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風雲人物 為什麼不考慮我呢?(1 / 1)

光線昏暗陰涼的走廊外, 鬱青川正觀賞著窗外飽受烈日澆著的嬌嫩花骨朵,粉嫩的花瓣蔫蔫地被曬熟透了,乖乖地往張開本該閉合的花苞, 垂頭喪腦的。

聽筒裡的無機質的聲音被取代後, 鬱青川的注意力終於從景物上轉移回來。

“伯母你好。”鬱青川蘊笑情不自禁會讓人放下戒備的嗓音緩慢說著話,“對,小秋現在正在我這兒,暑假他打算讓我給他補課呢,畢竟馬上就高三了, 時間門隻會抓得越來越緊。”

“原來是這樣呀,這孩子, 考完試也不跟我說一聲, 害得我白擔心。知道是在你這兒,我就放心了, 到時候就麻煩你多照顧我們小秋了。”

“不必客氣。”鬱青川簡單地客套幾句後才掛斷電話。

“你說謊虛偽的樣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惡心呢。”另外一個鬱青川雙手環抱著微笑評價,他神態不屑一顧,譏諷的神情過於明顯。

“我的榮幸。”鬱青川矜貴地翹起唇,絲毫不覺得這是侮辱, 他將用過的手機扔到一旁,朝著對他冷嘲熱諷的鬱青川問道:“他們進去多久了?”

對方回答:“十來分鐘吧。”隨即陰惻惻地低下濃密的眼睫,眸裡的鬱色如暈開的濃墨般沉沉滴水, 嘴裡毫不客氣地評判:“真是一群毫無克製隨地發情的野狗。”

鬱青川鼻尖溢出一聲嗤之以鼻的輕哼,不以為然, 就昨天, 這位還隨意評判他人為“野狗”的鬱青川還瘋狂地抱著溫秋恨不得將他的舌頭都嘬進嘴中。

鬱青川擰開冰涼的手把推門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糜亂氣息,悅耳奏響的水聲如同溪澗水流衝擊爍石發出的聲響,水流撞擊堅固的石塊上, 激烈打出的白色浪花濺到河流旁的小花上,折騰得臟兮兮的。

鬱青川踱步上前,皺著眉面色冷淡手段卻強硬地將匍匐在溫秋身上,把濕滑的舌頭伸進溫秋嘴裡的鬱青川一把拽開,語調平靜無波:“該輪到我了。”

對方被他猝不及防地打斷,宛若沉浸在美夢和伏特加的甜酒中還沒品嘗出味來,就被迫離開,這種滋味讓他十分難受。

骨髓,軀乾,身體裡的每一處都讓他癢到瘋癲,他嘴唇邊上的津液還沒來得及用手擦掉,可他的舌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這殘留剩餘的密液全部裹入喉中。

鬱青川撫摸著溫秋發腫的嘴唇,將眼神迷離失去焦距的溫秋攏進自己懷裡,轉頭眼神陰涼無比地睨著另一個自己,語氣森冷恍如要將他拆骨入腹般:“你難道下手不會輕一點嗎?”

對面的鬱青川笑容礙眼,用手指將舌尖舔舐不到的地方沾染到的水光悉數抵進唇裡,貪戀地望著被他吻得混沌不清的溫秋,“沒有人能抵禦這種誘惑力。”

他看出對方流露出的滔天殺意,輕鬆愉悅地聳了聳肩,高傲無比:“難道你還想殺了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鬱青川掩唇嘲弄失笑,嚴重閃耀著明晃晃的惡意:“隻要你不想讓更多的我分裂出來,你就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緊緊抱著溫秋的鬱青川目光掠過一絲毒辣,卻反常離奇地沒有動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出的是一個再現實不過的事實。

他不能再讓多餘的鬱青川出來,從而跟他們一同占有著寶貴的溫秋,這本就足夠令人惱火了。

鬱青川臉色很差,對著眼前的鬱青川說:“你可以滾出去了。”

說完便低下頭來將黏膩的嘴唇堵在溫秋紅腫被咬傷的嘴唇上,他的吻一開始很輕,可能是體貼溫秋害怕他會覺得痛,後來便魯莽地緊急逼迫地吞噬著溫秋的唇,他的力道粗重很快便將溫秋咬得低聲痛呼,透明的水液從溫秋的嘴角溢出一縷,旋即又被鬱青川狡猾的舌頭裹起逼迫他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前被指責的鬱青川放肆地縱笑著,“你看你,你又有什麼資格譴責我呢?哈哈哈哈哈,你不也一樣,你做了和我一樣的事情。”

沒有憐惜,沒有輕緩,隻要碰著溫秋的一根發絲,自己就會變成被迫不及待的渴求和欲望填滿的欲獸。

鬱青川瞧著正大口莽撞吻著溫秋的另一個自己,揚起腦袋荒謬地大笑,語調沉迷:“我說過了,沒有人能抵禦這種誘惑。”

痛。

嘴巴痛極了。

溫秋被唇瓣上如同灑了細鹽般的蟄痛所喚醒,他恍恍惚惚地看著眼前的鬱青川,幾乎快要形成條件反射地往後縮,可他實在是退無可退了,身軀行動的範圍被鎖在這張柔軟棉絨的床榻上,成天隻有兩件事可做,睜眼亦或是閉眼。

他身上全部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跡,對方沒有對他進行侵.犯,卻時時刻刻都用那張毫無溫度的唇吻著,濕滑的舌頭舔著,溫秋一開始覺得惡心,後來被惡心得逐漸產生麻木了。

溫秋費勁地咳嗽幾聲,蒼白著一張臉,就像是櫥窗裡買回來被玩壞的精致玩偶,示弱般又易碎地說:“我剛剛,好像聽到我媽媽的聲音了·····”

鬱青川舔著唇,手指將溫秋淩亂的發絲梳理整齊,他沒有隱瞞:“因為我告訴她整個暑假你都會待在我這。”

不知道是哪一個詞語觸動溫秋的神經,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安晃動,他稍微起身抓住鬱青川的胳膊,他的動作帶動了伶仃手腳上緊扣的鎖鏈,清脆悅耳的金屬聲在四周歡快地響起,“我錯了,求求你——”

他纖長的眼睫毛沾上晶瑩的淚水而抖著,吸著發紅小巧的鼻子,“鬱青川,我不會再把你當狗了,也不會主動招惹你了,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溫秋哭得淚眼婆娑,可憐兮兮地拽著鬱青川的胳膊,低語地懇求,乖巧溫順的模樣簡直就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怕鬱青川不答應,雙手捧著鬱青川的臉,將自己早就被親得破皮的嘴唇貼在他的嘴上,緊接著是突起的喉結,他吻得輕飄飄,感覺更像是一支細密的羽毛在鬱青川的脖頸上掃著。

“你不是最想要這個了嗎?”溫秋兩隻手費力地想去解開他的金屬褲扣,“隻要你放了我,我就給你,好不好?”他的語氣和神態都恍惚到脫離了應有的理智,他以前是最覺得臟的,連自瀆的次數屈指可數,此時最為了討好鬱青川甘願做這種事。

因為真的太痛苦了。

被鎖在這裡,鎖在僅僅兩米範圍的金絲籠裡實在是太令溫秋害怕了。更令溫秋害怕的,還是不斷推開從門外闖進的鬱青川,可能上一個鬱青川還在失控癲狂地舔著快要窒息的自己,下一個鬱青川就湧了上來,暴戾地將人推開,不管不顧地強行與自己接吻。

鬱青川眯起眼,這是他偶爾會在考量一件事時才會有的表情,這種神態出現在鬱青川臉上宛若曙光般告訴他有機可行。

溫秋臉上的酒窩還沒能露出來,本該要離開的鬱青川聽到後事而複返,他昳麗不可比擬的樣貌因為嫉妒而微微變形歪曲,這個鬱青川倏地將膝蓋抵在鬆軟的床墊上,身軀微陷逼近溫秋,他的眉眼因為嫉妒而拉得狹長如同竹葉,微妙開口:“小秋可真偏心呀。”

在本該不再屬於他占有溫秋的時間門內,鬱青川一把扣住溫秋的後腦,強行將他帶至自己面前,鎖鏈叮當細碎地作響。

鬱青川帶著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骨子裡醜陋的妒忌,狠狠地用牙齒廝扯著溫秋柔弱的唇瓣,“這樣好的請求和條件,為什麼從一開始,不先考慮考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