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自從白筠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被動或者主動地散播了很多的謠言。

它們大多是因為兩個世界之間的差異而搞出的烏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差異,所以白筠一直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但是發生在虎杖悠仁身上的事情則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和五條悟那種單純是為了找樂子,順便找機會絆倒咒術界高層爛橘子的那種功利性與樂子相結合的求知欲不同。

虎杖悠仁並不是很在乎事實到底是如何,他隻是單純地在為已經消亡的過去而難過,並且試著用自己的方法,去彌補一些完全不屬於他的過錯。

這種真誠的行動比五條悟的胡說八道還能牽動白筠的心弦。

上一次他心底升起類似的感受,還是在看見乙骨憂太用出火遁,還不小心燒到了自己嘴角的時候。

……怎麼說呢,讓白筠有一種欺騙小孩感情的心虛感。

此時突然掌心傳來一陣刺痛,白筠的指尖反射性地抽搐了一下。

他下意識看向手上的傷口,原本在血小板的努力工作下,已經有止血趨勢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麼再次裂開,將繃帶染成了顯眼的紅色。

在大部分的文學作品中,這都算是某種不詳的征兆。

本身便處於這個圈子之中,多少有點迷信的白筠眯起眼睛,解開繃帶打算重新纏一圈乾淨的。

伏黑惠本來還有點擔憂於虎杖悠仁的這種操作,會不會犯忌會之類的。

但等他一扭頭,便發現白筠在扣手……

因為白筠的思考方式多少有點抽象,所以在看見眼前的場景時,伏黑惠之以為對方在故意沒事找事逃避對話,表明自己不參與對話,將選擇權留給伏黑惠他們自己。

這還挺符合“旗木卡卡西”在他心底的形象的,所以伏黑惠並沒有起疑,隻是深吸一口氣,對著虎杖悠仁說::“……隨便你好了。”

虎杖悠仁得到了認同,剛要燦爛,便聽伏黑惠緊跟著接了一句:“不過你這個說法彆讓乙骨前輩聽見。”

虎杖悠仁動作一頓,好奇地反問:“為什麼?”

“因為那家夥在奇怪的地方很容易轉牛角尖。”

伏黑惠此時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如果乙骨前輩受到你的啟發,開始發散奇怪的思維的話,會很麻煩。”

伏黑惠想象了一下如果乙骨憂太知道虎杖悠仁的選擇後,自己的生活會有怎樣的轉變。

伏黑惠曾經見過乙骨憂太打架時的場景,這位隻比他高上一年,卻已經是個特級的前輩打起架來完全不同於平時的靦腆,見車扔車見人鯊人,伏黑惠有一次甚至還看見“裡香”拿著隻咒靈在生啃。

要知道,自從一年前百鬼夜行之後,真正的裡香便已經成佛,留下來的隻是原本的殼子,平時看上去和過去沒區彆,是因為“裡香”一直由乙骨憂太自己捏出的AI控製著。

也就是說,“裡香”的行為,基本由乙骨憂太的潛意識控製,

非常能提現出他的心理狀態。

雖然說當咒術師哪有不瘋的,

但乙骨憂太作為唯一不會跟著五條悟他們胡鬨的前輩,

因此伏黑惠十分尊敬,同時也十分珍惜這個前輩。

有可能的話,伏黑惠並不想讓乙骨憂太進一步地“宇智波化”。

畢竟——恕伏黑惠直言,他見過的那幾個宇智波,沒有一個正常人。

好不容易有一個相對正常的前輩,伏黑惠真的很希望乙骨憂太保持現狀。

虎杖悠仁和乙骨憂太現在還不是很熟,也不知道伏黑惠心底的小心思,但出於對同伴的信任,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麼折騰了一陣,大家都基本得知了對方的情況,最後身為兩界建交橋梁(自封)的五條悟拍板定論,決定分頭行動。

其中,伏黑惠和他一起去宇智波大宅看看,白筠跟著虎杖悠仁去研究宿儺的封印,而禪院真希保持原來的狀態,繼續學習。

禪院真希眉頭一皺,剛想反駁,就被看穿他心思的五條悟打斷:“畢竟這種專門為體質強化型天與咒縛而生的鍛煉方式已經失傳很久了。”

“隻是收集情報的話,我們這邊的人數綽綽有餘,你就放心吧。”

禪院真希雖然也很想幫忙,但她內心也知道,五條悟說的是對的。

在現代咒術界,像她這種類型的天與咒縛,因為幾乎沒有咒力,無法傷害到咒靈,所以基本一出生,就被打上了廢物的標簽。

帶著這副身體,出現在禪院家那種封建之中的封建家庭,禪院真希卻並不服輸,甚至還目標著一路向上攀爬,最終將那些原本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坐上家主的位置。

禪院真希是有野心的,而且她從不避諱這點。也因此,她確實無法拒絕繼續修行的提議。

“謝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值得一提的是,在五條悟提出要去宇智波一族的老宅看看的時候,漩渦鳴人是反應最激烈的那個。

“你們去佐助家是想乾什麼啊我說?!”

剛剛五條悟分配自己學生的時候,白筠不是很好插手,便一直在旁邊看著,現在涉及到自己的學生,就不能再像往常那樣沉默了。

白筠向漩渦鳴人解釋了五條悟他們其實隻是想要一些情報,並不是想對現在還不知道在哪的宇智波佐助做些什麼。

他本想試著將【無限月讀】的事情直接告知對方,但一旦涉及到這方面的內容,在對方聽來,仿佛就是完全不同的詞彙,也因此失去了溝通的可能。

努力了半天,最後面對以倔強、還有對宇智波佐助的執著而出名的漩渦鳴人,白筠沒辦法,隻好出主意道:“既然擔心的話,那你也跟著一起不就好了。”

——至此,隊伍正好重新分配,變成了三個小隊。

五條悟他們在去往宇智波一族的老宅之後,順著白筠給的情報找到了石板,不出意外地沒人能看見,隨後他們便在漩渦鳴人目光灼灼的注視之下

開始翻找情報卷軸。

在他們翻找的時候,

可以很明顯的意識到自己已經來晚了,關鍵的部分明顯早就已經被搬走,而剩下的部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彆值得注意的信息。

伏黑惠跟在五條悟後面,在翻開一個櫃子之後,發現了一個相冊。

他本對此不感興趣,但在試圖將相冊拿開,去查看其下掩蓋的物品時,一張本來被夾在相冊中間的照片,便不小心掉了下來。

伏黑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隨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遠處的五條悟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抬頭問道:“怎麼了?”

伏黑惠反複確認之後,深吸一口氣:“……五條老師,你最好過來看一下這個。”

五條悟起身來到伏黑惠身後,彎腰望去。

發現他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乙骨憂太一家的照片!

首先無論“旗木卡卡西”再怎麼不靠譜,伏黑惠也不覺得對方會在夢境之中幫助乙骨憂太認祖歸宗——他們甚至都沒見過面!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隻有一種解釋。

“這證明現在這個幻境,不但融合了虎杖和真希前輩的,甚至乙骨前輩的夢境也在其中!”

解釋一下就是已經被白筠忽悠瘸了的乙骨憂太,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並在環境之中給自己上了個族譜!

除此之外,伏黑惠還有一點十分在意:“而且從這個照片來看,乙骨前輩的想法顯然也對夢境本身是有所影響的!”

而除了確確實實的“外來者”伏黑惠和五條悟之外,虎杖悠仁和禪院真希說不定也同樣可以對眼前的世界造成影響,隻是因為剛剛接觸的時間太短,沒來得及確認而已。

如果乙骨憂太是特殊的話,那還算好。

而如果不是的話……

五條悟沉默了兩秒,面無表情地望向伏黑惠:“你說……”

“這個特點對兩面宿儺生效嗎?”

*

另一邊的白筠正和虎杖悠仁一起走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

與相對排外,最後被“外”給一起排擠到村子邊緣的宇智波一族不同,千手一組從建村的最初,便在族長千手柱間本人的帶領下,多方面地混入群眾。

千手不像宇智波一族,有寫輪眼這麼明顯的特征,同時因為大部分人能打能奶,出任務的時候很受歡迎。

而出任務那危機四伏的環境,除了帶來大量死亡之外,還會產生很多因為吊橋效應而看對眼的情侶,一來二去,千手族地裡的人越來越少。

再加上建村初期,投奔木葉的家族越來越多,住的地方總是不夠,所以最後千手柱間一合計,便將千手一族的族地貢獻了出去,現在想找都要費些心思。

——不過好在漩渦水戶很是長壽,從她去世到現在才不過二十多年的時間,而且還有直係血脈留存於世,所以她的住所、包括裡面的書籍仍舊被保護得很好。

兩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離火影岩十

分接近的小樓,白筠遠遠地就能看見千手綱手守在門口,而她旁邊的,則是一進村就去幫虎杖悠仁求情的自來也。

千手綱手上下打量了虎杖悠仁兩眼,眼中透露著審視:“想要加強封印的就是你?”

小孩站直身子,大聲答道:“是!”

千手綱手雖然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但在秘術的加持下,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年輕的面龐配合著強大的氣勢……除了個子稍微矮點,其他基本就是虎杖悠仁喜歡的類型。

綱手一向對各種愛慕的眼神習以為常,再加上虎杖悠仁的眼神中全是純粹的欣賞,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單純的小孩。

被自來也叫來時的猶豫稍微減輕了些,對面前這個不知從哪來的人柱力的懷疑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是像砂忍村的我愛羅的那種不完全封印嗎?”她望向自來也問道。

我愛羅的封印是這一屆人柱力之中最差的,甚至隻是睡覺放鬆的時候,封印在他體內的守鶴都有可能借機“漏出來”億點點。

還沒等自來也回答,綱手便自顧自地扭頭,說道:“算了,反正都一樣。”

漩渦鳴人這邊也曾經有過查克拉的泄露,一般是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

而處理的方式也很是簡單粗暴。

“總之我先給你簡單重新封印一下,之後我再查查資料,看看具體應該怎麼做。”

說完,千手綱手便打算進屋,同時還做了幾個手勢,示意白筠他們跟上。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虎杖悠仁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雖然還處於夢境之中,但知識是相通的,如果能在這裡得知徹底封印兩面宿儺的消息,說不定以後他的生活又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之前少年院的事情,還有後來“宇智波帶土”體內的詛咒“蘇醒”的事件之後,虎杖悠仁便暗自發誓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再放宿儺出來了。

但是說實話,在看見“宇智波帶土”這麼強的人,都會管不住自己身體裡的詛咒之後,他有時也會好奇自己的極限,並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擔憂。

現在如果能再加上一層保險就更好了。

說不定他直到老死都能將宿儺好好地封印住呢,這也一樣可以在眾人的簇擁中死掉,對吧?

就在虎杖悠仁暢想未來的時候,他突然聽見許久沒有動靜的兩面宿儺的聲音。

【嘖——】

詛咒之王顯然對這個發展十分不滿,一般接下來就要開罵了。

就當虎杖悠仁想回懟兩句的時候,他突然聽見對方說出了一個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的詞彙。

它說:【契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