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有什麼特彆想複活的人嗎?
白筠看著伏黑惠的表情,就意識到對方大約是誤會了些什麼。
他猶豫了一秒要不要直接承認——畢竟旗木卡卡西身邊重要的人死得不要太多,這個誤會最後怎麼都能圓回來。
但是考慮到眼前的降靈術更像是穢土轉生而不是輪回天生,如果白筠承認了的話,那麼這個術式需要祭品的特性,無疑會讓旗木卡卡西的立場,變得更偏向於詛咒師一些……
思來想去,白筠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做出了另外的解釋:“倒也不是。”
“實際上我們當時嗯……出現過一場波及範圍還挺大的戰爭。”
此處指第四次忍者大戰,波及範圍全世界,敵方主要有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藥師兜、嗯,還有十尾和一堆白絕。
“在那場戰爭之中,敵方中有一個運用降靈術的大師。”
此處指可憐的藥師兜,也被稱為唯一在認真打四戰的人。
因為咒術不能後天自主學習的特性,所以白筠打算直接給對方按頭是降靈術的使用者,並且將這個私設牢牢記住。
嗯,因為不然的話,萬一以後白筠講故事的時候沒注意,又給他說漏了什麼其他的能力,那麼藥師兜,八成就要被腦補成另一個宇智波了。
——宇智波一族自己已經夠亂的了,不需要再往裡加人了!
白筠輕咳了一聲,隨後急需補充:“之後,這位降靈術大師,在戰爭之中召喚出了數以百計的人來為他衝鋒陷陣。”
在宇智波斑激情虐菜,並向大家瘋狂安利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帶土同樣沒乾啥正事的時候,穢土轉生出了一大波的亂七八糟的人,去消耗忍者聯軍的龐大數量。
因為穢土轉生需要目標屍體作為媒介,而無論你是影級強者還是弱雞下忍,死後都是白骨爛肉,所以藥師兜在收集各位強者的時候,不免又收集了一群“臭魚爛蝦”。
這群犧牲於互相爭鬥、卻又除了親人們無人記住的普通忍者們,在這次戰爭中,遇見了自己的仇人、子女、父親、妻子、丈夫……
因為戰爭而可能連最後的遺言都無法傳遞的小人物們,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意外地獲得了一次和本應再也無法到達的未來對話的機會。
而造成這一切的藥師兜也因此被稱為圓夢大師。
但是除了這些圓夢的人之外,也有很多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卻莫名其妙被拉出來當打手,還因為不能控製完全控製自己,所以相當於是個有意識的人機,看著“自己”和自己後輩之間菜鳥互啄般的下飯操作,怒火中燒的倒黴蛋。
“當時我就覺得,為了讓我死後不受打擾,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萬一真的被通靈出來,要怎麼解決才好了。”
聽到這個理由之後,伏黑惠緩緩吐出一個問號:“?”
有沒有一種可能,比起深入研究降靈術,其實好好強化一下自己未來埋葬地的安
保係統,會更快效率也更搞一些?
還是說你們古時候的屍體就真的是那麼好偷的,所以你直接擺爛躺平了?
還有什麼樣的詛咒師,能一下子挖這麼多人的祖墳,還一直等到東窗事發才被發現???
這不是一兩個,是一兩百個啊!!!
這麼大規模的降靈術,那豈不是和軍隊一樣?
伏黑惠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同樣的術式之間也會有天賦的不同,就像不是每一個擁有六眼的無下限術式的繼承者都是五條悟,雖然硬件相似,但最終呈現出的效果過少都會有差彆。
但這差彆一般都有個範圍——彆人降靈術頂多召喚出一兩個,你一下子一兩百,有你這麼開掛的嗎!
而且就算千百年下來,真的有這麼個妖孽,也應該被當做典範或者恐怖故事,經典永流傳啊!
他皺著眉問道:“你說清楚,你說的戰爭具體是在哪裡爆發的?波及範圍到底有多大?”
嗯,在另一個世界爆發的,至於範圍……
白筠有些不確定地說:“……全世界?”
但是火影世界的人數並不是太多,第四次忍者大戰是十萬級彆的戰鬥,這麼一說的話,好像說全日本之類的比較靠譜一點?
“……”
這個答案一出,伏黑惠立刻便認定對方在開玩笑。
再加上“旗木卡卡西”除了目前戰鬥之外看上去一直都不怎麼靠譜的模樣,他一瞬間甚至懷疑起了對方之前所說的戰爭到底是否真實存在。
伏黑惠剛想深究一下這個無良老師嘴裡到底有幾句實話,剛剛已經被無視很久的詛咒師卻突然突破虎杖悠仁的防線,向他們的位置襲擊而來。
“啊,抱歉!”
現場本來有兩個詛咒師,一個失控的伏黑甚爾,和包括白筠在內二個咒術師。
剛剛虎杖悠仁為了給伏黑惠留下思考的空間,所以特意一拖二,努力將另外兩個纏住了一段時間。
但這兩人實力都不算太弱,配合又比較默契,所以最終虎杖悠仁雖然也沒受什麼傷,卻也沒拖住兩人太長時間。
對於危險的規避能力都是深深刻在咒術師們的DNA之中的——因為技藝不精的都去世了——
白筠瞥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半球形土堆,上面已經逐漸有了些裂痕,伏黑甚爾什麼時候“破土而出”都不奇怪。
白筠扭頭望向突然被打斷思路的伏黑惠:“我的個人建議是,當你開始猶豫的時候,就先選擇還可以後悔的那條路。”
就算伏黑甚爾清醒之後,證明自己和伏黑惠的記憶中一樣,還是個屑爹,那他也最多隻會因為自己“多此一舉”而後悔一小會。
而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伏黑惠說不定就會記一輩子。
“而且怎麼說呢……能在稍微成長一些之後,和之前不理解的父親好好聊一聊,可能會有不少意外的收獲哦。”
被說的確實有些心動的伏黑惠瞥了白筠一眼
:“你聽上去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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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趁著五條悟不在,瘋狂打補丁:“我之前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理解我的父親。”
“當時我的父親和同伴一起出任務,但最終卻出現了意外,父親當時便需要在拯救隊友,與繼續完成任務之間進行抉擇。”
伏黑惠聽到這裡,一瞬間就想起了之前旗木卡卡西不久前說過,曾經的他更傾向於以任務為重。
那麼之後他父親選擇了什麼,又有什麼下場,好像也不難猜出了。
“旗木卡卡西”的下一句話,便證實了伏黑惠的觀點。
“他最終選擇了隊友。”
“所以任務失敗了,因為是非常關鍵的任務,所以我們最終損失摻重,所有人都在指責身為組長,做出如此判斷的我的父親,甚至是當時被他救下的那個人也包括在內。”
“當時我的父親……便因為這件事情,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決定。我也因此怨恨了他好一陣,直到後來我身上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才改變了我的看法。”
這番話算是相當走心了,伏黑惠也看出旗木卡卡西在說這些的時候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這和對方一開始連喜惡都閉口不提的態度完全不同,而這麼短暫的時間內,發生的唯一一個變化,便是“旗木卡卡西”發現伏黑惠與伏黑甚爾之間的關係。
他在伏黑惠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這便是他軟化的契機。
“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其實白筠說這麼多,除了完善人物背景,豐富人物形象,還是為了讓相對靠譜的伏黑惠記住第四次忍者大戰的設定。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個設定和之前白筠和五條悟他們透露的無限月讀是呼應的。
隻要引起他們的好奇心,最後再一解釋,便做實了無限月讀的存在,也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目前還在卡池裡的宇智波斑的身上。
畢竟其他人又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其實是一個人,這下經過雙方的認證,可信度再度提升,眾人自然便會對此信以為真。
至於沒有任何書面證據……那當然是因為敵人施展了無限月讀,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呀!
邏輯非常的完美!
再加上喜歡不按常理出牌,把劇本遞他眼前他都能想歪的五條悟不在,白筠當然要抓緊時間布局。
——但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被白筠認為非常離譜的五條悟,就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憑借著六眼的特性,遠距離讀唇語。
在某次去找宇智波帶土,卻發現對方早早便躲進神威空間的時候,五條悟就懷疑對方可能有什麼能力能察覺到他的到來。
因為這倆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五條悟拿不準旗木卡卡西有沒有這種能力,這次便防了對方一手,想試試站在五百多米之外,看看對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態度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還有這個距離能不能被
對方發現。
順便一提,
答案是沒有。
六眼傳遞的信息在五條悟的腦海之中建模,
在他的努力下,他建模的時候甚至還涉及了空氣的流動,讓隔著五百米外加一個面罩讀唇成為了可能。
五條悟,一個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
五條悟的大腦在各種意義上飛速運轉,一半用來建模實時觀察白筠他們那邊的動向,另一半用來思考對方剛剛透露出來的信息。
五條悟確實如白筠所想,將無限月讀和這次戰爭聯係在了一起。
但白筠忽略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他之前,其實為了補其他窟窿,暗示過——宇智波一族是在無限月讀之後,才被滅族的。
按照白筠當時的說法,這場戰爭的順序應該是宇智波斑先開展無限月讀,之後宇智波一族團結起來試圖反抗,製造出了外道魔像,並反抗成功。
在這之後,宇智波一族明明乾了好事,卻因為手握過強的力量讓眾人警惕,所以才最終被滅族的。
但是這樣的話,就和此事目前沒有任何記載的事實有些衝突——畢竟無論宇智波一族多麼離譜,容器的技術多麼可能引起人心的墮落……戰爭死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完全不記載啊!
五條悟同樣想起了無限月讀幻術的本質,和其按邏輯來說可以更改人們記憶的特點。
但是與白筠所想的不同,五條悟並沒有將這口鍋扣在宇智波斑身上。
因為按照宇智波帶土的說法,斑的目標是創造一個理想、沒有爭鬥的完美世界。
所以他完全沒必要對現實這個已經被他放棄了的世界進行過多改動。
所以這裡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宇智波帶土在解除無限月讀之前,因為知道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宇智波一族的風評大概率要繼續下降,於是便將整個戰爭都從眾人的記憶之中抹去。
而旗木卡卡西八成是因為寫輪眼的關係,所以機緣巧合之下保存了自己的記憶——五條悟並不覺得這很奇怪,畢竟從之前的夢境來看,說不定這倆人連記憶都有互通的可能性。
但在這種情況下,便又引出了一個——或者說繞回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宇智波一族被滅的契機到底是什麼?大家又為什麼難得統一地願意將這一整個家族的存在徹底封存起來,即使在記載的時候,也不願意留下隻言片語的線索。
要知道防兩面宿儺的時候都沒這麼嚴格,而兩面宿儺甚至是個隻要有人知道,就會越變越強的詛——
五條悟瞬間警覺。
宇智波一家,不會出了不止宇智波帶土一個詛咒吧?!