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怪物奴隸 代價。(1 / 1)

他被裡裡外外地玩透了, 這是溫萊理智回籠難得有一絲清醒時的唯一想法。他睜開眼時,臥室裡的光線十分灰暗,窗戶兩旁的窗簾攏得死緊, 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很難讓人辨彆此時究竟是什麼時間。

溫萊身體難受得要命,就連嘴唇也是疼極了,他猜測隱約被嘬破了皮,溫萊舔了舔唇角, 沒有察覺到那股反感的鐵鏽味, 索性還沒有流血。

他動了動身子想起來, 手腕邊傳來窸窣的金屬鐵鏈聲, 清泠泠得讓溫萊一聽便知道是什麼。他臉上沒有流露彆樣的情緒, 面無表情地伸手扯了扯, 發現完全扯不動時就鬆開扔在一邊了。

溫萊嘗試著下床, 沒有穿鞋的腳□□著踩在舒軟的羊絨地毯上, 困住他的鐵鏈足夠長, 可以讓溫萊沒有任何問題地來到窗邊,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將窗簾拽開, “嘩啦”一聲, 露出完全被木板封死的創口, 鐵釘完全死死地嵌了進去,隻能依稀從邊緣的縫隙裡傾瀉出可憐的白光。

溫萊目光冷冷瞧著眼前被封死的窗口,頭也不回倏地嘲諷出聲:“你可真有本事。”

一聲極短的輕笑從角落裡傳出來, 嗓音富含著低低的磁性,像是沙爍般帶有細致的磨砂感,“我還以為您一直沒有發現我。”

鬱重山的身影從昏黑的角落裡顯現出來,他早已脫下那套與自身氣質不符的裝扮, 換上做工精細甚至印有複雜紋路的製服,襯得他身姿挺括健碩,蒼白的面容被這身漆黑的軍裝顯得尤為冷酷無情,下頜線條也帶著幾分傲然的睥睨,氣質淩冽,儼然一位生殺予奪的暴君。

他左胸上配製的是自由鳥的銀質徽章,正泛著一絲的冷光,即便在昏暗的空間裡,溫萊也能借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光亮看清楚一切。

長靴踩在地上的發出一嗒一嗒的聲音,鬱重山宛如毒蛇爬行在地上般正嘶嘶吐著信子黏了上來,以一種親密無間的姿勢擁著溫萊,“差點讓我有些難過呢。”

溫萊這才揚起頭來,眼睛仿佛盯著一件死物在鬱重山的臉上逡視,他的眼神過於得漠然,瞬間就讓鬱重山產生一瞬的不滿。他捏著溫萊沒什麼溫度的下巴,逼近了他,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鼻尖嗬出來的氣息,“主人,您前天晚上看我的眼神可不是這樣的哦。”

鬱重山輕佻的話讓溫萊無動於衷的眉尖蹙了起來,他越是克製地不想記起,那幾天的混亂顛倒且孟浪□□的畫面止不住往腦海裡衝。尤其是面前的鬱重山正直勾勾地凝視著自己,讓溫萊腦海裡頓時出現那雙被欲望浸透帶著貪欲而發紅的眼,汗水正順著他的鬢角淌至溫萊的鎖骨處,灼熱,滾燙,堪比火山爆發汩汩冒泡的岩漿。

喘息,低叫,全部黏稠地混合在一起,透著鬱重山晦暗的漆黑瞳仁裡,溫萊看見了自己的臉,與鬱重山臉上的□□和渴求相同得分毫不差。

溫萊將頭偏了過去,明顯十分厭惡他的靠近,鬱重山臉上的笑意淺淡下來,他脫下手套扔在一邊,手指撚著溫萊的發絲,輕嗅著,“您現在倒是討厭我了,可您昨晚都還是纏著我不放——”

“我早該將你殺死。”溫萊打斷了他的話,雙眼冷肅透著寒氣,他克製不住將指骨攥得咯吱作響,目光在鬱重山的脖頸上徘徊,仿佛想一口牙齒將他活生生咬斷。

他眼底的敵意仿佛化為實質溢出來,手腕的動靜引領著腕上的鐵鏈叮當發響,鬱重山沒在意,調侃的語氣說,“是啊,多虧您最後心軟了。”

鬱重山話音一頓,視線從那晃動誘人的鏈條挪至溫萊美麗的臉龐上,情不自禁將手貼在他的側頰上,引得溫萊身軀微微一顫,他失笑著說:“您看,您表面上總表現出厭惡我,可是您的身體卻反應得很誠實。”

這件事完全就是溫萊的禁區,而鬱重山正是因為清楚知道這一點,才敢明晃晃地說出歹毒的話激怒他。

溫萊的臉色果不其然出現變化,指骨伶仃突起恨不得掐死他,鬱重山一把猛扯捆綁住溫萊的鐵鏈,將他拽得生疼,脆弱嬌貴的皮膚被磨成紅痕,鬱重山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我勸您最好彆動。”

用著尊貴的敬稱,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恭敬。

溫萊扯了扯唇角,他腦袋又開始疼了,疼痛讓他的思緒有一秒的混沌和恍惚,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力氣,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吸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的緣故,雙手根本無力與鬱重山拚搏,冷冷開口吐出了兩個字,“雜種。”

“主人。”鬱重山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刃般寫滿了涼意,他嘴邊還是噙著笑,卻並不如方才那般散漫,“我勸你彆再輕易地說出這個詞語——”鬱重山停頓一下,聲線裡都浸滿了涼薄的氣息,“並不是每一次我都會像現在這樣不與你計較的。”

“而且——”他勾起了唇畔,“您已經嘗到上一次的代價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