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是想勸阻父皇,隻是……”
“你不是想勸阻?那你是想乾什麼?”
“兒臣記得前些年父皇曾言,區區小國,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怎麼又?”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老子新仇舊恨一起算,有什麼問題?”
朱標:……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你想怎麼乾就怎麼乾唄。
“那父皇預備何時發兵?”
朱元璋沉思了一會。
“這事倒是不急,先讓大家夥吃飽了再說。反正就一個小島,他還能跑了不成?”
朱元璋的想法跟其他皇帝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打肯定是要打,但是什麼時候打、怎麼打,還得從長計議。
“這個日本,朕要是沒記錯,是不是不久之前還派了遣唐使來朝?”武則天側身問一旁的上官婉兒L。
“回陛下,您沒記錯。”
“這世上竟有如此小人?”武則天回想起當時接見的日本遣唐使還有點不可置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簡直陰險至極。”
太平公主也覺得這日本人簡直不要太離譜。
難道這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嗎?
“陛下,依臣之見。不若派大軍征討他們。”太平公主提議:“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就是不服麼?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給他打服!”
“太平說得有道理。”
正在武則天考慮太平公主的提議的時候,狄仁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陛下,臣以為。內憂尚未安定,此時不宜頻繁與外邦開戰。”
“多事之秋?本公主明明見大周國富民安,敢問丞相的內憂出自何處?自陛下登基以來,也不曾年年開疆拓土,敢問丞相的頻繁與外邦開戰,又從何而來?”
面對太平公主的逼問,狄仁傑並不慌亂:“日本畢竟是大周屬國,且眼下日本並無不臣之心,也無過激之舉。此時與日本開戰百害而無一利。勝則易動搖大周與其他屬國穩定的關係,若敗……”
“好你個狄仁傑!”太平公主瞪著狄仁傑:“仗還沒開始打,你就說大周會戰敗,你安的什麼心!”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狄仁傑很淡定:“臣隻是說出一種可能而已。”
“你這分明就是未戰先怯!”
上官婉兒L也開口了:“丞相的意思是,明知這條狗會咬人,我們也不能先把會咬人的狗給處理了,而是要等到被狗咬之後,再去將狗打死麼?”
“不,臣隻是希望陛下能考慮清楚,而不是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你!!”
“好了。”武則天掃視三人一眼:“都彆吵了,讓朕自己想想。”
狄仁傑拱手退下。
上官婉兒L也拉著太平公主離開了。
“他就是故意的!”太平公主一跺腳:“就是故意跟本公主唱
反調!”
“公主息怒,其實丞相說得也不無道理。”上官婉兒L給太平公主順毛。
太平公主感到很不可置信。
“婉兒L,連你也向著他?!”
“公主。”上官婉兒L有點無奈:“臣隻是覺得,丞相不是故意的,若真要開戰,需要顧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好好好,你們都識大體,都是為了大周好,就本公主不懂事,行了吧!”
說完,太平公主就把上官婉兒L一個人扔在原地跑了。
上官婉兒L還沒來得及追,太平公主人影都不見了。
武則天不知何時來到了上官婉兒L身後:“怎麼?和太平吵架了?”
“參見陛下……”
“起來吧。”武則天擺擺手,示意上官婉兒L不必多禮,“方才在殿上,朕沒問你。現在朕想問問你的意思。”
上官婉兒L思慮了一下,“其實丞相說得也不無道理,貿然出兵,恐師出無名,致其他屬國人心動蕩。”
“出兵的名頭不過是個名頭而已。隨便找個名義,誰又能查證呢。”武則天神情淡淡的,“你也覺得對日本動手,大周大概率會戰敗?”
“臣不曾上過戰場,領兵打仗一事,臣知之甚少。但若要與日本開戰,極有可能是在海上作戰。臣雖不懂,卻也知道海戰與陸戰不可相提並論。早兩日帝師曾言,三國時期,曹操的軍隊便因不熟悉水戰,從而輸掉了赤壁之戰。”
“上官昭容的意思是,你也覺得不該打?”
“陛下,臣的意思是,若是陛下想對日本動手,那麼手上一定得有一支十分精銳的水師軍隊。就好比,樂城郡公劉仁軌。”
“劉仁軌?”武則天在腦海中回憶裡一下:“有點印象,但朕怎麼記得劉仁軌已逝世多年?”
“陛下記得沒錯,臣以為,若是陛下能尋得第一個劉仁軌。便有十足的把握可對日本開戰。”
武則天想了想,覺得上官婉兒L說得很有道理。
她伸手拍了拍上官婉兒L的肩膀。
“太平自小讓朕和先皇寵壞了,性子急躁了些,你且去哄哄她。”
“微臣領命。”
太平公主揪了一朵花,一邊走一邊恨恨的扯花瓣。
“臭婉兒L,天天向著外人,不向著我,居然還說本公主不懂事!”
太平公主時不時的回頭,想看看上官婉兒L有沒有來追她。
回頭回了好幾次,都沒看到上官婉兒L的身影,頓時更加生氣,把花一扔:“本公主再也不理你了。”
“公主以後再也不理誰了?”
“當然是臭婉兒L。”太平公主下意識回複道。
然後太平公主定睛一看,剛剛和她說話的人正是她嘴裡的“臭婉兒L”。
“原來公主以後再也不想理臣了,那是臣冒犯公主了,臣這就告辭了。”說完,上官婉兒L轉身就準備走。
“你……你!”太平公主
氣結:“你給本公主站住!”
上官婉兒L本來也就沒打算就這麼走了,於是就從善如流的站住了。
太平公主繞到上官婉兒L面前打量她一眼,然後把頭一扭:“你不是說本公主不懂事嗎?不去找更懂事的人,還來找本公主做什麼?”
“既然公主吩咐了,那臣稍後就去找幾個更懂事的。”
“上官婉兒L!!你到底是來跟本公主道歉的還是來氣本公主的!”
太平公主說完才發現上官婉兒L笑眯眯的。
不像是來道歉的,倒像是來逗她玩的。
“既然公主生氣了,為何不與微臣直說?”
“你是笨蛋嗎?我生氣沒有你都看不出來?”
“生氣傷身。”上官婉兒L很認真的看著太平公主:“若是臣惹公主生氣了,公主大可第一時間告訴臣,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
“我才沒有躲起來。”太平公主嘴硬。
“嗯,公主沒有躲起來。”上官婉兒L看著太平公主:“現在可以告訴微臣,您為什麼生氣了嗎?”
“你為什麼向著狄仁傑不向著本公主。”太平公主盯著上官婉兒L的眼睛:“我不要聽什麼大道理,本公主是在問你,為什麼不和本公主站在一起?”
上官婉兒L歎了口氣,先抓住了太平公主的手,免得一會人又跑了。
“公主,這件事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太平公主一下子就怒了,就要掙開上官婉兒L的手。
還好上官婉兒L有先見之明,緊緊的拉住了太平公主的手。
上官婉兒L將這件事的各方面利弊都給太平公主分析了一遍,太平公主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所以不是臣不站在您這邊,而是臣這樣做,才能保護公主。”
“那你早說啊。”太平公主聲音小小的:“本公主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早說了本公主也不會誤會你了。”
上官婉兒L:……
所以剛才一聲不吭就自己跑走躲起來生悶氣的人到底是誰啊。
“那公主以後都不能因為這種小事生臣的氣。”上官婉兒L鄭重的看著太平公主:“臣永遠都是站在公主這邊的。”
被上官婉兒L這樣盯著,太平公主小聲哼哼:“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隨便生你的氣了。”
“那就好。”上官婉兒L微微一笑:“公主今日若是無事,不妨就跟臣一塊去……”
上官婉兒L話還沒說完,太平公主就一口答應了。
跟上官婉兒L一塊去玩,她就是有事也得變沒事!
“……把作業寫了吧?”
太平公主:……
“婉兒L,你特意約我就是去寫作業的?!”太平公主不可置信。
“公主若是不想寫作業,那便與臣說說臭婉兒L吧?”
上官婉兒L一提起臭婉兒L三個字,太平公主的氣勢立刻就弱了下去。
“寫作業挺好的。”太平公主乾笑:“我最喜歡寫作業了。”
“炒菜的時候會有菜湯,是因為高溫破壞了細胞的什麼結構……”太平公主盯著題發愣。
腦子裡想的還是剛才上官婉兒L跟她說得“不管發生了什麼,臣永遠都是公主這邊的。”
一想起來就覺得高興,連帶著作業都變得順眼了很多。
其他人看這作業就不怎麼順眼了。
什麼細胞啊有機物啊無機物啊聽著都頭大。
更彆說做題了。
“我記得好像小周老師說植物細胞裡面有液泡,這莧菜都是菜了,他應該是液泡吧。”霍去病在行軍路上還抽空做題,可以說是很愛學習了。
“這選項裡也沒有液泡啊。”
趁著修整的功夫,陳禦醫趕緊過來找霍去病診脈。
聽見霍去病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
陳禦醫覺得陛下真是有先見之明。
這霍侍中好像是有點瘋瘋癲癲的,自己一個人都能跟空氣聊得那麼起勁,還拿手在空中比比劃劃的。
“霍侍中,勞駕,手腕。”陳禦醫現在也懶得跟霍去病說那麼多了,早請完脈早完事。
霍去病也許是因為抗爭這麼多次都沒成功,也懶得抗爭了。
直接就把手伸出去,讓陳禦醫早完事早滾蛋。
自從大軍開拔以後,霍去病這幾天和陳禦醫都是這麼相處的。
結果今天陳禦醫居然拿針紮他!
霍去病嗷一嗓子就喊出來了。
“乾嘛啊你!”
“彆亂動!”陳禦醫比他嗓門還大:“針要是紮歪了,你下輩子就準備當個癱子吧你!”
癱子兩個字成功給霍去病嚇住了,他當即就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動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到陳禦醫把他紮成刺蝟了以後沒動作了,他才敢小聲抗議。
霍去病的聲音委委屈屈的:“你下次紮我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就這麼直接上手也太嚇人了。”
陳禦醫頭都沒抬:“老夫懶得跟你多費口舌,跟你說了你就會願意了?”
霍去病:……
這老頭說話真欠揍。
“那你無緣無故紮我乾嘛呀,我又沒生病。”
“你要是自己就能看出來自己有沒有病,那你還出門打什麼仗?改行當禦醫得了。”
霍去病也惱了。
“我說老頭,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陳禦醫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他紮完霍去病等會還得去紮衛青,修整的時間就這麼點,他得抓緊時間。
眼看陳禦醫就要走了。
霍去病急了。
他身上的針還沒拔呢!
“誒!陳禦醫!你彆走啊!針!你針沒拔!!”
“等我紮完你舅舅自然會回來給你拔針,你急什麼?”
霍去病一愣。
衛青也要挨針?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還沒出關就先全軍覆沒了?
陳禦醫冷笑一聲。
“霍侍中,陛下光顧著交代你彆亂喝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沒交代你彆亂吃東西?”陳禦醫衝著霍去病嘖嘖兩聲:“野蕈好吃嗎?”
陳禦醫昨夜隻是遠遠的見霍去病用衣服兜著什麼東西從林子裡鑽了出來。
但是天色太暗了,他沒看清。
身旁的人說是衛青準了他們去林子裡打獵。
陳禦醫也就沒太在意。
後來看見霍去病鬼鬼祟祟的端著什麼東西進了衛青的營帳,陳禦醫以為是霍去病獵了什麼動物,就沒上前查看。
誰知道今天把脈一把。
謔,這麼大一驚喜。
昨天還好端端的人今天就有中毒跡象了。
正好陳禦醫近來鑽研傷寒雜病論和黃帝內經的時候有看到過有管野蕈中毒的記載和解法。
霍去病:……
霍去病訕訕的問:“昨天晚上那個野蕈,它有毒啊?”
“有沒有毒,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陳禦醫撩了霍去病一眼:“霍侍中,那野蕈味道不錯吧?”
中毒了?
霍去病倒是沒覺出自己身體沒什麼不適。
他小聲的回答陳禦醫:“確實挺好吃的。”
然後就聽見衛青的軍帳一陣騷亂,隨即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衝出軍帳。
那衝出軍帳的人眼尖的看見了陳禦醫,立馬就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
“陳禦醫您在這真是太好了。”那人語氣中滿是慶幸:“我們將軍方才不知怎麼了,突然吐了,還請禦醫您趕緊去看看我們將軍吧!”
霍去病:……
還真有毒!
陳禦醫一看霍去病那表情就知道霍去病在想什麼。
“怎麼?以為老夫是唬你的?你沒症狀,那是因為你吃的少。”陳禦醫嘖嘖搖頭:“霍侍中為了聊表孝心,怕不是將野蕈全送給驃騎將軍吃了?”
不得不說,陳禦醫猜的八九不離十。
昨日大軍在一片林子處修整。
有幾個屯長鬨著想去林子裡看看有沒有兔子,捉幾隻來打打牙祭。
衛青準了。
霍去病也跟著一塊去了。
鑽進林子以後,那幾個屯長都帶著手底下的兵抓兔子去了,霍去病沒去。
霍去病的目光被林子裡的野蕈吸引住了。
在殘陽的照耀下,那一從白嫩嫩、脆生生的野蕈看上去是那樣的誘人。
特彆是他以前在陛下辦的宮宴上吃過一次,那滋味,驚為天人。
陛下還說是哪裡上貢的貢品,隻有在特定的季節才能在林子裡遇見那麼幾朵,非常的難得。
雖然不知道那野蕈沒被烹飪過的時候長什麼樣子,但霍去病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野蕈很像他之前吃過的那個。
而且這野蕈也長
在山林中、數量稀少。
霍去病環顧四周都再沒發現野蕈。
這不是數量稀少是什麼。
霍去病當即就把那一窩野蕈全給端了。
因為野蕈數量不多,霍去病偷偷摸摸找了個負責做飯的夥食兵幫他把野蕈弄熟。
然後就端著去找衛青了。
衛青看霍去病鬼鬼祟祟的進來還以為他犯了什麼事。
結果霍去病是給他送吃的來了。
衛青其實對那個野蕈能不能吃,心裡很沒底,但他一看霍去病那麼信誓旦旦。
還說他已經用銀針試過了,沒變黑。
就也沒多想,跟霍去病一起把那碗野蕈分了。
霍去病說完之後還怯怯的補了一句:“我不是不給將士們吃好東西,是野蕈實在太少了。”
陳禦醫:……
“還好你沒想著要給將士們吃點好的。”陳禦醫真誠的說:“不讓咱們這才剛走出幾裡地,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哎呀陳禦醫,霍侍中,你們快彆聊了,快跟我去看看將軍吧。”
“放心吧,死不了。”陳禦醫提著藥箱就往衛青帳裡去了。
霍去病因為身上有針,走得很慢。
等他到衛青帳裡的時候,陳禦醫已經把衛青也給紮完了。
兩個刺蝟面面相覷。
“正好,你自己過來了,就省得我再去跑一趟了。”陳禦醫一邊給霍去病拔針一邊吩咐:“一會我讓人熬兩貼解毒的方子,你和衛將軍一人一碗。衛將軍中毒比你多,晚上還得再喝一碗。”
霍去病乖乖點頭,陳禦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禦醫收完針走了,說是等會送藥的時候再來給衛青拔針。
霍去病垂頭喪氣的坐在衛青榻邊認錯:“舅舅,都怪我,害你平白遭了這無妄之災。”
衛青臉色有點蒼白,聲音有點沙啞。
“這也不能怪你,去病啊,這會你可得記住了。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
霍去病猛點頭:“舅舅,我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記住了就好。”
霍去病看衛青精神有些不濟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舅舅,要不明日再修整一日,後日再趕路吧。”
“不必。戰場上瞬息萬變,我們必須儘快趕到漠北。否則貽誤戰機,這個罪名你我都擔待不起。”
“舅舅,可是你的身體……”
“不是大事,休息一下明日便好了。”
“那舅舅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霍去病退出營帳的時候,藥還沒送來。
霍去病決定去催一催陳禦醫。
結果霍去病到的時候,彆說熬藥了,陳禦醫連熬夜的方子都還沒抓出來。
正對著醫書上抓藥呢。
霍去病:?
“老頭,你到底會不會治?”
陳禦醫尋聲一抬頭,就
看見霍去病站在營帳門口。
“霍侍中,勞煩你往旁邊讓讓,你擋光了。”
陳禦醫還納悶呢,怎麼帳裡的光突然就暗了。
“你這配藥還要看書,你到底是怎麼成為宮裡最好的禦醫的,其他的禦醫都是吃白飯的嗎?”霍去病感到很不可思議。
陳禦醫把書往旁邊一放:“霍侍中不信我啊?那你來。”
霍去病:……
“我要是會還用得上你?”他的語氣有點硬邦邦的。
陳禦醫很得意,有種扳回一城的快樂。
“既然你不會,那你就閉嘴。”
陳禦醫慢悠悠的開始配。
霍去病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配好的藥分成了兩罐,然後在其中一罐裡加入了致死量的黃連。
看著霍去病呆呆的盯著藥罐子。
陳禦醫微微一笑:“彆懷疑,霍侍中。這就是你的。”
霍去病:……
突然就回憶起了被早晚各一碗連喝了半個月的黃連水支配的恐懼。
霍去病轉身就想走。
陳禦醫哪能讓他如願。
“正好,霍侍中既然來了,衛將軍的藥就由霍侍中親手熬好了,也能聊表霍侍中的孝心。”
霍去病簡直對孝心兩個字要ptsd了。
他麻木的拿著小扇子給藥罐扇風。
陳禦醫還要在旁邊挑他的刺。
正好這時候劉徹給霍去病發私信,救霍去病於水火之中。
霍去病一邊盯藥罐一邊點開劉徹的消息。
【漢武帝】劉徹:去病,你們到哪了?
【漢武帝】劉徹:行軍路上可還順利?沒發生什麼事吧?
【漢武帝】劉徹:朕給仲卿發消息,仲卿怎麼沒回?仲卿在做什麼?
【漢武帝】劉徹:若是有什麼缺的及時跟朕說,朕派人給你們送。
霍去病耷拉著臉回了劉徹的消息。
【冠軍侯】霍去病:回陛下,行軍路上一切順利,也暫時什麼都不缺。
【冠軍侯】霍去病:舅舅不回消息可能是因為中毒消耗了他的精力,所以沒看到。
【冠軍侯】霍去病:臣馬上也要苦死了。
遠在長安收到霍去病消息的劉徹:?
怎麼個事?
怎麼才剛走幾天他的大軍看起來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