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後】呂雉:多謝帝師誇讚。
劉邦傻了。
還真是呂雉!
之前翻光榮榜的時候也沒見過呂雉的名字啊!
這時,光榮榜的榜字突然閃了閃。
劉邦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點了點“榜”字。
霎時,那個閃光的“榜”字後面又多出來一溜單獨的排行。
劉邦粗略望過去,上面都是【漢高後】呂雉、【慈孝高皇後】馬皇後、【文德皇後】長孫氏這些名字。
劉邦:……
這破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之前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但眼下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漢高後呂雉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
後來加入的那幾位都是皇後。
但呂雉並不是後來的,這說明漢高後呂雉一直在群裡。
隻是她一直沒說話。
而光榮榜也有意幫她隱藏。
這才直到今日點評作業時才被劉邦發現。
若不是呂雉的作業深得言羽陽的心。
恐怕再過一陣子劉邦也發現不了。
而不久前,劉邦才剛去見過呂雉。
呂雉面前並沒有這塊屏幕。
劉邦心裡湧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立馬去找呂雉私聊去了。
“周老師今天也給你們布置了挺多作業的,我就不加重你們的作業壓力了。沒什麼事發完小紅花就下課了,各位記得好好完成作業,周老師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凶的,當心步那個朱祁鎮的後塵哦。”
其實朱祁鎮就這麼直接被踢出去之後言羽陽也挺意外的。
他記得他之前有在群裡見過於謙。
於謙和朱祁鎮不算一個朝代的人嗎?
搞不懂這係統怎麼分配的。
劉邦一上來就直接跟呂雉開門見山了。
【漢高祖】劉邦:娥姁,是朕。
漢高後呂雉:……
漢高後呂雉壓根就不想回劉邦,但奈何劉邦得不到回應不罷休,甚至還把她拉進了什麼“劉家小群”。
呂雉隻好捏著鼻子回了劉邦的私信。
【漢高後】呂雉:夫君,有什麼事?
【漢高祖】劉邦:娥姁,你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
漢高後呂雉:……
沒見過這麼聊天的,上來直接把天聊死。
明明名字前的稱呼足以說明一切了。
還要在那問問問。
【漢高後】呂雉:盈兒不堪大用,現在朝政由我把持,你有意見?
劉邦:……
嗯。
這女子就是娥姁本姁,不是她人冒充的。
【漢高祖】劉邦:娥姁,許久未見,朕有許多話想與你說。
【漢高後】呂雉:免了,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
漢高後呂雉覺得與其在這跟劉邦浪費時間,她還不如去找
言羽陽私聊。
她有許多想了解的事,並不想在這和劉邦浪費時間。
隻是她的社會等級發展度也同樣還是低等低級,做不到私聊。
先前漢高後呂雉不曾在大群裡發言,就是因為不想和劉邦有什麼過多糾纏。
不過現下既然劉邦已經發現她了。
那她也不用一直憋著不說話了。
突然,漢高後呂雉的屏幕閃爍起來。
原來是劉邦剛拉的那個劉家小群裡有人說話。
【漢高祖】劉邦:乖孫們,這是朕夫人,都認識吧。
和平時不同的是,群裡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吱聲。
【漢高祖】劉邦:人呢?平時一個個話都挺多的怎麼現在啞巴了?
【漢高祖】劉邦:娥姁,你怎麼也不說話?
漢高後呂雉本就不太在意老劉家的人的想法,見劉邦這麼說更是懶得吱聲。
一時間氣氛降至冰點。
劉邦私聊劉徹。
【漢高祖】劉邦:曾孫,怎麼不吭氣兒了?
劉徹:……
曾祖,這氣兒他也不是這麼好吭的啊!
劉徹吭哧吭哧寫了一大堆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漢高後呂雉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了劉邦。
【漢高祖】劉邦:字太多了,不看。
劉徹:?
劉徹懷著滿腔複雜的心情。
【漢武帝】劉徹:曾祖,您還是看看吧。
劉徹等了一會才等到劉邦的回信。
【漢高祖】劉邦:那又如何?
劉徹:?
曾祖,您要不要看看您在說什麼?
【漢高祖】劉邦:娥姁本性不壞,子孫後輩應當多多諒解她才是。
許是劉徹面上的表情過於驚恐。
衛青感到有些奇怪:“陛下?怎麼了?”
劉徹覺得自己這幾日真的體會到了很多次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心想。
朕總不能跟你說朕死去多年的曾祖跟朕說雖然朕的曾祖母做過很多壞事殺了很多我們老劉家的人但我的曾祖母是個好人吧。
家醜不可外揚啊!
“沒事。”劉徹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
而另一邊的劉邦遠遠沒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他隻是隨便翻了幾下就見到滿屏的“外戚專權”、“大權旁落”、“毒殺宗親”等字眼。
“叫娥姁來見朕。”劉邦吩咐身旁的內侍去傳呂雉,但內侍還未走出幾步,劉邦又改變了主意:“算了,不用傳了。你先出去,讓朕靜靜。”
既然漢朝後來的皇帝們都姓劉。
那就意味著呂雉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對劉姓江山造成太大的威脅。
或者說,至少還沒動搖國本。
劉邦決定先以不變應萬變。
【漢高祖】劉邦:娥姁,跟朕聊聊?
漢高後呂雉真的覺得很煩。
死去多時的老公重新找上你並說想跟你聊聊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這種體驗和半夜走道上撞鬼的體驗估計是差不多。
【漢高後】呂雉:聊什麼?
審食其跪坐在一旁為漢高後呂雉捏腿,見漢高後呂雉臉上神色不快,還以為是自己下手太重導致她不舒服了。
“娘娘,臣見您面色不快,怎麼?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審食其並沒有得到屏幕。
漢高後呂雉早在得到屏幕的時候就將朝臣們都依次召見了一次。
朝臣們見到呂雉時神色都無異常,像是看不到那塊屏幕似的。
漢高後呂雉甚至還抽空去見了一趟沉溺酒色的劉盈。
劉盈對漢高後呂雉的態度算不上很好。
見漢高後呂雉來了也沒有站起來行禮,隻是懶懶的說了一句:“母後來了。”
就繼續無視漢高後呂雉尋歡作樂。
漢高後呂雉也不在意,她早就放棄劉盈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
隻是漢高後呂雉沒想到居然連劉盈也沒有得到這個屏幕。
此等神器僅僅隻降臨在她一人手中。
豈不是連上天都認可了她的所作所為。
才會賜下此等神器前來助她一臂之力。
這是漢高後呂雉剛得到屏幕時的想法。
那時的她無疑是興奮的。
但當漢高後呂雉日漸熟悉屏幕之後,看到光榮榜後面一串串的漢景帝、漢武帝之流。
一開始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冷卻了下去。
大漢江山終究還是姓劉。
現在劉邦還老要來自己面前晃,漢高後呂雉就覺得很煩。
平心而論。
漢高後呂雉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愛劉邦。
她剛和劉邦成親的時候,劉邦待她尚可,漢高後呂雉也儘到了自己為人婦的本分。
但是越到後來她覺得劉邦這人有點不地道。
人人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但到了她和劉邦這,卻成了事成之後離心離德。
明明是她陪著劉邦風來雨裡去的建功立業。
劉邦居然想廢了他們的兒子改立戚夫人的兒子當太子。
雖然劉盈確實不堪大用。
但劉邦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她的處境?
漢高後呂雉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她揉了揉眉心:“沒事,先前交給你的水稻種子,現如今下地了沒?”
“回娘娘,都已辦好了。”審食其有些遲疑:“隻是娘娘,那稻種果真如此神奇?”
“是不是真的,等到秋日裡自會見分曉,這些日子裡你定要將那稻種看好了。不能出任何差池,行了,彆捏了。你下去吧。”
“是。”
審食其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就漢高後呂雉和審食其說話的這會子功夫,劉邦又給漢高後呂雉發了好幾
條消息過來。
【漢高祖】劉邦:娥姁?娥姁你在忙嗎?
【漢高祖】劉邦:娥姁你說句話啊娥姁。
【漢高祖】劉邦:朕知道了,你是不是在處理政事?娥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政事雖要緊,你的身子也要緊。
【漢高祖】劉邦: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你完全可以放手交給盈兒自己處理。
看到這,漢高後呂雉冷笑一聲。
前面鋪墊這麼多,為的就是這一句吧。
【漢高後】呂雉:怎麼?怕我讓這江山改姓呂嗎?
【漢高祖】劉邦:娥姁此言差矣,朕隻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
【漢高後】呂雉:彆裝了,夫妻數十載,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
【漢高祖】劉邦:娥姁此言差矣,夫妻數十載,為夫更是擔心你的身體才是。
【漢高後】呂雉:你用不著在這兜圈子,我對你們大漢江山沒興趣。
聽漢高後呂雉這麼說,劉邦就放心……
他放心個鬼。
在劉邦又給漢高後呂雉去了兩條消息沒得到回音之後。
劉邦沉著臉命人去把劉盈叫了過來。
劉盈此時才十二三歲。
幼年時的疲於奔命,讓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更為瘦小一些。
劉邦端詳著劉盈,隻覺得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今日學了些什麼?”
“母後今日讓兒臣寫了兩卷字……”劉盈怯怯的回答。
劉邦一看劉盈這什麼都聽呂雉的樣就有點來火,劉盈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打斷:“還有呢?”
“母後說下午再……”
母後母後,劉邦現在最煩的就是劉盈張口閉口就是呂雉。
他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
劉邦面無表情的想。
“朕是問你自己的安排。”劉邦打斷劉盈支支吾吾的話:“你自己打算乾什麼。”
“兒臣……兒臣……”
“你要是自己沒想法,從今天開始就跟著子房……跟著留侯學為君之道,彆老整天纏著你母後。”
“是,父皇。”
劉盈被劉邦無故叫走,呂雉心裡是有點忐忑的。
按理來說,劉盈最近並無錯處。
劉邦也許久不曾來後宮。
怎麼會突然想起劉盈來?
呂雉剛想派人去打聽點消息,劉盈就自個回來了。
呂雉拉過劉盈:“你父皇跟你說什麼了?”
劉盈想起劉邦跟自己說的“彆什麼事都賴著你母後”、“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
他抿抿唇,生平第一次對呂雉撒謊。
“父皇什麼也沒說,就是問了問兒臣的課業。”
呂雉養了劉盈這麼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劉盈在撒謊。
他有事瞞著她。
“對了母後。”劉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父皇說,從今往後讓
我跟著留侯學為君之道,不要……不要日日……”
劉盈話還沒說完,呂雉就淡淡的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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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呂雉伸手摸了摸劉盈的頭發:“留侯學富五車,盈兒要跟留侯好好學,知道嗎?”
看著母親溫柔的臉龐,劉盈的內心充滿愧疚。
他怯懦的開口:“母,母後,其實父皇今天也沒跟我說什麼。”
劉盈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沮喪。
“父皇就是說,說我太沒主見了,讓我不要什麼都聽母後的,要我學會自己做主。母後,我真的很沒主見嗎?”
“怎麼會呢?”呂雉的聲音很溫柔:“盈兒已經做的很好了,好好跟著留侯學吧。”
送走劉盈之後,呂雉臉色冷漠的吩咐一旁的宮女:“去打聽打聽,最近是不是又有人跟陛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而劉邦在送走劉盈之後,想起來後來上位的劉恒。
他又命人去把劉恒給叫了過來。
劉恒這會還隻是個三四歲的小豆丁,走起路來還有點晃晃悠悠的。
“參見父皇。”劉恒奶聲奶氣的給劉邦行禮。
見著這麼個還沒腰高的小不點,劉邦真是一肚子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上前抱起劉恒顛了顛:“不錯,重了點。”
“兒臣日日都有認真吃飯!”
劉邦把劉恒抱在懷裡:“走,父皇帶你到處逛逛。”
“父皇,您跟兒臣一塊去看看母妃吧,您都好久沒見過母妃了。”
劉邦本想答應,但他最終還是頓了頓:“父皇還有政事要處理,恒兒自己去找你母妃吧。”
劉恒很懂事的從劉邦身上下來:“兒臣告退。”
等劉恒走遠後,劉邦命人將他所有的兒子都輪番叫了過來。
但他什麼也沒說。
隻是讓他的兒子們略略坐了一會,就又讓他們回去了。
劉邦隻特地和劉長說了幾句話。
也無非是詢問了一番近況罷了。
等到呂雉派來打探消息的人回去稟報。
呂雉得到的就是這麼一番消息。
“召見了所有孩子……”呂雉喃喃自語:“去,去把長兒叫來,我有事問他。”
劉長來得很快。
呂雉先問了一番劉長的近況,隨即隱晦的打聽:“今日,你父皇叫你們過去都說什麼了?”
“就是跟母親方才說的一樣。”
“就這些?”呂雉有點懷疑。
“就這些。”劉長的表情很耿直。
雖然呂雉有些不信,但她也知道,劉長不會騙她。
“好孩子,辛苦你了。”呂雉幫劉長理了理衣服:“快回宮好好休息吧。”
劉長走後呂雉仍坐在桌前獨自思索。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今日劉邦的所作所為隻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但呂雉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
安穩。
*****
朱元璋見朱祁鎮就這麼被禁言了。
心裡有點不滿意。
朱祁鎮再怎麼樣,那他也是老朱家的人呢。
這帝師一點面子不給⑾_[]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接就給禁言了。
還罵得那麼難聽。
罵得……那麼難聽……
朱元璋腦海裡陡然閃過“大明的罪人”五個大字。
於是他打開家族群開始谘詢消息。
【明太祖】朱元璋:誰知道帝師說的朱祁鎮是大明的罪人是怎麼回事?
由於朱祁鎮已經被徹底從課堂上踢了出去,自然也不可能再出來回答朱元璋的問題。
朱元璋往上扒拉了兩頁聊天記錄,看見朱祁鎮之前和一個叫朱祁鈺的子孫後代聊過。
既然聊過,就是認識。
朱祁鈺說不定知道。
於是他直接點了朱祁鈺的名。
【明太祖】朱元璋:朱祁鈺,你來說。
驟然被老祖宗點名,原本準備裝死的朱祁鈺隻能勇敢的出來面對現實了。
現在朱祁鎮被踢出去了,狂風暴雨隻能由他一人承受了。
【明景帝】朱祁鈺:老祖宗,這事說來話長……
【明太祖】朱元璋:那你不會長話短說?
朱祁鈺:……
朱祁鈺慢吞吞的將朱祁鎮是如何帶兵出征、又如何在土木堡戰敗、被瓦剌人俘虜後又是如何來叫城門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在群裡給朱元璋彙報了。
不止是朱元璋怒了。
其他人也怒了。
【明成祖】朱棣:這是廢物點心竟也是我朱家後代?
【明宣宗】朱瞻基:還有臉來叫城門?怎麼不找塊豆腐一頭把自己給撞死?這窩囊廢若是我兒子,我定一鞭子將他抽死!
朱祁鈺:……
朱祁鈺弱弱的開口。
【明景帝】朱祁鈺:父皇,我們就是你家的啊。
明宣宗朱瞻基的右眼突然跳了兩下,想起朱祁鎮的名字,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鬼使神差的問。
【明宣宗】朱瞻基:你叫誰爹呢?
【明景帝】朱祁鈺:你啊。
明宣宗朱瞻基:……
原來這窩囊廢真是我家的。
朱祁鈺見朱元璋一直沒說話,小心翼翼的開口。
【明景帝】朱祁鈺:老祖宗?
不會真給老祖宗氣出個好歹來吧。
老祖宗沒被氣出個好歹來,老祖宗直接給氣傻了。
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朱元璋氣得手抖,點開明成祖朱棣的私聊界面。
【明太祖】朱元璋:你看看你的子孫!乾的什麼好事!
明成祖朱棣:……
叫門的不是我,挨罵的倒是成我了。
要是朱祁鈺這會還早,私聊估計都要爆掉了。
朱元璋越想越氣,拿起手邊的茶盞就往地上砸。
馬皇後被他突如其來的發作嚇了一跳:“你又怎麼了你!”
朱元璋砸完還不解氣,像是被困在獸籠裡的獅子一般,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能不能消停會,轉來轉去看得人頭都暈了!”馬皇後把手裡的茶盞往桌上一擱。
“唉,咱,你,咱給你也拉進去,你自己看!”
朱元璋把馬皇後拉進老朱家族群。
結果馬皇後除了一片空白的界面,什麼也沒看見。
馬皇後一頭霧水:“你給我看什麼了?”
朱元璋探頭一看,馬皇後的屏幕上啥也沒有。
朱元璋就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馬皇後又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朱元璋火氣又上來了,伸手奪過馬皇後放在桌上的茶盞也給砸了出去。
馬皇後:……
“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要把老四叫來弄死,然後就沒這事了?”馬皇後語氣淡淡的。
“這丟人現眼的玩意留著乾嘛?!”朱元璋氣哼哼的。
“這人是老四給你丟的?”
“那也是他的種不行!不怪他怪誰?!”
“那老四還是你的種呢。”馬皇後命一旁待命的宮女把地上的碎瓷片收走:“你趁早找根麻繩上外頭樹上吊死去。”
“妹子!你這話咱可就不愛聽了!”朱元璋擼起袖子,準備和馬皇後好好理論一番。
馬皇後卻不想搭理他:“免了,您呐,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馬皇後直接把朱元璋關門外去了,眼不見為淨。
“嘿!你!”
朱元璋再怎麼不願意,大門還是在他眼前關上了。
朱元璋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去找自己的好大兒吐槽他媽。
“你說說!你說說!有她這麼辦事的嗎!竟然還把咱給趕出來了!也就是看咱不跟她計較!這是大膽!是僭越!”朱元璋對著朱標一通叭叭。
“父皇,我覺得母後也沒說錯,這事跟老四有什麼關係?”
朱標一句話給朱元璋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說什麼?!”
眼看朱元璋又要暴走,朱標趕緊給他爹順毛。
“彆急啊父皇,你聽我說完啊。”
“說什麼說!你彆說了!現在就給我把老四叫來!朕砍了他!”
朱元璋下令後,一旁的小太監很快領命去叫朱棣了。
朱標歎了口氣,覺得朱元璋簡直是在胡來。
朱棣就覺得更莫名其妙了。
他剛一進門,朱元璋就黑著臉讓他跪下,嚇得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朱元璋沉聲問:“逆子!你可知錯!”
朱棣:?
啊?
我又乾嘛了啊?
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跟老爹對著乾就對了。
於是朱棣很麻溜的就認錯了。
“回父皇,兒臣知錯。”
朱元璋:?
你居然還敢承認!
這一承認不要緊,朱元璋更火冒三丈了。
朱標眼看朱元璋好像有點要來真的。
趕緊攔住朱元璋,同時不停的對朱棣使眼色。
朱棣接收到朱標的暗示,連忙改口。
“兒臣沒錯!兒臣沒錯!兒臣不知何錯之有啊!”
朱元璋:?
你還敢說你沒錯?!
朱元璋更火大了,朱標都好懸沒能拉住他。
這下朱棣傻眼了。
不是,那我到底是認錯還是不認啊。
爹你給個準話呢。
朱標還在一旁不停的使眼色,朱棣試探的問:“那……那沒事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朱標:……
“你這逆子!!!”
朱棣被朱元璋嚇得打了個激靈,頓時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朱標看看弟弟又看看爹,深感頭痛。
他決定先支走朱棣,讓這件事變得簡單一點。
“老四,你先回去吧。”
朱標這話簡直就是朱棣的救星,朱棣忙不迭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準走!”
爹和哥哥的指令是相反的,這下朱棣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他看看朱標,又看看朱元璋。
“走。”朱標意簡言賅。
“你敢!”朱元璋吹胡子瞪眼。
最終朱棣還是決定相信他哥。
一溜煙就跑了。
跑之前還不忘給朱元璋行禮。
朱元璋:……
“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行了父皇,差不多得了。老四還是個孩子,他能知道什麼?你都氣了一天了。”朱標給朱元璋倒了杯茶,示意他爹消消氣。
朱元璋冷哼一聲,不接受朱標的示好。
朱元璋不喝,朱標就自己喝。
“再說了,我也覺得母後說得沒錯。”
“你跟你母後一樣犯上!你當然不覺得他有錯!”
“父皇,真要深究,那朱祁鎮不也是您的種?您遷怒老四,怎麼不遷怒自己?”
“嘿!你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敢揍你!”
“你揍吧。”朱標施施然:“你前腳揍完我,我後腳就去找母後告狀。”
朱元璋:……
怎麼會有人把告狀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
“……珊瑚,這珊瑚是否就是平日裡咱們做擺件的珊瑚?”長孫無忌盯著珊瑚的圖片研究。
“看著不大像。”杜如晦特意帶了一個珊瑚筆架來一起研究。
這珊瑚筆架還是之前李世民賞他的。
魏征在一旁翹腳催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你們好了沒啊?不就做個題嗎?至於用這麼久?”
是的。
長孫無忌他們正在紮堆做生物作業。
長孫無忌白了魏征一眼:“你那作業那麼簡單,做完了就一邊去,彆來礙眼。”
魏征偏不。
“誒,當初分題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抓鬮,不會有人到了這時候又不服氣了吧?”
是的。
長孫無忌他們正在抓鬮分組做生物作業。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抽到了珊瑚題、李世民和長孫皇後抽到了調查周邊環境生物、魏征和房玄齡抽到的則是生物調查表。
做調查表是很快的,禦花園裡的奇花異草數不勝數。
魏征和房玄齡不一會就完成了任務。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用時稍久一點,但也都順利完成。
隻剩下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還在那琢磨。
“這文章說珊瑚是由珊瑚蟲的屍體形成的,那第一題答案很明顯了,珊瑚蟲是生物,珊瑚不是。”長孫無忌分析。
“珊瑚怎麼不是了?生物的屍體就不是生物了?”杜如晦持不同意見。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長孫無忌摸摸下巴:“那寫都是生物?”
“我說,長孫丞相,你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被杜如晦牽著鼻子走啊?”房玄齡也看熱鬨似的起哄。
“那閣下又有何高見?”
“這是你的分內之事,你問我啊?”房玄齡笑了笑:“我偏不告訴你。”
李世民有點聽不下去了:“兩位愛卿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杜如晦和長孫無忌同時看向李世民。
“朕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日帝師授課時曾說過,生物指的是具有生命裡的活物,珊瑚都是珊瑚蟲的屍體了,算什麼活物?”
“說過嗎?”杜如晦皺皺眉。
“說過吧。”長孫無忌隨口答:“也可能沒說過。”
李世民:……
你們兩給朕認真點啊!
“陛下,雖然生物是具有生命力的活物,但珊瑚蟲生前是活物,死後便要被被剝奪生物身份嗎?倘若哪一日,臣死了。臣生前是杜如晦,臣死後還是杜如晦!”
“啊,杜大人這話說得好有道理哦。”魏征棒讀。
李世民:……
李世民算是看出來了,杜如晦這算是找到牛角尖鑽進去了。
李世民還準備說些什麼,就見長孫無忌微微一笑:“杜大人說得很對,那我們來看第二題。”
可是眼尖的李世民分明看見長孫無忌在珊瑚後面寫得是“不是活物”。
突然感覺自己的臣子們都好陰險哦……
*****
劉徹正在寫調查周邊環境的那個題,他覺得這個題非常之簡單,簡直是下筆如有神,寫得飛快。
衛青帶著霍去病剛從禦花園回來,他倆才剛做完那個調查表。
衛青把寫好調查表的書卷擱到桌上,見劉徹奮筆疾書的,他湊上前一看。
“種在地裡的都是植物……不種在地裡的都是動物……”
衛青眉頭微微蹙起:“陛下,您這……好像有點不對啊……”
“嗯?”聽衛青這麼說,劉徹停下奮筆疾書的手:“哪裡不對?”
“題不是說得把植物名稱都寫出來麼,您這麼一筆帶過,不行的吧。”
衛青的腦海裡閃過周未眠那清冷的嗓音,不知怎麼心裡打了個突:“陛下,臣觀周帝師的性格與言帝師的性格大不相同,陛下若是沒按周帝師說的認真寫作業,臣恐怕……”
“哪有那麼嚴重。”劉徹不以為意:“再說了,朕又不是沒寫。”
衛青還想再說些什麼,那邊霍去病已經開始寫珊瑚那題了。
“舅舅!快看!是珊瑚!以前都沒見過!”霍去病看著屏幕上的珊瑚圖案:“看著感覺還挺好吃的。”
衛青也伸頭湊過來看珊瑚:“看著不像是能吃的樣子,這文章裡說這是蟲子,去病,你竟想吃蟲子麼?”
霍去病撇撇嘴:“哪有能在水裡生活的蟲,這書肯定亂說的。”
“你們在說第一題嗎?”劉徹很熱情的表示:“朕寫完了哦!可以借你們抄!”
衛青想起剛剛看到的劉徹的答案,還是婉拒了劉徹的這份好意。
隻是衛青不願意當抄作業的那個人,有的是人想當。
比如劉徹的曾祖,劉邦。
劉邦把他的幾個兒子都叫到跟前溜達了一圈之後,做戲做全套,他連已經嫁人的魯元公主都叫進宮來問候了幾句。
張良逮住劉邦的時候,已經日暮西沉了。
“陛下。”張良看著悠哉悠哉的劉邦問道:“您作業寫了嗎?”
“作業?什麼作業?”
張良一看就知道劉邦是不記得了。
“昨日周帝師布置的家庭作業。”
“啊。那個。”劉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子房你的寫了嗎?借朕抄抄。”
張良:?
又抄?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之前韓信的下場了。”
正在自己家裡奮筆疾書的韓信打了個噴嚏。
“嗐。”劉邦擺擺手:“那是課上,現在這私下裡,怎能混為一談。”
張良:……
“陛下,秦皇的小紅花都兩朵了。”張良試圖激起劉邦的鬥誌:“您還一朵都沒有呢!”
“啊。”劉邦擺擺手:“秦皇努力,這是他應得的。”
“那您就不能也努力努力嗎?!”
“政事繁忙,朕實在是抽不開身呐。”
張良冷笑一聲:“臣日日見陛下遊手好閒,怎麼不見陛下的政事繁忙?”
“那自然是因為朕繁忙的時候子房不在朕身邊了。”
張良:……
“陛下,雜交水稻的種子咱們還沒到手呢。”張良硬邦邦的提醒。
“啊。”劉邦也想起這茬來了:“朕寫,朕這就
努力的寫、多多的寫。”
*****
嬴政帶著扶蘇在宮內遊蕩。
見到綠色的東西,不管認識不認識,先記錄了再說。
實在有不認識的就去問宮裡當值的宮人。
要是問了一圈宮人都不認識的話。
嬴政就會滿臉遺憾的將那株植物從竹簡上塗抹掉。
是的,嬴政就是這麼卷。
他做調查表,不光填寫生物名稱、數量和生活環境。
甚至還給沒株植物都畫了簡單的塗鴉。
扶蘇跟緊父親的腳步,也在自己的調查表上都畫了植株的畫像。
嬴政讚許的看了扶蘇一眼。
“不錯,正是要這樣。做任何事,要麼就不做,要麼就要做到最好。”
扶蘇一臉受教的表情。
蒙恬和蒙毅跟在嬴政和扶蘇的身後。
蒙恬又開始跟弟弟咬耳朵。
“我說,陛下這樣是不是有點……”
“有點本末倒置。”蒙毅淡淡的打斷他哥的話頭:“這話你上次已經說過一遍了,不必再說。”
“嘖,你能不能對你的哥哥稍微有點耐心?”
“好的,我令人敬重的兄長,已經說過的話就不用再複述一遍了哦。”
蒙恬:……
臭小子,早晚揍你一頓。
嬴政帶著扶蘇在宮牆下散步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胡亥和趙高耳朵裡。
胡亥譏諷一笑。
“父皇不知又在教兄長什麼治國之術,總歸,是不會想起我。”
“陛下想不起公子,公子卻能想起陛下,公子為何不主動出擊呢?”趙高為胡亥倒了一杯茶。
“這能管用嗎?”胡亥有些遲疑。
“公子連試都未曾試過,又怎會知道有沒有用呢?”
許是趙高的氣定神閒感染了胡亥。
胡亥竟真的決定出發找他的父兄。
經過這些日子和趙高的相處。
胡亥發現趙高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趙高不會像以前那些來授課的人一樣。
日日念叨著公子要明理識書。
天天聽著那些之乎者也,胡亥就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但趙高卻說。
公子不想學,那就不學,那些東西原本也無關緊要,學了用處也不大。
隻要公子能討陛下歡心。
討父皇的歡心。
若是年幼的胡亥,這事簡直不要太好辦。
但隨著年歲漸長,胡亥明顯感受到父皇每次見到自己,眼神裡都會帶著一點他看不懂的東西。
那是什麼呢?
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冷漠、亦或者隻是單純的不在乎呢。
胡亥不懂。
胡亥看不到嬴政對他的包容和忍讓,卻能看見嬴政對扶蘇的好。
嬴政對扶蘇越好,胡亥就越恨
。
隻是胡亥沒膽子怨恨他的父皇。
於是就把怨恨一股腦的投射到了扶蘇身上。
胡亥找到嬴政的時候,嬴政和扶蘇已經記錄下數十種植株。
方才過來的路上正好有膳房。
從膳房出來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謂是成果頗為豐厚。
“參見父皇、兄長。”
嬴政原本正面帶笑意的和扶蘇說話。
冷不丁見著胡亥,臉上那點笑意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這轉變不光胡亥和扶蘇看到了。
就連蒙恬和蒙毅都察覺了。
嬴政甚至都沒讓胡亥起來,就這麼晾著胡亥,讓他跪在地上。
“這小公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蒙恬堅持不懈的和弟弟咬耳朵。
“是啊。就像你說話一樣,總是不合時宜。”
蒙恬:……
扶蘇現在對胡亥的感官很是複雜。
可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弟弟。
此時見他一人孤零零的跪在石板路上。
更深露重的,好不可憐。
扶蘇小聲的提醒嬴政:“父皇,夜已經涼了,不若先讓……”
“啊。”嬴政像是這才注意到胡亥還跪在地上似的:“起來吧。”
胡亥溫順的從地上爬起來。
“回答朕。”嬴政對語氣有點不耐煩:“你來這裡做什麼?”
胡亥迅速抬頭看了扶蘇一眼,又低下頭:“兒臣聽說父皇和兄長在此處,兒臣已許久不曾見過父皇和兄長了,所以兒臣想……”
“那你現在見到了。”嬴政打斷胡亥的話:“你可以走了。”
胡亥低著頭,沒再吭聲了。
嬴政也沒耐心跟他繼續在這浪費時間。
他為了做這一份家庭作業,已經花了許多時間。
更彆提前面還有兩個文字題還沒寫。
今天的政事也都還堆積在案頭上沒處理。
嬴政帶著扶蘇繞過胡亥。
等到嬴政等人走遠了。
胡亥站在原地自嘲的笑了笑。
得到父皇的寵愛麼?
若是趙高在此處,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押錯寶了。
他哪有父皇的寵愛。
明明全是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