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書記 學習你們的優秀經驗(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406 字 6個月前

聽到公社有人找他, 蘇長河的第一反應就是:有新公社主任了?

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有新公社主任跟他有啥關係?就算新公社主任要見見下面生產隊的人,也該找他老丈人吧?他老丈人才是大隊長啊。

來找蘇長河的人算是半個熟人, 正是前公社主任的那個心腹李亮。

李亮前前後後來過前進大隊好幾回, 對蘇家也是熟門熟路, 他一進隊, 先找到廠子辦公樓, 見蘇長河不在,等不及彆人自己便騎車直奔蘇家。

進了門更是連口水都沒喝, 就急急忙忙地催著蘇長河跟他走。

“去哪兒啊?”蘇長河一頭霧水。

李亮一路趕過來, 自行車蹬得都快冒火,這會兒直喘粗氣,一邊喘一邊道:“縣、縣裡來人,要見你!”

蘇長河更不解了,他無官無職的,縣裡來人見他乾什麼?

縣裡領導正等著呢, 李亮這會兒哪有功夫解釋?他薅起蘇長河就要走, 蘇長河隻好推出自行車跟上,心裡暗暗揣測公社找他乾嗎, 因為進去的公社主任?不至於, 公社主任犯的事又不是他編的,他頂多給彆人提供了點消息。

與其瞎猜,不如直接問人,蘇長河看了眼旁邊騎車的李亮,這不就是個人選?

不過這人可不簡單,身為前公社主任的心腹, 公社主任進去了,他竟然一點兒事沒有,聽說還協助提供了一些證據。

也是個狠人哪,蘇長河心道,得想想怎麼問。

他覺得人家不簡單,殊不知人家覺得他才是不簡單。

不,不止不簡單,分明是非常不好惹。

雖然他的前領導進去的事,看起來和蘇長河好像沒有一點兒關係,但李亮莫名有種直覺,這事就算不是他乾的,肯定也跟他有關。

要不哪有那麼巧?主任前腳搶奪人家生產隊的廠子,主任的寶貝兒子前腳指使人打擊報複,後腳兩人就一塊兒進去了。

“李同誌啊,縣裡工作那麼忙,怎麼有時間到咱們這兒來?莫不是咱們的新主任來了?”

蘇長河語氣親切,笑容可親,可是在李亮看來,他嘴角揚起的弧度似乎都帶著不明意味,越看越像笑面虎,笑語盈盈間要人性命。

他一個激靈,車頭擺動了一下,蘇長河忙關切道:“怎麼了?沒事吧?公社找我,隨便安排個人招呼一聲就行,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沒事沒事,應該的……”李亮也有意給他賣個好,不用他多問,便透露道:“是上面的大領導……縣裡新上任的書記……估摸是要問問你們辦廠的事……”

公社找蘇長河來,果然和廠子有關,縣裡來的姚書記自我介紹後,便開門見山地詢問前進大隊廠子的相關情況。

蘇長河面無異色,心裡卻很是驚訝了一下。

李亮那家夥說來的是縣裡新上任的縣委書記。縣委書記是什麼職位?主管一縣工作的一把手,正處級彆,蘇長河原以為會是個四五十歲的中老年,至少也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人。

沒想到這位姚書記這麼年輕?雖然他已經刻意把自己往老成打扮,甚至還戴著一副款式板正的眼鏡遮住了過於銳利的眉眼,但是以蘇長河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這位姚書記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不到三十歲的縣委書記,前途無量啊!

蘇長河在心裡吹了個口哨。

事實證明,人家年紀輕輕能當縣委書記,是有兩把刷子的。

關於廠子的情況,蘇長河不是第一次介紹。最早以前,忽悠前公社主任給他們大隊通電,他就詳細介紹過,但前公社主任關心的隻有廠子建好帶來的利益。

而姚書記關注的卻是廠子的經營模式、遇到的各種困境、對生產隊及周邊大隊農業生產的影響等等。

蘇長河一開始還隻是大致介紹,隨著他的提問,說得越來越細,說到最後,兩人甚至探討起來像前進大隊的養殖及加工廠適不適合推廣。

蘇長河說:“在農村發展副業確實有利於農村經濟發展,但是也要注意幾個問題,一是要保證以農業生產為主,工業產業不能侵占農田;二是要解放農村生產力,發展副業也需要人手;三是要注意調控,最好根據當地情況,因地製宜,不要都生產一樣的產品,其實如果能形成產業鏈最好……”

這可不是他怕人家跟他們學,市場就那麼大,大家一窩蜂地都生產同樣的產品,競爭勢必激烈,搞不好有些廠子就得倒閉,要是形成上下遊產業,還能互幫互助。

姚書記點點頭,“就像你們和其他幾個大隊?你們幫扶他們建立養殖種植中心,他們的‘產品’賣給你們,你們生產後,再賣出去。”

“對!”蘇長河舔了舔嘴唇,姚書記注意到他的動作,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不一會兒,便有一杯溫水送上來,蘇長河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嗓子的乾澀,心道,這書記身邊的人還挺有眼色。

蘇長河在公社一直說到了中午,連午飯都是在公社食堂吃的,吃飯的時候,都被姚書記抓著邊吃邊聊。

他心裡感歎,這當領導的精力就是充沛,咋這麼多問題?

吃完飯,蘇長河終於能回去了,誰知道還不等他高興,姚書記問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去廠子看看?”

蘇長河能說不方便嗎?

他笑著道:“歡迎書記指導工作。”

姚書記搖搖頭,認真道:“不是指導,應該說是學習你們的優秀經驗。”

姚書記下午還有工作,就說好明天過去前進大隊,蘇長河回去之後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縣委書記要來的事告訴大家。

從和姚書記的聊天中也能看出,他應該是個務實的人,那就彆搞那些形式主義,讓他看看廠裡的真實情況。

蘇長河對他們的廠子有信心,除了他們的秘方,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第二天蘇長河特地在廠子辦公樓等,誰知快傍晚,才有隊裡人跑過來說有人找他。

來人果然是姚書記,他比昨天打扮得還樸素,短褂、長褲,頭上戴著頂草帽,脖子上搭著條毛巾,腳上踩著雙布鞋,乍一看,和隊裡乾活的漢子們沒什麼兩樣。

蘇長河找過去的時候,他毫無形象地蹲在田埂上,和馬七叔閒聊,聊著聊著,還和隊裡人一起挑水。

馬七叔在旁邊指揮,“身體低點,扁擔往後去點,兩手扶著桶……哎哎哎,慢點慢點……姚小子,你在家不咋乾活吧?”

“是乾得少……”

“你這不行啊,大男人乾不了農活咋行,得多乾,多乾乾就會了……”

站在田埂上的蘇長河:“……”

七叔啊,你知道你使喚的人是誰嗎?還叫人家多乾農活?

和蘇長河一樣尷尬站在田埂上看縣委書記乾活的還有兩人,一個是昨天那個有眼色給他倒水的年輕人,還有一個就是李亮。

蘇長河朝李亮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往邊上站了站,避開那個年輕人,小聲說起話。

蘇長河:“啥情況?”

李亮一腦門汗,“就這情況……”

早上出門他還疑惑書記咋這副打扮,沒想到書記視察著視察著,真跑去給人乾活了,書記乾活,他們總不能在旁邊乾看著,隻好也下地。

關鍵是書記看著也不壯,竟然能跟壯勞力乾一樣的活,書記帶的秘書雖然不會乾農活,但人家年輕,大小夥子有一把子力氣。

隻有他,一把年紀了,多少年沒乾過農活,今天可給他累壞了。

蘇長河向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安慰道:“不管咋說,你這也算是跟書記同甘共苦了。”

李亮苦笑,同甘共苦也沒什麼用啊,要是書記是新來的公社主任,累一場讓新領導對他有個好印象,還值得,可這是縣裡書記啊,他還能升到縣裡去嗎?

李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管李亮心裡想啥,在領導面前還是得勤勤懇懇,好在這回,書記沒乾多久,兩桶水澆完就上來了。

馬七叔本來還在嘀嘀咕咕,“這小子不是乾活的料啊!”看見蘇長河站在田埂上,揚聲問:“長河,是找你的啊?”

“是,”蘇長河頓了頓,“我一個朋友。”

“原來是長河的朋友,早說呀,咋能讓你乾活?”

姚書記拽著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笑道:“我這算什麼乾活?要不是您教我,一桶水都撒完了。”

馬七叔哈哈笑,“下回過來,再教你其他活。”

“好!”姚書記答應得一本正經。

蘇長河黑線,你一個縣委書記,不是還真想到我們隊裡學乾農活吧?

“姚……同誌,咱們去廠子裡吧?”

“好,麻煩你了,蘇同誌。”

蘇長河帶他們先到辦公樓喝口水,然後從辦公樓旁邊出去,先去養殖場,再到四個車間,一個一個介紹。

“這邊是最開始辦起來的養殖場,這個是育雛舍,目前養殖場有百分之八十的雞苗都是出自這裡,不過整個養殖場的產量還是太少,對車間生產來說也隻供得上一小部分。”

“等建設大隊和紅莊大隊養殖走上規模,我們這邊可能會考慮飼養利潤更高的品種……”

“這個就是罐頭車間,目前主要生產兩種罐頭……”

罐頭車間內,大家忙得熱火朝天,一個個走路帶風,有人看見蘇長河帶著不認識的人過來,叫了聲“廠長”,瞥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乾活。

姚書記身材樣貌都不錯,氣質更佳,但毫不誇張地說,在這群鐵娘子眼裡,他絕對還沒有她們手裡的雞有吸引力。

姚書記看著她們積極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她們為什麼都這麼積極?”

蘇長河笑道:“因為我們廠子裡的工資製度是基本工資加提成相結合。”

蘇長河給他解釋啥叫基本工資,啥叫提成,他說:“她們的收入和工作量掛鉤,乾得越多,拿的錢越多。除此以外,像節假日,廠裡要是加班,就會給她們發兩到三倍工資。所以,不用彆人說,她們自己就爭分奪秒得乾活,有時候為了加班都能搶起來!”

蘇長河說著說著,又多了句嘴,“如果其他生產隊搞廠子,也得注意這個問題。他們在廠裡乾活,乾多少就能拿到多少錢,但是下地乾活卻不一定,所以,大家理所當然更願意進廠。”

這時候農村還是公社製度,集體勞動,平均分配,有時候乾活多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分到多少。所以,就有很多人磨洋工,這也是現在農村發展困難的一個原因。

姚書記若有所思,“如果農村采用一種新的方式……種地也是多勞多得,農村會怎麼樣?”

這種新的方式不就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現在是79年,某個小村子應該已經開始大包乾了,難道姚書記也知道?

蘇長河不知道他隻是由此聯想到種地,還是說的真是大包乾,但一個新製度出現,必然有一定的實驗期,他記得,到大包乾全面推廣應該還有一兩年,如果真能讓姚書記注意到這個問題,淮寧會不會早日實行大包乾?

蘇長河眼神閃了閃,他道:“我不知道農村會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乾得越多,拿得越多,我爹他們肯定願意,隊裡偷懶耍滑的人,也舍不得偷懶了,這種方式能更好地調動大家生產的積極性。”

姚書記垂眸,沒有再說,蘇長河也順勢轉移話題,帶他們到第四車間參觀,“這個是新車間,製作紅薯粉條的……”

他們來得遲,把廠子轉完,已經不早了,廠子都下班了,工人們一個個拿著飯盒去食堂吃飯,蘇長河就說,“上次在公社吃的飯,這次也嘗嘗我們食堂的飯菜吧。”

姚書記沒有拒絕。

廠裡的食堂說是食堂,其實就是一個小房間,擺了兩三張桌子,正值吃飯的點,食堂裡人多,蘇長河便讓姚書記他們先去辦公室等。

他借著打飯的機會,把李亮留了下來,李亮正愁今天表現得不好,很願意承擔這個工作。

蘇長河壓低聲音打探,“到底什麼來頭?”

李亮朝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才小聲道:“聽說是首都來的,大院子弟,背景很深……才來幾個月,在縣裡就燒了第一把火,縣裡都沒人敢跟他較量……”

原來還是首都來的,怪不得這麼年輕有為。

蘇長河又挑了挑眉,看了眼苦哈哈的李亮,心道,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啊,連縣裡的消息都能打探到。嘖嘖,果然不愧是當官的,不管官大官小,沒一個心眼少。

隊裡人隻當那個挑水都要教的年輕人是蘇長河朋友,並不知道他是縣委書記,比公社主任還厲害的官。

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也隻會覺得“啊,不愧是長河,連縣裡書記都來找他”,除此以外,書記來他們生產隊視察的事還沒有另一件事對他們的吸引力大。

啥事呢?

他們廠裡的車子呀!自從長河說,大家夥心裡一直惦記著。

“咱的錢都打過去了,咋還沒開回來?”

“哎呀哪有那麼快?不是說月底月底嗎?今天才二十號!”

“二十號不也差不多了,難道非得到三十一號啊?”

大家夥心裡貓抓似的,這可是車啊!

雖然現在時不時就有車開到他們大隊,但是人家的車和自己的車當然不一樣了。

在大家掰著手指算天數的時候,某天上午,隊員們正在地裡乾活,突然一輛貨車開進大隊,大家夥起先還沒怎麼在意,實在是前幾天,來一輛車都覺得是他們的,結果都不是。

這輛大家掃一眼,心想,估計又是到廠子去的。

結果,車子開過來,突然停下,響起“嘟嘟嘟”幾聲,車窗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東子!!”

馬向東靠在座椅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搭在窗戶上,又按了兩聲喇叭,“同誌們,歡迎我不?”

大家夥哄地激動起來,“這是咱的車!咱的車開回來啦!”

地裡乾活小夥子們農具往邊上一丟,就跳上田埂,有拉開車門,有順著車輪翻上車廂,眨眼間,車上就爬上了十幾個人。

老爺子們身手不夠矯健,無奈隻能圍著車東摸摸西摸摸,用手丈量整輛車,婦女同誌們也圍過來,有說,“咱這車顏色就是好看!”

其實跟經常來他們隊裡拉貨的那些車都一個顏色,但大家就自帶親媽眼,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家的車顏色比彆人家更亮。

還有指著車廂說,“這位置夠大,少說能坐上二十號人!”

“擠一擠,三十號都不成問題,大冬天,擠一擠還暖和些。”

這是才夏天,就已經惦記上過年坐著車去縣城打年貨的事了。

等隊裡的那些孩子們聞風而來,那就更熱鬨了,年紀大點的,自個兒就能爬上去,年紀小的,喊爹喊爺爺喊叔叔伯伯的都有,反正不上去不行。

馬向東今天可算是萬眾矚目了,他摁摁喇叭,喊道:“要上車的趕緊上,其他人都往邊上讓讓啊,我開車帶你們進村!”

“哦哦哦好哦,開車嘍!”

“都扶著點啊!”馬向東叮囑大家,然後發動車子,在大家興奮地叫聲中,一直將車開進大隊,開到了蘇家門口。

“嘟嘟,姐夫!姐夫!”

車一停下來,馬向東就迫不及待地一邊摁喇叭,一邊喊,他得讓他姐夫看看他的英姿,他,馬向東,說認真學車,就認真學車,絕對沒讓他姐夫失望!

“姐夫——”

“閉嘴!”姐夫沒叫出來,親媽叫出來了,馬老太太手上拿著笤帚,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喊魂哪!”

馬向東莫名覺得臉上脖子上開始痛,他縮了縮脖子,“媽,我喊姐夫出來……看車呢,咱隊裡的車!”

馬老太太叉著腰,雲淡風輕,不以為意,“不就是咱的車回來了嗎?瞎叫喚什麼?你姐夫在看書呢!”

車上的一幫人七嘴八舌道:“是哦,長河/長河叔還要參加高考呢,咱就彆打擾他了!”

“啊?”馬向東咋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多月沒回來,而是一年多沒回來,他第一反應是,“我姐夫要參加高考?姐夫不是咱廠長嗎?”

車廂裡的一幫人不樂意了,“廠長咋了?咱廠子也不能拖累長河,不讓他考大學呀?”

還有人說馬向東,“你小子咋這麼自私?你姐夫對你多好,你就不盼著他好?”

我沒啊?馬向東委屈。

蘇長河在屋裡做模擬題呢,他閨女忒嚴肅,說做題不能分心,外面那麼大動靜,都不讓他出去,等他一題做完,才放他出去。

蘇長河點點她,“你可真是個負責的老師。”

蘇月矜持地點點頭,“謝謝誇獎,我也這麼認為。”

她邁著小短腿,跟著她爸出去。

外面馬向東正遭受眾人譴責呢,看到蘇長河,心道得救了,總算得救了,忙揮手:“姐夫,我把車開回來了!”

蘇長河繞著車轉了一圈,“不錯不錯。”看著馬向東眼巴巴瞅著他的樣子,又道:“你也不錯,不錯!”

雖然誇獎聽起來略顯敷衍,馬向東也滿意了,他把副駕駛的車掀下去,拍拍座位,“姐夫你上來,我帶你兜一圈!”

被掀下去那人拍拍屁股,指著馬向東罵了一句,“你小子給我等著!”又嘻嘻哈哈地說:“嘿嘿長河叔你上去吧,我去後面。”

說著,他翻上後車廂,擠到一群小夥子中間,在那群小夥子旁邊,被大人圍在中間的一堆孩子裡,興奮地叫著“兜風!兜風!”的不是他閨女,又是誰?

這丫頭,也不知道啥時候爬上去的,蘇長河搖頭失笑,也上了車。

馬向東發動車子,載著一車的歡聲笑語,繞著前進大隊轉了一圈。

在老爺子們“沒油了!沒油了!”的呼喊中,依依不舍地停下來,兜風的人比他還依依不舍,但親爺親爹都在這兒看著,不得不放棄再兜一圈的想法。

蘇長河從車裡下來,和老爺子們圍著車說話,“回頭在隊裡選幾個小夥子,讓他們跟著東子學開車,學得最好最快的兩個,以後就是咱們的司機了!”

馬向東在旁邊補充,“姐夫,我還會修車呢!”

“喲,真長本事了!”蘇長河拍拍他,“姐夫可就把咱隊裡的司機交給你了。”

“沒問題,我一定好好教!”馬向東拍著胸脯保證。

老爺子們聽著都很高興,他們隊裡的小子們竟然能學開車了,會開車可是一門吃香的手藝!

不過大家高興的同時,還不忘讓蘇長河趕緊回去,“不就選幾個人嗎?前面招工考試我們都看過那麼多回了,放心,交給我們來搞!你快回去看書!”

他們生怕耽誤了蘇長河複習,一個勁催蘇長河回去。

蘇長河哭笑不得,全隊人這是都對他寄予眾望啊,要是沒考上,臉可就丟大嘍。

行吧,你們選,你們選,我回去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