥?帶個“長”字,不就跟廠長一個道理?都是領導,身為領導,她要是先露怯,店裡面其他人更得慌了。

白紅梅隻能佯裝鎮定,安慰兩個小姑娘,說:“放心吧,沒事,該乾什麼活照常乾。”

等蘇長河回來,她才憂心忡忡地彙報情況,說道:“顧客都嫌貴,不願意買,還問我們店裡面啥時候再搞活動,長河啊,咱這奶茶要不要降價啊?”

現在可不能降價,要是因為沒人買就降價,奶茶的逼格就下去了,以後再想恢複原價,顧客更不買賬了。

看來奶茶要想火起來還缺少一個契機,不過,現在也不著急,眼下的主打商品還是炸雞。

“炸雞的生意倒是挺不錯……”白紅梅把店裡的賬本拿給蘇長河,又彙報了個問題,“就是咱們現在每天消耗的雞要百多隻,養殖場看我們買得多,竟然要漲價!”

京城當然有養殖場,蘇長河當時和他們談的是一隻雞塊錢,甚至比養殖場賣給外面價格還略貴些,他們當時也說得好好的,現在卻一下子想漲到塊五,肯定是知道了炸雞店生意紅火。

蘇長河歎了一口氣,這才合作多久,看來得尋摸新的養殖場了,就怕新的養殖場也有這破毛病,難道要和在老家一樣,把京郊的幾個公社都發展成他們的供應商?

蘇長河腦子裡琢磨開,得找機會和老家商量商量,對了,還有買房的事,趕早不趕遲,早一天買房,早一天省一筆房租。

溫家院子附近的電話還在外面街道上,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說錢的事,蘇長河隻好找輔導員借用老師辦公室的電話。

他把事情一說,誰料隊裡人對發展供應商和買房都沒意見,反而對另一件事不認同。

啥事呢?

炸雞店的分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