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五條悟被轉移的前一天。
白筠披著馬甲,坐在山野智仁的工位上,看似忙碌地工作◤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實則光明正大地發呆。
他已經按照自己的計劃,讓宇智波佐助的馬甲在乙骨憂太面前露了下臉,五條悟的轉移時間以及路程也在十幾分鐘之前被白筠偷走送了出去……
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但不知道為什麼,白筠還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感覺像是有人想暗算他一樣。
白筠機械地整理著手上的資料,這時他突覺得身後有人。
“山野。”
在聽見對方先開口之後,白筠才轉過身來,問道:“風見前輩,有什麼事情嗎?”
風見裕也看了他兩眼,道:“你聽說五條悟的事件了嗎?”
白筠點了點頭:“是說他要轉移了的事情嗎?嗯,確實有所耳聞,關注他動向的人一直很多。”
雖然具體線路是保密的,但這麼一個風雲人物要離開,私下裡多少都會談論,故意裝作毫不知情的話反而顯得可疑。
風見裕也解釋道:“嗯,為了防止有人想要趁機將人搶回去,所以也需要有煙霧彈。”
白筠了然:“風見前輩如果需要我的話可以隨時開口。”
白筠隱約記得,之前水無伶奈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情況,當時對壘的是黑衣組織和FBI。
除了人員的陣營之外,現在的狀況和當時無比相似——除了這次黑衣組織是想五條悟死之外。
而且因為五條悟組織成員的身份是白筠他們編的,所以最終一定不能讓黑衣組織他們拿到屍體——最好連人都不要看見。
也就是說,為了拿到黑衣組織的信任,白筠需要讓琴酒在看不見屍體的情況下覺得任務已經完成。
難度不可謂不大。
“很好。”
見白筠如此上道,風見裕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串鑰匙,說:“十分鐘之後樓下集合。”
白筠將鑰匙收好,又簡單地將桌面整理了一下,就下樓了。
作為偽裝的車輛是個被改造過的商務車,所有的玻璃都貼上了防窺膜,從外面看黑漆漆的一片。
介於風見裕也將鑰匙給了自己,白筠覺得那大概就是想讓他開車的意思,於是想都沒想就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下一秒,他就和安室透四目相對。
“……”
此時此刻,白筠的沉默震耳欲聾。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但白筠很快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是我這次的搭檔嗎?請多關照。”
作為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菜鳥,山野智仁不可能見過已經在組織內臥底了很久的降穀零。
而作為黑衣組織的一個隨時可能被丟棄的小螺絲,他能見琴酒一面都已經是潑天的富貴,更彆說本就是以神秘主義出名的波本了。
綜上所述,這還是兩人第
一次見面。
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男人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道:“是的,我也是還沒怎麼出過任務的新人,風見前輩說這次的任務沒什麼難度,所以就讓我跟著一起見見世面。”
白筠:“……”
你一個快30歲的人,怎麼裝嫩裝得這麼自然?
內心腹誹的同時,白筠乖巧地扭頭,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安室透——或者說降穀零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次他沒有讓其他人參與進來,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入局,其實主動選擇駕駛是很冒險的。
因為萬一發生衝突的話,開車的人騰不出手,會很被動。
不過在行動之前,特意去翻了一下山野智仁在軍校時的成績。
不能說非常突出,隻能說差點沒能畢業。
在這種情況下,降穀零更害怕在起衝突的時候,對方直接將車撞到對面的馬路上,來個車毀人亡。
很快便來到了預定的時間,作為誘餌的押運車緩緩駛離地下室,平穩地彙入車流。
這時候,白筠才終於有時間思考一下降穀零到底想乾什麼。
是想要抓住山野智仁其實是組織一員的特征嗎?
但是為了個小螺絲釘,而賭上自己經營數年的臥底身份明顯不值得。
如果是琴酒的話還湊合。
但有了白筠的消息,琴酒肯定是去堵五條悟那邊啊,跟著山野智仁的話,豈不是遇都遇不上。
白筠沒想明白降穀零的動機,沉默了兩秒之後,狀似不經意地試探著:“我們要去哪裡?”
降穀零笑了:“當然是去看守所,還能去哪裡?”
見從對方哪裡騙不到有用的情報,白筠隻能放棄,道:“說的也是,不做全套怎麼騙到人。”
降穀零繼續笑:“差不多就是這樣。”
白筠見狀也不再搭茬,而是將頭緩緩靠在玻璃窗上,假裝入睡。
他們現在開的小車是經過改造的,在前排的座位,和後面的空間之中用鐵板隔開。
鐵板正中央的位置被掏了個洞,那個洞應該是用來放風的,隻有兩個巴掌大的空間,還用欄杆圍著。
此時欄杆後的小門同樣關閉著,所以看不清後面的情況。
但以旗木卡卡西的感官,這阻止不了什麼。
在閉上眼睛之後,白筠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在剔除引擎的轟鳴、輪胎的摩擦、路人的低語之後,一道熟悉的輕笑聲隔著鐵板,從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
白筠緩緩睜開眼睛。
——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誘餌。
五條悟現在,就在他們的車上。
意識到這點之後,白筠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路況,發現如果降穀零直行兩個紅路燈之後右轉再左轉,就會回到他之前彙報給琴酒的、五條悟轉移的路線上。
隻不過因為饒了路,時間上要比說的要差上十多分鐘這樣。
白筠這
下意識到,降穀零可能真的是衝著琴酒來的。
更確切地說——他都要。
因為降穀零並不知道琴酒其實是打算滅口。所以在他的推理中,琴酒大概率會試圖用火力壓製近距離搶人。
所以在原時間出現在路上的那輛車裡面,其實載滿了武裝完備的警方人員,甚至一路上還有很多的便衣。
同時,為了避免琴酒識破一切真的不來,降穀零還親自帶著五條悟重走了這條道路,作為保險。
但他並不知道,琴酒其實隻要遠遠狙一發就可以逃走了。
“……”
白筠沉默了兩秒,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於是,“宇智波佐助”便重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路邊上。
白筠回憶了一下自己報給琴酒的路程,隨後簡單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射程範圍,就圈定了幾棟可能被當做狙擊點的大樓。
白筠找了又找,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成功在某個高級餐廳的靠窗位置找到了琴酒。
白筠沒有貿然靠近,而是打算先遠距離監視兩人,到時候見機行事。
雖然身處餐廳,但琴酒卻公然吸著香煙,四周的人皺著眉頭,但因為對方一臉凶相,所以敢怒不敢言。
按理來說殺人之前應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考慮到琴酒是一個在交易之前坐雲霄飛車找人、還敢公然掃射東京塔的恐.怖分子,煙癮上來想抽就抽好像才是正常的。
煙霧繚繞間,琴酒突然問道:“調查得怎麼樣了?”
伏特加老實地回答:“是……大哥你也知道的,我們之前有一批貨丟了。”
“那批貨後來被發現是有個內鬼偷偷賣給了一個神經病,結果被用來炸那個突然出現的樹去了。”
說到這裡,他表情悻悻:“那棵樹好像是很多人的信仰,追查的力度也很大,所以內部一直在忙著掃尾……”
琴酒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說重點。”
伏特加哽了一下,總結道:“因為這個,組織內部亂成一團,所以確實還沒盤點出來到底是誰被抓了。”
琴酒冷哼:“一群廢物。”
眼看著還有五分鐘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他冷冷俯視著川流不息的街道,隨後“嘖”了一聲。
他拎起裝著狙擊槍的琴盒,起身打算離開。
伏特加有些呆愣,並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怎麼了,大哥?”
琴酒道:“不對勁,路邊有便衣。山野智仁那家夥暴露了。”
那個便衣偽裝的很好,如果不是琴酒一開始就因為山野智仁不靠譜地有些離譜,而保持了超出平時的警惕,那麼他還真的可能被忽悠過去。
現在這麼一想,能蠢成山野智仁那樣的人世間少有,說不定原本就是演的。
琴酒咬著牙,將煙頭按熄:“或者,他乾脆就是個叛徒。”
伏特加有些慌張:“那我們怎麼辦?”
之前赤井秀一暴露臥底身份的那次,就偷
襲了他們,甚至差點將琴酒抓住。
那次幾乎可以算上伏特加職業生涯中最刺激排行榜前三的場景,他一點也不想在今天回顧一下。
琴酒沒有說話,而是用事實說話——他打算先離開這裡。
主動踏入未知的陷阱,不是勇敢,是愚蠢。
白筠見狀人都要麻了,酒廠裡那麼多的假酒,怎麼之前沒看你這麼敏銳?
琴酒人高腿長,很快便離開了餐廳,在對方即將用一種優雅又不失效率的速度消失在拐角之前,白筠心一橫,直接跳出來,叫住了對方。
“等一等。”
琴酒的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即使回頭,發現對方隻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也沒有鬆懈。
伏特加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哪來的小孩,一邊玩去。”
白筠注意到琴酒正在用陰鷙的目光盯著自己,甚至一隻手已經探進了風衣的口袋,像是隨時準備殺人滅口。
“問你話呢,小孩!”
面對伏特加的再三催促,白筠知道自己必須給出一個理由。
“……我知道你們是乾什麼的。”
白筠緩緩吐出了自己的訴求:“你們還收人嗎?”
伏特加像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小孩。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小孩長得十分精致,皮膚白得像是沒有血色一樣,十分符合他心裡鬼娃娃的形象。
看的怪瘮得慌的。
尤其那雙眼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伏特加覺得這小孩和自己大哥一樣嚇人。
不知道是小孩的身份確實好用,還是宇智波佐助確實有吸引變態的氣質。
就當伏特加以為自家大哥最好的情況是轉身就走,最壞的情況可能他現在要在逃亡的路上多處理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大哥發話了。
琴酒問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白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就將目光移向了對方拎著的琴箱。
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這樣啊……”琴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又為自己點了支煙。
隨後他蹲下身,直視著白筠的眼睛。
“會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